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亲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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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千米高的空中降落。为了更好的着落，我打开万花筒写轮眼。而比我位置更靠下一点的鼬显然也这么做了。
鼬发现，脚下是飞舞的樱花。在樱花中，是个巨型的花环，两边带着瘦小的翅膀从空中缓慢下落。而我却看到了下面人们震惊的面孔，以及--欢呼的爱德华。
他们的震惊是有理由的。因为，今年有史以来最小年龄通过国家炼金术师的爱德华所炼出来的作品不仅美观，而且还附带了三个活人。人体炼成？别开玩笑了。这只是戏言。
三个？我突然醒悟到。白童子还在发烧昏迷中，是没办法照顾自己的。而相距越来越远的我和鼬显然也没办法兼顾到他。就算是像白童子那样身轻如燕的人，从这几千米的高空摔下去也活不成。
突然想到爱德华通过考试的方法。看来只有赌一赌了。
眼见离地面越来越近，就在经过花圈的时候，我用栓了线的苦无把白童子卷过来，用他的右手和我的左手相击。
闪电般的蓝光比爱德华炼成时更加强烈。
我把花环炼成了一片巨大的羽毛。我和白童子还有鼬坐在上面犹如一颗颗沙粒那样渺小。这招还是和神乐学的呢。不知道神乐怎样了？
下面的人群再一次沸腾。
意外的降落到国家炼金术师实践考试考场的我们，被告知：去肖·塔卡先生家居住一段时间。
之所以这样对待3个不清楚来历的异乡人，军方大概是出于我们同爱德华一样的能力很有利用价值的缘故。但是，我并不担忧，也没想拒绝。毕竟留在这里，发烧的白童子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
另一个原因是，我很担心尼娜。因为这个小女孩的父亲，戴着一副圆形眼镜。
经过医生的诊疗，白童子被安置在最好的房间里。而此时，午饭的时间也到了。
餐桌上摆着面包、汤和香肠。
“你们好。”阿尔很友好地对我们说。他的声音从厚重的铁甲里传出来，有点回音。
“啊，你们好。”爱德华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说道，“咳咳……咽住了……”
“哥哥，你没事吧？”阿尔慌了神，用自己的铁手向爱德华背上一拍。于是，爱德华向前一趴，午餐宣布泡汤。鼬疑惑地看看眼前有几分陌生的食物，眼中的意思很分明：这东西能充饥吗？
“阿尔！！！”满脸面包渣和汤汁的爱德华举起叉子怒吼，“我的午饭！！！”
“我这份给你。”鼬决定把这种看上去没什么实质的食物出让。
“太感谢了！”爱德华一把捞过斜对面鼬的食物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下午我要去国立第一分院查资料……要保存体力才行……”
“哥哥，别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了。”阿尔叹了口气，“真是抱歉啊，哥哥这个样子是因为刚通过考试太兴奋了。”
“没关系。”我满不在乎的拿起一根香肠准备下口，“……恶……熏香肠……请让我离开一会。”
由此可见，饥不择食是不可行的。
5分钟后，终于涮清了嘴巴里那股让我难以忍受的气味。塔卡先生表情可亲的对精神不济的我和鼬说：“你们不习惯这里的食物吗？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爸爸。”尼娜牵着和她一般高的狗从塔卡先生身后冒出头来，“我可以教大哥哥们做点心吗？大哥哥们一定会喜欢的。”
“如果两位没意见，那么就看尼娜了。”塔卡先生摸摸尼娜的头，表情有几分扭曲，“尼娜，要好好努力。”
“嗯！努力，爸爸。”尼娜用力的点点头，然后对我们说，“跟我来吧，大哥哥们。”
点心考好了。很香。尼娜一脸兴奋地向我们邀功。鼬笑着摸了一下尼娜的头。
“白铜子，你醒了？”我对站在厨房门口的白童子说道，“这是你第一次发烧吧？”
“不是。”白童子回答，“在我还是那个人时候，我发过烧。母亲很认真的照料我。”
我不清楚平静的叙述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唯一肯定的是，白童子心中一定没有当初他所说的那么轻松。
亲人？如果回去了。这一切都将消失。
--太可悲了。也很可怕。
第二天早上。
我坐在镜子前发呆。通知我吃早饭的鼬好奇的问：“你在干什么？”
“只是想弄明白，我为什么总被当成男生。”我对着镜子里的人发呆。不就是长得像佐助＋鼬的综合体么。
“你，是女的？”鼬大受刺激。我看看有些失态的鼬，拿起桌上的剪刀，把多余的头发剪掉，扎成和鼬一样的发式。
“你在干什么？”鼬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我把他拉到镜子前，回答道：“因为有人说过，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就不再害怕自己害怕的东西。”
鼬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而我也这样做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都渐渐分不清到底哪个人才是自己。
