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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合谋 ...
厉行离开办公室的同时,城市的另一端,林晏已经回到了小区。
他没有开客厅的主灯,只打开了玄关和走廊的暖黄壁灯。
脱下外套挂好,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站了片刻,看着楼下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车灯。秦薇那些话对他而言确实不算什么,比这恶毒千百倍的威胁和羞辱,他听过不知多少。
那些言语只会像风一样穿过他,留不下实质的伤痕。
但那种被当作“玩物”审视的目光,那种将他与厉行的关系简化成一段随时可能结束的“新鲜感”的论断,还是在他心底激起了一丝冰冷的反感。
不是受伤,而是对这种愚蠢认知的本能排斥。
更重要的是,秦薇的失控让他警觉。
一个秘书处的助理敢如此公然发难,背后除了个人情绪,是否还有更深层的信号?
王振涛一派暂时蛰伏,但其他势力呢?那些盯着厉行,盯着厉家的人,会不会也将他视为一个可以攻击的突破口?
他走回自己的客房,从衣柜深处取出那个经过特殊加密的平板电脑。
开机需要三重生物验证,指纹、虹膜以及一段特定频率的声波。屏幕亮起,界面是简洁的暗色调,没有任何品牌标识。
他点开一个图标是黑色漩涡的应用程序。
这是连接某个高度匿名暗网论坛的入口,需要特定的跳转协议才能访问。论坛里没有闲聊,只有简洁的任务发布,情报交易和行业动态。
林晏登录了他的备用身份,一个代号“灰鸽”的中介信息员。
这个身份他经营了两年,偶尔接一些不涉及核心杀戮的情报核实或物品递送任务,维持着一定的活跃度和信誉,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搜索栏输入了几个关键词组合:“YAN”、“近期”、“追查”、“悬赏”、“动向”。
论坛的搜索算法经过特殊加密处理,不会留下可追溯的记录。
几秒钟后,页面刷新,弹出十几条相关信息。大部分是旧闻重提,或是毫无根据的猜测。但其中三条标价不菲的加密情报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一条来自三天前,发布者署名“猎犬”,要价五万美金,标题是《关于YAN最后一次可靠踪迹的交叉验证报告》。
简介显示,这份报告综合了东南亚两个港口城市、一个边境小镇的监控异常记录,以及某次黑市武器交易中的间接证人描述,试图勾勒出YAN在完成“某项著名任务”(暗指厉正华刺杀)后可能的撤离路径。报告结论是“踪迹在进入Z国西南边境后彻底消失,疑似有高级别的身份掩护或本地接应”。
第二条来自昨天,发布者“暗瞳”,要价八万美金,标题是《近期三大势力对YAN的悬赏与搜捕力度分析》。
简介提到,除了厉家(报告用了“L家族”代称)公开和私下的双重搜寻,白家(“B家族”)也在近期秘密提高了相关情报的收购价码,而苏家(“S家族”)则表现出一种“矛盾的静默”,既没有公开动作,也没有完全停止相关情报网络的运作。报告特别指出,白家的搜捕“带有明显的仇恨色彩”,可能意在复仇或栽赃;而苏家的态度“值得玩味”。
第三条来自今天下午,发布者匿名,要价高达十五万美金,标题只有一个词:《警告》。
简介极其简短:“检测到针对‘YAN关联人物’的间接侦查活动增多,侦查方疑似多方联合,手法专业,建议高度戒备。另,东南方向有新动静。”
林晏的目光在第三条情报上停留最久。十五万美金的高价意味着情报提供者对自己的信息极有信心,且认为其具有重大价值。
“YAN关联人物”,这个描述很微妙。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寥寥无几,但如果有人从厉正华之死反向推导,将调查重点放在与厉行突然产生密切关联的“新人”身上……
秦薇今晚的发作,会不会是某种试探的前奏?
