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性》三点勇哥

38、青春9

　　陈燕妮没想到的是，王向东为自己举办的生日宴，差一点就翻车了，要不是遇见王向东这样的男人，估计就彻底完蛋了。
　　在她这里，王向东也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她的正牌男友。有形影不离的陪伴，有爱心礼物的加持，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恋情的纯真和可靠。
　　陈燕妮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在所有同学面前，证实王向东是自己的男友。所有人都相信的，虽然没有任何的实际接触，但是王向东还算是小有名气的一个男生，女生们也略知一二。
　　但是，偶尔看舞台上唱歌，与实际听王向东唱歌还是不一样的。所谓优秀的男生，不管长得帅不帅，只要没有任何实际接触，所有人都没有太多感性认知的，也就是不会心动。
　　一旦突破了临界点，比如深刻地促膝谈心，比如一次唱过歌，比如一起出游过，都会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会有所谓的化学反应，就是那种需要某种临界点的外力参与，内心的所有平衡都可能被打破。可惜，陈燕妮不是化学系的，她学得是管理，不知道所云为何物的管理学，让王向东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陈燕妮已经做物理隔离很久了，可能觉得王向东已经变得无害了，这才把宿舍女生都带到他面前，没想到的是还是出事了，而且差点出了大事。
　　宿舍中一个非经管系的女生叶芳就在那个环境中心静懵懂，而且差一点把事情就给办成了。
　　在宿舍中夜谈时候，陈燕妮也经常讲起王向东，当然给她能够讲解的素材实在太多了，即便是随随便便说点互联网上的事情，哪怕就是王向东等男生在聊天软件上深挖的内容，也够她讲很长时间了。即便不讲这些，讲讲辩论赛的逸闻趣事，也是别人没法比拟的。在这些方面，她一点不怕攀比和交流，几乎也是有啥说啥。
　　她唯一不愿意参与讨论、交流和攀比的就是亲密经历，或者是其他床上的经历。只要心情好，没人失恋，也没有什么考试压力的时候，她们每晚都会聊到这个话题。
　　虽然都是很含蓄简单开场，先是说些听来的八卦趣闻，看到的书本上，甚至小电影上的内容。但是讲着讲着都会扯到每一个人身上，说着说着就开始各种荤段子出来，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当然也不用很清楚就知道，大部分都是假的，是段子。即便这样，里面也会夹在这各自的真实体验，在各种威逼追问之下，还是为透露出各自隐秘的动作、体验、感受和那种感觉。
　　这时候，陈燕妮讲得就少了，不是不想讲，是实在没有。
　　她觉得时间不到，还不是进一步肢体亲密接触，或者干脆上床的时间，她觉得那样会影响以后的感情。得来容易，必不珍惜；上下求索，方为珍宝。这是她的基本理念，没想到的是，王向东还挺配合她的这个理念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这件事，所以她没有说这个理论，但是王向东也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她就当同意了。
　　所以，卧谈到这个环节的时候，陈燕妮基本上就睡着了，即便没有睡着也要装睡着。
　　叶芳有意无意地打听王向东的事情的时候，陈燕妮根本没有在意，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单独说了一些。当然也没有太多劲爆内容，毕竟她也是知之有限，说不了太多。
　　叶芳开始旁敲侧击他们俩关系的时候，陈燕妮并没有再也，问的多了，她才开始留心守住自己的秘密。但是，为时已晚，叶芳已经察觉到，陈燕妮与她的所谓男友的关系也就那么回事，遇不到真正恋爱关系，最多就是更好的男女关系而已。
　　叶芳有男友，前段时间说是分了，但是她自己又否认了。虽然她没有陈燕妮那种姣好的面容，但是她比陈燕妮性感，她个高，身材凹凸有致，与陈燕妮完全不同的风格。陈燕妮忽视了这点，这是她犯下的知名错误，事后她都惊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王向东主动提及，她都不知道叶芳去找过王向东。叶芳几乎是照抄她的解题办法，重新来了一遍，搞不好还真的会成功。