早餐过后，我按照预定的计划冲进塔卡先生家的图书馆，全力复制书籍。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不祥预感完全被铺天盖地的书所掩埋。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我们被军方的人轰了出去。不想再与这些想法莫测的军人打交道，我非常干脆地离开了。路上，突然想起尼娜。还有她父亲塔卡的圆形眼镜。
这个世界里总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规律。比如，戴圆形眼镜的人十个里有九个都并非善类。九个里有八个都是精神异常。
天气灰蒙蒙的，街道也染上了这种沉郁的色彩。匆匆赶到的我，只看到逃跑的卡美拉--尼娜。一切都明白了。但是，一切也晚了。
改变的能力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我们去追尼娜回来吧。”我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尼娜只要不消失，一定能一直幸福的……一定还会和我们一起做点心……”
“是吗。”鼬打开了写轮眼，“不消失就会痛苦。因为她在这个年纪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鼬很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因为军方和忍者暗部很像。都是用杀戮来防止秘密的泄露。
“走。”白童子飞快的冲离了我们的视野，“消失了就会永远停留在痛苦里。”
终于追上了尼娜。却看见一个带着眼镜的大叔摸着尼娜的头。他的手臂像铁块一般，上面印满黑色的符文。我突然意识到，尼娜会死。
无力改变，那就让它延续。我毅然打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用幻境，用快乐的幻境，让尼娜的灵魂产生并停留在这个世界上。在这个世界里，死去的人是没有灵魂的。那个死神曾经这样告诉我。但是，人却会因为对世间的留念，而形成一种和本人一样的精神体继续存在。作为这个世界的旁观者。
成为旁观者关键是精神力。因为，留下需要巨大的精神力，而继续存在下去也需要巨大的精神力。看着自己的亲人渐渐死去自己却无力改变，这非常人所能承受。
但是，现在的尼娜已经没有亲人了。
一时之间，没有过多考虑什么。我就用自己没有十足把握的新技能使用了出来。
成功了。但我也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沉睡了过去。
隐隐约约听见两个人的对话。好像是白童子和爱德华。
“你们的手臂为什么……？”
“人体炼成。”
“……”
“我天生就没有双臂，所以卓折为了让我长出双臂，使用了人体连成的方法。但是，结果是卓折的手臂到了我的身体上。”
“……你们见过那扇门了？”
“见过。”
“……我会让人给你们安上机械手臂。”
“感谢，我们正是想要找到手臂的替代物才来到这里。”
……占用了他们的身体……怪物……是怪物……
两种记忆不断交汇。心很痛。然后身体也开始痛。疼痛渐渐集中到右臂上。
右臂？我有右臂了吗？猛然惊醒。
发现我是有了右臂。只不过是冰冷的钢铁。怪不得那么疼。钢铁深深扎进神经里。
“你醒了？”温蒂满脸担心地说道，“适应了吗？”
“啊，还可以。”我活动活动右臂，双手一击，把枕头炼成了一堆百合，“非常合适。”
“啊……”温蒂惊讶地看看床上散落的百合，“你也会这样？”
“是啊。”我笑了一下，空气温度仍是下降，“像魔术一样，是吧？”
温蒂笑得有点勉强。她一定知道大致的原因。
“哥哥，为什么他们都不理我？爸爸呢？”尼娜的声音传了过来。意外的看见那只狗也在。
我徒然的想要摸摸尼娜的头，手如预计般穿越了过去。尼娜好像明白了什么。
沉默在蔓延。阳光缓缓的洒落在房间里。尼娜看上去就像金色的天使。也许，她就是天使也不一定。赐给我们所有人的天使。
3天后。
“你们要走了？”爱德华意外的说道，“虽然我也知道你们会走。但是这么快就把温蒂的机械师知识学完，也太没天理了！”
“一路走好。”阿尔摸摸钢铁的头盔，发出嘶嘶的磨擦声。
白童子突然说：“我要留下。”
“……”我看看白童子，“你要留下？到时候失散了可不要怪我。”
“你找到佐佐木就可以找到我。”白童子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有些生疏的阴险笑容。
突然沉默。虽然经过了尼娜的事情，但我仍是不想找到佐佐木。最好永远不用重逢。有了改变的能力，说不定，我又会再次逃离这个世界。可是，好像已经无处可逃。
“我们走了。”鼬提醒我回神，“再见。”
我把笔记本丢给爱德华。这本身就是属于他父亲的东西。最后一次画下繁杂的阵形。去到一直都不肯放弃到达的--连黑暗也会有温暖的地方。
“你是叫宇智波卓折吧？”鼬突然问道。
“是的。请你叫我卓折。”而我脱口而出的，是这句久违的话。
“卓折哥哥。”尼娜重复道。那只狗的尾巴摇啊摇。
“是姐姐哦。”我笑眯眯地澄清。
尼娜立刻改口：“卓折姐姐。”
尼娜不是天使。她是亲人。亲人就是带来温暖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