他快速评估着。
第一条情报证实了他撤离路径处理的干净,暂时无忧。
第二条情报验证了他之前的判断,白家是明面的敌人,苏家则更危险,因为看不透。
第三条情报……敲响了警钟。
他没有购买任何情报,不必要的交易本身就会留下痕迹。但他将“暗瞳”和那个匿名发布者的代号记在了心里。
随后,他清除了所有浏览和搜索记录,关闭平板,重新将它藏回衣柜深处的暗格。
做完这一切,林晏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洗去一天下来沾染的细微尘埃和那场不愉快晚餐留下的无形滞涩感。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却依旧平静的脸,那双眼睛里没有波澜,只有深潭般的冷静。
无论外界如何暗流涌动,他必须维持“林晏”的平静。
至少,在找到更好的脱身时机或……做出某个决定之前。
他换上干净的浅灰色家居服,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还滴着水,落在脖颈和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听到了小区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以及那熟悉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厉行是快步走进客厅的。当他看到林晏从客房方向走出来,头发半湿,穿着柔软的家居服,整个人笼罩在壁灯柔和的光晕里,显得比平时更单薄,更需要被保护时,他一路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一丝,随即又被更汹涌的心疼和怒意取代。
在他心里,林晏,不应该被任何污言秽语沾染。
“回来了。”林晏看到他,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厉行“嗯”了一声,将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几步走到林晏面前。
他的目光仔细扫过林晏的脸,想从上面找出任何一丝委屈,难过或生气的痕迹。
但林晏的表情管理完美无缺,只有头发上滑落的水珠和微湿的衣领,透露出一点刚刚沐浴后的松弛和不经意的脆弱感。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厉行皱眉,语气里带着自然的关切,“容易着凉。”
他说着,很自然地伸手,想去拿林晏手里的毛巾,“我帮你。”
林晏却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动作不大,但拒绝的意味明确。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他继续用毛巾擦拭着发梢,走到沙发边坐下。
厉行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瞬,然后缓缓收回。他没有坚持,但那个被拒绝的细微动作,和他此刻急于靠近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他心底泛起一丝焦灼。
他在林晏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林晏擦拭头发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厉行看着林晏低垂的眉眼,看着他被水汽氤氲得比平时更显柔软的侧脸线条,终于还是先开了口,声音刻意放得平缓:“晚上……和苏晴他们吃饭,还愉快吗?”
他本来想等林晏主动开口。
他希望林晏能告诉他,哪怕只是简单提一句“秦薇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他希望林晏能向他倾诉,哪怕只是一点点。
林晏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眼,看向厉行,那双湿润的浅褐色眼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澈,也格外平静。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他反问,语气里没有质问,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厉行的心沉了一下。
他知道林晏聪明,敏锐,肯定猜到自己会第一时间了解情况。但他要的不是这种心照不宣。
“我知道,和我听你亲口告诉我,是两个概念。”厉行身体微微前倾,目光专注地锁住林晏,“林晏,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在索要一种主动的分享,一种基于信任的靠近。
他希望林晏能向他打开那扇总是紧闭的心门,哪怕只推开一条缝隙。
林晏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后移开视线,将毛巾搭在膝盖上,声音依旧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我没有向人汇报行程和遭遇的习惯。”
这话像一根小刺,轻轻扎了厉行一下。他想起林晏的过去,那片被刻意抹去的空白。
一个在孤儿院长大,后来又独自谋生的人,恐怕习惯了将所有事情埋在心里,独自消化。
依赖和倾诉,对林晏而言,是陌生甚至危险的事情。
厉行压下心头那点闷痛,语气放得更软,带着哄劝的意味:“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低沉而认真,“在我这里,你可以有。”
林晏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握住了膝盖上的毛巾。
他没有回应这句话,而是换了个话题,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问得干脆,像是在讨论一件公事。这态度让厉行既欣赏他的冷静,又有些无奈于他的回避。
厉行靠回沙发背,眼神冷了一瞬,但看向林晏时又缓和下来,“这取决于你。她冒犯的是你。你想怎么处理,我们就怎么处理。”
他将决定权交给林晏,这是一种尊重,也是一种试探,他想知道林晏会如何对待冒犯自己的人。
林晏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按照公司规定处理就好。”
他淡淡地说,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或者,你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处理。不用问我。”
他的反应让厉行有些意外。
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多少在意。
这种近乎漠然的态度,反而让厉行心里有几分奇异的不妙感。
“阿晏,”厉行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不容错辨的维护,“我没有让我的配偶受委屈的习惯。任何人都不行。”
“配偶”这个词,刻意被用了出来。厉行想用这个身份来界定,来赋予保护和追究的权利。
林晏猛地抬眼看厉行,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明确的拒绝。
“我们不是这种关系。”他清晰地反驳,语速比平时稍快,“不要乱说。”
厉行看着他骤然紧绷的身体和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抗拒,并没有生气,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林晏有反应了,不再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他在意这个定义,他在排斥,或者说他在害怕这个定义所代表的东西?
“好,不乱说。”厉行从善如流,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诱哄的意味,像在安抚一只竖起毛的猫,“你说不是就不是。但不管是什么关系,你受了委屈,我就不能不管。秦薇的事都听你的,按公司规定,嗯?”
