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第十一章 ...
-
战北硕听到谣言时，正在图书馆看书。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高级铜版纸的书页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声音，皱成一团。图书馆内静谧的空气仿佛被他周身骤然散发的寒意冻结。
“谁传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淬了冰的刀刃，每一个字都带着致命的冷意。
来报信的男生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骇人厉色吓到，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知道...就、就今天早上突然...大家都在说...”
战北硕下颚线绷紧，猛地合上书，厚重的精装书脊砸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在落针可闻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引得远处几个学生惊讶地望过来。
他无视所有的目光，起身径直离开，步伐又快又稳，带着一种压抑的、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所到之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那些探究的、好奇的目光在触及他冰冷侧颜时也慌忙闪躲开来，仿佛被无形的寒气逼退。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他没有去找江晏宁，也没有去找秦逸飞。
而是径直走到了图书馆僻静的露天阳台，“啪”的一声点燃了一支烟（这是他极少示人的烦躁一面），深吸了一口，试图压下心头那股陌生而汹涌的躁郁。烟雾缭绕中，他眼前却闪过慈善晚宴那晚，江晏宁身着银灰色长裙，肌肤胜雪、眸光清冷的模样——那样的她，他当时竟只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而现在，她的名字却和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以这样一种廉价、恶俗的方式捆绑在一起，成为全校谈资。
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控感。
他掐灭烟，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点开了那个他平时从不屑于关注的校园匿名小论坛。
果然，首页飘着几个热帖，标题都带着暧昧的暗示性词汇。
“投稿：是我眼花了吗？上周日下午三点多在市中心XX咖啡馆，好像看到了我们年级的某位高冷学霸S和一位男生在一起，男生背影好像是我们年级的某位理科很好的Q同学？两人面前就一杯饮料，头凑在一起看一本笔记，感觉气氛怪怪的...距离远可能看错了，求轻喷。【附一张极度模糊、只能看清发型和大致着装，但绝对辨认不出具体是谁的远距离背影照片】”
他点开那个最火的爆料帖，看到了那段含糊其辞的文字和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仔细审视着那张照片。背景、衣着、发型…虽然模糊，但他几乎立刻排除了照片主角是江晏宁的可能性。
她对衣着极其挑剔，那种材质的衣服绝不会穿。而且周日下午三点？他记得很清楚，那天那个时间，他父亲受邀去江家打高尔夫，他曾远远看到她在花园玻璃花房里练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市中心的咖啡馆。
谣言，低劣的谣言。
但即便如此，那股无名火依然在他胸腔里灼烧。不是因为相信了谣言，而是因为她被如此议论、被肆意窥探和意淫。更重要的是，那个造谣者，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克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是我。”
“立刻查一下帝景中学内部匿名论坛，‘清风港’版块，今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发布的一个爆料帖，关于高三S班江晏宁和秦逸飞的。我要发布者的IP地址、注册手机号以及所有能查到的信息。”
“通知校董会，关于校园网络匿名平台的管理存在重大疏漏，滋生谣言，严重影响了学生的名誉与学习环境，我希望立刻得到整改报告。”
“做得干净点，不要惊动任何人。”
他挂断电话，目光再次投向远处教学楼的方向，眼神深沉难辨。
他告诉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维护学校的秩序，是为了还击这种恶劣的行为。
但心底某个被刻意忽略的角落，一个声音在叫嚣：他的东西，就算他还没想好要不要碰，也绝不容许他人觊觎和玷污。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让他自己都感到一丝讶异，却又理所当然。
他收起手机，整理了一下丝毫未乱的衣领，脸上又恢复了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仿佛刚才那一刻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只有被他遗弃在阳台栏杆上的那半支烟，和图书馆里那本被捏得不成样子的书，无声地证明着冰层之下，曾有何等汹涌的暗流掠过。
他又一个电话打出去，然后他很快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走了，至于是否要请假这回事，自然有人去跟老师说。
———
秦逸飞更是手足无措。他一进教室就被同学们围住： “行啊逸飞，不声不响就把校花追到手了？” “什么时候请客啊？”
