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7、第七章 建立霍格沃兹的巫师

　　戈德里克在听到那句话后怔怔地看着萨拉查，好似不怎么明白它的意思。
　　萨拉查的脸色变了变，“抱歉，我好像是在胡言乱语。”
　　“不，不，不。”戈德里克摇着头，“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那么严重吗？”他宁愿是萨拉查过分紧张了。
　　“一点也不夸张。”萨拉查抬起自己的左手，那上面除了幼年时期就存在的疤痕之外又添加了几道细小的纹路，那个属于斯莱特林家族家传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两天他随身携带着那枚蛋，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毫无动静。或许它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是他没有弄明白还是祖先的保密性太强了，这个不就是个携带了一点点黑魔法的小蛋吗？
　　“可是萨拉查，你看你控制得很好。”戈德里克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人控制下了力量的暴动，而在火刑场上他也没有失去自己的理智。
　　“你不明白。”萨拉查的眼睛看过来，戈德里克看到他眼睛中的蓝色调正逐渐增加，红色则逐渐消退。
　　“暗调的蓝宝石——”
　　“什么？”
　　看着萨拉查满脸的疑惑戈德里克才发觉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暗调的蓝宝石，戈德里克想起了曾经在家中看到过的那些珠宝首饰，他还记得那种看起来颜色深沉的蓝宝石在灯光的照耀下会展现出一种魅惑的紫色。真的和萨拉查的眼睛颜色很相似。
　　“灵魂的伤痕不在于它一开始所造成的伤害，而是在后面的岁月里慢慢的侵蚀。”蓝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波澜，“你应该明白的。”
　　戈德里克明白，他是个好学的巫师，也是当代年轻巫师中最杰出的代表之一。但尽管如此他也不想认同这个承诺。
　　“萨拉查，你知道的……”
　　“你可以仔细想想。”萨拉查看着他，“以后你会明白的。”
　　那天戈德里克几乎是用“逃”的跑出了萨拉查的房间，这让正好路过的赫尔加看到了。
　　“戈德里克今天怎么了？”她去了罗伊娜的房间，那位拉文克劳的女士正在那里痛快地阅读斯莱特林家族的藏书，鉴于她受到了斯莱特林已故老公爵和现任的公爵的欢迎，斯莱特林家族的藏书室将永远对她敞开。
　　“怎么了？他又在萨拉查的房间里缠着萨拉査了？”这可是最近戈德里克最热爱的活动，她和赫尔加还打赌他什么时候会被赶出来来着。
　　“不。”赫尔加摇摇头，“他‘逃’出来了。”
　　罗伊娜的眼睛闪了闪，“还真是前所未见。不过，或许是和萨拉查的眼睛有关？”
　　“很可能。”赫尔加点头认同了这个观点，担忧地看着门口，“罗伊娜，那种灵魂的损伤没办法补救吗？”
　　“要看如何补救。”罗伊娜皱了皱眉，“而且我不以为萨拉查的问题单就是因为龙血的毒那么简单。灵魂的损害往往是和本人密切相关的。或许当时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而萨拉查还不想说的。”聪明如罗伊娜几乎探知到了事件的核心。然而他们不是会刺探对方隐私的人。赫尔加耸耸肩，朋友的事必须等他自己愿意说出来。
　　他们为此等待了很长的时间。超过他们想象的岁月在慢慢度过，魔法界的人们逐渐远离了麻瓜的世界。在麻瓜的传说和故事当中巫师成了黑暗世界和邪恶的代言词。也许就剩下那么四个身影还不时在麻瓜世界出现，为了保护一些东西，为了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的日子。
　　“建一所学校吧。”那一天斯莱特林的眼睛闪闪发亮。
　　“我终于能摆脱这种总是被麻瓜烧死的命运了吗？”格兰芬多夸张的语气和动作惹得女士们大笑。
　　“我喜欢孩子。”拉文克劳不知道这几年她几乎被所有的男性巫师视为梦中情人。
　　“有好多事可以干。”赫奇帕奇的性子从来风风火火。
　　霍格沃兹，那一年是一个起点，忙碌的四位巫师在他们共同走过的岁月里相互了解更深，牵绊也就更深。
　　“我看看，楼梯、走廊、宿舍，恩——戈德里克你把那几个教室赶紧整理出来。”
　　“地窖怎么样？”
　　“大厅大厅，我们忘了大厅，孩子们可是要在那里用餐的。”
　　“啊！厨房！”
　　“梅林的胡子，我们还是去找家养小精灵吧，这太可怕了。”终于有一天罗伊娜无奈地对被翻新了无数次的厨房叹息。
　　如果说四位年轻的巫师各有所长而他们的魔法在同龄当中都是拔尖的话，那么他们的家常菜谱显然相当惨烈。第一天罗伊娜把牛排烤成了焦炭，第二天赫尔加弄熟了所有的食物但是忘了加所有的作料，第三天萨拉查发现自己把不该一起煮的东西煮在了一起，第四天戈德里克进厨房后就发生了爆炸事件。
　　“我想只要给我点时间，我能做好。”萨拉查试图说服他们，“你们要知道那和制作魔药有些类似。”
　　就连罗伊娜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萨拉查，魔药的味道太难吃了。”
