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防火防盗防原住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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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有些不高兴。卢平看出了这一点。
“抱歉，我只是发现他们那样对你，我很生气。”他语气没有起伏。
我很疑惑，但不敢发问。要不是有婴儿时他温柔的记忆做保证，我想我早就撒腿逃跑了。说他暴力、黑暗，一点也没错。想我过去没见识到他这一点，一定是他觉得这不该展示给小孩子看。我和小时候的区别是，我现在是大孩子……
“别担心，我只是和他们谈话时我在使用一个小魔法。摄神取念。”卢平笑着说。
“好厉害。”于是我更担心了。
“我真的很抱歉没能早一点来看你。我刚才情绪失控了。希望你原谅。”他心事重重，蹲下来抚弄我的头发。我觉得额前一凉，原来他用发夹将我额头上常年飞舞的乱发强行夹到了一边。他用手指帮我整理头发。微凉又有力的五指指尖触碰到头皮，我哆嗦了一下。心里使劲想他这是哪摸出来的发夹。他一直低着头在观察我，我红着脸摸额头，却发现原本顽固至极的伤疤居然摸不到了。再取下我的眼镜，他满意地笑了，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突然一下没了眼镜我看不见！我心惊胆战地跟着他的步伐碎步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用魔杖敲敲我的额头。世界突然清晰。我还没说“谢谢。”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恶心感。
我来到了另一个地方，所做的第一件事依然是扶着墙壁回神外加干呕。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和邓布利多一样微笑着。
这一天卢平都在给我买东西。走进一家大型超市，从夏天的袜子开始，到冬天的帽子。鞋油，领带，甚至巧克力口味的牙膏……
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巧克力口味的？不，真正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有巧克力味道的牙膏……
这个夏秋不明的季节里卖什么的都有。他一面微笑着叮嘱我一定要多吃肉，一面往购物车里塞各式各样的营养品。刚才别扭的气氛在购物车的推动中被碾掉了。
“哈利，你生病时会吃药吧？”卢平教授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是当然的。”我可怜兮兮地回答。
谁生病时吃药，我身体很好，病什么的能扛就扛过去了。上次倒下那是意外。还有最重要的是，药多恶心啊。
“哈利，你早饭每天都吃的吧？”卢平教授继续问。
“嗯，是的。”我迅速回答。其实我很少吃早饭，可以说，早上没有佩妮吹鼻子瞪眼，我就懒得吃了。上辈子也是直到牙住进我家，我才开始每天吃早饭。吃早饭这事多麻烦啊。
“呵。”卢平教授眯着眼笑。“你早饭喜欢吃什么？”
“……面包。”我摸摸耳朵。好想吃包子皮呢。
“只吃面包？”
“也喝牛奶。”
说起吃早饭的事来，卢平教授啰嗦起来。刚才黑暗恐怖的气质一点都没有了。我差点就又要以为他只是个无害的好好先生。十年前的一幕幕恍若隔世。那些时间里，他常常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将温柔无害的眼神往四周一扫，聒噪大狗见了就自觉自愿地变乖，连混蛋詹姆斯也会打着哈哈成老实人。
“卢平教授，你结婚了吧？”虽然这个问题突兀极了，但我非常想了解了解那女王的狗狗现在怎么样了。原住民的灵魂在轻轻地蹭“鬼”，两团灵魂这时显得亲热极了。我知道那小家伙对西里斯有很强的好感。
“……”卢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是笑得温和极了，每一根头发都在灯光下晕着光。他摇摇头，算是给了我一个答复。
他们居然分手了？“啊，我想您一定能很快找到你美丽新娘的。”原住民支配了我一瞬间的意识，这时我用好笑略带轻佻的口吻说道。哈哈，如果提出分手的是西里斯，他一定会死得很惨。
我正在心中感慨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一类的话语时，他弯下腰整理我的领口。我还没来得及报以感谢的甜笑，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拎进了一家小诊所。接下来，我被强行按在椅子上做胃镜。要说刑讯逼供我都不怕的，细鞭刀子枪击，我上辈子全受过，不过是些热辣辣的痛，来得直接干脆，一咬牙便能挺过去。上辈子进入组织前有很长一段时间营养不良，饥一顿饱一顿，再加上生活中的各种恶心，于是一直有轻微的胃病。有一次痛得厉害了便被牙拖着上医院检查。那下我才真正见识到了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做胃镜
一大根恶心的仪器从咽喉探进直至最深处，想吐都没办法，想喊却喊不出。恶心感是没有开刃的刀子贴在你内脏上细细地磨，不仅仅只是类似面临死亡的恐惧，还有身体掌控能力的缺失时的无助。冰凉的仪器无视我的意志，游走在体内。时而迟钝时而尖锐的侵入感一刻不停地反复折腾大脑，连留给我思考的间隙都没有。我将这十年来最无辜的眼神递给按着我手腕的卢平教授，眼睛红了几圈，泪汪汪的差点就泪节不保，嘴里呜呜求饶。可惜，一切挣扎哀嚎均是无效，莱姆斯女王将我的手腕死死按在医疗躺椅两侧扶手上，笑眯眯地看着我小鸡仔一般惊恐的脸，时不时和医生讨论讨论专业话题。
由于医生红着脸分神和他说话，胃镜检查的时间更加漫长。最终，我在被卢平教授捏着下巴灌进去一剂苦的要死的药后，终于半死不活地冲出了诊所。被晃眼的日光一照，我连稳稳站在原地的力气都要消失了……
“哈利，医生说问题并不是很严重。你最近只是压力过大了。”卢平教授扶着我缓步走向街边的小椅子。“以后一定要记得，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是……”也就是说根本没病。
我知道了，我知道詹姆斯和西里斯这两个不畏惧暴力的极品为何会被莱姆斯女王降服了。一个眼神胜过千军万马啊！十年前我还小，没有被整过，于是开始藐视先辈们的经验。那些宝贵的事件标本我从不认真学习也不虔诚汲取，我果然错大了。
“接下来是对角巷之旅。你没事吧。哈利。”
“……没……没死……”
“很好，那么走快一点，天黑前回家比较好。”卢平教授笑得春风满面，心情好极了。之前眼中的疲倦一扫而光。
“唔……好的。”现在我再老实不过了。如果我知道怎么整治灵魂，那么我现在一定会狠狠地扁原住民。可惜，最近和“鬼”的联系渐渐少了，我慢慢成为了两团灵魂的旁观者，而不再仅仅是“鬼”。这下我想扯原住民的包子脸都没法。只能打起精神小心不要再让原住民乘虚而入了。悲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防火防盗防原住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