他急得满脸通红：“没有的事！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但没人相信他的解释，反而觉得他是在害羞掩饰。这种反应让谣言传播得更加热烈。
第二天，谣言已经演变出更多细节，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看到两人周末一起逛街。
事情的发展速度远超任何人的预料。那则关于江晏宁和秦逸飞的谣言，如同投入静湖的巨石，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大，最终形成了汹涌的暗流，猛烈地冲击着帝景中学看似平静的校园秩序。
最先感受到异常的是任课老师们。无论是严谨的数学课还是活跃的英语课，学生们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窃窃私语声比往常多了数倍，眼神交流中充满了各种难以言喻的意味。老师们几次提醒，效果却微乎其微。
物理老师发现，当他点名让江晏宁和秦逸飞同时上台演示一道题目时，台下竟然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和几声暧昧的轻笑。江晏宁面不改色，但秦逸飞却瞬间脸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这种明显的异常，让老师不得不中断实验，严厉地训斥了全班。
教师办公室也不再是净土。起初只是个别老师隐约听到些风声，但随着事态发展，这成了老师们休息时间不可避免的讨论话题。
“听说了吗？你们班那件事...”一位英语老师压低声音对班主任吴老师说。 “现在的学生啊，真是不得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另一位老师摇头感叹， “关键是影响太坏了，好几个班的学生都在议论，根本没法安心上课。”
“我听说昨天有外校的人居然都跑来打听这事儿了，说是什么‘帝景校花恋情曝光’...”
吴老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作为班主任，她比任何人都早察觉到苗头，却没想到事情会发酵到这种地步。她不得不站起来，严肃地说：“各位同事，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请大家不要妄加议论，以免扩大影响。”
但她知道，这种提醒已经为时过晚。
真正让校方感到压力的是来自家长们的质询电话。最先打来电话的是几位与江家或秦家相熟的家长，语气关切地询问事情的真相。
接着，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打电话给班主任和年级组长，表达他们的担忧： “学校到底怎么回事？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怎么让孩子安心学习？”
“我女儿回家一直说这件事，都没心思复习了，学校必须得管管！”
“如果是真的，学校打算怎么处理早恋问题？如果是假的，为什么允许这种谣言传播？”
年级组长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他不得不让助理统一回复“学校正在调查中”。
在多方压力下，年级组长和班主任吴老师联合撰写了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报告，正式递交给了教务处和校长办公室。
报告中详细记录了谣言的传播情况、对正常教学秩序的影响、以及已经采取和计划采取的措施。
报告最后写道：“此事已不仅局限于班级内部，已成为影响全校学风和声誉的重大事件，亟需校方高度重视并采取果断措施。”
这份报告被标记为“紧急”，直接放在了吕校长的办公桌上。
吕校长看完报告后，脸色变得极其凝重。他立即召集了副校长、教导主任、年级组长和相关负责人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内气氛紧张，吕校长开门见山：“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现在的关键是尽快控制局面，查明真相，消除影响。我强调三点：第一，立即成立专项调查组，务必尽快查清谣言源头；第二，加强校园管理，特别是网络和匿名论坛的监管；第三，统一口径，任何教职员工不得参与传播或议论此事。”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更加严肃：“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给相关学生和家长一个交代。处理不当会对学校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会议结束后，吕校长独自在办公室沉思良久。他深知这件事的严重性——不仅关系到两个学生的名誉，更关系到学校的风气，以及学校与两大豪门家族的关系。
———
江氏集团顶层的会议室里，气氛原本庄重而高效。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着十余名集团高管，江宏远坐在主位，听着下属关于新能源项目进展的汇报，手指偶尔在光滑的桌面上轻点。江晏琛坐在父亲右下首，认真做着记录。
突然，江宏远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着“帝景中学吕校长”的字样。这个号码在这个时候打来，让江宏远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通常不会在重要会议时接听私人电话，但涉及女儿学校的事，他破例抬了抬手，示意汇报暂停。
“抱歉，接个重要电话。”他声音平稳，但接通电话的瞬间，周身的气场就悄然发生了变化。
“吕校长，您好。”他起初的语气还算平和。
“您好，江董，我是帝景中学的吕校长，关于令爱的事情，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董事长。
