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卅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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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如何呢。古月衣无声地重复了一遍息衍的话。都是写文的人，那些情情爱爱就算没亲身经历过，可也多少次感同身受了。
“……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很快，刚刚那个什么百里莫言还给我打电话了。”息衍说，“白毅跑了，版署自然要找我来替班啊~~”
听起来倒还颇有些感兴趣的意思。
于是古月衣也不再多说什么，叮嘱了一声路上开车小心就挂了电话。
只是爱未讲。其实那些个虐死个人的故事里太多这种，相爱的人始终缺乏表达的勇气于是最后背道而驰乃至相思相杀，然而如果当初说了那简单的三个字呢？
吃完饭回了房间，莫名的疲倦感袭来。费安他们在殇阳关另外还有签售的活动，至今尚未有实体书出版的古月衣自然是不必去凑那个热闹，开了电脑一时也对那注定BE的故事失了兴趣，想着不如去晋北看息白同人报复自己却也登不上，实在百无聊赖。古月衣干脆扔了电脑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却也没能睡着，获得的唯一成就是原本服帖的头发成了鸡窝……
息衍也再没电话打过来，想来是直接去找了百里莫言。倒是收到已经回到了清江里的白舟月的短信，说麻烦他了，如果可能能不能去劝劝嬴玉。古月衣实在忍不住回了句既然这么关心为何还要说什么分手，白舟月过了很久才回答，说楚卫和下唐必须和联姻，而这是她要承担的责任。
——好像前不久你还坚持不去见百里煜。
——是啊，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亲爹是谁，我娘亲……这半辈子太不容易，我不能不管她的事业。
虽然大致知道了白毅白瞬的关系，可十几年前楚卫集团到底发生了什么古月衣一个外人是无从知晓的。他就只有凭着一个写手最基础的素质来推测——也就是说，脑补。
相爱的男人和女人不能在一起，一般来说除了国恨就是家仇。古月衣当然不认识十几年前的白毅，更不用说白瞬，只是想来毕竟是如今楚卫集团的董事长，应该也是心志坚决的女子。而白毅也不必说，这样的两个人年轻时应该更有锐气才对，却是因为怎样的压力选择了放弃彼此？要知道就算如此，他们也有了一个女儿啊。
想来想去，古月衣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白毅的娘亲就是不喜欢白瞬”或“白瞬的老爹和白毅就是对不上眼”，又或者……“两个人都是姓白啊会不会是堂兄妹甚至亲兄妹啊！！！”——不过小舟看起来还是挺聪明伶俐一小姑娘的，而连姬野都知道近亲结婚生出的孩子要傻……所以这种可能性基本上被排除了。
想来想去这种事情不能凭空乱说，古月衣干脆爬起身来去搜索楚卫集团的当年。
十六年前，白瞬的父亲白补之突然车祸身死，楚卫集团内部一夕间分崩离析，白瞬那年十六岁，作为白补之的独女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可是没有人信任她的能力。白瞬的远房堂哥白毅那时已经崭露头角，被一些想要获得更多利益的人视为替代白瞬的最好人选。而正因此，支持白瞬的人根本容不得白毅。
白瞬不是没有能力来操作楚卫集团，只是她需要时间，更需要能真心实意帮助她的人。
所以她嫁给了拥有丰厚家产但并不擅长权势争夺或金融鏖战的安平君，而白毅在董事会里也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所能找到的也就是这样。在那些并不清晰的记载中，大多数人还猜测白毅至今都在默默培养自己的势力好迟早替代白瞬。白瞬如今也就只有一个女儿白舟月，楚卫真要连着两代女主怕也不大容易。
古月衣闭了闭眼，心下不由泛起几分唏嘘。
如果楚卫集团真的完全是白毅来操作，也许不止如今势力吧？可白毅不愿意。他宁可收敛自己的能力，让白瞬和自己之间保持着恰好的默契，这样既不会有人要求白瞬赶走白毅也不会要白毅除掉白瞬。
所以现在，就算楚卫董事会里依然分成两派，他们还能和平相处，而白舟月还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喊白毅“干爹”。
白舟月在天启认识了嬴玉，可是她不能跟离树下的嬴玉有什么结果，就算抛开楚卫文学和离树下的各种利益纠纷，她们两个女孩子……迟早也不得不分开吧。白毅既然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可以继承他的子嗣，白舟月注定要重复白瞬的路，继续担上楚卫集团。
不过她要走上怎样的路，与古月衣并无太多干系。
所以像古月衣这样，在晋北小城里普普通通的家中长大，大学毕业之后宅着写文，虽然也许有点平淡，但还真是一种幸福啊。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卅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