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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飞燕山庄 ...

  •   “束发金冠飞烈焰,征云霭霭透青霄。英雄勇跃多威武,俊杰胸襟胆量豪。”这是那日琴舞合奏后我硬逼她用我亲手所种的花瓣磨汁所写的诗句,每日望见这副鲜红的字迹,我的心都会莫名地跳动更加剧烈,不知这些她是否知道……

      早明白她心里只会有人间安危,浮世昌平,但是,一颗心却偏要情不自禁想起那日的庆功盛会。

      想那时,她一举剿灭郦山七十二洞妖魔,玉帝特地为她摆开庆功酒席,整座灵霄宝殿簪花鼓瑟,龙凤齐鸣,好不风光。只可惜,她却万般不解风情,玉帝闻说赤炎神功高盖世,一张玉琴弹得出神入化,想要她在席间为群仙演奏一曲,她却推说适才征战归来,浑身疲倦不堪,不想有污圣听。

      当时闻言我心里便止不住好笑,看她英姿勃勃,意气风发,虽是一副斯文模样,但眉宇间却又透出一丝不好亲近的韵味,哼,赤炎神,果真名不虚传!别的神仙都拼命要在玉帝面前表现一番,想不到她居然会不情愿,敢是你的琴声连玉帝都无缘得见了?那傲慢惯了的天上之帝可不是如此好打发的吧。

      “赤炎神何须谦让,以你的武艺和法力要剿除那伙妖魔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哪会有疲惫不堪一说?爱卿不需推辞,就趁今日蟠桃盛会时为众人轻抚一曲,也好让我等一饱耳福。瑶池仙子你来替赤炎神伴舞。”

      果然被我猜中!那天帝毕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管你是疲倦不堪还是将死不活,他话已出口,可不会让你借故躲过。我本是一介小仙,可不敢在玉帝面前造次,听闻敕令,赶忙进到天池之中,回头再看一眼那红衣之人,她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想是看见我已经进到池中,不能再加推辞,于是只得也慢吞吞地进到天池,那模样好似我欠了她许多的债,极不情愿与我打交道一般。

      我拼命努力强忍下笑意,只听她轻声开口说道:“此一曲,愿玉帝与王母与天同齐,万寿无疆。”说罢,十指轻起,细弦微张,我急忙迎着琴音翩然而舞,身形摇曳,婀娜多姿,只把一场庆功盛会搞得是炳灵公神魂颠倒,招财神忘乎所以;众仙如痴如醉,群神难辩东西。我的心思也随着那闻所未闻的悠扬琴声越飞越远,越飞越高,直感到这天宫中已没有了我的存在,耳边只闻那琴声在四周盘旋,身形情不自禁随着旋律而飘逸轻舞,头脑心思转眼间都已化成一阵清风,随着这玄音妙律直上云霄……

      过了不知多久,琴音渐渐放缓了下来,我慢慢停下身形,口中发出轻声细喘,眼光看向她,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甜笑,笑容中却又已带上丝红韵,只可惜她还是像先前那般严肃深沉,想是对我刚才所舞不觉有何动人之处吧,我只得回过头来,低目顺眉不敢再看,心中却已涌起一丝苦闷……看来,她果真对我没有半点留心之念……

      “师兄,你看!那就是我跟你说到的夏姓公子,这人专爱欺软怕恶,调戏良家妇女,前几日被师姐知道后便想给他点教训,谁知道这人武艺奇高,不止赢了和师姐的赌赛,硬逼她做贴身侍婢,而且还将她的护身符给夺走!所以这次你可千万得帮师姐出口恶气,给那斯文败类点颜色瞧瞧!”青风在一旁只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师弟虽说武艺道术不济,但这嘴上功夫确实无人能及,只怕死人都能被他给说成活的!幸亏这些话都是从他口中而出,自己并未欺瞒什么,只要能将护身符要回,不被那外域女子像奴俾般使唤,撒一点慌也无所谓了。

