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男？变女？》渭城朝雨

38、迦楼

　　大晴天的又打雷了，又打雷了！我惊瞪着影羽不知做何反应，他则仰看着三曜，渐渐地长发无风自起，人亦向空中升了上去，紫电形成一个球形的密闭空间将他包在里面，太阳变得有点电压不足的味道，黯淡下去，变得红彤彤的。到了空中，似可以平视到三曜了，他顿住身形问：“你，说，什，么？”一字一顿，字字惊心。屋子里的人全出来了，见到这情形不太清楚状况。青岚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仰看着他们，脖子都酸了。三曜道：“我说，他算是你的孩子。”除了影羽，所有人都下巴掉地上地看我。我也莫名其妙好不好，怎么就成影羽的孩子了？？我不是冥想术生下来的么？冥想术，冥想术！天，不是吧！！！这下子轮到我下巴掉地上，难道我是音羽想着影羽生下来的？音羽爱的是自己的哥哥！我成人变不成女的是因为我先天就畸形，算起来是个怪胎！OMG，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你胡说！”难道影羽会这么大声吼，怒极攻心地忘了三曜没有实体，赏了他一记强力电流，术法反弹，他喷了一口血就做自由落体运动。朔月急急念了个咒要接住他，半空中凭地就闪出条人影，是嘲天，将他抱了个正着。落地后，我看到他面纱被血染红了大半截，身上的紫衣也是猩红点点，嘲天霸气十足地半搂着他的腰（今天才发现，原来男人的腰也可以用不盈一握来形容）却被他一把推开。看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神不复不丝清明。他一把挽住我的发，使劲揪到他面前，头皮被扯得生疼可我哼也不敢哼一声。他逼到我面前细细地看，然后一言不发地将我转过身去，揪住我的领口一拉，衣服被生生撕成两片，他拨开我的发，一时间再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似是连呼吸也屏住了。身上很冷，我轻轻一颤，肌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到他冰凉的指尖触上了我第二节脊椎，那里不知有什么让他细细的摩着。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连手指都颤了起来。“噗”一声，一片温热洒在了我的背上。老天，他的血很值钱的！他的手一松，我忙转过身，他就像失了魂的娃娃一样，木然地看着我，不，视线的焦点没在我身上，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了。摇摇头，提气急奔，速度快得我们都不能反应。只嘲天看了我一眼，跟了上去。
　　我分开长发，转过身体问他们：“有什么？”
　　妖狐道：“一个星形的胎记。”
　　我反手过去，一片平滑并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很恐怖？”
　　他凑近了瞧：“也没有啊，挺清楚的，不丑啊？”
　　朔月新拿了件衣服把我包上，说：“只怕是他身上也有这样的印记。真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我低头系着衣服，一时无语，影羽怕是真的受了很大的打击吧。父亲，影羽，两者是我完全不能联想在一起的。对于父母，在我的记忆里已有两个影像了，纵然他们在一天天地模糊，纵然我已分不清哪部份才是属于我的真实，但在我内心的深处始终认为我的亲人是在他们口中的那个异界。即使我回不去？即使我回不去！

