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晓溪之狗尾续貂篇》逍遥

5、秘密

　　第五章秘密
　　大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文件夹打开，首先传出来的竟然是一段“笑红尘”！风间澈不禁一愣，再往后，是两个十几岁模样的孩子，手牵手的走进一间卧室。

　　牧野流冰赶紧拿出一副耳机，交给风间澈，声音消失了。只有画面。

　　这是一套拍摄的很巧妙也很唯美的三级MV，两个孩子都很青涩，即使如此，也无法让人忽视女孩绽放时，如丝的媚颜。摄像机的位置安放的很巧妙，在静止的镜头下，男女主人公的行为被交代的尽善尽美，包括长相——莫愁和莫言。

　　良久，风间澈才沙哑着嗓子说，“这是莫愁死也必须保住的秘密吗？”

　　东寺浩男看看牧野流冰，后者却是一脸的肃穆。一言不发，打开了硬盘上的一份视频文件。“这是从网络上找到的——”

　　没有声音，但和光盘的内容一样。特殊的是男孩的面部被马赛克挡住了，只留女孩的。

　　人死了，秘密却公之于天下了。机关算尽，枉费了卿卿的性命。没来由的，风间澈耳边想起了这个声音。

　　“澈，你不觉的奇怪吗？”牧野流冰提醒风间澈。他们是被偶然卷进来的，但是对于那些身处其中的人而言，这件事已经筹划和斗争的很多年，当他们被卷入的时候，已经到了决战之时，试探消失，宝剑出鞘，鲜血慢慢的浸上剑身。他们只是侥幸不死的棋子啊！牧野流冰的眼神变得冰冷。

　　风间澈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排银牙紧咬住薄唇，慢慢的渗出血丝，略淡的眼眸渐渐隐藏起来。赤名大旗果然没有守住信用，不仅看了，而且还复制了。或许，他以为自己对付的只是一般的普通少年，可是没想到，莫愁心机之深，下手之狠即使□□枭雄也难望其项背。

　　“难道说，莫愁算准了老鬼会这样做，就把自己下成一步死棋？反正，这种事，对男生而言是很容易被原谅的，而且，但从画面看，好像也是莫愁…嗯……那个……比较主动，再配上莫言的证词…唉。所以，即使泄了密，也可以把所有的责任推倒莫愁身上，让莫言解脱。”东寺浩男看了一眼风间澈，没有再说什么。

　　风间澈对莫愁的感情很奇怪。如果说他爱她，那他从来没有象看晓溪或者在说道晓溪时那般神采奕奕；如果说他恨她，好像在莫宅的时候是这样的，但是，莫愁死后，他却一点也不快乐。牧野曾经说，那是在乎。不是爱，不是恨，在乎是什么？友情吗？不过他看莫愁的片子时，好像，好像……唉，一向都搞不懂风间心里在想什么。可是，现在，牧野的眼神很恐怖啊，连风间澈也和往日不太一样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东寺浩男突然一拍巴掌，“莫非，赤名大旗根本就不是莫愁的目标！他，他是用来打乱莫愁计划的棋子！”继而又陷入了思考，“除非莫愁真的死了，否则，游戏就没有结束…”再看看两位同伴，露出恍然的神色，两道浓眉猛地一拧，双唇倏然紧闭，瞪着已经结束画面不再言语。

　　风间澈慢慢伸出白皙修长的右手，牧野流冰轻轻一搭，紧接着是东寺浩男，啪的一声，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的。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有回头的道理。

　　“光盘是有人寄给我的。而这个是冰极瞳在调查中查到的。”牧野流冰介绍着基本情况。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放出这段录像，但是隐掉一部分，目的在于——”东寺浩男停住不说，

　　“引莫愁出来！”风间澈淡淡的接下后半段。

　　“瞳查过莫愁出事的地点，的确有出事的迹象，但是，被警方收走的尸体在第二天就失踪了。”牧野流冰说，“而且对尸体感兴趣的不止我们，台湾的竹连帮，香港的三合会，日本的赤军都去过。只不过都晚了。没有盗窃的迹象，尸体是神秘消失的。”