      大师兄陆星刃是个英挺壮硕、臂圆膀粗的高个汉子,他今日才刚从外地赶到庄中,恰好正遇上飞燕山庄两位庄主争夺庄主交椅的日子,幸亏未误了比武的时辰。他听完师弟的话后,眼光往不远处那道白色人影一扫,片刻道:“那夏公子看起来不大像是坏人……”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坏人可不会将“奸”字写在脸上!”沐坤慌忙开口故作忿忿地道,生怕师兄发现自己方才全是瞎编乱造。

      陆星刃却未听他再说下去,侧头看一看青风,却见她此时面色通红,低垂着脑袋不敢吭声,心中顿时已明白了七八分,笑着摇一摇头道:“既然这样,那待会儿等两位叔伯比试完毕之后我便会和那夏公子对质,为师妹讨还一个公道!”青风闻言脸上越加通红,宛似只熟透了的苹果,伸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尽量显得平静沉稳,她却未注意到,此时那道白影的眼睛竟已悄悄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未时一过,忽听庄内练武场上一声锣响,所有到场的武林高手尽皆群情激奋,纷纷向练武场涌去。

      青风跟着师兄师弟正要也赶向练武场,忽听身后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孙靖,她心头顿时已有些无奈,正思该如何抽身时却听孙靖先开口道:“这几日一直不见你,心里怪想你的,不如趁此时大家都去看爹爹比武,我们到花园中散步去吧。”

      青风心里不知为何已对他生出一丝抗拒,慌忙稳了稳神道:“还是不用了,你父亲和燕师叔都是武林泰山北斗,他两人比武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不看实在太过可惜。不如你同我们一道去看吧?” 孙靖勉强笑了笑,只得点头,却听她又道:“不过千万记住不要随便说话,不然师兄和师弟都会不高兴,知道吗?”孙靖深呼了口气,默默牵起她的手跟着众人一起来至练武场上,却未说答不答应。

      此时,整座练武场早已拥挤得水泄不通,青风同孙靖好不容易挤到陆星刃和沐坤身旁,正好能观到场上全景,只见大庄主孙敬之和二庄主燕成辉分坐于练武场两头,那燕成辉看来不过五十岁年纪,但额上却已满是皱纹,稳坐于椅上,低头正慢慢品茶。孙敬之虽是名发须皆白的花甲老者,但神色间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气度,自信满满,眼光深邃地凝视着对面的燕成辉。而夏子岳正坐于场边上不停逗玩着手中一只纯白天竺鼠,眼光不经意间扫过青风所在位置,只见她跟一名书生手拖着手,看似关系十分密切,忽的竟一愣,嘴角微微一扬,随即发出一声轻笑,低头继续玩耍着手中小鼠。

      场外众人正议论纷纷间,只见孙敬之走到练武场正中,对场上诸人抱拳道:“承蒙各位赏脸,来飞燕山庄为在下同师弟燕成辉比武切磋,为决定庄主之位作个见证。飞燕山庄在江湖中声势不及少林、武当。但却多多少少在各位武林同道心中还算有一丝分量。如果飞燕山庄的所作所为同武林正道有所悖逆,在下不敢说是江湖的劫数,却也是武林中一场大祸。今日我同师弟比武不为别的,只因我二人对飞燕山庄未来之走向看法不同而引起。师弟向来豪爽,执意要将山庄一拆为二,但在下念及师尊苦心经营了这数十年才创下的基业,不能就此白白断送,于是才同山庄诸弟子商量,用了这不是法子的法子来决定飞燕山庄的归属。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说完又一抱拳。

      此时,场上另一头的燕成辉忽地将茶杯重重一放,站起身来咬牙切齿地道:“孙敬之,你少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你做的丑事不要以为没人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证据,将你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孙敬之冷声道:“师弟,看来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向卤莽冲动,刚才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燕成辉听罢登时怒发冲冠,“刷——”一声抽出剑来,大喝道:“伪君子!我不同你这奸诈小人做口舌之争!今日我便要替师尊清理门户,手刃你这个叛徒!”说罢,一剑朝孙敬之刺了过去。孙敬之侧身躲过,拔出长剑回身向燕成辉一剑挥来。二人你来我往,练武场上刹时刀光剑影,剑风阵阵。

      两人争斗了许久,眼看燕成辉已要渐渐落败,两只脚竟已有些站不大稳,颤巅巅似要摔倒在地。陆星刃见状摸着下巴有些不解地问青风道:“师妹,你看那二人如何?”青风轻轻摇一摇头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燕成辉像是有劲使不出的样子。平日里听江湖中人传言他二人武功不分上下,却不知今日燕成辉为何总落于下风?”

