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案情发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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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和叶一飘打了个招呼，也走进人群，两人都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没见什么可疑的人。
“花花那边没事吧？”叶一飘小声问。
“没事，耗子看着，刚叫小二给她去煮了枣茶，可有人通知官府？”展昭见出了人命怎么也没个官差过来。
“衙门和家里都去人叫了，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我们要不要亮了身份？”
“先不要，也不是凶案，明儿我去衙门打探一下，清河镇虽然还是开封府辖内，但我们是要去东临郡办事不好逾越。”
“也好，等花花家里人来了，我们再把她送过去。”
两人商量定下后叶一飘又看了下地上的尸体，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他是密探捕快，多数任务都是寻失还窃，这种人命案虽然也过手但本身还是十分厌恶。
没过多久清河镇衙门来了几个衙役和仵作，跟四周人询问了情况，便散了围观的大家，这清河镇不大，花婆婆经常在这街上卖煮糖，四周大抵都是认识的熟人，展叶两人见衙役问好了情况又派了两人往死者家里去了觉得也没什么不妥就准备回酒楼跟白玉堂汇合。
衙役上前敛尸的时候，展昭过去给塞了十辆银子，说是旧相熟希望好生安放到家人来认领，并告诉他们死者的孙女在自己处，要是家人来寻可来凤凰楼跨院客房找他们，衙役见展昭气度不凡知道不是平常人物，于是点头应允。
叶一飘又过去盯着尸体看了好一会，忽然伸手拨开了花婆婆的袖子，然后惊了似的又赶忙落下，回头叫了展昭一声:“展兄快来。”
展昭闻声过去，引得衙役仵作们也都走了过去，就见叶一飘又拨开了花婆婆的左手，紧攅着的手臂已经扭曲变形，唯一醒目的是那老人干瘪手臂上一个鲜红色的暗斑，仔细看去，竟然好像是只蝴蝶的形状。
“也是蝴蝶？”展昭惊诧。
“你也想到了？”叶一飘更惊，这手臂上的蝴蝶暗斑分明是山村案里整村人尸体上唯一的共同体征。
展昭早前看过叶一飘带来的卷宗，大略知道一二，这事果然蹊跷，有着相同暗斑的人死在他们附近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衙役见他两人对遗体如此关注开始狐疑的打量起他们，展昭拽了拽叶一飘，示意他回去再说，又对着众衙役一拱手，说句辛苦向回走去，叶一飘随后跟着。
回到凤凰楼小二告诉他们白玉堂带着花花已经到后院休息下了，酒楼这种地方本就消息灵便他已经知道街外发生了什么，一边领了两人往里面走，一边唏嘘不已说花婆婆是好人，来了清河镇这几年，全镇人没有不喜欢他们一家的，没想到就这么突然没了。
展昭听着话里有话便问到:“小二哥你是说花婆婆一家不是本地人？”
“对呀，他们一家人是差不多三年前来到清河镇的，那时花花才刚会说话，后来一家人在镇西盖了个土院安家，那之后花婆婆就一直在我们街上买煮糖过日子，她儿子偶尔还来给我们做些木匠活，手艺好的不得了。”小二哥觉得展昭和气，话也多起来。
“他们一家可是从东临郡来的？”一直没说话的叶一飘没头没脑的没问了一句。
“您怎么知道的？这可奇了，他们一家都没有东郡口音啊。”小二一惊，这为黄衫的爷难道能掐会算不成？
“没，随便问问，煮糖不是东临郡的特产么。”叶一飘笑笑，看了看展昭，展昭也皱眉思索。
“哦，这到是，这东临郡那地方太过闭塞，县官就是土皇上，很少有人举家出来迁居它地的，我老家住得跟花婆婆家盖那院子不远，日子久了才知道他们是那边过来的人。”
“小二哥可知道花婆婆一家是从东临郡那个村子出来的？”展昭又问。
“那小的就不知了，这花婆婆一家很少对外人提起他们老家的事，真是本分好人家，可惜了……”小二哥摇头惋惜，“好好个人，怎么能就一下疯死了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后跨院，凤凰楼的客房小院也到精致素雅，外跨院的大银杏借了一半树荫进来遮住房檐一角，青砖墙边种了一排草竹和四季时花，石板铺地的院里摆了一桌四石凳，三盏大灯笼高挑一排把院子照的通亮，让人心情也为之一振。
展昭看了环境笑着摇头，这凤凰楼的老板到是对耗子胃口，俨然一派南方小宅的风格。
店小二带好院门退了出去，展昭叶一飘进屋去找耗子，东西两卧的屋子摆设也别致，东屋亮着灯光，展叶两人就掀帘进了去。
屋里白玉堂正轻倚在床上借着灯光看书，花花卷在他身旁已经熟睡过去，小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昏黄的灯光让白玉堂看上去比平常柔和不少，看得叶一飘和展昭不自觉一愣，这耗子果然生得好皮相。
“死了？”见他二人出去时间太长，白玉堂大概也猜到一二。
“死了，还没的颇为离奇。”叶一飘长叹一声。
白玉堂放下书，眼神询问叫他们细说。