　　“所以，没有人敢确定莫愁是生是死。于是，就有人不惜放出风声，目的是把活着的莫愁逼出来。”东寺浩男说。

　　“但是，这样一来，他也把自己暴露了。”风间澈完全冷静下来，“你们记不记得在莫家的时候，莫愁说过，是谁泄露了我们的行藏，她也很想知道。”

　　“对啊！莫言从没说过要炸我们的楼的。所以，炸楼反而令莫愁起了疑心。”

　　“她临时改变计划，通过自己的死亡，来个金蝉脱壳，重新躲在暗处，化被动为主动；但是又留下种种破绽，让‘那个人’坐立不安，自己暴露。”

　　“但是，如果目标是莫愁，炸死我们有什么好处？”

　　牧野流冰冷冷的说，“只有一种可能，‘他’利用莫愁把我们拉进来，然后利用赤名大旗把我们干掉。”

　　“所以，我们也是‘他’的目标之一。”风间澈转动深褐色的眸子，忽然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

　　暖风薰然，但是，秋终将尽了呵，冬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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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风间澈的手机突然响起。听着手机，他霍然起立，伸手招呼牧野流冰和东寺浩男，“好，我们这就到。晓溪出事了！”

　　路上，风间澈把小原在电话里的话重复了一遍，千夜薰的拍摄现场出现不明车辆，差点撞上千夜薰和小原，晓溪为了救他们，被车撞到了。说话间，牧野流冰已经接通电话，通知修斯尽快赶到医院。

　　修斯从手术室，走出来，忿忿的神色让众人不知所然，“这种小事也麻烦我！”

　　“嘘——”长出一口气。

　　“修斯，我就知道你最臭屁了。”最近兰迪学了不少‘俚语’，现在热炒热卖，使劲夸夸修斯。当然自己的偶像是不能忘的，“还是牧野大人英名神武，及时布置。要是鬼堂就不行。”唉，不会夸就算了，这样牛头不对马嘴，惹得东寺浩男伸手不住扒拉他那头黄毛。一时紧张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虽然晓溪没什么事，可是我认为还是让她暂时住几天院比较好。这里有修斯，而且范围有限，有什么事也好照应。”风间澈对牧野流冰说。

　　现在情势不明，他们甚至不知道敌人是谁。不能再把晓溪拖进来了。牧野流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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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溪，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小原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眯眯的弯成了两道月牙儿，“今天，我们班转进一个超级大帅哥！”

　　晓溪皱皱眉，又是帅哥！这个小原，以前四处打探三公子的消息，后来是千夜薰，现在又跑出一个帅哥！她的帅哥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晓溪，这你就糊涂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们长的那么好看放在那里没人理，岂不是暴殓天物！更何况，我只是欣赏啊，又不是找老公。要求那么高干什么！人家是很纯洁地。”末了，在加一句。差点没让晓溪被水呛着。

　　“哦，对了，听说他和牧野流冰、风间澈、东寺浩男都认识的。他叫莫言，你知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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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曲折的走廊，一个身着华丽和服的侍女为牧野流冰拉开了门。这是一间小小的茶室，正中挂一个“忍”字条幅，铁划如刀，随名忍而无隐忍之意。条幅下坐着一个中年人，看上去斯文谦和，无边镜框反射着射进来的日光，他就是赤军目前的领导人。

　　赤军曾经是著名的恐怖组织，但是，随着政治意识对抗向经济实力对抗的转移，赤军的支持者日渐稀少，势力也大不如从前。但是，赤军自恃甚高，不愿意和普通的□□组织为伍，也轻易不涉足黑势力的划分，是以，在“牧野组”和“日兴社”火拼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赤军的痕迹。牧野流冰在扩张的时候，也尽量注意不合赤军发生正面的冲突。但是，现在赤军竟然向他发出邀请的帖子，看来他必须“拜会”一下赤军的这位领导人。

　　客套话说过，牧野流冰借饮茶的机会，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听对方说，“此次请世侄前来还有一件事情。对于世侄此前在台湾发生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世侄如何惹上那位莫愁姑娘的？”

