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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哪来的猫,敢抢花灯! ...

  •   至李正那日带着乐霖的尸身来寻公孙策之后没两日便是元宵节,为了乐府的事才使得公孙策暂时留在了陷空岛上,每日里除了被白锦堂骚扰下,还是相当平静的。
      元宵节这天,白锦堂自然不负众人所预料,傍晚的时候就粘着公孙不放。晚饭的时候,公孙策的眼皮便直跳,端着饭碗寻思着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劲,那白锦堂竟然不吃饭却是十分淡定的盯着自己直瞧,咯的公孙策也实在吃不下去,只得抬眼求助性的望向白玉堂,谁知道白玉堂更加淡定,吃着碗里的饭直接无视了公孙的视线。
      好在闵秀秀心细,瞧在眼里,笑道:“晚上松江府上定是热闹非凡,公孙公子用过晚膳正好可以去逛逛。”
      公孙策听罢,才想起今日是元宵节,点点头道:“也好,这两日也没什么事情,应当出去走走。”
      白锦堂听到正好可以插嘴,赶紧凑上去笑道:“晚上的灯会定是热闹非凡,玩的太迟不便坐船回来,所以大嫂也不用等门了,我们晚上外宿便是。”
      白玉堂夹了一块香菇还未至嘴巴便凉凉的说道:“何须那么麻烦,要看灯会,卢家庄上也有的。”
      白锦堂皮笑肉不笑道:“卢家庄哪比得上松江府上热闹,想来那里也较多才子佳人,灯谜竞猜定是非常激烈,花灯什么的也更为精致。”
      白玉堂怎会不理解自己兄长的那点小心思,嚼了两口香菇,突然道:“既然如此,仲元兄,我们便也一道去看看好了。”
      沈仲元为了独善其身一直不吭声埋头吃饭,此刻听到白玉堂的话差点一口喷出来,惊得抬眼望着他,心说不是吧,这热闹他可不愿意凑,那白锦堂玩断袖实在看着都折腾人,只是白玉堂此刻斜过来的眼神也着实没有他说话的份,只得含着饭默默地点了点头。
      白玉堂这才笑道:“仲元兄,喝口汤,别噎到了。”
      沈仲元:“……”
      公孙策看着那三人却是闹不明白他们在搞些什么,望了望四周其余人一概充耳不闻安静吃饭的样子,只觉今夜这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于是只得继续吃饭赶紧离开才是。正想着,便见一双筷子夹了一片肉到他碗里,怔仲间,便见白锦堂笑道:“多吃点,早点吃完我们去看花灯。”
      公孙策眼皮抽了抽,看着突然殷勤的白锦堂,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今晚的花灯或许还是不看为好。
      其实白锦堂哪还管那许多,只是想起这书生曾经跟别人逛花灯,猜灯谜,谈笑风生云云的,便心中酸意大发,恰好正赶上元宵节,怎能错过这个机会,虽然他不大会这些文人喜好的事情,却毕竟是大户人家出生,与白玉堂二人也是读过诗书,算得上文武双全,品貌皆是上等的翩翩佳公子,理应不会输给公孙策那些个同窗挚友的。
      白锦堂心中寻思着怎么在公孙策面前显摆,便见公孙已经吃完放下碗筷,淡淡道:“吃饱了,时候不早了,要走便走吧。”
      于是四人别过闵秀秀等人,另去了码头坐船到松江府上。此刻松江府果真热闹非凡,黑夜之中,彩灯满溢,斑斓色彩如繁花争艳,街上的行人更是众多,当真如白锦堂所言这松江府上的才子佳人几乎都出动了,即便是深闺中的大家小姐也想趁着这个时候能寻得一个如意郎君,自然可想这花灯丛中是何其热闹。
      沈仲元乃一介武夫,虽然有些才智却不似白家两个兄弟,对这种场面有些不适应,只得低头跟进,对周遭的一切不予理会。公孙策发现沈仲元的不适,便主动搭话道:“沈大哥不喜花灯么?”
      沈仲元见公孙策问起,才摇头笑道:“并非如此,只是这里实在不适合我这样的蛮夫。”
      白锦堂嗤道:“既如此,还跟来。”此话一出,却当真让沈仲元更加哭笑不得了,他越来越深刻觉得日后定要远离白锦堂与公孙策二人才是。
      公孙策瞪了一眼白锦堂,懒得说多余的话,转头继续朝着沈仲元说道:“沈大哥可否喜欢猜灯谜?”