　　上完健美操课的叶芳，身上还穿着健美操服，背着运动包，就去篮球馆，看王向东打球。本来看打球的也不算奇怪，除了场地中央练球、打球的男生、女生，篮球馆的看台上还有很多观众，其中大部分是女生，基本上是陪女友、同班同学过来打球的。学校马上就要开始篮球比赛了，打得好的，基本上都来篮球馆联系，打着玩的，还在外面的篮球场，冒着酷热打球。
　　陈燕妮没去看王向东打球。只是她唯一没有陪伴王向东的项目，她不喜欢运动，加上又是赛前训练，也无法分心照顾她，陈燕妮索性就不去了。
　　作为陈燕妮的室友，下课后顺便去看王向东打球，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每次都去，就显得有点频繁了。而且听说这件事情以后，陈燕妮马上就觉察出其中不对的地方。
　　叶芳她们练习的健美操的场地，也在学校体育馆，但是在体育馆的另一头，与篮球馆正好一东一西。下课后除非是专程过来看球，否则根本不用路过篮球馆的。
　　关键是，叶芳每次都是直接从一楼的大门走进篮球馆，她看场上运动员更清楚，场上运动员看她也更清楚。她的凸凹有致的身影已出现，打篮球的男生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她也是主动与认识的男生打招呼，其中就包括王向东，后来干脆就变成专门看他打球了。只要时间允许，她都会坐在长边，饶有兴趣地看场上身材高大的男生拼的你死我活。
　　王向东是本着高子高，不打篮球可惜了了的态度，从中学以后开始打篮球，而没有去踢足球。当然，他不热衷于此，只是做到能够参加比赛的状态就好了，最好的状态就是在高中时候，出现过在校队篮球队。但是还是没有待太长时间，一则他就是替补，可有可无，二者他以后没有太多训练时间。大学以后，他基本上就是参加系队的训练，打打校内的锦标赛就好了。
　　叶芳第一次出现，王向东就注意到了，毕竟身材是体育场上绝对王道。他马上就分辨出是陈燕妮的室友。刚开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叶芳是专程过来看他的，毕竟她与多人都打了招呼。直到她只与自己打招呼，并且打完球要和自己一起离开的时候，他才明白女孩是专程过来找他的。当然，他们已经不用相互介绍了，一起走出体育馆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虽然见过叶芳，但是这次见到还是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叶芳身材的确很吸引人，特别是她还穿着凸显身材线条的跳操的服装，就更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叶芳只是长得五官端正的样子，化妆或者素颜都无法与陈燕妮这样的小美女相提并论。可是在挥汗如雨的篮球场上，在篮球撞击木质地面的砰砰声中，一个刚刚运动，满脸潮红，还泛着汗水光泽的女人的脸，就有了另外一种美，一种不是化妆品修饰，而是被荷尔蒙浸泡过的脸。
　　王向东处于对美女的尊重，多看了她几眼，并且很有分寸地夸奖她的健康充满活力。话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但是又不能不说，面对美女的任何沉默，都是一种暧昧，反而有说不清的心虚。
　　但是也就到此为止，王向东即没有帮她背她的硕大的运动包，也没有让她帮忙自己一手提溜着鞋，一手提着篮球的任何忙。他们也就是走过一段距离，就各回各的宿舍，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王向东很落俗套的恭维，在叶芳这里也是一种赞美，她更愿意相信，这是王向东的比较克制而温柔的表达。从王向东对于陈燕妮的表现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那场不算特别豪华盛大，但是非常用心的生日宴会，就说明一切。叶芳就是那时候彻底动了心，并且她已经能够感受到，陈燕妮与王向东的关系，其实就是超过一般关系而已，可能还远远达不到生死恋人的关系。
　　叶芳对陈燕妮还是有点了解的，知道这位大小姐看上去温柔，与世无争，实则控制欲强，还很有野心，她对王向东的喜欢与自己对王向东的喜欢是截然不同的。叶芳觉得王向东就是一个才子，她对王向东这样看是普通，却是文武双全的男人最上瘾，
