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天使》幻**夭

3、第二章 被保护的难近母

　　难近母 Durgā

　　印度教神话中所传湿婆的妻子雪山女神的多种形象之一，性力派崇拜的主神之一。名字取自她所消灭的罗刹“难于接近”。据说梵天、毗湿奴和其他诸小神喷火焰生难近母，意在消灭牛魔摩西娑苏罗。她的主要功绩是消灭了杜尔格摩、巽婆和尼巽等凶残的罗刹。在印度她作为降魔女神而受崇拜。在大多数绘画和雕塑中，难近母皮肤黄色，坐骑是虎或狮，有8、10或者18臂 ，持诸神所赐的各类武器，其中有长矛或一条毒蛇 。每年9、10月举行的难近母节是印度东南地区最隆重的节日。信徒们将特制的难近母像供奉9天后沉入水中，并举行大规模的游行和庆祝活动。
　　与掌管世界的破坏与重生、生殖的最高神祗－西瓦的凶暴黑暗面相对应的妻子。坐在狮子或老虎上，十支手上拿着所有的强力武器，虽然外貌美丽，但面对敌人时，却会有如狮子般狂吼，变得凶悍无比，是战斗与母性的女神。
　　在□□中，首领的妻子被称为难近母，或者圣妻。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地方，是政府的力量无法涉及到的，那就是拉斯维亚城。控制这里的三股□□势力――华夏组、冰曲组和永黑组一向保持着平衡的状态，但是眼看着华夏组的第四代组长华蔚上任以后，华夏组的势力越来越强大。这个二十出头岁的英俊男人已经成为拉斯维亚城内最热门的话题了。
　　“啊，如果是被一群女孩子围住该多好啊？”华蔚点了一支烟，闲适地看着包围住他的一群全副武装的□□。
　　华蔚身边，包括他在内共11个人，而对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藏在暗处。
　　“别嚣张了，你以为你可以逃脱我们的天罗地网吗？今天我就要把你和你未来的圣妻都消灭掉！”
　　“哎呀呀，你说的圣妻是哪一位呢？”华蔚一松手，手里的烟就落在了地上，周围10个保镖在烟脱手的落地的时间内都拿出了武器。
　　“这9个女人都不是，只有她！”站在华蔚旁边的瘦小男生被指得很不耐烦，“白虎堂的千金，就是你未来的圣妻！”
　　“托你吉言。”白虎在指他的那个人耳边轻轻地说，紧接着传来那个人的惨叫。白虎在一瞬间到他的身边，砍下他的手指，又回到了华蔚的身边。
　　“让女人做保镖，□□的人还真是恶趣味。”黑暗中有人在嘲笑，但紧张的众人并没有听到。“开始吧！”说着，一枚子弹飞向华蔚的胸口。
　　“哐当”一声，子弹被白虎的尖刀挡了下来，一群人的混斗就在此刻开始。
　　战斗中的白虎抽空对华蔚骂道：“你还不快点叫分堂的人过来。”
　　“不用吧？这么麻烦……”又是一枚银色的子弹飞向华蔚，白虎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华蔚准备掏出武器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娇小身影窜进他怀中！
　　鲜红的血在白色的衣裙上溅起美丽的红莲。

　　一头庞然的老虎伏在草丛里，虎目正紧紧地盯着来人。猎枪上膛的声音惊动了它，它缓缓地站起来，带着危险的气息逼近。
　　十字瞄准了老虎的前额，手在板机前轻轻地颤抖，因为恐惧也因为兴奋。
　　“住手！”六七岁大的小女孩放开嗓子大声地喊，枪声却淹没了那句“不要开枪”。小女孩跌跌撞撞地抱着一只小老虎跑到母虎的面前，大声地哭喊：“睁开眼睛啊！看看你的孩子啊！看看奇啊！”
　　小老虎在妈妈的尸体上磨蹭，就像妈妈还活着一样。
　　少年走过去，搭上她的肩膀，他以为小女孩会不屑地拍掉，然后骂一句：“凶手！”他已经见多了这样的事情。□□认为最平常的事情，在普通人眼里都是让人唾骂的恶行。
　　出乎意料的是小女孩自顾地哭泣，“你怎么可以死呢？你死了谁来保护你的孩子呢？”
　　“我来保护它……和你。”少年情不自禁地脱口，小女孩惊讶地抬起头。一双红肿的双眼，和天使般的容颜。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的手滑过那稚嫩的脸颊，抚去泪水的痕迹。“我叫华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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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她醒过来了。”白虎唤醒了回忆中的华蔚。那些记忆，是少女在自己怀中的时候，脑海里涌现的画面。该不会，真的就是她吧？
　　“怎么样？”
　　“用了快速恢复的激素，这两天外伤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她本身体质不好，所以完全复原还要一段时间。”