      原来四人行走间正巧走近一排各自挂上了纸片的灯笼前,周遭驻足了不少人,各自猜着纸片上的谜底。沈仲元笑道:“谈不上喜欢,对这些并不拿手。”
      白玉堂一路上都没有插话,此刻走到第一处打灯谜的地方,忍不住伸手摘下一个纸片,只是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引来了周遭所有人的视线,实在是白玉堂生的太过华美,无论气度风华都让人惊叹,周遭无论男女都难免为之惊艳不已,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而引起骚动的祸首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拿起纸片走向公孙他们,念道:“残花片片入画中,打一字。”
      公孙策听罢笑道:“这是一个字谜,沈大哥可以试着猜上一猜。”
      沈仲元摇摇头,老实说道:“我却是猜不上来,还是罢了。”
      白玉堂挑眉,看向白锦堂意味不明的说道:“却不知道大哥能否猜的上来。”
      白锦堂抬眼看向白玉堂的神情,便知这家伙是故意的,只是他若是说答不上来,在公孙策面前面子不保,若是说答得上来,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谁让他平时没这个喜好,哪里有心情猜这些东西。于是白锦堂面色复杂的望着自己的弟弟,看到他眼中越加浓厚的戏谑味道,不知怎么的,特别想揍上那与自己十分相似却更加漂亮的脸。
      公孙策见白锦堂迟迟不出声,望了他一会儿,心知是明白定是解不上来,却又不肯老实承认,正别扭着呢。却不知白锦堂别扭是为了自己,只当他这人定是死要面子之人,公孙策虽然常气恼白锦堂这人,不过此刻见他如此反而不觉解气,只想着如何替他解围。于是公孙眼珠一转看向白玉堂手中的纸片,准备伸手接过,却听白玉堂此刻说道:“我倒猜到一字,请公孙兄看看是否对上了。”
      公孙策一怔,点点头道:“请说。”
      白玉堂也不犹豫,只说了一字,道:“毕。”
      沈仲元忍不住问道:“为何?”
      白玉堂并不搭话,公孙策接口道:“这一谜面需用残缺法来猜,残缺笔画有多有少,或一笔,或半截,或残边,或残角,需灵活思考。这残花片片入画中,既是残去了花字的大部分,取(HX)‘匕’,片片既取两个‘匕’,画中扣‘十’,结合起来便成‘毕’字。”
      沈仲元这才恍然,笑道:“灯谜这种东西太灵活了,一个不慎便会想岔,公孙公子是真聪明,我这等江湖粗人实在不能相比。”
      白锦堂看着公孙策秀气的侧颜,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遭花灯映射的关系,竟有些淡淡的虚幻,心里突然一空,下意识的伸手拉住公孙。
      公孙策一怔,自己衣袖下的手突然被白锦堂悄悄握住,实在不成样子,尤其周遭又有太多陌生人,给人看见两个大男人牵手未免有伤风化,不由皱了皱眉抬头望向白锦堂。只是这一下在别人眼中又是另一回事了,沈仲元干脆撇过头当做没看见,白玉堂揉了揉手中的纸片随手扔掉,才道:“去下面看看吧,字谜什么的太乏了,年年都是这些个东西,也没有什么好猜的。”
      公孙策赶紧甩开白锦堂的手,回道:“打灯谜乃是文人学士用来展示才学,互相交流,仅供娱乐。”
      白锦堂笑道:“我们这四人里就你是什么文人学士,玉堂与我都习惯了江湖中的事,对这些自然不会有所兴趣。”
      公孙策自然理解,道:“别说你们了,其实我也不是很感兴趣。”说罢就转身朝前继续走去。
      白锦堂挑眉,跟在身后问道:“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公孙策随口答道:“最近我研习医术,没有时间去倒腾这些风雅之事。”
      四人行至没多远,前方一处地方却是热闹非常,已经被众人堵得满满。公孙策好奇侧头望去,却是看不出什么,白锦堂见此便伸手一揽,习惯性的抱紧了公孙的腰,轻轻一跃便窜入到人群之前,便见惹起骚动的是一盏十分精细华丽的花灯,灯架镶着金边,纱如蝉翼轻轻转动,可见灯面上连绵山脉,浩瀚缥缈,分明是出自名家之手。
      此时白玉堂与沈仲元二人也跃过人群来到公孙他们边上,看见眼前的花灯,白玉堂并未觉得有什么,沈仲元倒是惊叹了一声。只是没等沈仲元仔细看清楚那盏花灯,就见站出一个身材中等,样貌极其普通的中年男人,拱手向周围众人说道:“今日元宵佳节,甚是欢闹,我杜某与往年一样,亲手做了一盏花灯在此摆下擂台,只有胜者才可摘走这灯中极品。”
      语声才落,四周已经鼓噪起来,有人嗓门较大,便对着那宣告之人叫道:“杜师傅,不知道今年比什么?”
