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江湖做魔女》初锦瑟

14、遭遇调戏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翻越尚未开发的自然山林，渐渐地一条三米左右宽的官道出现在众人眼前，官道上的车辆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半小时后杨天若终于看见了古代的城镇模样。

　　据陈大牛所说，洛水镇是到京城的必经之路，若骑马驾车只需半日路程便可到达京城，因此该镇虽不见雕梁玉瓦的大屋，却因地理环境优越，商铺林立，品种多元化，往来人群密集繁杂。

　　不知道是否她现在是个病人的关系，行动上明显比不过绣娘，幸好陈大牛懂得照顾女人，虽然不时的埋怨女人同行带来的时间变长等烦恼，却又暗暗欢喜，毕竟一个人赶集逛街挺无聊的。

　　“我……我才不逛街呢，我是男人，我卖完柴买点用得着的东西就回家了。”

　　选了个不错的地理位置，陈大牛放下背上的木柴，开始对杨天若争辩。自从家里多了这个女人后，陈大牛就觉得生活多了些东西，至少绣娘比以往笑得更开心，而他也仗着自己经常赶集见过世面，常常和杨天若争论，不论何时他都要表现出男人的风范。只可惜，他太容易害羞，只要和杨天若讲话，除了会脸红，还会结巴。

　　偏偏杨天若最看不惯陈大牛的大男人主义，“不逛街还来城里干嘛？翻山越岭只为了卖捆柴？你简直浪费劳动力，剩余价值变得一点都不值钱，更糟。”

　　“天若，什么是剩余价值？”习惯看二人斗嘴的绣娘只要听到杨天若讲新词汇，马上就插话，这让陈大牛稍微有点不满，因为绣娘以前很文静的，都是因为杨天若，变得有些伶牙利齿了，有时还敢和他顶嘴。

　　“意思是说，大牛哥这么有本事，只卖点柴就闪人，太浪费了，毕竟进一趟城不容易。如果来赶集可以顺便帮乡亲们办事情，岂不是好事一件？”杨天若看到陈大牛有点不高兴，连忙笑嘻嘻地解释。

　　“闪人又是什么意思”绣娘积极发问。

　　“回家的意思。”杨天若微笑着温柔地说完这五个字，就作乖巧状，模仿电视剧里丫鬟的动作，半弯腰微微低头，轻柔地往后退，直到离陈大牛的那捆柴有点距离了，才停下来。

　　大牛哥要生气，后果很严重滴。

　　杨天若住在陈大牛家已有月余，两人的脾性她早已清楚明白。如果不赶紧表现得乖巧点，以后别想进城。

　　果然，杨天若乖了，不再逞口舌之能，陈大牛的脸色就缓和了。

　　“绣娘，你很久没来，应该记不得路了。店铺别去了，你绣的那些东西就和柴一起卖吧。”

　　“知道了，大牛哥。”绣娘温柔地答应，正准备把绣品拿出来，杨天若伸手就抢过包袱，刚才的乖巧状已然不见。

　　“哪有像你这样作生意的，刺绣和柴一起卖，能卖出好价钱吗？不行，要拿到有钱人的地方去卖。”

　　陈大牛毕竟老实本分，平时和杨天若理论也只是图个开心，真要讲起理来，哪是杨天若的对手，只得同意，约好一个时辰后卖不出就得回来。

　　看到杨天若争取成功，绣娘开心得不得了，她早就想将绣品卖给大户人家，基于丈夫的权威，她只能说什么做什么。如今有杨天若做帮手，她的脸笑得灿烂极了，居然忘了是在大街上，高兴地手舞足蹈转起圈来。

　　“哟嗬，小娘子，想对本大爷投怀送抱，也不用这么心急嘛。”

　　骤然爆出的语气暧昧的男声，吓住了笑在一旁的杨天若，更是吓得绣娘手足无措，紧张地直喊：“大爷，不要这样，求求你放手。”

　　杨天若叹了口气，绣娘居然转圈转到一个长相猥锁的男人怀里，要命的是那男人还紧紧抱着绣娘不肯松手。

　　“放手！大白天的抱着女人不放，你要不要脸？”杨天若急忙把包袱当武器，拼命往男人身上打。

　　可惜包袱里不过是些香囊钱袋之类，打在身上哪里会痛，反而几次挥打之后，包袱散开，各式绣品以及那件大红喜服掉落在地。

　　“臭丫头，敢打本大爷，不想活啦！”猥锁男人怒气冲冲地放开绣娘，一巴掌向杨天若挥来。

　　眼看就要打在脸上了，杨天若避之不急，只能傻呆呆地闭上眼等挨打，等了会却不见脸痛，睁开眼，愕然发现猥锁男人的手正被一个穿着贵气却又像丫鬟打扮的绿衣女子捏着，而且那臭男人还痛得哭爹喊娘的。

