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江湖做魔女》初锦瑟

15、该死的人渣

　　回到家后的数日，疼痛越来越严重，有次甚至痛得吐血。杨天若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胸口有时火烧般的灼痛，有时又似痉挛般的抽痛。出于对生命的强烈渴望，她终还是屈服于病魔的威胁，不再甘心待在小山村，只想着找凤玉轩治病，至于是否像葛平川说的她找凤玉轩只会是送死，也只有去了才知道。

　　哪想到陈大牛夫妇从小在村野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陈大牛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洛水镇，根本不知凤玉轩何人，就连其他陈家村的村民也不知晓。好不容易燃起的生命火花突然就没了，杨天若的脸垮了下来，难道她真要死在陈家村吗？

　　幸亏绣娘寸步未离地照顾杨天若，并请陈家村的那个挂名大夫开了些镇静止痛的药，陈大牛更是每天进山除了找药就是追寻猎物，帮她滋补身体，几天下来，杨天若的身体总算有所好转，不再像先前那样痛得喘不过气。

　　乘身体支撑得住，杨天若简单地收拾了一两套换洗衣物，准备向陈大牛夫妇辞行出外求医治病。就在她刚要走的那天，村子忽然闯入很多外来者，个个身形骠悍凶神恶煞，将所有村民集中在村里的空地上，扬言若是村民不交出黛黛就要血洗陈家村。

　　混在人群里的杨天若布衣打扮，又刻意地用头发遮住半边脸，只想着这些人若找不到黛黛自会离去，没想到居然将所有村民集中起来，并以生命相威胁。

　　“绣娘，乘现在他们没注意到我们，我们悄悄地去报警，只要警察来了，这帮人就欺负不了我们了。”

　　“报警？警察？是什么？”绣娘疑惑地望着她。

　　杨天若自知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那是我们那里的家乡话，警察相当于你们这里的……捕快，我的意思是请人来救我们。”

　　“你说的那是报官，没用的。”绣娘害怕地望着那些土匪，担忧地道：，”你也知道我们村子离镇有多远，更何况，他们是强盗，会杀人放火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报官，只怕官兵还没来，我们就全都死了。”

　　“可是……”

　　目前为止，陈家村的外人就只有杨天若一人。她很想说她并非黛黛，但这些歹徒既然叫得出黛黛名字，并能找到这里来，绝非碰巧那么简单。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葛平川和水灵儿都说过江湖上已经传出黛黛的死讯，而知道“黛黛”死而复生的消息又只有他们两人，陈大牛也证实了山里面的那场爆炸并没有葛水二人的尸体，难道是他们故意泄漏她的行踪？

　　不会的，他俩都有放她逃生之意，绝不会出卖她，一定另有其人。是谁呢？谁会想要找到她？

　　蓦地，杨天若浑身一震，她想到了一个人。从葛平川的叙述中，那个人曾经想置黛黛于死地，她身上的病伤就是那人一手造成的，不用说，这些歹徒一定是那个人派来追杀她的。

　　就在她思索间，为首的刀疤脸突然左手抓住刑大叔的衣领，强行拖扯到跟前，右手则一挥刀，将一旁低头觅食的黑狗砍死。

　　众人皆以为刑大叔必死无疑，惊恐地呼出声，待见死的是某邻居养的黑狗时，大伙儿才落下心来。

　　“怎么，以为没事了？”刀疤脸望着狗身上泊泊流出的大滩血渍，残忍地道：“我说过，要是你们再不交出黛黛，我就要血洗陈家村！如果你们不想像这只狗死的话，最好立刻说出她人在哪里！否则，老家伙，先拿你开刀！”

　　“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真不知谁是黛黛，更没有藏人啊！”刑大叔佝偻着身子吓得直颤抖，颤微微地道。

　　“青牛山附近只有几座村寨，都找不到我们要找的人，更何况有人看见你们村曾经有人救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之后那女子还到过洛水镇，难道我还冤枉你们不成？”

　　刀疤脸说着双眼突然一寒，冷不防挥刀劈向了刑大叔，就在刀锋快要接触刑大叔颈项的刹那，人群里冲出了一个人，挡在了老汉的前面。

　　“住手！不许伤害刑大叔！”

　　刀疤脸眯着眼看着陈大牛一副不畏死的样子，轻蔑地道：“你知道黛黛藏在哪里？”

　　杨天若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绣娘也是紧张地抓着杨天若的手，更多的是眼中的不置信。

　　陈大牛望了望人群中的杨天若，嗫嚅地道：“小人……小人没见过大爷说的那个女人，只是……求……求大爷手下留情，放了刑大叔……”

　　话未说完，陈大牛就被刀疤脸横刀一掀，整个人倒地滚出多远，肚子上赫然血淋淋的。

　　“大牛哥，大牛哥！”绣娘尖叫着冲了出来，扑在陈大牛身上失声痛哭。“你怎么样啦？你流了好多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众村民见到刀疤脸行凶，吓得人人自危，忙不迭地下跪求饶。

　　那个刀疤脸真的杀人了，他真的杀人了！

　　杨天若被这么血腥的场面震慑住了，她气息急促地瞪着躺在地上的陈大牛，听着绣娘无助的哭声，她的内心除了惊惶还是惊惶。

　　活生生的人，忽然间就倒在了地上，说流血就流血，说受伤就受伤，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啊！

　　“帮主大爷，就……就是这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就是帮主大爷要找的黛黛。”

　　刀疤脸身后走出一个哈头弯腰的男人，正是那天在洛水镇上调戏绣娘的恶霸，他的脸上身上到处是伤，怯怯懦懦缩在一旁。

　　“你知道黛黛在哪里？”刀疤脸走过去，将刀架在了绣娘的颈项上。

　　绣娘头也不敢抬地颤抖着身子，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

　　刀疤脸陡地眯眼，右手贯力在刃上，只要刀往前一推，绣娘必死。

　　“不要再杀人了！你要找的人是我，不要伤害无辜！”杨天若尖叫着冲了出来，如果绣娘再受到伤害，那她就算死一万次也不够赔。

　　刀疤脸看了绣娘一眼，得意地收回刀，望着杨天若一副乡下村姑的样子，慢悠悠地道：”你就是黛黛？江湖传言你死在了岳俊铭的伏龙掌下，我本以为杀弟之仇再也报不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看你一副病歪歪的模样，已没有了杀气，难道要死的人就是这样子？”

　　杨天若愤恨地瞪着刀疤脸，不理会他的讽刺，也不在乎她现在又惊又怕又怒的样子在对方眼里是多么愚蠢。”杀人是犯法的，难道你们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吗？”

　　“犯法？江湖上的事哪轮得到官府来管？”刀疤脸像是发现新鲜玩意地看着她，“曾几何时，杀人无数的黛黛也懂起法来了？别忘了，你杀的人比我还多，若不是你，我弟弟现在也不会变成半死不活的每天只知等死。你都不怕，我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