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long to you》不言羽

27、第二十七章 定下契约的巫师

　　来自于远古……冰冷而疯狂的血统……传承者……未来和过去的联系……代表着死亡的帷幕……消失……永恒的虚无……
　　——斯莱特林……
　　猛然间张开眼睛后萨拉査才意识到他做了个梦。伸出手掌仿佛想要触摸到梦境中近在眼前的迷幻光彩，那种空虚和绝望的感觉就好像不是在真实的现实当中。莫芬-冈特的力量和灵魂都在呼唤，想要从那里寻找一个突破的空间。而就如他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在时空缝隙内的路径是很难找到了，就算找到了，是不是能出现在合适的地方呢。不确定性太大了，简直就像是麻瓜所研究的量子力学一样。
　　“真是专门挑难办的事情来做。”萨拉査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苦笑，到底这个也能勉强算是斯莱特林家的传统。想想当年他的父亲的好奇心，再想想关系好转之后专门把问题复杂化的那个表弟。上个星期还收到信，说他用斯莱特林家族的名义在麻瓜中混得如鱼得水高兴得不得了。最近这些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麻瓜太多的影响，他对于金钱的热爱甚至超过了魔法，搞不好过两年可能连自己的魔杖都不知道要扔到哪里去了。
　　想到魔杖，萨拉査整理自己头发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的魔杖……
　　“萨拉査，这个样做很好看吧。”戈德里克笑得一脸灿烂，让斯莱特林公爵都不想再说什么。
　　“魔杖只要实用就好了，做得那么花俏干吗？而且我记得这个标志是格兰芬多家的吧。”到底还是没有问出为什么做给他的魔杖上面要放格兰芬多的家族标志。
　　“那当然是要显示出这支魔杖是我做的了。”戈德里克的潜台词当然是最好能让巫师都看到他和斯莱特林家家主有很密切的关系。
　　紫杉木的魔杖，十一英寸长，握手的地方交织着两扇盘旋上升的金色翅膀，萨拉査记得那应该是在格兰芬多的标志狮子后面的，后来因为戈德里克嫌麻烦就去掉了，现在倒是出现在他的魔杖上。格兰芬多借口说是在罗德威教堂让萨拉査毁掉自己的魔杖很不好意思，其实那心思……嗯，大概也就迟钝的斯莱特林公爵没有发现吧。
　　紫杉木，倒是和继承了他的血统的后裔的伏地魔是一种材料的。这样的木料，在一种程度上也有着死亡的意义。就好像斯莱特林家的每一个成员都会在死亡中挣扎一样。
　　手腕上曾被刺穿的伤口有些微微的疼痛，不管是经历了怎么样的岁月变迁，似乎当年那冰冷疯狂的血仍旧在这里徘徊。闭上眼仿佛都能看到那双近在咫尺的巨大眼球，充满了愤怒和疯狂。那是一种无法获得自由的痛苦。萨拉査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囚禁这个属于天空和海洋的王者是一件正确的事。他父亲的好奇心最终让所有有关联的都成为了牺牲品。萨拉査也曾经想过，他会选择地窖作为居住地点或许也是因为这里是最接近黑湖的地方。当年被他父亲所杀死的庞大生物，腐朽化作白骨后依旧沉睡在那里，就算是湖底的居民也不敢靠近。
　　“萨拉査？做噩梦了？”
　　地窖的门打了开来，这里房间就和小哈利看到过的一样，就在距离斯内普教授办公室不远的地方。不过介于这两位的安静性格，地窖的冷度只有下降的份。
　　探进头来的戈德里克有一头灿烂的金发，他依旧如千年之前一样年轻，有些事情萨拉査一直不曾知道。
　　“你们，到底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究竟是用什么来换取他的再度苏醒。
　　现任格兰芬多院长助理微笑了一下，“我和罗伊娜商量过了，是不该瞒着你才对。”
　　已经夜半了，霍格沃兹的孩子们都进入了梦想，就算是那些喜欢夜游的也被今天晚上值夜的斯内普教授吓得躲起来了。走在和当年没有区别的走廊里，萨拉査恍惚觉得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他们的小救世主已经升上五年级了，该发生的依旧在发生，却似乎是在以一种微妙的变化发展着。阿兹卡班的囚徒已经被证明是无辜的。取而代之的是罗恩的老鼠进了班房。凤凰社的影响力在扩大，而明显的是邓布利多正在努力让凤凰社不那么显眼。神秘人的传言在魔法界流传得越来越厉害，相对的有关于斯莱特林家族的传言也多了起来，诸如同他们联姻过的佩弗利尔家族和波特家族之类错杂的血缘关系。贵族们的蜘蛛网就算是伟大的白巫师和黑巫师都不想去整理清楚。