　　猥锁男人身旁原本还有四五个小混混，见到这等架势，谁敢上前，个个吓得往后退。任猥锁男人如何叫喊，就是不肯上前帮忙。

　　“如果你再杀猪般的乱叫，我就扭断你的手。”绿衣女子冰冷地说道。

　　“不敢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厌恶地放开手，绿衣女子一声冷叱：”给我滚！”

　　得到赦令，猥锁男人在小混混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很快消失在杨天若等人的视线中。

　　“你好厉害，简直酷毙了！”杨天若惊叹地发出许久不曾出口的现代语汇，又围着绿衣女子转了一圈，对一直因害怕抓着她手臂不放的绣娘道：“别伤心了，你看看这位小姐，两下就把那些家伙搞定，我们应该多学学。”

　　绿衣女子冷冷地看杨天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待她冷眼扫视地上的物件，看到那件大红喜服时，疑惑更深了。

　　“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杨天若笑眯眯地问，心里直喊惨，这女人看她的时候一点笑容也没有，难道跟这具躯壳有仇？

　　绿衣女子盯着杨天若，半晌不吭声，杨天若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干脆搞对抗，学对方大眼瞪小眼。

　　就在她眼睛鼓得太大，支撑不住眨起眼睛时，绿衣女子开口了：“如果我是你的话，马上离开这里，此地不宜久留，你应该懂得。”

　　绿衣女子边说边走，任杨天若如何叫唤都不再理会，转眼挤入人群遍寻不见。

　　“有没有搞错，眼睛也不看就踩着人家的衣裳走路，这可是要卖钱的。要不是你对绣娘有恩，我一定叫你赔！”

　　杨天若嘟嘟囔囔地捡起衣裳，顾不得身边有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心疼地拍起衣裳上的灰尘。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收不收二手货，尤其还是这种被某女人故意踩脏的二手货。

　　看到杨天若手中的大红喜服，还处于惊吓中的绣娘也懒得说什么了，她收拾好包袱，幽幽地哽咽地道：“天若，绣品我不卖了。我想去找大牛哥，我不要卖什么绣品，我只想见大牛哥。”

　　杨天若愣愣地看着绣娘，她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像绣娘这样心甘情愿地做男人的附属品。可是她又不能对刚受过委屈的女人生气，只得耐心地婉转地说道：“不就是被调戏了一下吗？还好没有哪里受伤，说明我们运气还不错。既然运气好，我们就该乘机把这些东西卖掉。要知道，我们是来赚钱的，只要有钱……”

　　“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想法，我不觉得我被调戏是运气好，我更不要钱，我只要大牛哥在我身边！”绣娘突然打断，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好好好，不卖，不卖！要不要这么凶啊？”杨天若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绣娘身后，一想到绣品是她花了几天时间设计的，又经绣娘一双巧手才制成，眼看白花花的银子变成一堆废品，她的心真有说不出的哀叹。

　　唉，早知绣娘经不得惊吓，就该让她夫唱妇随和陈大牛一起卖柴。如今一个香囊没卖成，反被臭男人吃豆腐，想想就鬼火。还有今日这种情况，若是能早早预料，她以前就不该只喜欢跑步游泳打球什么的，应该和安娜去练跆拳道、截拳道、散打等等武术项目，也不至于令绣娘受辱，更不会害得她卖不了碍她眼的新娘喜服。

　　看到绣娘手中的小包袱，已经卖掉柴正与乡邻聊天的陈大牛忍不住笑起来：“都说和柴一起卖了，偏要去找什么有钱人，瞧瞧，这是什么？”他从怀里取出一串钱，得意地道：“遇到贵人，不但给的钱多，还嘱咐以后每十天送柴到府上。嘿嘿，今天真是运气好呢。”

　　“大牛哥，既然柴卖了，我们回去吧。”绣娘看到丈夫的神采飞扬的样子，强忍着委屈，轻轻地道：“我想回家，想快点回家。”

　　“回家？”陈大牛愣住了，以前绣娘都会缠着他走走逛逛，买点用得着的东西才肯回家，今天是怎么了？

　　杨天若赶忙笑眯眯地解释：“刚才逛街，发现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我们想回家了。”

　　陈大牛没注意到绣娘的脸色并不好，相信了杨天若的说词，道：“那些东西卖不出去就算了，拿回去送给乡亲们。不过回去前，我们得帮天若找大夫，是不是绣娘？”

　　绣娘迅速望了望杨天若，对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杨天若不想浪费陈大牛辛苦赚来的钱，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她相信葛平川说的话，这个世上只有凤玉轩可以救她。

　　回去的时候，遇到也来赶集的村长刑大叔，他驾着的马车货物已经在镇上搬空，就好心地邀请三人同车回村。今天的运气果然很好，陈大牛乐呵极了，不忘提醒绣娘打开包袱捡两个最好看的香囊钱袋等物送与刑大叔，说是送给刑婶的礼物。

　　杨天若自上车后就没再说话，她的胸口忽又开始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刚才打架时使了力道导致疼痛发作，唯有暗自深呼吸才勉强忍住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