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性》三点勇哥

39、青春10

　　意外马上就发生了。
　　王向东和陈燕妮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偶尔打电话，主要还是在互联网上用聊天软件留言。没有聊天，只有留言，他们的话都留在见面时候说了，要不见面以后就没事可做。
　　他们现在只能保证一定时间同时出现，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见面以后还是有很多时间聊天说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在网上聊天。他们现在缺的是时间，而不是距离。他们现在多的是见面时候的时间，缺的是见面后能够做的事情。
　　学校中也有极个别学生开始使用手机，也有使用小灵通的，但是还是少数，多数人还是只能用座机接打电话。手机在少数人手中的时候，其实也没有那么方便，多数时候都是你找别人找不到，别人找你你多都躲不掉，反而变成可有可无的东西，除非是做生意和就是单纯的显摆。
　　王向东父母都有手机，他却没有，主要是根本用不上，再说他现在上网比较方便，有事情都可以摘网上解决。
　　王向东基本上都是在机房，上网比较方便，陈燕妮有笔记本电脑，但是教室宿舍没法上网，要么找一个电教室，要么就去外面找网吧。
　　她最近总是在校外做各种社会实践活动，出去有不可能背着笔记本电脑，上网时间就更少，两个人的联系就更低了。就是这种情况下，王向东还是能够受到陈燕妮的各种信息。
　　一天下午了，陈燕妮在网络上留言，让他晚上去一家酒店见面，并且给出了房间号，其他什么都没有，没有理由，也没有说什么事情。
　　她说的这家酒店是学校外面的一家新潮酒店，他们学校和周边的另一家学校的学生都喜欢去的地方。酒店装修风格新潮，还能够上网，价格也不贵，收到学生的青睐。
　　不过，这些都与王向东没关系，他没有和陈燕妮去过，也没有和其他女生去过，他没有和任何女生去过任何酒店房间。
　　大二以后，他就成了忙人，成了真正的有做不完事情的人。别说去酒店幽会，就是压马路的谈情说爱都很难，所以才对与陈燕妮这样不咸不淡的恋爱比较满意。
　　王向东看见留言的时候，陈燕妮已经下线了。
　　他上线，她就下线；她上线，他也不在线。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不良交流和沟通。
　　对于陈燕妮约自己去酒店，王向东起先有点惊讶，他惊讶的不是去酒店，而是陈燕妮选择的这家酒店，因为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和选项啊。去酒店也不一定就有什么别的事情，他们之前也在非常私密隐蔽的地方带了很长时间，还不是非常克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只是对陈燕妮选择这家酒店比较奇怪，那里应该有很多学生进出，很容易遇见本校的人的。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两人有好几天没有见面了，如果她回学校，着急见一面，也还是可以理解的。
　　王向东手上的事情正好告了一段落，他从机房出来，回宿舍换了一件T恤衫，兴冲冲赶去校外这家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王向东在路边花店买了一束小花，只有几支小花搭配在一起，价格却不菲，好在他还能够支付这些费用。他知道陈燕妮最喜欢这样的小礼物，也就不犹豫就买了。一直没有联系上她，也不知道需要什么东西，王向东知道带上几支小花是没问题的。
　　进了酒店大门，大堂出奇的安静，除了大堂前台有客人办理入住，再没有其他人进进出出，显得有几分冷清，这跟他来之前想象的大不相同。之前有来过的同学讲，这里都是学生，经常遇见同学，甚至是同系的都有。当然，同班或者同宿舍的很少遇见，毕竟相互之间是有默契，不会在这种地方撞见恋爱场景。
　　王向东直接从酒店电梯上去，直奔酒店房间，楼层走廊上依旧没有客人的影子。
　　房间房门打开，王向东刚想迈步进去，突然就停住了。站在酒店房间门口的人不是陈燕妮，身高上一眼就看出不同。
　　他以为走出房间了，连忙收回脚，退出门外。房门上赫然写着的门牌号就是陈燕妮给他的号码，应该是没有错。
　　等他定睛一看，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的是最近一点时间总是喜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叶芳，而不是陈燕妮。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墙上的标牌，依然是那个房号没错。
　　难道陈燕妮与自己出来约会，要带上自己的室友？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别看了，你没走出。