　　“先生对那位莫愁姑娘很了解？”牧野流冰略微顿了顿，不答反问。

　　“了解谈不上。我也是受人之托，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想谈，我也不多问了。”他摇了一下手边的一个小铃，进来一个侍女送进来一个托盘，盘上是一张支票，然后退下，“世侄的面子很大啊，仅仅是要我劝劝世侄，就值十万美金呢！信上说，只要求我劝劝世侄不要介入此事，成与不成都可以收下这笔钱。来头很大呵。”

　　“世侄现在少年风光，雄才大略，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佩服的很。只是这个莫愁姑娘身世不明，神秘的紧。仅是能提供她的下落的，就可以获得三千万的赏金，如果消息确实，那么就翻五倍。恕我才拙，现在连个头绪也没有查出来。牧野组有今天的基业非常的不容易，早年，老太爷还救过我，如果容我插句嘴，即使没有这笔酬金，我还是要说，世侄，君子不立危墙啊！”

　　一番话说得非常诚恳，牧野流冰微微点头，“谢谢先生关爱，晚辈记下了。只是前不久老太爷受了点惊吓。虽说那人已被抓住，并证实是‘日兴社’的人，但是，据我所知，他所持的武器是经过贵组织获得的。虽然这只是下面不懂事的人乱做的，但也经不起有心人的拨弄，而且同时晚辈在台湾也遭到明目张胆的追杀，从炸药的布置的手法看，也是指向先生的。流冰一向敬仰先生，断不敢相信此等卑劣手段为先生所为。今日所提只是希望先生了解流冰目前的处境，不要让有心人得逞。”

　　“什么！竟有这等事！老太爷对我有救命提携知遇之恩，那些栽赃之人实在是太幼稚了！看来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向老太爷做个交代。”

　　“如此，晚辈也不打扰，就此告辞了。谢谢先生的款待。”牧野流冰起身告退。

　　候在门外的鬼堂趋步跟上，两个人走出大门，坐上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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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间宅。

　　“父亲，您找我？”风间澈走进风间勇二的书房，却意外的发现平素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此时，竟然眉头紧皱，瞪着手里的信。

　　看见风间澈进来，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自己反倒站起身来，在书房中踱步。

　　风间勇二看看这个儿子，完美高贵的外形，彬彬有礼的举止，再加上天赐的才华，是他一生的骄傲啊。为了让他能够完美的成长，他几乎倾注了全部的心血。风间勇二此生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众所周知在政界的发展；另一个就是这个儿子。可是，现在……

　　风间勇二愈想愈气，猛地把手里的信掷到风间澈面前，“说，你怎么解释！”里面是两张照片，一张是风间澈和一个白衣少女在好像是某所学校内散步的照片；而另一张则是那个莫愁网络录像的截图。两张照片放在一起不难让人联想起少女的身份，并作出她与风间澈之间有某种暧昧关系的揣测。

　　风间澈捡起照片，站起身走到风间勇二面前说，“他们要求您做什么？”

　　“你不作解释么？！”风间勇二有点气急败坏。

　　“父亲，无论我怎么解释，都无助于事情的解决。当前的问题是他们的要求！”风间澈冷静的指出。

　　“哼！这封信是被人塞进家里的信箱的，当时摄像头受潮短路了，没有来人的影像资料。信上要求我施加影响力对横平进三的死不予追查。”

　　“横平进三是谁？很棘手吗？”

　　“横平进三是赤军组织在美国分部的联络人和财务负责人。两年前，他突然死于突发性心脏病。那一年，几个主要□□的财务方面的负责人都出现死亡现象，虽然都是正常死亡，但是FBI和国际刑警怀疑这些都和一个国际洗钱组织有关，所以总是对我们不断的施压。对于这种事情，如果想结案的话也不是很难。另外一件事就是要求我阻止警察干涉今天牧野家的事。今天牧野家有什么事？我凭什么要去理他们家的事。”

　　“难道——”风间澈修眉微蹙，“不好！”

　　突然抢出书房，三两步冲下楼，打开了电视，

　　“——我们现在在现场，据查出事的车子是目前‘牧野组’负责人牧野流冰的座架。车体完全炸烂了，雨虽然很大，可是火势依旧很猛，估计车内人生还的可能不大。有消息说，此前牧野流冰曾出入过‘赤军’负责人的宅院。此次爆炸是否为□□火拼，将有待警方的进一步调查。牧野流冰是……”

　　父子两个惊呆在客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