      那姓杜之人笑道:“灯谜也已猜过,琴棋书画也都比过,去年甚至辩证都已经比试过了,今年我杜某想来点不一样的,今年的花灯由比武决胜的方式!谁赢了就可以带走这盏花灯!”
      这武斗夺花灯的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更别说见了,公孙策打娘胎出来还头一遭看到,不只公孙策一怔,除了白锦堂白玉堂与沈仲元三人之外,所有人都是怔愕。毕竟可想而知,元宵佳节,无论哪里自然都会有设擂台夺花灯的活动,只是一般都是文人的事情,通常都是以猜谜为主,偶有新意,比试的也无非是琴棋书画,自然江湖人士也不会掺和其中,这个时候这杜先生却突然想到武斗,只是这里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学士,不济也是些小厮蛮夫,真要比武决胜,怕到时候场面一定十分混乱,无论如何设想,这个擂台都显得十分没有意义。
      然而那杜师傅根本不在意众人的想法,也没有改变比试内容的意思,一时间,众人都无法站出。白锦堂本想干脆他上去摘了这花灯送给公孙策挺好的时候,白玉堂已经先一步于他走向台上,对着杜师傅说道:“这花灯除了我也不会被别人带的走了。”
      众人一怔,这突然站出来的白衣人,虽然相貌气度不凡,不过口气倒是太狂妄了些,有些人甚是不服,但是众人中也有几个却是认出了这分明就是‘锦毛鼠’白玉堂,这白玉堂武功身高,自然不可胜得了他的,于是就有人叫唤起来,众人才知眼前这白衣人是何许人也。
      那杜师傅更是想不到锦毛鼠白玉堂会突然出现,这样一来,自己刚刚才说的比武夺灯岂非就这样结束?环视一周,便见众人都不愿上前与白玉堂打,那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毫无胜算可言。
      白玉堂也懒得理会周遭的态度,他伸手便去勾那花灯,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破空之声,一抹蓝色的身影突然飞跃而进,一柄长剑横出挡下了白玉堂伸出的手,不只白玉堂,所有人都是一惊,猛然望去,却是不知道从哪里飞身出来的男子,不由又惊叹了一下,这个男子相貌虽比不得白玉堂更帅气更华美,却是极为雅致,如温玉暖阳,别有一番气度,与白玉堂当真是两种类型的人,此刻含笑温文的表情,甚是引得女子沦陷其中,被搅乱一池春水。
      白玉堂见突然跑出个捣乱的,也不恼,反而精神一振,看向面前的人,淡淡说道:“这松江府的花灯果然是非常好看,不然也不会让只猫大老远的跑来,还要与我抢花灯。”
      公孙策在底下听见,不由好奇,扯了扯白锦堂的袖子问道:“认识的?”
      白锦堂挑眉,低头看着公孙策笑道:“想知道?”
      公孙策眯了眼瞅着白锦堂,突然回以一笑,道:“不想知道。”
      白锦堂一愣,公孙策又回过头继续看台上的情况,堵的白锦堂胸闷。沈仲元见到来人后,眼前一亮,倒是忘记了不要去招惹旁边这小两口,听到公孙策问起,便凑上去道:“这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唔……”
      还未说完,白锦堂一记眼刀剐来,惊得沈仲元赶紧收口跳远两步,心里一直默念自己怎么就忘了,怎么就忘了……
      公孙策没有看到白锦堂作祟,见沈仲元突然不说了,皱了皱眉抬头继续打量突然出现的人,突然叫道:“啊!是南侠展昭展大侠!”
      白锦堂眼皮一跳,果然见那展昭听见公孙的惊呼,放下手中剑对他回以一笑。公孙策也笑道:“这柄剑我在古书上见过,便是巨阙剑,乃春秋战国时期的越人欧冶子所铸,钝而厚重,虽有残缺,其坚无比,故号‘天下至尊’。而如今能够驾驭此剑的人便是当朝包大人身边的天子御赐御猫之名的展护卫了。”
      展昭听罢,拱手笑道:“这位公子好学问,好眼力,展某佩服。”
      白玉堂淡淡扫了一眼展昭手中的巨阙剑,突然勾起嘴角微笑,对展昭说道:“花灯会上,还随身携带兵器,让人瞧见,还以为你是专门来找茬。”
      展昭一怔,看向白玉堂的眼里分明可见戏谑之意,于是只得挑眉笑道:“我只是路过而已,但是看见有人太过狂妄,有些看不过眼而已。”
      白玉堂斜眼一扫边上的花灯,道:“看来你是要与我抢这花灯了。”
      展昭但笑不语,白玉堂缓缓道:“本来我是无所谓的,不过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猫,所以这花灯我偏不给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哪来的猫,敢抢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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