　　叶芳看他探头探脑的核实房间号，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你怎么在这里？燕妮和李在一起吗？
　　王向东不解的问，他也再次确定房间号没问题。
　　你进来呀。
　　叶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身让他进来。
　　王向东这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女人，叶芳穿着一身黑色的通肩长裙，身材显得修长婀娜，雪白的双臂又长又细，格外醒目。然而更醒目的是，她脸上画着彩色的妆容，就像在网络上看见的一样，王向东还很少看见学校里面的女生花这种妆容。
　　叶芳对着王向东妩媚一笑，细长的眼睛向上跳了起来。因为化了妆的原因，眼角金光闪闪，还真有点影视剧中女主角的那种妩媚身态。
　　叶芳身后是房间长长的走廊，虽然房间里亮着灯，王向东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又没有听见陈燕妮的声音，心中不免狐疑。
　　你怎么在这里？燕妮了？
　　王向东又问了一次同样的问题，看着没有答案之后，他又问：
　　燕妮和你在一起吗？她在里面吗？
　　陈燕妮不在这里。
　　王向东一直盯着问陈燕妮，叶芳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但是没有消退，眼角的闪闪发亮的装饰，依然僵硬在脸上。
　　她不在这里，什么意思，她约我来的呀。
　　不是陈燕妮约你，是我约你的。
　　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王向东有点明白了，他猜想眼前的叶芳肯定做了什么手脚，用陈燕妮的账号，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难怪他会觉得这条信息有点莫名其妙，不像陈燕妮之前的风格。
　　燕妮没来吗？
　　她不会来了。
　　为什么是你过来了？
　　为什么不能够是我？
　　王向东知道陈燕妮不在酒店，今天应该是叶芳一个人过来了，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望了望手中的花，又望了望眼前的叶芳，正向往后退出房间，叶芳已经伸手想要接走他手上的花束。
　　不好意思，这不是给你的。
　　王向东连忙把花束背到身后了，在女人这件事情上，他是吃过亏的，现在比较谨慎。高中时候与一个女生走得近了一点，没想到就惊扰了这个女生，被她父母亲闹到学校险些酿成事端，那样就会影响自己。好在学校帮他顶住所有压力，最后以那个女生转学而结束。自此以后，他就比较慎重，慎重的连陈燕妮这样矜持的女生都会产生怀疑。
　　对于叶芳这样的女生，他会毫不犹豫地明确拒绝。
　　你是给这间房间的人准备的，就是给我的。
　　叶芳有点不服气地嘟起了嘴。
　　这是我准备给燕妮的，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她知道你在这里吗？
　　陈燕妮应该知道吧…
　　叶芳的口气有点不确定。
　　她有陈燕妮的账号，密码其实是很好猜的，她猜到第二个的时候就猜到了，于是给王向东留了言。陈燕妮根本不知道她的行动，她也不会让陈燕妮知道。
　　应该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陈燕妮会约你到这种地方吗？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你不知道陈燕妮是我女朋友吗？
　　你们这也算是女朋友吗？
　　当然算是。
　　你们那个不算。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我只想要一个机会而已。你们联手都没有拉一下，能算是女朋友吗？
　　王向东非常确定只是叶芳的一个陷阱，之前对叶芳的少许的好感也是荡然无存，他现在想的就是尽快脱身。
　　叶芳却是有点不依不饶的纠缠，大有点鱼死网破的劲头。两个人在酒店房间门外僵持起来，看上去就像是恋人吵架一样。
　　就在他们纠缠不清的时候，这时候，电梯间响起了电梯到达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过来。
　　王向东惊讶的看见过道上出现了陈燕妮的身影，几乎就是奔跑过来的，她也看见王向东还站在酒店房间门外，和叶芳拉拉扯扯，陈燕妮大喊一声，就奔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喊了什么，反正家乡土话都是没有任何人听得清，更不知道什么意思。
　　叶芳看见了陈燕妮，脸上一阵失望，满脸的彩色装饰，瞬间就黯淡无光了。她没好气地回身，退回房间，然后嘭地一声关上房门，门外还站在王向东，他也看见了陈燕妮正好赶过来。