　　华蔚沉默不语，对于华夏组的医疗技术他还是很放心的。只是隐约有些不安。
　　“组长，你记不记得青龙堂的千金自幼体弱多病？”
　　“嗯，和你们这些从小就被要求成为圣妻的千金不同，她从来没有见过外人，更不用说什么练习了，恐怕连手枪都握不好。”华蔚身边的女保镖都是各堂主安插的，就是希望自己能看上哪个做华夏组的圣妻。
　　“青龙堂前几天被拉斯维亚的其他帮派偷袭，很惭愧地说，全军覆没，但是没有发现可能是青龙堂千金的少女。”白虎一一叙述。“刚才救组长的那名少女身上有青龙堂的信物……”
　　“所以可能是‘青龙’啰？”可是少女的记忆几乎是空白的，只有……刚刚回忆起的10年前的场景，和青龙堂全军覆没后一地的尸体。
　　“医师说她可能失忆了。所以不能确定。请组长小心。”
　　还没有到医疗室，就看见和华蔚的老虎呆在医疗室门口。
　　“奇，你怎么在这里？”华蔚抚摸了它的头。
　　“组长！”医师刚好走了进来，“奇想进来，可是……”
　　“我明白。”华蔚看着奇，庞大的身体挡在医疗室门口，就好像要阻挡敌人的入侵。华蔚蹲了下来，和奇对视，“你也，记得她是吧？”
　　“组长？”白虎惊讶地看着组长，更惊讶地看着从医疗室走出来的少女一脸喜悦地看着挡在路中间的成年老虎。
　　正常人看到老虎会感到害怕吧？白虎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着她。
　　奇走上前几步，少女伸出手，奇亲热地舔了舔她的手背。少女开怀一笑，“好听话的老虎啊，你叫什么名字？”
　　“奇。”华蔚回答她，“是你给他起的名字吧？”
　　白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位青龙堂一夜被毁也不皱眉的年轻组长露出了宠溺的表情。
　　“我？”少女不解。
　　“你叫什么名字？”一如十年前，华蔚的手覆上她的脸颊。
　　“乐乐。”
　　“全名呢？”极温和地。
　　少女摇摇头。
　　“我知道，你叫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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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会保护奇吗？”
　　“会的，我也会保护你的！”少年的决心是坚定的。
　　“那么，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在来保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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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组长，可以确定毁灭青龙堂的是冰曲组。”白虎依然面无表情地报告。“要不要直接下手。”
　　“不可以，那只会让永黑组占了便宜。”华蔚考虑得比较深远。
　　“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会影响到组长的威望的。”
　　“当然也不能算了，先和他们通电话。看看他们的反应。”华蔚又点起一直烟，一边命令。
　　“是。”一只手伸到华蔚的面前，取走了烟。“不要抽太多，对身体不好。”
　　华蔚看着白虎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没有做声。他知道，几乎所有的组员都已经认定了白虎会成为圣妻，以她的能力来说，也绝对没有问题。可是……
　　华蔚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极乐倚在奇的身上睡得正香。华蔚怜爱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可是……如果她有圣妻的头衔，就可以在□□站住脚，绝对不会有人欺负她。
　　华蔚当然清楚，没有战斗能力的圣妻根本不可能得到组员的同意，也一定会让华夏组蒙羞。究竟有没有办法，可以顾全两者呢？
　　华蔚想起了那个传说。25年前，拉斯维亚有一个□□的帮派，有两位圣妻，正妻代表了难近母女性的一面，影圣妻则代表了难近母战斗的一面。
　　极乐现在的心智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对华蔚的话非常的听从。可是白虎呢？她会答应吗？就算他答应了，白虎堂会答应吗？
　　“蔚。”极乐揉揉眼睛，醒了过来。
　　华蔚露出了一个在别人面前决不会有的温和笑容。“你醒啦？我带你去吃东西。”
　　“抱抱！”极乐天真地伸出双手，非常开心的样子。软玉似的手臂缠住华蔚的脖子，一阵芳香袭来。
