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凤凰：医妃她算尽江山》锦笙JS1995

7、医馆雏形

　　薄雾未散，檐角滴水。
　　顾青鸾站在王府最偏僻的“竹栖小筑”前，指尖算盘“噼啪”一声脆响。
　　面前是一排年久失修的耳房：屋顶漏光、窗纸透风、门槛被白蚁蛀空，却正对后门外的槐花巷——京城最热闹的贫民集市，三教九流、贩夫走卒云集。
　　她抬手，“青鸾医馆”四字木牌挂上檐下。
　　木牌昨夜才从火场抢出，边缘焦黑，却掩不住烫金锋芒。
　　“就这儿了。”
　　她回头，看向推轮椅的萧御珩。
　　男人面色仍带失血后的苍白，眸底却盛着淡淡兴味：“王妃要在本王府里开医馆？”
　　顾青鸾弯眸，算盘珠子滑出一声“叮”。
　　“王爷的地，三七分账；我出技术，你出保护费。”
　　“本王几时答应？”
　　“昨夜喂血时，你握着我的手说‘随你’。”
　　萧御珩指尖一顿，低笑：“顾大夫还擅趁火打劫。”
　　王府后门大开，一张“招工榜”贴了出去——
　　【青鸾医馆诚聘】
　　坐诊大夫：不怕死。
　　抓药伙计：跑得快。
　　护卫：能打。
　　女工、寡妇、会骂街者优先。日结，包三餐，另有分红。
　　不到半个时辰，槐花巷口排起长队。
　　1. 翠圆——王府嘴碎丫鬟，一手抓药一手骂人，当场拿下“首席伙计”。
　　2. 老魏——前御林军教头，断一指，腕力犹在，月银五两。
　　3. 阿九——披破斗篷的小丫头，掌心几根带泥“七星草”，北疆雪线才有。
　　顾青鸾抬眼：“留下，管吃管住。”
　　义诊桌、卖药桌分左右。
　　顾青鸾三指搭脉：“大娘，肝郁化火，两副逍遥散，今晚睡整觉。”
　　翠圆嗓门嘹亮：“仙女丸！一颗醒脑，两颗不老，三颗成仙——买三送一！”
　　人群哄笑，掏钱却爽快。
　　两个时辰，药柜空一半，铜钱堆成小山。
　　麻烦随至。
　　回春堂少东家赵坤，一脚踢翻义诊桌：
　　“谁准你们在此抢生意？”
　　亮出盖官印的封条：“无证行医，查封！”
　　老魏铁塔般挡在前。
　　顾青鸾拾起封条，指尖轻弹：“官印？巧了，本王妃认得盖印的人。”
　　马蹄声疾。
　　萧御珩由影刃十七推来，玄衣墨发，唇色仍淡，只一眼，压得众人噤声。
　　烫金帖子递到顾青鸾掌心——
　　“京兆尹府批文：青鸾医馆御赐义诊，敢封者，以抗旨论。”
　　赵坤腿软，灰溜溜。
　　人群叫好，翠圆趁机吆喝：“摄政王同款，加送一颗！”
　　亥时打烊，净赚二百三十七两。
　　顾青鸾合上账本，烛火一晃——
　　阿九抱药篓，怯怯递上一封染血的信：
　　“子时，城西破庙。
　　凤钗在此，只准你一人来。
　　若带第二人，母蛊即刻自焚。”
　　落款：顾雪瑶。
　　顾青鸾指间收紧，信纸皱成一团。
　　窗外更鼓三声，子时将至。
　　“青鸾医馆”木牌在夜风中轻晃，像下一局无声的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