展昭走过去俯身拍了拍花花，把白玉堂的衣角从小手中掰了出来，道:“大概是先疯似的乱跑乱叫，然后就暴毙在路上了。”
“手上也出现了个跟东临郡那一百三口尸体一样的蝴蝶斑！”叶一飘表情夸张地举起自己的左手腕指了指。
白玉堂听了也皱起眉来，过于巧合的事总是带有阴谋的味道。
“官府可有头绪？”
“刚敛尸回去，我明天去衙门打探下，顺便还要送花花回家。”展昭回他。
“恩。”白玉堂让展昭看着花花，自己下床去包裹里取了百解匣出来放在桌子上，“会不会跟它有关？”
叶一飘点点头复议：“这花婆婆一家听说也是从东临郡来的，就是不知是不是同个村子，明日见了她的儿子儿媳可以问问。”
听这话，白玉堂脸色一变回望展昭，展昭默默摇摇头并没说话，继续轻拍着花花。
叶一飘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俩打哑谜：“怎么了？”
白玉堂摇摇头：“先睡吧，明天再说。”语毕向对面屋走去。
叶一飘见展昭哄孩子安睡正好，起身跟着白玉堂过去，刚迈步白玉堂就停下来回头瞪他：“你跟来干什么？”
“睡觉啊！还能干什么？”叶一飘痞笑着咧嘴,“只有两间房，难道我们三个挤一张床，你一人睡一张？”
白玉堂脸上阴晴不定了好一会，看看展昭，没好气地道：“你跟花花在这，死猫过去。”然后甩甩手走了。
这下换展昭不明所以了，叶一飘则站在一旁干笑，冲展昭做了一个‘猫大人请~'的口型。
展昭纳闷地走到隔壁，白耗子也没点灯和衣就在上床躺了下来。
“要不乐意去睡屋顶。”语气冰冷得瘆人。
知他这是又闹了别扭，展昭也不多言，也和衣躺在了床边，好在软床够大，一里一外睡两个男人中间还空余了很大的空间。
“其实你怕吵我可以跟叶兄花花去挤一挤的……”展昭无奈的顺毛。
“你不能和他睡。”白玉堂显然懒得多说什么，丢下一句转身面向里自己睡去。
不能和他睡，所以能和你睡么？这是什么歪理？这耗子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霸道。
展御猫就着夜色看看天花板，无奈的叹口气，也闭眼睡去，明天事情还有不少等着去办。
半夜里花花醒了哭喊着找小白，展昭过去把她抱来自己要去隔壁睡又被她拽住不叫走，好不容易才把她哄睡了，自己也累得精疲力竭没有换屋就睡了过去，结果到了早上变成了展昭白玉堂搂着花花挤在一张床上，叶一飘舒舒服服一个人独霸了一张大床一整夜。
日上三竿时展昭抱着花花出来洗漱，看见叶一飘在院子里正神清气爽的享受着店里送来的早点，坏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呦，一家三口起来啦？”
展昭无奈笑笑，冲里面一撇嘴，告诉他小声些白玉堂还没醒。
“果然耗子贪睡。”接过花花给她擦了把脸，叶一飘又撕了块小糕塞给了她，捏了捏脸笑道：“还是我们花花乖，早睡早起。”
小家伙情绪还是不高，却比昨天好多了，被捏得发痒咯咯乐了起来。
“他平常一个人安静惯了，昨天晚上没怎么睡，早上才合了眼。”展昭看着叶一飘跟花花玩闹觉得他到挺适合有个孩子。
“叶兄可曾想过成家？”
“啊？……？？”给花花喂粥的叶一飘差点把碗摔了出去。
“叶兄可曾想过成家？”嘴里含着粥的花花学着展昭的语气重复了一次，把俩人给逗乐了。
“我们这种刀尖添血生活的人，那里适合有个家啊，”夹了颗咸菜给花花，叶一飘摇摇头苦笑，“有了家不过是拖累别人，有了孩子也不一定能亲眼见着长大，与其害别人孤苦一辈子，不如自己逍遥个几十年，不是么。”
展昭听着他话有所感悟，也是苦笑了下，坐下吃东西。
“猫大人位高权重，想必不少女子都芳心暗许吧？”递了粥碗过去，叶一飘打趣着问展昭。
“他儿子都四岁了!”展昭还没回答，白玉堂就从屋里掀帘子出来接了一句，听这语调明显是没睡够。
啪！这下叶一飘的粥碗是确实掉在地上了，差点连下巴也一起掉了。
“什…什……什么？？？儿子？？？？”抱紧了花花看怪物一样的指着展昭：“展大人你有儿子？！”
展昭看他吃惊的样子一莞尔，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虚长你们几岁，有个儿子有什么奇怪的。”
花花好奇的看着展昭，糯糯的问：“小蓝也有宝宝了么？妈妈也有宝宝了，还是要说给我生个弟弟呢。”
展昭拍拍她的头，柔声道：“小蓝的宝宝已经出生了，都有花花这么大了，以后花花去小蓝家，可以和骥儿一起玩。”
花花歪着头看着他想了一会，瞪大眼睛认真得问：
“是小白生的么？”
噗——！！正在洗漱的白玉堂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叶一飘抽搐着把桌子扣掉了一角，展昭立马当场石化。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三个人各自在心里安慰自己。
“爸爸和妈妈一起睡就有宝宝了……小蓝和小白一起睡也会有的吧？”花花转头问搂着自己不停抽搐的叶一飘。
“对，对！”叶一飘脸都笑歪了：“花花说有就一定有的。”
啊，好像听到了青霜出鞘的声音……
“花花，走，小黄带你去找爸爸妈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案情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