　　去餐厅的一路上，组员多半惊吓过度当场石化。他们敬爱的组长竟然抱着一个少女，还任凭她胡闹？
　　白虎也惊讶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从来不和女人亲近。”
　　“她只是一个女孩。”华蔚淡淡地说，一边看着坐在旁边吃的很开心的极乐。“而且她现在的心智与孩子无异。”
　　“蔚，啊！”极乐叉一块蛋糕要喂他。华蔚微笑地张口。
　　喂喂！不是吧？白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准备退出去，华蔚却突然开口。“等一下到书房找我。”
　　“……是。”终于，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影圣妻……吗？不会能跟心爱的男人有身体关系，只是战斗的武器。白虎知道，那个传说。25年前传说中的影圣妻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也是所有圣妻想要达到的标准。没有人，会想要做那个被保护的圣妻。不会战斗的难近母，不能被称做难近母。
　　虽然嘴上说一切听从组长的安排，可是想到他那么快就下决定，心里还不是滋味。为什么可以那么快下决定。那个少女……带着一脸纯洁装作天使一样，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虎趁着夜色走进极乐的房间。黑色的影子被月亮照得分外明显。
　　奇还是清醒的，警惕地看着白虎，却没有起身，似乎怕惊动了身边的熟睡的少女。
　　居然有人可以一开始就和老虎相处的这么好。白虎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里有一股熊熊的黑火，猛烈地吞噬着自己。
　　白虎在身后打开了一个小罐子。白色的烟笼罩了白衣的少女。月光在明亮，也透不过层层的白烟，照不亮白虎的表情。
　　白烟无声地散尽，一抹银色在月光下反射着彻骨的寒冷。白虎无声地走近，奇已经安静地睡了，但是……
　　“姐姐有什么事吗？”少女扑闪的眼睛清澈如月光。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白虎已经收起了刀刃。
　　白虎在她的身边坐下，“你不普通嘛！迷药对你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我什么也记不得了。”少女说。“姐姐为什么要装成男子呢？”
　　“想要跟他平起平坐吧！”白虎坦然地说，然后温柔地摇摇头，“我想要保护他。”
　　惨白的手指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泛起一阵白色的波浪。似乎不那么做，胸口就会裂掉。
　　难近母，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而存在的。
　　尖刀落在厚重的地毯上，晃动着，将月光打得支离破碎。
　　“奇，你想回去吗？”少女趴在老虎的身上，没有意识地说。

　　一个月后，拉斯维亚的三巨头聚会。这个聚会要求带着圣妻，原本是为了维持拉斯维亚的安定，使三组都可以共同发展。
　　华蔚带着部下刚进入会场，就收到了两方的攻击。
　　“你们怎么可以撕毁条约？不是约好了我们三家互不干涉吗？”华蔚愤然地掏出手枪对着冰曲和永黑的组长。
　　“但是我们当时也说好了吧？如果有人用不正当的手段竞争的话，另外两个组可以一起消灭他的。” 永黑组组长笑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小型光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华蔚的脸色大变，穿着精制的白色晚装的少女不解地握住了华蔚的手，只是想要安抚他。
　　“你就是用这样的光盘控制了和你们华夏组有商业往来的公司。你甚至给永黑组和冰曲组的客户看，把我们的客户都抢走了。”永黑组的组长讽刺一笑，“这也算是公平竞争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这样一张光盘怎么可以控制人呢？”华蔚坚持着狡辩，手却握紧了手中的小手。透着冷汗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少女也不安了起来。
　　“光盘里有秘密程式，不管光盘里的内容是什么，只要看过光盘的人都会变成你华夏组的走狗。我在讲的，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这就是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在拉斯维亚壮大起来的原因。”永黑组组长笑得狡诈。