　　至少，霍格沃兹的救世主男孩还是在自己的道路上前进着。随着布莱克的回归，他的监护权也从佩利姨妈那里解脱了出来。布莱克旧宅很快就被他们两个装饰一新。和以前古旧的样子比起来，凤凰社的成员们也很高兴这里能变得更加充满温馨。而这里唯独被整理干净没有丝毫变动的就是曾经属于雷古勒斯的房间了。这个进入了斯莱特林的孩子曾经是西里斯最不放心的，现在这种不放心却成了永久。那个失踪的斯莱特林学院成员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总是以为他还会回来一样。”西里斯关上了那扇门，“晚安，雷古勒斯。”
　　当所有都结束之后，就在黑湖的边上，斯莱特林的孩子们给他们的前辈竖立起了一面墓碑，黑曜石的墓碑上刻画着斯莱特林学院的徽章，上面写着——
　　给永远的斯莱特林。
　　霍格沃兹的密室，曾经属于斯莱特林的地方，经由格兰芬多的魔杖施法之后就看到了一个浮现在空中的魔法阵。斯莱特林认出了那个正是他们先前曾经研究过的血缘魔法阵，在这里能够清晰看到上面有着他们四个的名字，和其他经由血缘流传下来的不同，属于他们的名字下画出一条笔直的光线，从千年之前一直到千年之后，除了萨拉査的名字外他们三个的名字都深深刻进了霍格沃兹的砖墙之中。这是属于巫师的契约，将自己的所有连同灵魂的一部分都和这座学院融合，从千年之前传承到这个时代。
　　“不应该是这样的。”萨拉査的声音里带着极度少见的颤抖，“真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不用为了他将他们的所有都篆刻在这座城堡里再也无法解脱。
　　“不用这么说。”戈德里克的指尖滑过属于他的名字，“霍格沃兹也是我们的心血。是我们的家。”
　　是的，霍格沃兹是他们的家，是永远也不容许被伤害的地方。将自己的全部与灵魂作为基石，这样无论他们离开这里多远都能同这里同在。
　　“以斯莱特林之名……”萨拉査轻轻念着，指尖在自己的名字上划过，艳红的血液涂抹上去，将名字刻画进霍格沃兹的墙壁之中。戈德里克笑着看着他，就如罗伊娜和他所预料的，在看到这个魔法阵之后萨拉査也选择了和他们一样的方式。
　　“……缔结永恒……”
　　一瞬间，霍格沃兹震动了。来自于远古的血脉，黑色的湖面如同沸腾一般翻滚着，在寂静无人的夜里，在黑暗掩埋的深处，庞大的灵魂复苏了。
　　——继承斯莱特林血脉的巫师，在同霍格沃兹缔结血脉的同时你也将解除我的封印。
　　那声音是如此低沉以至于如果不注意去听都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
　　萨拉査的眼瞳弥漫上了一层血色，明亮的紫色看得戈德里克有些担心。
　　同霍格沃兹签订下契约，也等于释放被禁锢在这里的灵魂，这是一种替代的作用，也是萨拉査所能够想到了终结自己仍有可能疯狂的最好办法，尽管可能会付出很高昂的代价。
　　“就这样吧。结束我们之间的所有仇恨。”嘶嘶作声的蛇语在室内流动，戈德里克听得懂却没有出声。这不是他该插手的事情。
　　黑湖的表面浮出了庞大的惨白色骨架，月光下这本该死去千年的古物重新生长出了血管和肌肉，黑青色的鳞甲覆盖住表面，睁开的眼皮中是一双蓝紫色的巨大眼瞳。它有着优雅的形体和有力的翅膀，细长的身躯在黑湖表面悬浮着。对着明亮的月光它扬起细长的脖颈，发出一声长啸。随着力量如同气海一般翻卷开来，霍格沃兹的魔法阵都无形地崩溃了。格兰芬多有些郁闷，这重新弄好要多花多少力气啊。
　　远古的生灵展开翅膀，翱翔到了空中，在霍格沃兹上空盘旋了一周之后直插云霄——
　　“好大的气势。”戈德里克摊了摊手。
　　从密室里出来的他们毫无悬念地撞上了几乎所有的教授院长。他们敬爱的邓布利多院长也等在那里。
　　“两位，我想我们是时候好好谈谈了。”笑眯眯的现任校长对千年前的第一任校长和斯莱特林院长如此说着。
　　是该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事情了，小哈利也已经五年级了。他们都有一种预感，在哈利-波特离开学校之前也是伏地魔最终选择的时机。他们能抓到的线索，来自于死亡的信息。萨拉査和戈德里克都采取了一种放任的措施在让事情进行发展。相对于这两位明显由于自身的位置而忽略了一些问题的强大巫师，邓布利多要更加明白这个时代的巫师世界有着怎样的错杂关系。
　　“黑魔法，白魔法，你们总是喜欢这样来区分他们。”坐在校长办公室里的斯莱特林公爵看来心情相当不错，就连他一直都嫌弃太甜不肯喝的蜜蜂水今天都难得喝了好几口，“其实最主要的是能够应用。”
　　“确实如此。”白巫师对此深有感触，“两种魔法是相辅相成的，任何一个号称只掌握了其中一种的巫师肯定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如他一般，在掌握了白魔法的同时也精通黑魔法。
　　“那么——”斯莱特林公爵的双手交叉在了一起，“你希望先解决什么呢？死亡圣器？还是灵魂分割？”
　　“不。”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斯莱特林院长，“我希望能知道让莫芬-冈特回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