　　陈燕妮穿着便装，显得有点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从校外社会实践回来的样子。
　　不知道是疲惫还是着急，她脸色发白，嘴唇哆哆嗦嗦有点发白。她直接冲到房间门口，房门已经被叶芳从里面关上了，她刚要抬手拍门，想要把房间中的叶芳揪出来，问清楚所有情况，手却被王向东抓住了。
　　她委屈的抬起头，美丽的五官显得有点憔悴，眼睛中噙满泪水。她刚想开口指摘眼前的负心人，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但是马上意识到她已经没有这个权力。
　　陈燕妮有点小聪明，应对简单的争斗还行，策划出这么详细的计划还是很难。但是她足够理智，这是她作为女生最与众不同的特性了。她要不是相信王向东，就不会急火火赶过来了。
　　王向东还站在门外，看上去是一直站在门外，手上的鲜花还在，说明不是所谓负心人。
　　算了，这件事请说不清的，我们走吧。
　　王向东拉住陈燕妮的手，两个人就这样离开房间大门。
　　陈燕妮只能收取自己的怒火和委屈，乖乖地跟着王向东下楼。
　　王向东把手中的鲜花重新献给她，这才让陈燕妮心平气和，能够给他讲讲这其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陈燕妮回到宿舍，宿舍中一个女生悄悄告诉她，让她关注一下自己的男友，好像最近与叶芳有什么瓜葛。
　　她联系不上王向东，找了一个地方上网，本来想找找王向东是不是在计算机机房，没想到却发现自己账号有异常，经过别人的帮忙，她看见有人假冒自己，给王向东的留言，让她惊得口呆。
　　她只想了几秒钟，就能够猜想到，这个人大概率是叶芳。
　　稍加思索，她决定亲自去酒店房间看看，如果两人是主动选择的话，她也无话可说，会选择放弃。如果只是叶芳从中作梗，她还是想要尽力挽回。
　　她知道这是叶芳的阴谋诡计，否则至少应该是两个人单独聊天，不会偷上自己的账号，虽然删了聊天记录，但是总可以找回来的，什么事情都暴露了。
　　虽然是虚惊一场，但是陈燕妮还是吓得不轻。

　　虚惊一场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不仅没有受到影响，相反还变成加速剂，促进关系的突飞猛进。
　　就像红楼梦中，恋人说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话以后，关系也是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和巩固。
　　陈燕妮主动调整了两人的相处模式，两人的关系得到迅速发展，迅速升温，出现多个两人之间的第一次。
　　她去警告叶芳，除了得到一句误会以外，什么也没有，叶芳只是低头不语，既不解释，也不抢白，就是不说话。
　　陈燕妮突然想明白了，她与王向东之间的恋情过于单纯了，在这个物欲横流、随心所欲的现实中，仅仅靠一点感情，是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
　　况且，他们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么深刻，她一直对外简称的恋爱关系，但是在她内心，还是有点疑惑的。她知道真正的恋人关系，不是他们这样走在一起，而是需要感情和身体交织在一起才行。她对此也很疑惑，但是平静的两人关系，让她有点乐不思蜀，现在什么都好，何必再想其他事情。
　　可是，王向东不主动迈出关键的步伐，她也没有太多办法。以前，王向东是尝试过进一步亲密，但是被她拒绝了，她的拒绝只是希望多次被拒绝之后的同意，没想到他就此打住，不再有后续任何动作，就变成现在的状态。
　　王向东的不思进取的态度，让她也有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她知道王向东不会有别的女生，那么忙的学业和项目，足够抽空所有时间和空间，即便在她这里都捉襟见肘，更何况还有外面的人。
　　现在出现问题，她不得不多想一点。
　　陈燕妮决定提升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
　　她暗示可以接吻以后，王向东就吻了她，并且是那种激情的法式舌吻。王向东还分应景地上下探索一番，这才终止第一次升级行动，她还想，王向东就没有再想了。
　　陈燕妮谈过恋爱，并且已经交出了自己的贞操。
　　只可惜遇人不淑，而且是在自己小心谨慎之后还是遇人不淑，也算是她的桃花劫吧。那么多的二代，官的商的都有，很多都非常优秀，偏偏自己就遇见一个纨绔的官二代，睡了她之后马上又睡别人，还拿出去炫耀，要不是被人发现，马上加以制止，这个足以让她和她的家庭蒙羞。
　　这就是陈燕妮父母和家庭对她的恋爱、婚姻有诸多要求的原因所在，她也只能接受这种指导。
　　还有一个更加关键的原因，她失去贞操，但是王向东去死咬着自己非常清白，不露一点痕迹。这让她很难接受，不是很难接受对方，而是很难接受自己。
　　她相信王向东不是第一次，凭女人的直觉她就确信这点。
