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大战》兔槽基魔人

5、第五章 两组人

　　从窗外望去，圣路易斯高校的红塑胶跑道宽阔无比，周边一大排樱树，纯白长椅散布，好不雅致。
　　教学楼从左中右三面包围跑道，后面一整栋副建筑作实验楼，据说校内还有三个室内泳池、各类球场等等。所谓的重点高中，除了师资和成绩，连环境也和自己就读的普通高校差很远，是谁说学校教会学生平等自由的？明明就是学校让他们亲身体验社会等级。
　　啊，走廊居然那么宽阔，打群架多方便！
　　葵以奇怪角度评判人家走廊，直率地表现妒忌之情。先不论圣路易斯高校有多少人打群架，葵的思维已和他们在这儿的原因偏差十万丈远。
　　过去一个月，都城陆续出现昏迷事件，受害人一致陷入昏迷，症状与深度睡眠极为相似，却无法令其苏醒。这些受害人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拥有妖能力的人类。第一位受害者已昏睡整整一月，没有再多的线索下，有人推测是某种传染病，也有人说是妖能力者所为。
　　由于项日葵直来直往，头脑稍显简单，不太适合做侦探型任务。虽在仲小滴住院旷工，只有四人手的紧张情况，梦凌还是安排了葵和鬼小一组，解决这个都市异常昏迷事件。
　　否决掉葵逐个人调查的方案，鬼小发现第一个受害者，昏迷时间和受害方式之特别，便把注意力放到他就读的圣路易斯高校。
　　作为政府机关的作战总局，理应拿着工作证搜查令，光明正大入内调查。可惜，民众对新生作战总局不是一般的忽视，习惯这状况，他们连搜查令也懒得拿，直接潜入。
　　多亏葵、滴平日把各高校的不良、混混揍个遍，在他们心中建立起“天下无敌”之地位，先不论混混们知道这两只“天下无敌”在家里只是做饭洗衣奴会怎样，想要两套圣路易斯高校校服，葵只消一句话就行。到手的时候还是崭新对码的，穿完拿回去又省一笔衣服钱。——发挥家庭主妇……咳！厨师之精打细算，葵如是想。
　　葵、小穿着银灰立领校服，行走在三楼走廊。
　　“想不到聻还有和葵一起‘上学’的日子。”小突然冒出一句，能猜出带有愉快的情绪。
　　“啊？”葵想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小时候常常一起去玩，虽然同是历史悠久的家族，项家和百家的管制却不一样，后来葵去上学，小却留家里请各种家庭教师。掉转过来的话，葵一定会被闷死。呃！？才想到这状况会挑起小不愉快的回忆，葵想到必须说些什么，“嗯呃，我、我也好高兴哦！能拿到免费校服，小又穿得这么好看……”
　　喂！我到底在说什么……听起来就像个校服控变态！
　　禁不住暗自吐槽，葵进入自我烦恼模式。
　　“真的？”
　　“嗯嗯？”葵再度反应迟缓，“是啊！比滴那混蛋硬将校裙改裙裤穿好看多啦……”说到这，他才发现自己随口说的话很正确，银灰外套极其修身，白色百褶裙则是轻快设计，尤其适合娇小身材的人穿。即使小早过了读高中的年龄，穿在身上却很合适，一点也不显老（……），“真的很好看……”
　　“谢谢。”
　　“不用，哈哈……”才注意盯着人家太久，葵立刻转回视线。糟了，难道我真的是制服控……
　　没让他陷入自我烦恼多久，拐过转角，就看到两名医务员抬着担架跑进前面教室。小向葵递个眼色，两人迅速到前方察看。