      陆星刃点一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还有一点,我平常素闻孙敬之为人如何古道热肠,侠义凛然。如今你看他招招阴险毒辣,刺人要害,分明是想置他师弟于死地。这一切你不觉都太奇怪了吗?”青风点头称是,眼睛不经意间向夏子岳瞟去,只见她仍在逗弄着天竺鼠,根本就不关心场上二人恶斗,好似胜负早已在心中一般,忽的,夏子岳竟抬眼看到了自己,将小鼠往自己轻轻一送,意思似说要将那只小老鼠送给自己,青风脸上霎时一热,慌忙将头别了过来,不敢再看她半分。

      突然间,众人只见孙敬之轰然一掌打至燕成辉胸口,竟将他打飞出场外,吐出一口黑血,当即便晕死过去。山庄弟子慌忙上前将他抬进后堂。孙敬之命人将燕成辉安置妥当,这才转身对众人又一拱手道:“不才献丑了。”这时,场中突然有人高声道:“孙庄主武艺过人,名至实归!”随即又有许多人随声附和,齐声道:“孙庄主武艺过人,名至实归!”孙敬之呵呵笑着刚要叫弟子带众人至前庄酒席处,忽听得一声:“慢!”抬头一看,却原是陆星刃。

      孙敬之笑道:“世侄还有何事?”陆星刃将手中剑鞘一拍,提起宝剑走至场中,青风的心不由一紧,双手捏紧了裙摆,沐坤抄起手来,口中嘻嘻笑出了声。只听陆星刃开口对夏子岳道:“夏公子是吧?在下昆仑陆星刃。听闻你武艺过人,赢过了我师妹傅青风。在下想请公子也给在下一次机会和公子切磋一番,如果公子赢了,在下便与公子做一年的奴仆;如果在下赢了,我青风师妹与公子做奴俾的事就此作罢。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场外青风听到这番话,只恨不得立即找条缝钻进去,慌忙背过身,掩住又已羞得通红的脸。而夏子岳闻言却头也不抬,继续玩耍。过了半晌才淡淡地道:“名闻天下的陆星刃做我的奴仆?好象挺划算的嘛。好吧,我便答应你。”说罢,将手中小鼠递与身旁婢女,起身执剑走入场中。

      陆星刃手执长剑,道声:“请了。”说毕,举剑在空中一划,电闪般朝夏子岳攻了过来。夏子岳二话不说,也将剑朝陆星刃刺去。两段剑尖在空中相碰,发出一缕耀眼的火花,场外众人不觉看得倒吸了口冷气。二人越战越勇,身形越来越快,昆仑剑法本就源于仙家,在武林之中首屈一指,众人只看得眼花缭乱,眼前只见两条人影在面前闪来闪去,分不出谁是谁来,场内此时惟独青风一人看得真切,她心知二人皆使昆仑剑法,所以在剑招上根本分不出胜负,关键时刻只能靠内力拼出输赢。

      果不其然,二人苦斗良久,忽的竟一下停住身形,以掌相抵,面部肌肉微微扭曲,看似已使出了相当大的力气,场外观战之人已能隐隐感到内力相冲所引发的气流波动,孙敬之那一缕白须此时正不停在胸前四处摇晃,慌忙伸手赶紧抓住。

