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叛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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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井野、小樱、佐助和鼬看见了万花筒写轮眼以后，我就被我的父亲禁足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不是自从出生以来，就被禁足了足足7年吗。而且，这里实在不像是关禁闭的条件。据说，还给我找来了“玩伴”。
玩伴，就是用来让我实践身手的同龄人。
就是让我来习惯杀人的人。
但是，看到这回被送来的人，我愣住了。翻天覆地的记忆席卷而来。
白色的中长发，淡紫色的眼睛，还有极不协调空空荡荡的两条宽大袖管。
天生失去双手，又是体质虚弱的白子，无法结印也无法承受体术训练的身体。所以才会被送来这里？
“很久不见。白童子。”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寒风阵阵。对表情的控制似乎已经深入灵魂了。
“是你？”白童子的表情没有改变。连语调也没有改变。又一个被习惯浸染的人。
习惯，是最可怕的东西。
“抱歉。”完全接收了“上一世”的记忆，我对白童子和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体有了大致的了解，说道，“因为我当时只下了一条针对转世的限定‘应得的身世’让你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我们上一世占用了他人的身体？”白童子问道。
“所以这一世我们的身体是残缺的。或者是与众不同的。”我点头，“不过，不知道神乐和佐佐木会变得怎样。”
“你和以前还是一样啊。”白童子说道，“而且，这个身体也不是一无是处。”
下一秒钟，白童子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那颗从我出生起就已种下的树冠上。
“真高。”我透过树叶看向蓝色的天空，唯有淡淡的欣慰。我说：“和以前一样也好。至少，我不会成为表面平淡，内心却在憎恨一切的人。”
“你这是在说我吗。”白童子又从树上晃下来，说，“那些人从小对我的嘲讽可不少呢。”
“那些算什么。不必在乎他人的眼光。”我再次说出了这句话，“看来，人的本质是不会因为外在的原因而改变的。”
“不过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作为一个不会忍术也不擅长体术的忍者吧。”我一直笑着，“跟我来吧，图书馆里似乎有解决的办法。”
白童子跟在我后面。
连图书馆都可以去，对我来说，这就不算是禁足了。何况，这次的“玩伴”还是个熟人。
把阅读室的桌桌椅椅都移开，然后拿出一根粉笔，照着书上的阵形在地上画起来。
每一处都严格按照尺寸，精致的按照比例备足需要的原材料放在阵形中央，让白童子站在那里。
人体炼成阵。图书室里“未解区”的一本笔记里记载的内容。只有利用它来炼成白童子的手臂。
成败在此一举，我把双手按在炼成阵的边上。整个炼成阵渐渐散发出蓝色的光芒，要成功了吧。
光芒最盛之时，我看到了一扇黑色的门。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吗？但是，我还不想回去。因为，回去了，就要占用他人的身体才有理由存在。
右臂一阵刺痛。光芒消散之后，看见白童子只有一条完好的右臂。
而我的右臂，不见了。
手臂也是有灵魂的吗？我的右臂，是附着小绿转生的。于是在炼成的时候，自动被吸收，然后化作了白童子的右臂。
小绿……消失了？因为我的妄下决断，彻底的消失了？
铺天盖地的罪恶感向我压来。和白童子没有关系，只是因为我的疏忽。
一个人不停的自责着。世界仿佛停止了。
——我们可以去炼金术发源的地方。
小绿？我看向白童子。
“一起去吧。”白童子摊开刚刚获得的右手，手里是缩小版的小绿，笑了。
记得神无在最后，也笑了。
也记得佐佐木在遇到我后，第一个阳光的微笑。
还有神乐貌似很不值钱的爽朗大笑。
所有人都笑了。
笔记摊开在地上，上面用加粗的字体写着：
“等价交换。”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会是真正等价的？
这是连所谓“神”也会为难的问题。
从墙上跃过，来到木叶村的大街上。之所以这个地方对我的出逃没什么限制，是因为父亲认定他所培养的那个性格的我是不会想到要离开的。不过，现在的我才不会被7年的训练磨灭心性，因为比起上一世14年的记忆，短短7年的痛苦经历似乎过于短暂了点。仿佛就是一场梦一样。梦无法醒来，就在梦中继续自己的人生。
但是，我看看周围几乎一模一样的街道，只好问白童子：“怎么出村？”
“不知道。没注意。”白童子回答。
“白痴白痴~”久违的木叶村特产乌鸦在我们两个的头顶飞过。
到底还是小孩子啊。
没办法了。我戴上一副新的墨镜，睁开写轮眼向远处眺望。看见一个黑影向某个方向跑去。
“跟上。”我话音刚落，白童子就已经跑到了那人身边。这是什么速度啊。
1秒钟之后，我也跟了上去。（众：你也不算慢啊？）
宇智波鼬。满身鲜血的宇智波鼬。睁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鼬。从这一刻起，他就承载起了许多人许多不知原因的猜疑和仇恨。
“喂，一起去吧。”我对鼬说。
鼬看了我一眼。红色的眼睛里满是迷雾，谁也看不明白。
我只是把未来的剧情留在了神乐的身上，所以已经发生的事情，过去的事情，我都了然在心。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知道鼬为什么会灭族。或许，这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情。
然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温暖也有冷漠的木叶村。
——知道为什么要叫作木叶村吗？因为木叶一旦被火点燃，就会变得无比温暖。
但是，有光亮就会有黑暗。这是不变的定理。
我们是生活在暗影下的孩子。木叶温暖的火光与我们无缘。
鼬说：“把墨镜拿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白童子空荡的左袖管飞舞在身后。
讨厌逃避，自己却在一直逃避着。逃避着隔绝温暖的黑暗之源。
所以离开。去寻找连黑暗也会有温暖的地方。
最后一次仰望木叶的天空。万里无云。
7岁那年，我和木叶村的灭族者宇智波鼬，以及被木叶村抛弃的白童子一起，叛逃了。
目标，是漫天飘雪的白色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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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叛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