他试图顺着毛捋,用绝对的纵容和支撑来软化林晏的防线。
林晏看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虚伪或算计的痕迹,但厉行的眼神太过专注和坦荡,那份毫不掩饰的维护甚至有些笨拙的执着,让他一时语塞。
他抿了抿唇,移开视线,声音低了些:“我没受委屈。”
林晏确实没觉得多委屈,但厉行这副非要替他出头的架势,让他心里泛起一丝丝极其陌生的感觉,很不自在。
“好,没受委屈。”厉行笑了,林晏连嘴硬的样子都让他心头发软。
但他很快想起另一件事,那点笑意又淡了下去,语气里掺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意,“苏晴叫你,你就去吃饭了?和她关系很好?”
他想起苏晴那活泼热情的样子,想起她总是找机会往林晏身边凑,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先发现的珍宝,现在却被那么多人围着,看着,甚至觊觎着。
林晏愣了一下,显然没跟上厉行这跳跃的思维,也没听出那话里的醋味。
他疑惑地看了厉行一眼,如实回答:“她平时对我也很客气。只是吃顿饭。”
他的解释坦荡而简单,完全没理解厉行问话背后的那点私心。
厉行被这坦荡噎了一下,看着林晏清澈中带着疑惑的眼神,醋意顿时有点无处发泄。林晏,在某些方面,迟钝得让人心慌,也可爱得让人心痒。
“以后不想去,可以不去。”厉行最终只能这么说,“不用勉强自己应付任何人。”
林晏觉得今晚的厉行有点奇怪,话题跳脱,态度也有些过于紧张。
他不想再继续这种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的对话了。
“很晚了。”他站起身,拿起膝盖上微湿的毛巾,“我要休息了。”
厉行也跟着站起来,下意识地靠近一步:“明天周末,不用早起。可以晚一点睡?”他的目光落在林晏还有些潮湿的发梢上,“头发还是吹干再睡吧,我帮你?”
“不用。”林晏再次拒绝,这次语气更坚决了些。
他需要一个人待着,消化今晚的一切,包括秦薇的挑衅,暗网的情报,以及厉行这让他难以招架的关注。
他转身想回客房,手腕却被厉行轻轻握住了。
厉行的掌心温热,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弄疼他,但也让他一时无法轻易挣脱。
林晏身体一僵,回头看他。
“阿晏,”厉行的声音低低的,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意味,“和我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不说话,就看着你……把头发弄干,行吗?”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林晏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那里脉搏平稳地跳动着。目光牢牢锁着林晏,里面居然还有一丝丝害怕被拒绝的不安。
林晏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这个男人强势外表下,那份近乎卑微的忐忑。他心脏某处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应该抽回手的,应该冷下脸让他离开的。
这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手腕上的温度如此真实,厉行眼中的情绪如此沉重。
林晏沉默着,没有动。这短暂的沉默,对厉行而言,已是无声的默许。
厉行的心跳快了一拍。他小心翼翼地,手指下滑,轻轻握住了林晏的手,试图将他的手指与自己的交缠,想形成一个更亲密的十指相扣的姿势。
就在指尖即将碰触、交错的那一刹那,
林晏像是忽然从某种恍惚中惊醒,手指猛地一缩,力道不大,但足够坚定地,从厉行的掌心中抽离了出来。
掌心骤然空落。
厉行的手指在空中微微蜷缩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失落,但很快被他掩去。
他没有再试图去拉林晏的手,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林晏。
林晏避开了他的视线,声音有些低,语速略快:“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走回了客房,关上了门。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厉行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没有动。
他抬起刚才握过林晏手腕的那只手,放在鼻尖,仿佛还能闻到林晏身上沐浴后淡淡清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极淡的花草香。
他终究还是太心急了。林晏有着坚硬的壳和敏锐的警惕心,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时间去靠近。
但至少,今晚他没有被彻底拒之门外。
林晏听到了他的维护,感受到了他的在意,甚至默许了他短暂的靠近和触碰。
厉行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深邃。
秦薇的事要处理,暗处的眼睛要清理,苏白两家的动静也要警惕……但所有这些,都比不上让林晏真正安心地,自愿地留在他身边重要。
他转身走向主卧,步伐沉稳。
就在厉行与林晏在小区里进行着那场无声的情感拉锯时,城市另一端的隐秘私人会所“云阙”内,一场密谋正在氤氲的茶香与雪茄烟雾中悄然展开。
包厢极尽奢华,隔音效果绝佳。
坐在主位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精明而阴鸷。他是白家现任家主白振业的堂弟,白家负责“特殊事务”的白景。
厉行对白家生意的打击,尤其是港口那批货的被扣,让他损失惨重,也让他对厉行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气质略显阴柔的男人,穿着浅灰色的中式立领上衣,手里把玩着一串品相极佳的沉香手串。
他是苏家一个不起眼的旁系子弟,名叫苏澈,母亲出身不高,在苏家一直不受重视。
但他头脑灵活,心思诡谲,擅长钻营和利用规则漏洞,在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和情报网络中混得风生水起,为自己积累了不少财富和人脉,也隐隐生出不甘居于人下的野心。
苏老爷子对厉家的态度暧昧不明,既忌惮又想利用,这让苏澈看到了机会,如果他能替老爷子“分忧”,给厉行一点教训,或许能改变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白先生,久仰。”苏澈率先开口,笑容谦和,但眼底没有多少温度,“厉家最近的动作,可是让我们都有些寝食难安啊。”
白景冷哼一声,将雪茄重重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岂止是寝食难安!断我财路,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算清楚!”