　　“要进天音阁，你们就先上去吧。”老者沉沉的声音又在空中响起。
　　大家默默无声地拾阶而上，到了顶，停在那足有四层楼高的大门面前。门上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不知是不是咒语，反正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倒了个遍也搞不明白是什么。门上没有锁，在门中的位置有一个同心圆，两扇门各占一半，环约一半尺宽，阴刻着一圈不知算图形还是文字的东西。内圆里则是一张很恐怖的鬼面具，张着口，獠牙清晰可见。“要，要怎么做啊？”我捏着朔月的袖角问。
　　“要你的血，结成启神印方可打开这扇浮屠之门；再用你的血结醒神印打开七生之门；再用你的血结明神印打开最后的唤生之门就可以取得洗魂盏。”三曜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一抬头就看见了他，比在外面小多了，但仍只有影像，他的精神力真的很强。
　　“打开这三扇门是会耗损不少血液的，虽然现在你的血液可以再生，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会大伤元气，你想清楚了么？”
　　“我~~~~~~~~~~~~~~”
　　“血可再生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么说如果是普通的血蛟人就会死，是么？”妖狐踏前一步问道。
　　“是的，虽然不会立即就死去，但会因血液减少的关系在三个月内死去。你很幸运，有人愿意拿比他性命还珍贵的东西来救你。”
　　心里一惊：“比性命还珍贵，是什么？”我一把抓住了妖狐，他目光闪烁，辟了开去，我便抬头问三曜。
　　“元界所修的真身命丹，妖物所炼化的内丹之类吧。”
　　我倒吸一口气，扳过妖狐沉声问：“你给我的是什么？”
　　他低头不语，我死命摇他：“是什么啊！”
　　“狐珠。”朔月代他说了出来。他惊得抬头瞥了朔月一眼，又别过头，就是不看我。
　　我死盯着妖狐，紧着牙根问：“那，是，什，么？”
　　“内丹，他修的内丹。”这次开口的是青岚。
　　“没…，没了”说这两个字，我才发现声音都是抖的：“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的，你看现在我不是好得很！”如果你不乱打眼色我会更相信！我揪住他的衣服大声问：“会怎么样！”
　　声音大得连我自己都震住了，他呆呆愣愣地看着我，紫色的眼睛像浸在水里的水晶，柔润极了。然后他说：“会变成个普通人，老掉然后死去，没关系，还有几十年呢！”
　　“不对，你应该………”三曜的话没说完，妖狐就大叫着打断了：“他妈的闭嘴，关你屁事，该做什么做什么，该哪凉快哪呆着去！”
　　“妖狐，闭嘴！”屡试不爽，他闭上了嘴，我转身仰看着三曜：“告诉我实话。”
　　他叹了口气，说：“他会变回原形，然后忘了你们，当一只普通的九尾狐，活上500年再死去。现在他是在用今后的寿命为代价维持着人形。”
　　“能，还给他么？”心里就连吸口气儿都疼。
　　“不能。”
　　三曜一说完他就又开口：“你多什么……”啪，我给了他一掌，吓呆了所有人，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打人，因为打人很痛，手痛，心更痛。可我就像忍不住了一样，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你滚，你给我滚，我再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滚哪！”朔月和青岚两人才架住我，我还不解气地要伸脚去踹，嘴里更是不饶人地乱骂：“他妈的你犯什么贱，老子不喜欢你，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也不会，有多远你就死多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被我打倒在地，也不说话，一双紫色眼就那润润地看着我，两行清泪无声地滑下，哽咽地说：“九华，别赶我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想多看看你。”
　　我挣开他们架着我的手，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怎么，你希望我每次一见你就愧疚得要死，最好因为内疚对你以身相许是么？你真卑鄙！”
　　他的眼又放大了一点，慢慢撑起身子，泪流得更急，他的哭泣没有一丝声音，那么咶噪的他哭起来却没有一丝声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颤抖着缓缓地吐出来，似是想要辨解，喉头动了动终还是咽了下去。看着他的头渐渐没下最顶的那层台阶我转身对朔月说：“我们开始吧。”
　　青岚看了我一眼说：“蛟人的血果然是冷的。”
　　我实在没心情，也没力气去反驳他的话。从怀里掏出流泉，抬起左手，正想一刀划下去，朔月一所抓住了我的手：“我知道，是暖的。”我看着他温柔的眼，闭上眼皱了下眉把眼中的泪意逼了回去才再次睁开：“开始吧。”
　　朔月夺过了流泉道：“还是我来吧，不会很疼的，你忍忍。”
　　我点点头，把手送了过去，朔月一手执刀，一手握着我的左腕，扬声道：“三曜，念解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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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个礼拜东家有喜，我一个好朋友结婚鸟，我问描眉之乐如之何，被臭了一顿，哈哈，但是心情特好，希望大家也有个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