只见江宏远听着电话那端的话，脸上的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冷硬，眼神逐渐沉郁，仿佛有风暴在其中凝聚。他没有说话，但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另一只放在桌上的手也缓缓握成了拳。
整个会议室的气温仿佛骤降了好几度。高管们面面相觑，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从未见过董事长露出如此可怕的神情——那是一种被触犯逆鳞后的极致冰冷与愤怒，尽管没有爆发，却比咆哮更令人窒息。
“...我知道了。”最终，江宏远只说了这四个字，声音低沉得如同冰层碎裂。他挂断电话，将手机轻轻放在桌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却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随后，他抬眼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下属，目光最后落在儿子身上。
“晏琛，”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会议你来主持继续。赵总，接下来的部分你重点跟进。我有急事需要处理。”
“爸，是宁宁学校的事？”江晏琛立刻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担忧，“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江宏远抬手制止，语气斩钉截铁，“你留下，把会开完。这件事，我来处理。”
他的眼神传递着更深层的意思：公司需要有人坐镇，而处理这种风波，暂时不需要两人同时出现。
江宏远拿起西装外套，助理在前面开路，然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会议室，门在他身后关上。
会议室内的低气压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江总，那我们...继续？”
江晏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了点头：“继续。”但他紧握的拳头和时不时瞥向手机的焦虑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
会议一结束，江晏琛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第一时间给妹妹江晏宁打了电话。
“宁宁，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电话一接通，江晏琛急切地问。
电话那头的江晏宁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但细听之下有一丝疲惫：“哥，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无聊和烦人。爸是不是知道了？吕校长给他打电话了？”
“嗯，爸刚接完电话就走了，脸色很不好看。到底怎么回事？我听说是关于你和...一个男同学的谣言？”江晏琛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江晏宁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语气里透着无奈：“...就是这样。很荒谬对吧？我只是给同学讲了道题而已。”
“荒谬至极！”江晏琛的声音带着怒意，“你放心，爸和学校一定会处理好的。你别往心里去，安心学习，一切有我们。”
“我知道的，哥。谢谢你。”江晏宁的声音柔和了些。
挂了电话，江晏琛的心情并未平复。他知道妹妹性格要强，越是表现得平静，可能心里越是在意。
———
他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想到一个人或许更了解具体情况——苏薇薇。
他点开那个最近联系频繁的V信头像，犹豫了一下，发了条信息过去：
「薇薇，在吗？方便聊聊宁宁学校的事吗？有点担心她。」
消息几乎秒回：
「江大哥！我也正想找人说这个事呢！气死我了！！！」后面跟了几个爆炸和抓狂的表情包。
江晏琛看着屏幕，几乎能想象出对方气鼓鼓又着急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但很快又被担忧取代。
「到底什么情况？宁宁刚跟我说了点，但她说得比较简略。」他打字问道。
苏薇薇立刻发来一大段语音，语速又快又急，充满了义愤填膺：“就是那个白晓莲！肯定是她搞的鬼！她之前就老是针对宁宁...这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支破笔瞎刻字，还模仿秦逸飞的笔迹写纸条，然后在论坛匿名发帖，到处跟人暗示...现在全校都在乱传！说得可难听了！宁宁明明什么都没做！”以上是江晏宁的猜测，但是苏薇薇坚信不移，所以把这些都告诉江晏琛了。
江晏琛听着语音，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冷了下来。
「匿名帖？笔迹？具体是什么内容？」他追问道。
苏薇薇又发来几条长语音，详细描述了谣言的始末和各种离谱版本，以及白晓莲那些“无意”的举动，最后补充道：「宁宁不让我跟别人说这些细节，怕影响不好...但江大哥你不是别人，而且我觉得必须得有人知道那个白晓莲的真面目！」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薇薇。」江晏琛真诚地回复道，「这些信息很重要。你也别太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学校和我爸会处理的。」