　　而在陈燕妮眼里，王向东最多就是一个实现她目标的一个工具。陈燕妮已经很多次像她们投入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这与其说是透露自己的人生梦想，还不如说是在炫耀人生规划，或者应该算是人生安排。
　　在这种安排中，像王向东这样有着巨大潜力的男生，就是她最好的狩猎对象，换言之就是实现她安排、规划、梦想的一道工具而已。在陈燕妮这样的女孩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她才没有太多的顾忌，义无反顾走她的既定路线。
　　叶芳三番五次在跳完健美操之后过来看王向东打球，每次都穿着不同款式、却有相同风格的健身衣，还残留不同香味的运动之后的汗水，和满脸像花痴一样的灿烂笑容。他再笨也知道女孩找她的目的，绝对不是顺路过来看帅哥打球的。
　　王向东生活中的女生不多，包括现在在身边的陈燕妮，他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生活中的女生。但是，他生活中却有过女人，有过让他彻底了解女性的女人，所以，他不是不懂女人，只是少有女人靠近他而已。
　　等见到陈燕妮的时候，王向东有意无意地询问她，那么宿舍的叶芳是不是在练习健美操？每次下课都绕道篮球馆，看男生打球，很受打球男生欢迎的。
　　陈燕妮还是第一次听到王向东议论她身边的女同学，不免好奇地瞟了他一眼，以为他还有什么劲爆的新闻在后面。谁知道他没有接着再说，而是转头干别的事情，好像就是无意间想起来而已。
　　怎么？你也喜欢性感的女人啊…
　　陈燕妮的话没有说完就打住了，她已经明白，王向东提及叶芳的意思，绝对不是在她面前没有脑子地夸奖其他女生身材好，更不是炫耀他今天见到美女了，她知道王向东不是这样的人，更不是这么没有脑子的人。
　　她已经明白王向东向她提及叶芳的意思了，这让她马上联想到叶芳前段时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听她的私事的事情。
　　你要离叶芳这种女生远点！
　　球场那么大，她又不上场打球，远着呢…
　　陈燕妮直截了当地询问叶芳，是不是最近总去篮球馆看男生打球的时候，叶芳居然断然否定了，还疑惑地看着她，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陈燕妮没想到她直截了当的否定，一时语塞，不知道再说什么好？总不能说你离我男朋友远点，这就太过于自作多情了，场上一二十个身强体壮的男生，我看那个不好，非要看李家的王向东？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想都不用想，叶芳一句话就让她颜面扫地，她只好不再做声，只能用眼睛恶狠狠地盯视一阵，悻悻地离开。
　　宿舍中的人都莫名其妙，她们还猜不透两个女生之间的恩怨，在此之前他们宿舍还没有发生这种事情，所以她们脑袋里并没有这根弦。
　　但是，要不了多久，就有女生探听到其中的奥妙，以至于她们宿舍第一次产生了绯闻。

　　王向东本来以为，自己善意地提醒了陈燕妮，陈燕妮就应该采取行动，要么劝阻叶芳不再出现，要么自己出现，这样，叶芳也就不会再出现了。
　　但是两种结果都没有发生。
　　首先是陈燕妮没有出现，她现在正参与学校的一个大型社会活动，去机关单位做社会实践。原本不是他们系的主要方向，但是陈燕妮报名参加，而且还是其中的火热的参与者，也就没有时间过来欣赏王向东打球，只能继续把这样的机会让给了叶芳。
　　叶芳继续出现，王向东就知道陈燕妮没办法解决问题。
　　王向东就只好自己应对了，他不是对种明目张胆的女生不喜欢，他只是不喜欢复杂的感情纠葛。他对于陈燕妮的毫无激情的关系的维系，就是对另外一种关系的渴望，或者是期待。但是，他从来不喜欢这种事情。
　　一计不成，就再来一计。
　　两个人聊几句天，王向东就让她回去转告陈燕妮，都是一些比较私密的事情，比如周末去哪里看电影，去哪里吃饭逛街。他只是想让叶芳知难而退，知道两人关系不错。
　　每次她好像都把话带到了，而且带回来的还是陈燕妮的其他口信，她有点忙，什么什么事情做不了等，好像米一次都都是对的。
　　王向东听了也是很无奈。不过好在他已经很长时间不去球馆了，他只要没有固定地点可去，别人就没法每天都找到他，他更多的时间就是在计算机房，那里不是每一个人都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