　　*******************************************************************************
　　不自然的篮球场站了二十多人，手执武器围着球场中心。
　　小滴站起身，拆开右脚夹板，叹了口气，“我就说你啊，为什么要下来，在电梯解决不好吗，”解下最后一层绷带，很随便地把它们扔给轮椅，“知不知道装瘸爬上十二楼很辛苦的？”
　　假护士先是呆愣地看着她，察觉自己反被人耍了，脸涨得通红，“臭丫头！你——”
　　“你们是妖族吧，”毫不在意地打断护士，“不知道有变形的妖能力么？用粉皮把耳朵粘圆弄那么大，我都替你们不好意思啊~”
　　“妖孽！这才不是用粉皮粘的！”
　　一名年轻暗杀者愤怒反驳，其它人顿感一阵抚额。
　　“哦，那是用粿皮？”
　　“你别这么得意，”经过这么一闹，假护士反倒冷静下来，“区区D级能力者，即使是我们也能轻易杀掉！”对，只要杀掉她，他们这个不起眼的低层家族就能加入礼王分家，不再受人挤压！假护士双眸闪出熊熊烈火。
　　“确实，综合战力貌似也是我最低，”仲小滴看向假护士方向，唇边浮起一抹冷笑，“但选我做目标，你们绝对后悔。”
　　假护士猛地一震，压制性的杀气扑面而来，绝不是新手的她却有种本能的恐惧。前一刻还漫不经心的少女，此刻却冷酷地笑着藐视众生。她隐约觉得，他们把什么不该惹的东西引了出来……
　　暗杀目标不知何时挥舞着长直刀，溅过来的温热鲜血便是印证。

　　“住手！”
　　小飞出六枚手里剑，把五米外的男生钉上墙壁，对方右手能量波被阻截，消隐于无。
　　在A班昏倒的女生，与这次的事件并无关系，倒是让他们察觉同班某男生的异常，调查一番，跟踪他来到天台，却看见他对自己使用妖能力。
　　宽阔的楼顶被橙黄笼罩，男生动弹不能，不爽的表情没因夕光而变得柔和，“你们是谁？为什么阻止我！”
　　走到男生跟前，小的声音没了平日的淡漠，“最后目标就是你自己吗，真一•弗罗萨斯？”
　　弗罗萨斯剧烈一震，“你们到底是谁！？”
　　“对妖族作战总局，”葵冷着张脸，对类自杀了结的人从不好脸色。
　　“作战总局……那个妖孽局吗。”
　　“抱歉啦，就是那个妖孽局，不是正规警局！”葵不耐烦地说道，被人直接鄙视还是觉得不爽。
　　“你的能力是什么？怎么让昏迷的十三人醒来？”还是那平淡语气，小却巧妙转入正题。
　　“既然是作战总局，就该明白我们的感受！”弗罗萨斯微低头，一脸愤懑，“从来没想过要，却突然拥有妖能力！其它人都像看怪物的对待我……那十三个人也一样，我只是让他们睡着不受能力困扰而已！”
　　“你怎知道人家在困扰，快让他们醒来啊混蛋！”
　　“你有问过他们是否要沉睡？”相对于葵，小的语言倒没那么粗暴。
　　“妖能力者每个都一样，从拥有能力开始就是错的。”
　　“你是从没管他们怎么想就把人家弄晕吧！？”葵少有的捉到话中重点，“混蛋！立刻把他们恢复过来！”
　　“那是灵魂弹出，为预防你们这些碍事家伙，一开始我就把它们捻碎——”
　　“混账！”葵气得直挥拳，拳头未到，弗罗萨斯便惨叫一声。
　　小出手更早，狠历的拳落到腹部，弗罗萨斯弓起身，却因衣服钉住，没能捂住腹部翻滚。
　　“……难道你们没感觉？”喘了好几口气，弗罗萨斯又再开口，“既不是妖族也不是普通人类，被两边排斥、称作妖孽的存在！”
　　面前两人意料之内的愣了下，这句话对妖能者就是管用，弗罗萨斯狡猾一笑，运起全身妖力，近十个光球喷射而出，“让我也帮你们解脱！”
　　一米不到的近距离攻击，极难躲避，如他所料，右边红发男中了三个，等他灵魂弹出便用灵魂吸着力挤碎！左边女子反应极快，一开始便向后跳，侧身、后仰、单手空翻，竟把光球全闪避过去！
　　弗罗萨斯赶忙挣脱钉着自己的手里剑，挣脱了两枚却彻底愣住。视线触及右边男子，光球居然把他的身体洞穿，透过他左眼的空洞竟能看到对面的储水池！
　　“混蛋，看准我们没有RS手铐就反抗……”似是抱怨嘟囔一句，空洞渐渐被火焰填充，继而变回完好的皮肤、眼睛，仿佛不曾伤过，“切，还是得像混账警察那样把犯人打晕么。”
　　“A级自然系……”弗罗萨斯没听进葵说的话，知道自己能力极限，他很清楚现在毫无胜算。
　　“告诉你，妖能力者就是超越人类和妖族的存在，人家要嫉妒我们管不着。”墨色的眸理所当然地盯着弗罗萨斯，“我们局长说的。”
　　话毕，葵也不管弗罗萨斯接受与否，一拳打向头部，劲度与刚才腹部的全然不同，凶猛的冲力扯落手里剑，整个身体往旁边摔出好几米才停下，理所当然地昏死过去。
　　回望身后，看到魅小淡淡的笑容，葵的神情自然地柔和下来，“嗯，回去吧。”