      又过了许久,陆星刃深深吸了口气,臂上青筋全部凸起,用力咬紧牙关,大喝一声,拼进全身气力将夏子岳用力一推,“噗——”一声,夏子岳喷出一口血气,竟被陆星刃一掌推飞出场外,重重摔落在地上,头上皮帽也被震落,刹时露出了如瀑布般的长发,场外众人看得不由一阵惊呼,众人眼见这夏公子竟是一名貌美绝伦的年轻女子,禁不住都垫起了脚尖,拼命朝前挤去想要仔细看上她两眼,众人纷纷推嚷叫骂,整个练武场顿时已乱得像锅稀粥。

      陆星刃一下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惊得声音也不由有些发颤:“原……原来,你竟是一名……女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夏子岳的八名护卫已冲了上来,一齐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另外四名婢女急忙将她扶起喂她吃了粒丹药。过了好片刻夏子岳的呼吸才渐渐平静,她抬头看一眼四周,只见场中之人尽盯着她一脸的笑意,时不时还对她指指点点,只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羞得无地自容,挣扎着站起身对陆星刃大吼道:“陆星刃!今日你让我丢脸,下次我一定十倍奉还!我们走!”说罢,起身带着随从立刻离开了飞燕山庄。

      陆星刃呆立在练武场上,直到众人都散去了也未动一动。青风和沐坤上前推了推他,却听他自言自语道:“她是个女子,她竟是个女子。”说着说着竟高兴得跳起来,一把抓住沐坤的肩膀猛摇道:“她是个女子,她居然是个女子!”沐坤痛苦地叫道:“是呀是呀,她是名女子,这下你有机可趁啦!”青风听得沐坤这样说,心中不知为何竟忽的一痛,慌忙捂紧了胸口转过头去一阵沉默。

      孙靖见状慌忙扶紧了她,关切道:“青风,你不舒服吗?”青风勉强地一笑,说:“没什么,可能因为天冷,身子有点不舒服。”孙靖急忙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替她披上,问道:“要不要将大夫请来?”青风还是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习武之人哪有那么容易生病?倒是你这文弱书生得多注意身体才是。”说罢将孙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孙靖听到青风这番言语,心下里不由一阵高兴,笑容满面轻声低语道:“青风,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关心我……”

      沐坤慌忙挣脱陆星刃的钳制,转身将孙靖从青风身边拉开,戏謔着道:“只要你不出现在师姐面前她便会更加关心你,我看你还是回房念你的‘之乎者也’去吧,我们还有要事要赶回昆仑,恕不奉陪啦。”说罢,拉起青风同陆星刃就要离开练武场。孙靖还想对青风说些什么,无奈三人已走得远了,轻轻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回到了书房中……

      几天之后,青风三人拜别孙敬之离开飞燕山庄,骑快马星夜兼程赶回了昆仑,将山庄所发生的事尽皆禀报给了师父凌云道人。

      凌云道人听毕三人的讲述,手捻胡须,在厅中一边踱步一边自语着道:“这还真是奇了!孙敬之同燕成辉这二人为师虽不能说是极尽了解,但他们的功夫底子我却是一清二楚。燕成辉决不可能被孙敬之打至受重伤的程度。除非他事先受了什么伤,又或者是……”陆星刃接口道:“师父,你是怀疑燕成辉中了毒?”

      凌云道人停下脚步捋着手中胡须:“很有这个可能……”陆星刃又道:“可是比武前我们都在场,并没发现他有任何不适,只是在比武开始后,才觉得他突然变得头重脚轻。如果燕成辉真是中了毒,那孙敬之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呢?”

      “我问你,在比武之前燕成辉有没有吃过什么?或者碰过什么?”