　　就此在三位巫师赞成一位巫师默许的情况下家养小精灵进驻霍格沃兹。罗伊娜在那里捧着热腾腾的红茶觉得幸福极了。
　　“好了，接下去就要开学了。大家的备课都没问题吧。”赫尔加巴不得立刻就能站在讲台上。
　　“没有问题。”戈德里克笑得咧开嘴，“倒是萨拉查的任务比较重一点，要担任两门课的任务。”
　　萨拉查挑挑眉，魔药和黑魔法他都能应付，“戈德里克，警告你一件事，你绝对不要出现在我的魔药课上，我可不想孩子们知道有个专门炸坩埚的院长。”
　　罗伊娜和赫尔加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戈德里克你还不相信萨拉查的能力吗。”
　　戈德里克当然相信，但是在他的心中有一个地方永远都沉寂了。萨拉查多年来都没有再提当年的承诺一事，是已经能够成功抑制自己的灵魂损伤了吗？还是——
　　美丽的霍格沃兹就像是点缀在花园里的最亮丽花朵，那些来到这里的孩子都会直愣愣地看着它，赫尔加把孩子们从黑湖的那边接了过来，一路上她安排了最能够让这些孩子看到霍格沃兹美丽的路线。不管是平静的湖面也好，或者是远远的就能看到的尖塔，似乎都在欢迎这些即将在这里度过一年岁月的孩子。
　　事前他们还是有过争论的，关于应该招收怎样的学生。萨拉查的意见过于保守，而戈德里克的提议她和罗伊娜也在犹豫。单纯纯血的孩子数量太少，而招收太多麻瓜出生的孩子在现在的时代过于危险。权衡之下这一届他们招收的学生大部分仍旧限定在纯血和混血上，仅仅有几个麻瓜出生的孩子也通过了他们的重重筛选和观察。
　　“孩子们，这就是你们的饭厅。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漂浮在半空中的蜡烛，和外面的天空显得一样深邃的天花板，这些都让刚刚来到的孩子看花了眼。
　　“太美了。”
　　“真不可思议。”
　　听到那些单纯的赞叹，让赫尔加觉得先前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三位朋友就站在那里迎接着他们的学生，戈德里克的表情似乎微微有些紧张，罗伊娜的笑容比平时更灿烂了一点，就萨拉查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赫尔加不着痕迹的皱皱眉，萨拉查这个个性可不怎么会让孩子们喜欢。不过他是个好人。她随即想开了，在今后的相处中那些孩子会知道斯莱特林院长的友善。
　　经过分院帽的第一次分院，那几个麻瓜出生的孩子都被分在了格兰芬多，显然他们能来到这里已经体现了他们的勇敢。斯莱特林以纯血占主体，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则纯血和混血各半。当然，男女生比例上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女士占了很大优势。
　　“好了，孩子们。接下来让我们介绍一下我们的院长们。”赫尔加敲了敲自己的高脚杯，那些叽叽喳喳的孩子顿时安静下来。
　　“这位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他将教导你们魔咒。”
　　戈德里克的笑容已经自然了下来，他站起来向自己的长桌微笑了一下，引来了众多格兰芬多的掌声。
　　“这位是罗伊娜-拉文克劳，是拉文克劳学院的院长，她将教导你们书本的美妙。”
　　罗伊娜给了孩子们一个恬静的笑容，可以看到底下不少男孩子的脸都红了。
　　“这位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他将教导你们魔药和黑魔法防御。”
　　萨拉查站起来微微欠身，一个完美的贵族礼仪。
　　不过他的介绍显然没有他的朋友那么顺利，一个孩子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他们说斯莱特林是黑巫师，是真的吗？”
　　孩子们的眼睛都看了过来，底下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
　　戈德里克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该说萨拉查的名声太响了吗。
　　“魔法不能区分真正的黑白。”萨拉查淡漠的声音并不响亮，却能让在场的所有未来巫师听清楚，“真正被区分的是应用魔法的巫师。我希望你的问题能在课堂上提出来，而不是在这里。”
　　顿时冷场，罗伊娜的笑容不由地扩大了一点——萨拉查啊萨拉查，你还是不管对谁都用这种态度。看看那些孩子们又惊又惧的表情吧，看来斯莱特林院长上课的时候一定是纪律最好的。
　　赫尔加又敲了敲自己的高脚杯，“孩子们，斯莱特林院长说得对，你们应该在课堂上提问而不是在这儿。”
　　接下去的时间赫尔加又介绍了自己和其他的几位教授，但显然先前萨拉查的话给这些孩子带来的冲击力足够强以至于原本活泼的孩子都有点心不在焉。好在后面丰盛的晚宴重新让现场又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并不在意刚才那个孩子问题的萨拉查看了看格兰芬多长桌那边闹腾的场面，再看看身边吃相糟糕的能和那些第一次在餐桌上吃饭的孩子相比的戈德里克，觉得自己的嘴角微微有些抽筋。
　　想必接下来的时间都不会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