　　虽然他们没有讨论这个话题，毕竟她自己不想谈这种事情，但还是前前后后，她还是追问过好几次。王向东也不想谈，但是很明确地否定了，她也只好相信他的谎言。
　　有了接吻，就有了抚摸，然后是相互的探索，好像都是第一次的样子，相互探索，相互试探，相互进攻…
　　这些在陈燕妮的心中都是必须走完的程序，她被那个混蛋的二代害惨了，就有点谨慎过头，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不是漫长的一天，而是漫长的好几天。
　　好在王向东比较配合，每一个阶段都恰如其分的开始和终结，就像完全踩到了陈燕妮设定的鼓点上，给人就是一个概念，和谐！
　　和谐的让陈燕妮惊讶，她以为是男人的配合，岂不知是男人自身的犹豫和担忧，男人也有难言之隐，只是无法说出口而已。
　　不管怎么，第一次还是发生了。
　　很隆重，很盛大，很完整，但是却没有那么快乐，更没有幸福。他们去了那家叫锦程国际的高级酒店，要了一个大床房，准备了充足的时间和精力，还有繁杂的前面的情节和演绎…
　　王向东和陈燕妮的第一次，很快就以王向东败下阵来而告终。他很好地完成了，时间也不算短，但是效果不佳，至少她还没有兴奋，他还没有投入，他们就结束了。
　　王向东有点沮丧，沮丧的不是他没有坚持太久，恰恰相反，却是坚持得太久、太久，以至于他都快忘了坚持的目的何在？既然坚持了，为什么要放弃？既然最终还是放弃，那为什么要坚持？
　　陈燕妮有点失落，但是并不沮丧，她又不是第一次了，原本应该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与正牌男友是有点小期待和小确幸的，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待心情完全平复以后，她又有点小确信，毕竟男友一上来就生龙活虎，未必就是她的幸事。现在这样挺好，完美的男友，总还是有点小小缺憾，至少可以有了调教的余地，她还想把王向东调教到自己喜欢的样子。
　　这是她内心中非常隐秘的渴望，就是自己的男友或者丈夫，在外面应该先自己的父母和家庭希冀的那样海阔天空，出人头地，为家族和自己撑起一天天空。但是在家中，却是能够满足自己，又能被自己满足的新好男人。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生活，一直都是她没心秘而不宣的欲望和渴求。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隐秘之言就是，王向东没有根究的事情，在她心目中却是一个小小的过不去的节。
　　她不知道王向东为什么没有根究？是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但是，陈燕妮想得过于简单了，她想打开男人的一扇门，最好是半开半掩，却不想，男人既然打开了心中的那扇门，也就没有必要再关上，而是彻底打开了。
　　王向东的第二次，就把陈燕妮按着彻底了，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当然，她完全没有必要还手，她已经飘飘欲仙了，哪还有什么抵抗能力，甚至短暂丧失感知能力。别说是让男友按照自己的想法弄自己，就是男友如果停止，她死了地心都有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是让男友按照他的欲望，彻彻底底地自己。
　　内心就像有无数欲望之舌在舔舐，快要融化内心那一点点自尊和羞耻感了，从男友身体传导过来的激流，正在一点点撕扯她的身体，然后像锥子一样的往身体的深处，放肆地钻取她身体的热量，和内心的魂魄。她像一摊泥一样的瘫软在床上，身体红得像蒸熟了的螃蟹，但是已经失去了任何僵硬的外壳。
　　陈燕妮最后的矜持和自尊都荡然无存，她现在别说像一个高傲的公主，居高临下的俯视他，或者桀骜不驯的仰望，像一个女王似的，临幸自己的男友。现在就是让她为他匍匐下跪，让她像打游戏一样，一关一关地向前从，从一个快乐的高点，跳跃进另一个更高的快乐乖点，她马上就要飘然欲仙了。
　　在被王向东从矜持的大家闺秀，摩擦成毫无底线的小□□之前，陈燕妮有点退缩了，她躲了起来，没好意思再见男友。她不知道自己喊叫了什么，不知道自己做出什么动作，她甚至都忘记了当时欲醉欲仙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失去了之前所有的样子，现在看来，居然是伪装，在男友一两次的冲击下就荡然无存。
　　当王向东把陈燕妮揽入怀中，已经粗壮结实的身体，覆盖在陈燕妮略显娇小柔嫩的身体上，好像乌云略过草地，卷起一阵苍凉。王向东的内心轻轻叹息一声，心中的那片苍茫大地，突然就略过一朵乌云，然后稀稀拉拉下去了小雨，淋湿了为欢姐保留的那片干涸的心田。他已经保留了太长时间了，以至于土地干涸到失去了生命，在没有雨露浇灌，可能就成为永久不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