　　“难道！”白虎突然叫了起来，“袭击青龙堂的就是你！”
　　“是呀，青龙堂就是制造光盘的分支嘛！不向他们讨教清楚，我怎么制造出让别人听命于我的光盘呢？”永黑组组长亲吻了一下光盘，“那么，知道真相的你们，永别了！”
　　密集的子弹发射了过来，白虎挡在华蔚的前面飞快地拦下子弹，“快走！”话音未落，一颗子弹正中她的咽喉。
　　华蔚紧紧拉着少女的手，一边躲避着子弹密集的攻击。“你先躲在这，今天真不应该把你带来。”华蔚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极乐。”
　　少女不由自主地拉住要离开的华蔚，华蔚只好安慰她说，“这是我的战斗。”火热的唇如在少女苍白的嘴唇上点起一把火，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模糊了的视线被鲜红的血莲打开，华蔚的右肩被血染红了。
　　“华蔚！”少女第一次惊叫了起来，然后有什么东西开始剥落，渐渐地碎裂，少女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在那里！”尖叫暴露了少女的位置，有人拿着尖刀扑了过来。
　　“极乐！”华蔚高喊着，但是身体一点也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众多黑影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扑去。
　　鲜血在一瞬间化成了灿烂的花，扑上去的黑影向断了线的风筝落在少女的脚边。滴着血珠的尖刀握在少女的手中，那是白虎落在地毯上的。
　　“上！”更多的黑影朝她扑了去，突然停下的枪声也继续响起。黑影接连不断地倒下，一排银色的刀列成一道银色的光芒，飞向藏在暗处的阻击手。还未来得及惨叫，还未来得及体会恐惧，原本鲜活的生命就幻化成一闪即逝的血花。
　　转眼，会场里没有第三个呼吸声。
　　华蔚惊讶地看着她，在转眼间杀死所有的人后，那身白色的晚装一点也没有染上血色。
　　少女站在华蔚身边不远处，静默地看着他。
　　“怎么不过来扶我？”华蔚勉强地站起来。
　　少女不语，脸上没有意思表情，眼睛里却藏着满满的深深的——无法言喻的心情。
　　“怕碰到我，就什么都会被我知道了吧？”华蔚慢慢地走向她。“你是谁？为什么要偷偷藏在我的身边？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来救我？”
　　少女缓缓地退后，却被华蔚一把拉住了手。
　　少女的记忆一下子都涌进了华蔚的心里。“原来，你把记忆都埋藏了起来。所以我才看不到。”华蔚不顾她反对，把少女紧紧拥进自己的怀里。“为什么要保护我？不是说好了，我会保护你的吗？”
　　“因为，难近母不是为了保护那个人而存在的吗？”少女伸出手，细细地摸着华蔚的脸庞，“你没有能力保护我。你还不够强大。”
　　“没有关系，把你要的东西带走吧，我唯一可以帮助你的东西。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华蔚在少女的唇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泪水落在少女白皙的脸上，华蔚也把心交了出去，也把自己能保护少女的力量也交了出去。
　　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华蔚倒在少女的怀里，遍地的鲜血就像开满了红色鲜花的草地，“你，叫什么呢？”华蔚轻声地问。
　　“极乐，”少女温和地笑着。四周的火光像阳光一样的温暖，落在她的脸上。
　　华蔚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脸，“我，记住了。”
　　奇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托起少女和华蔚，消失在火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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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呢？”
　　——“Killer。不，我叫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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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被保护的难近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