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系统给秦皇汉武，但 CRM 和私域》复盘

13、第十三章

　　汉武帝也为这件事情做了很久的准备。
　　卫青的训练，卫子夫的感情。
　　还有逐步拔掉窦太后的爪牙，想要龟缩的势力。

　　他的身边紧紧环绕着主战之臣。

　　阿娇因为无子，感到焦虑的时候。极具天分的帝国之星，已经开始闪耀帝都，卫子夫貌美，又深受宠爱。

　　她亦知晓报仇雪恨国仇家恨的道理。
　　只是帝国之星每进一寸，
　　她都能够感受到帝王的爱对她而言越来越少。
　　即便这本身就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这让她很是绝望。
　　有一日她忍不住说若是卫家消失就好了。
　　不料被宫人录下了声音。

　　刘彻以诅咒战事为由废了皇后，幽禁长门宫。

　　在寒风凛冽的冬日。
　　从云中郡出发，绕过高阙塞，从此处往白羊王楼烦看去，那里有数不尽的同胞在过着非人的生活

　　黄河的河道隔绝了两地。
　　匈奴占据了水草肥美的南岸以及北岸的阴山。秦朝时候留下的长城和亭障已经破败不堪，模模糊糊的在这个世界残存着。宣告着在过去他曾守卫边民，隔绝匈奴。

　　阿江知道自己来自于河的对面，阿翁说那里是他们曾经的家乡，在家乡的时候 家里有美酒有充足的粮食。
　　但阿江出生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小时候吃不饱饭。就是有交头接耳或者说照顾的牛马出了问题都会挨一顿毒打。

　　有时候他觉得祖父说的汉，太过的遥远了。父亲比较沉默。阿江的母亲是一个毁了容，瘸了腿的女奴。在匈奴人看不到的地方，会看着他咧开嘴笑。

　　也会藏着一些草籽，烘干了留给阿江吃。

　　阿妈会教他识字。
　　一笔一划的写在地上。

　　他学会的第一个字就是汉。
　　阿妈说那是家。
　　他学会的第二个字是自己的名字江。
　　阿爸的名字叫做河。

　　那天，他穿着单薄的衣裳，苍茫的，去收拾草料。
　　他冷得发抖，心里期盼着冬天快点过去。
　　风像刀刮着一样，阴山黑压压地横亘在天空之上。
　　冰层咯吱咯吱地响着。

　　帐篷里面蜷缩着很多很多的人。每一个冬天都会有阿江熟悉的人离开。因为很冷，也很饿。

　　突然，踢踏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传来。
　　阿江吓坏了。

　　匈奴的部落之间也会有这样的争抢，但每一次都会带走一些他的伙伴。
　　他连忙跑向自己的帐篷，和大人一起蜷缩在一块儿。
　　阿妈和阿爸抱着他，一家人瑟瑟发抖。

　　直到他听见了奇异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血脉深处。
　　战鼓声雷起的时候，阿翁激动的站了起来。
　　他激动的说不出话。

　　其余人想要制止他的行为但是也犹豫不定。
　　他们的心里也有一个猜测。

　　“这是……”

　　有气势的汉音传来，赤色的汉旗飘扬起来的时候。卫字将旗在北风中舒展开来的时候。

　　他们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匈奴的骑兵惊慌失措。
　　因为以往都是在冬日他们前去劫掠，谁能想到在这个冬日白羊王和楼烦王的部落遭遇突袭。

　　有人在扔铜器、布匹也有人试图推倒帐篷，有人试着从冰面上逃跑。但是汉军的骑兵已经到来，弓弩齐齐发射箭矢嗖嗖嗖的破空的声音让人胆寒。

　　环首刀和弯刀碰撞。血色和鲜血去映照着，在寒冷的冬天迅速结冰。

　　阿江不敢呼吸。
　　他瞪着大眼睛瞧着威猛的将士。

　　“阿松，那是将军么？”
　　阿翁稍稍镇定了下来“那是百夫长。”

　　百夫长已经如此凶猛，更何况将军？
　　原来祖父说的都是真的。
　　他几乎要流泪了。

　　就在刚才，在他的心里，有着篝火的帐篷已经是最好的去处了。大帐篷里面的小孩儿，有着毡帽和厚厚的毛皮。从小就有马驹，还可以喝奶，吃肉。
　　那就是再好不过的生活了。

　　吃肉才能够长高长大。
　　但是他只能在角落里啃食草籽，还有一些被废弃的内脏熬煮的汤。

　　“我们回家的时机到了。”

　　有一个瘸了腿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他镇定地指挥着大家，点火的点火，碰到落单的匈奴人挥舞着棍棒就上去。
　　他甚至能够讲出来所有的仓库在哪里。他和其他的几个壮年人一起，将匈奴的武器收了起来。

　　这个瘸腿的叔叔平日里总是低着头，阿江很害怕他。
　　匈奴人叫他跛。
　　大家也都跟着这样叫。

　　听说，他曾经是被选作给匈奴的一个大官的小孩儿做骑奴，因为一起骑马的时候超过了别人。被被家仆从马上打落下，落下了残疾。

　　听说发疯了一阵，
　　然后又变得稳重又听话。
　　阿翁觉得他没有气节。

　　“气节？什么是气节。只有结果会证明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的腿是如何变成这样子的。我在此处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希望我的后代过这样的生活。我的天分在骑射，匈奴毁了我。如果我不报仇，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记住我，我无名，无姓，但是你生命的终结者。”

　　跛注视着那位所谓的贵族被斩杀，他的金冠被烧毁。

　　阿江的感激秦樂和汉武帝透过 crm 系统一览无余。

　　系统之中有无数的边民打着待编户的标签。
　　然后男生和女生有各自的标签。年龄有着不同的字段。

　　阿江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家族原本是在陇西。阿翁和父亲当年被匈奴掳走，在此处做了匈奴的署民。
　　日子朝不保夕，除了要种地牧羊之外。还需要去服劳役。被匈奴选中了要去给他们做奴隶。

　　编了户之后，他们家有了自己的土地。

　　他们很满意。

　　听大将军说此处要建新城，之后还会调大量的工匠过来。

　　战场上的所有的畜牧户籍伤者，刘彻和秦樂能够亲眼所见的只有数字和图片。
　　即便如此秦樂也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战场的残酷并非一个现代的人所能够想象的。

　　秦妙浏览之时。忍不住握紧双拳。
　　“九世之仇犹可报也！匈奴欺我太甚！”
　　“想当初 白登之围，纳贡之耻！却如今，终于大仇得报！还不够，望明日，我必……”

　　秦樂了然。
　　对于现在的汉朝人来讲，提起匈奴就和未来的人提起脚盆一样。

　　刘彻的决心亦是如此。

　　OA系统是记载流程的，并不能改变一个帝王的决心。
　　所有的系统数据汇总下来，刘彻能够做更精细的操作。

　　就像昨日，阿娇通过OA系统提出的复职一般。照着流程被驳回了。
　　曾经她站在上林苑前，要求前往上林苑。
　　现在她恳求离开上林苑的长门宫，请求司马相如为他写了辞赋。也依旧感动不了刘彻。

　　刘彻沉痛闭目

　　“非我所愿，骄横太过，又痴迷巫蛊，后宫作乱，如何容她？朕保她性命，已经很难给后宫交代了。”

　　与史书有不同也有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