「嗯嗯！我知道！就是好气嘛！」苏薇薇回道，紧接着又发来一条，语气变得有些犹豫和关切，「...那个，江大哥，你也别太担心了...宁宁比我们想的都要坚强。你...你忙工作也别太累。」
最后这句带着明显关心的话，让江晏琛的心弦微微动了一下。他看着屏幕，仿佛能看到手机那端女孩微红着脸打字的样子。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薇薇。」他回复道，在后面加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表情。
「不客气~[可爱]」苏薇薇回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江晏琛放下手机，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象，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白晓莲...他记住了这个名字。同时，心底也对那个及时送来关心和情报的女孩，生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和好感。距离他们上次在慈善晚宴也没认识多久，但他莫名就是很喜欢她。
办公室内，暗流涌动，一场针对谣言的风暴正在酝酿。而V信对话框里，两颗年轻的心，也因这场意外的风波，悄悄地靠近了一点点。
———
帝景中学的校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后，吕校长正襟危坐，额角微微渗着细汗。而原本宽敞的办公室此刻却显得有些拥挤——
江宏远气度沉稳地坐在中央的真皮沙发上，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他的左侧坐着面色严肃的教导主任赵斌，右侧则是年级组长李卫国和班主任吴老师。吴老师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与愧疚。
“吕校长，我希望学校能严肃处理这件事。”江宏远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这不仅关乎小女的声誉，更关乎帝景中学多年来的良好风气和声誉。”
吕校长连忙点头，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江董放心，我们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他看向一旁的教导主任，“赵主任，调查工作进展如何？”
赵斌立即翻开手中的文件夹，语气严谨：“我们已经成立了专项调查组，目前正在从几个方面入手：一是调取相关时间段的监控录像；二是约谈可能了解情况的学生；三是请信息技术老师协助追踪匿名论坛上的信息来源...”
年级组长李卫国补充道：“同时我们也加强了对学生的引导，强调不传谣、不信谣...”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礼貌而急促地敲响。秘书推开门，秦逸飞的哥哥秦逸明一身笔挺西装，步履沉稳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与严肃。
“抱歉各位，我来晚了。”秦逸明先向江宏远微微颔首致意，“江董，家父最近身体不好没法前来，但得知此事后非常关切，委托我全权处理。”随后他转向校长和各位老师，“吕校长，赵主任，李组长，吴老师。”
他环视一周，语气郑重：“这件事不仅关系到江同学的清誉，也对我们秦家的声誉造成了严重影响。逸飞现在情绪很低落，他一直很敬重江同学，完全没想到会因为请教问题而给她带来这样的困扰。”虽然他知道秦逸飞或许有别的心思，但是目前是万万不能说的。
吴老师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自责：“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作为班主任，我没有及时发现和制止谣言的传播...”
江宏远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吴老师不必过于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校方高度重视，尽快查明真相，还孩子们一个清白，同时也要考虑如何最大程度地减少这件事对他们的影响。”
秦逸明点头表示赞同：“江董说得对。我们希望学校能采取有效措施，一方面要查明造谣者，严肃处理；另一方面也要做好舆论引导，尽快平息风波。”
吕校长立即表态：“请江董和秦总放心，我们已经着手在做以下几件事：第一，信息技术组正在追踪匿名帖子的IP地址和发帖人信息；第二，我们会约谈几位最早传播谣言的学生，追根溯源；第三，学校会在调查清楚后发布官方声明，以正视听；第四，我们会加强对学生的网络素养教育...”
教导主任赵斌补充道：“同时，我们也安排心理老师密切关注江同学和秦同学的情绪状态，必要时会进行心理疏导。”
年级组长李卫国接着说：“我已经要求各班主任利用班会时间，加强关于网络谣言危害的教育，引导学生文明上网...”
整个过程中，江宏远和秦逸明都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江宏远最后总结道：“感谢校方采取的这些措施。我相信帝景中学有能力妥善处理这件事。我们江家会全力配合校方的调查。
他的话语中既表达了坚定的立场，又展现了世家大族的格局与气度，令在场的校领导们都暗自松了口气。
秦逸明也表示：“秦家完全支持校方的处理，我们相信学校会给出一个公正的结果。”
会议结束后，吕校长亲自将二人送到办公室门口，再次保证：“请二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妥善处理。”
门关上后，吕校长回头看着几位下属，长长舒了口气，神色却更加凝重：“各位都听到了，这件事关系到学校和两个大家族的声音，我们必须严肃对待，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