      陆星刃想了想说:“有,燕成辉曾喝过一杯茶,但比武后我曾问过飞燕山庄弟子,他们说因为最近燕成辉同孙敬之的关系越来越僵,他便处处防着孙敬之,就连平常用的茶杯和茶叶他都是只用自己的,孙敬之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下得了手。”

      凌云道人听毕不由皱了皱眉:“这倒还真成了件怪事……”

      “师父……”陆星刃脸色一红,打断他道:“我还有件事想要请教您,我刚才跟您提起的那个夏子岳……请问您知道她的来历吗?”青风先是一直在旁边发愣,忽听到“夏子岳”三个字顿时便又醒转过来,竖起耳朵听师父怎生言语。

      凌云道人道:“我从没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一个名号,也许是武林后起之秀也说不定。至于你说她所使的是昆仑剑法……这点我倒觉得有些蹊跷……”

      青风插话道:“师父,我听她的口气好像并不是中原女子,而且她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国家大势、天下纷争尽皆侃得头头是道。看样子应该是名外邦贵族……”

      “嗯……夏子岳,子岳……子岳……”凌云道人捻着胡须慢慢踱步,忽的,他猛一转身大声两名弟子道:“你们看她左手是不是戴着一枚蓝色戒指?”

      陆星刃木然地道:“弟子只是同她比武,其它的未曾细看。”

      青风被师父那模样惊了一跳,慌忙答道:“我见她左手中指确实戴着一枚深蓝色戒指。”

      凌云道人一拍大腿,声音顿时大了起来:“这便对了!夏子岳不是什么武林人物,她应是西夏国元昊帝第四个女儿——紫月公主。你们可不要小看了她身边那群侍卫,那八个人都是西夏一品堂一等一的高手,分别唤作:风、雷、雨、云、电、霜、雾、雪,那四名婢女名唤四季剑,分别为竹剑、荷剑、菊剑、和梅剑。其中八侍卫里的雪最善用毒,常常让人不知不觉间便着了他的道。如果是他要让燕成辉中毒的话,那决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当时在场的武林中人可能很多都已被这紫月公主买通,所以孙敬之打赢比武后竟有大半的人随声附和,这场阴谋的背后主使人很有可能便是紫月那丫头!”

      青风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竟会跟我说只有西夏元昊才能统领天下,原来元昊竟是她的父亲!”

      凌云道人略一沉思,转身又问陆星刃:“星刃,我派你去查刀剑门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弟子查得三个月前刀剑门确实已归降了一个幕后组织。据有知情人道:那帮人以公开刀剑门的家丑相要挟,丘于虎武功不敌,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委曲求全,向这帮人俯首称臣。而且,我还查到这帮人还曾同华山、武当、崆峒等数个名门大派接触过,想来这几大门派应该都像刀剑门一样,被这个幕后组织招揽其下了。”

      凌云道人闻言又不由一阵低头沉思,轻声自语着道:“……刀剑门、华山派、武当派、崆峒派,如今再加上一个飞燕山庄,这个紫月公主她招纳这江湖中许多名门大派来做什么呢?她又不是武林中人,不须争什么盟主之位,也不用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的虚号。她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凌云道人百思不得其解,过了良久只得作罢,吩咐道:“好了,我看你们也累了,不如都下去歇息吧。”青风三人依令向凌云道人行礼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整夜,青风脑里似缠了一团乱麻,心中泛起阵阵涟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也不能入眠,抬头望着窗外那轮金黄的满月,心里忽的一思:“紫月?原来这女子名叫紫月,想不到她名字这么美,人却如此古怪刁钻……”

      起身将枕头放平,脑里念头越发多了起来:“……那女子虽说不大好惹,但看样子对我还是蛮客气的,我又何必对她耿耿于怀?看她兵书剑法样样过人,我想要胜过她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唉,只可惜师兄却忘了将我的护身符要回,以后想向她讨回来只怕是难了……不然的话,我也可以借机和她做上朋友,时不时向她讨教一二,以我的聪明睿智想必不出几年武艺便可和师兄并驾齐躯,那可真称得上是人间一大快事!”心里思到开心之处,禁不住满心里喜不自胜。

      片刻过后,她又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脑袋骂自己胡思乱想,钻进被窝准备睡去,可睡了良久却始终圆睁着大眼紧盯着窗外月色,心里像藏了一面小鼓,激奋亢悦总不能入睡,总觉自己好似已找到一件寻觅良久的宝物,脑里思绪一片杂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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