　　周边的景色渐渐恢复原样，异空间宣告崩溃。二十多名暗杀者横躺球场各处，狰狞的切口虽没怎么流血，却触目惊心。
　　落日投射，所有人都覆上妖异的橙红，站在中心的那位就像中世纪油画——尸堆上站立的唯一幸存者，满溢杀伐之气。
　　梦凌步入球场，即使是这种情景也撼动不了她脸上笑容，“有问出什么？”
　　语气没多少疑问成分，她深知面前这人，是那种别人打他一拳，他捅人家一刀，还要在伤口补上一脚的类型。纵使做任务从不认真，面对前来找茬的人绝对只有心狠手辣的份，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没问出幕后黑手。
　　把抢来凶器扔到一边，小滴转过身，冰蓝的眸直视梦凌，“礼王家盯上我们了，这群人只是被煽动的边角家族而已。”
　　“是吗。”保持微笑的脸没看出一丝惊讶，被三大家族盯上，是迟早的事。
　　“这群人为了家族荣光，拼命和我战斗，搞得我就像反派一样。”
　　梦凌很清楚，这句话只是单纯陈述事实而已，绝没什么后悔、不忍情绪，她也就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赢到最后的就是正派。”
　　顿了顿，小滴轻笑，“呵，你确实是个不错的例子。”
　　梦凌瞄了眼脚边的暗杀者，瘫软的双手被砍伤到长期内都不能使用，左胸细小深刻的刺口离心脏极近，却没要他的命；地上二十多名暗杀者都是如此，伤势极重，却留着一口气，“哦呀~原来你还有虐杀倾向，比起一刀砍死，这样还真会更痛苦呢。”
　　没像平时那样听到反驳声音，眼见对方别过头，沉默好一阵子，才没什么底气的开口，“……杀掉的话，晴天会不高兴吧。”
　　细眉有些意外地上挑，唇边很快又浮现笑意，“呵呵，确实。”
　　“有什么好笑的。”瞪着那双碧绿的眸，心里有点不爽，你还不是和我一样。
　　淡绿的长裙掠过一地狼籍，停在少女身侧，“那么，这伤口是为了不杀人而留下的？”
　　光滑的左臂有一道整齐的切口，虽没再出血，却很深。
　　“过几天就会好。”
　　修长食指亮起荧绿淡光，碰触十厘米长的伤口，赭红的皮肉渐渐愈合，全然看不出伤过的痕迹，“你那有趣的记忆力真让我惊讶，这么多次也记不住，不怎么流血不是身体愈合力强，而是它内里本来就没多少血。”
　　活动下手臂，对指责充耳不闻，“又不见我们手断脚断的时候治一下。”
　　“玩忽职守无证驾驶导致堕崖非工伤，”保持商业微笑，说这一串话全然不咬舌的梦凌总结，“无论是哪个单位都不会治。”
　　夕阳沉没过半，光线已昏暗下来。梦凌扫了一眼地上的横七竖八的妖族，“虽说你‘手下留情’，再过五分钟，他们还是会死的哦~”
　　对这“好心”的提醒，小滴回答得理所当然，“旁边不就是医院么。”

　　注：
　　RS手铐：限制妖能力的手铐，有好几种等级，最高等级能封印部分S级妖能者。（妖族、人类适用）RS来自Restri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