他看向苏澈,眼神锐利,“苏老弟,你们苏家老爷子就没什么说法?厉正华死了,厉行上位,对你们苏家也没什么好处吧?听说老爷子之前还想拉拢他,结果热脸贴了冷屁股?”
苏澈捻动手串的动作微微一顿,笑容不变:“老爷子有老爷子的考量。厉行毕竟是年轻人,手段激进些,或许觉得能镇住场面。不过,”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老爷子最近对厉行身边那个突然出现的小情人,倒是挺感兴趣。”
“哦?”白景挑眉,“那个开花店的?听说厉行为了他,在董事会上跟王振涛杠上了,还特设了个岗位养在身边。怎么,老爷子觉得这是个突破口?”
“是不是突破口,试试才知道。”苏澈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厉行把他保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在乎。人在乎,就有软肋。动不了厉行,让他疼一疼,乱一乱,总不是难事。”
白景来了兴趣:“苏老弟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苏澈身体前倾,声音更低了,“我收到风声,厉行身边那个小情人,背景干净得有点过分了。一个孤儿院长大,开小花店的人,凭什么让厉行如此着迷?这里头,说不定就有我们不知道的故事。而且,厉行越紧张他,盯着他的人就越多。王振涛那边偃旗息鼓了,不代表别人没想法……比如,那位对厉总一直‘忠心耿耿’的秦助理?”
白景眼神闪烁:“秦薇?我知道她,能力不错,心思也深。她对厉行有意思?”
“何止有意思。”苏澈笑得意味深长,“女人一旦被嫉妒冲昏头脑,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今天似乎就闹了不愉快。我们不需要直接做什么,只需要……给一点适当的‘鼓励’,或者提供一点‘便利’,自然有人会替我们往前冲。厉行处理内部麻烦的时候,注意力总会分散些。”
“然后呢?”白景追问。
“然后,”苏澈放下手串,手指在昂贵的红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着手。第一,继续深挖那个小情人的底细,我不信他真的那么干净。找到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说不定就能让厉行焦头烂额。第二,厉行最近不是春风得意吗?给他找点‘外患’。东南边那批他盯了很久的军火,听说卖家最近有点犹豫?我们可以让卖家更‘犹豫’一点,或者……让这批货在路上出点‘意外’。厉行想要立威,我们就偏要让他栽个跟头。”
白景沉思片刻,缓缓点头:“主意不错。但动作要干净,不能留下把柄。老爷子那边……”
“老爷子年纪大了,求稳。”苏澈接口道,语气轻松,“我们做小辈的,替他老人家试探试探厉行的深浅,敲打敲打,也是分内之事。只要事情做得漂亮,不把苏家明面牵扯进去,老爷子就算知道了,也会觉得我们‘有心’了。”
他刻意隐瞒了苏老爷子明确表示近期不要主动招惹厉行的嘱咐,将自己的野心包装成了“为家族分忧”。
白景盯着苏澈看了几秒,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厉和欣赏:“苏老弟是个明白人。好,就按你说的办。需要我这边提供什么?”
“信息,人手,还有……一点点‘催化剂’。”苏澈重新拿起手串,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关于那个小情人的调查,我有人脉,但需要白先生这边在H市和K市的一些地面关系协助核实。至于给秦助理的‘鼓励’……我想,一份能让她觉得‘同病相怜’、又暗示她‘并非没有机会’的匿名信息,或许会很有趣。至于军火那边,白先生应该有熟悉的‘路子’,能让卖家改变主意或者让运输过程‘坎坷’一些吧?”
两人相视而笑,举起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轻轻一碰。
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间隐秘的包厢里,却像是某种阴谋开启的序章。
他们各怀鬼胎,共同的目标都是给厉家制造麻烦。
搞事搞事[让我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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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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