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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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手上有个永久记录指针，指向的是“库来加纳岛”。棺材船疾驶了一个下午，很好运地没遇到糟糕的天气。在太阳西落之前，船停在了指针指的那个方向上途中的小岛港口里。
这是一座春岛，纳克斯岛；看鹰眼的样子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和费尔跟着鹰眼来到了岛上的旅馆，订下了三间客房。
我刚把行李箱放下，就听见门口传来鹰眼的声音。
“出旅店右拐直走有一家诊所，有善于治伤的女医生。”
我愣了一下，看到鹰眼面无表情地说完话和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这个人……话说，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对我说话吧！
——上岛之后也想过去找医生，不过想到医生十有八九是男的，外加一点对医疗机械的抵触心理，才会不想去的。现在竟然是这人对我提出来了，
“嗯……下午好，医生。”我对坐在桌后的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笑着说道，“我来治刀伤。”
“哦。”黑头发的女医生站起来，领我走向内室，“把你的伤给我看一看。”
在她的示意下坐在白色的病床，我解开盘扣，路出粗糙地裹着绷带的上身，向女医生展示背部，“伤在了背部。”
不过……到医院里看病不是都要登记身份的吗。我偷偷瞟了眼医生，觉得她有些眼熟；但当她皱起眉头时这点感觉就没有了。
“忘了说了，你可以叫我珍妮亚医生。”
“好的，珍尼亚医生。”
绷带被小心翼翼地解下来，我背对着珍妮亚。
“很多血呢———什么时候伤的！”她的语气变坏了。
“昨天下午。”我小声地回答。
“很好！”听声音就知道对方是怒极反笑，明明一开始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昨天受的伤到现在才出现发炎的症状是在是不错呢。”
“……”我心底发虚，头上冒汗。
“……”她大约深呼吸了几回，语气又变得同最初一样平静，“伤口大约是三十六厘米，要缝很多针。消毒之后需不需要打麻醉针？”
“要！”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话说到底要缝几针啊……还有在做手术，哪怕是小手术前打麻醉不是最平常的事吗？
“———那是因为来找我治外伤的人从来都是不要麻醉的蠢货。”
我突然听到珍妮亚医生这么说道，才发现自己竟然把那句话问出口了。听完后又不禁细究：那蠢货都是谁的？说起来是鹰眼介绍来的，难道说是鹰眼，鹰眼是……
“嘶——-”背上又冰又疼的一阵，我不禁呲牙咧齿。开始消毒了！
“忍着点。不过我想你先前既然敢用浓酒精消毒，也不怕这一点吧！”
消毒引起的痛楚的却比用浓酒精时小了很多——-药水的温度还勉强可以忍受。
之后打麻醉针。枕头刺进皮肤的时候，我猛地一颤，换来了珍妮亚一声“别动”的呵斥。握紧拳头，我努力忍着，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刺入肌肉中的针头和注入的冰冷的液体。
——-好冷！
麻醉剂生效之后，我背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但也许是某根感觉冷热的神经被锻炼得太精细了，我还是有感受到背上止不住的冷意。在医生拿针打算缝伤口的时候，我忍不住提出请求：“麻烦你能把针热一下吗？”
“都麻醉了还有什么感觉……”这样说着。我趴在病床上，却是问到了酒精灯被点燃的味道。
片刻后，珍妮亚走近来，仅存的些微触觉让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进来。
温热的。
“等愈合了，肉长全了再来拆线，不过这也要一段时间了。”
我趴在病床上等着麻醉药药效过去，同时暗自吐槽医生的话———很长一段时间？那说的是正常人，在这里太稀有了有木有啊！
“尽量不要碰水，至少开始那段时间别沾。一些会加重或引发炎症的食物也一样少沾，常见的就是鱼类海鲜之类的。”珍尼亚医生在桌边整理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说道。
“嗯。”我点头应道。
鱼……吗？———‘不要吃鱼，鱼肉会加重伤口的炎症。’又稍稍，对那个人有点好奇了呢。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把手垫在下巴下面，而动作的时候扯动肌肉——被缝过的伤口已经逐渐浮出痛楚———猝不及防地让我疼得呲牙咧齿。
药效该是退了吧。这回不敢大幅度地活动，我慢慢地下了床。不过没想到医生会主动做来帮我套上衣服，系扣。
“看你是从岛外来的，如果不能来这里拆线的话就去找个好一点的颜色拆了线，尽量不要留下太大的疤，毕竟是女孩子……”最后一会，颜色稍显得絮叨。
“嗯……谢谢。”
———和老师她们一样，都是好人。
付过诊金后，我回到旅馆，吃了一个樱桃肉馅饼就算吃过晚饭了，又要了热水践履地清洁了一下。我就上床睡觉了。
看来副作用还没过去呢……我打了一个哈欠，头沾上枕头，眼皮就越来越重了。
希望，明早早点起来……就不要去鹰眼岛那里了……
事实证明，我睡前的想法是美好的但不现实。由于我不能早早醒来，所以当我睡醒的时候，我已经身在鹰眼那艘一直都是在疾驶的船上了。
“谁把我搬上来的？”我问费尔。
“我。”费尔诚实地回答。
“……”我凑近她，低声说道，“你干什么要把我搬上来？！”
“我为什么不要把你把上来？”费尔反问道，“而且……他也同意了。”
“啥？”
“好吧是默许。”费尔飞快地说道，很是虚弱。
———那实际上是鹰眼面无表情沉默吧。我想道。不过他没有拒绝到让我有些意外。
“我还打算先回去……”
“我可以去过再回吧。”费尔大大咧咧地说道，又突然有些神秘，“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鹰眼那家伙会住的什么样的地方吗？！”
“啊……”我转头看着鹰眼的背影，回头对费尔一笑，“他住的肯定是一个阴森的古堡。”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费尔，你会拆线吗？”
“拆线？”
“就是伤口缝合后愈合后把缝合线拆下来。”
“费尔坚定地摇头：“从来没听说过———干嘛要缝线啊，伤不是药一涂绷带一裹就可以的吗！”
“……”我撇过头。———跟非正常人讨论这真是伤神经啊。
不过这几天伤口就会快速愈合了吧，虽然留不留疤不能确定，但拆线是很快的疤……还赶得回来吗，线一起长在肉里就不好了。
“……鹰眼，你会拆线吗？”思考再三，我还是对着鹰眼背影努力保持镇定自若地问道。
“……嗯。”低沉的声音很清晰。
等好久才听到回答，不过真没想到是肯定的回答———费尔连缝线都没听说过鹰眼比她更厉害怎么可能知道但不对费尔那个是神经连到火星上的换个角度想鹰眼那么厉害就是全能了喽……关、键、是！鹰眼是男的男的这是个问题应该避讳的吧但先前不是已经被看光了吗啊不对不是被看光了而是只看到了背而…已……我彻底纠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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