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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似曾相识,他不知道自己从前是不是这样子,骄傲固执的令人不快,是不是从前也是这样.于是心境一点一滴改变,说的话做的事,年复一年,回首往事凉出了汗.现在想想都是幼稚的,连带着他看这人也只觉冒着孩气.

      事实上确实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罢了.

      对着仿若是自己的过去,痛恨与包容交杂,混成奇异感觉.

      垂眼.少年半倚床栏,散着发,神色懒懒,是从未见过的

      他从未见过那人这般模样,他总称呼那人假正经的猫.坚韧的,温柔的,哪一种的时候都是斯文端正的

      肩头被轻轻一点,顺从的将手中的梨切下一片,再次喂进床上人口中

      他发现自己最近总想起那人,比以往十年加起来的都多,陌生人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有时恍若便是了.

      还有,眼前这人,无时无刻不以那人作为参照比较.近乎苛刻的,在他咯着血,在面前摇摇欲坠,忽的害怕起来,害怕他就这么死去.他说后悔说后悔救了你,他害怕他再次苍白的躺在他的面前,盖棺定论.

      他说,甘效犬马之劳.他现在在做一辈子都没想过去做的事,伺候人

      "如果你在介意那句话,我道歉"

      一片梨堵了享福人的嘴,他说不出话,只挑了眉

      彼此心知肚明,不是为话隐带的含义,发生事总要有个交代,那个人的交代是对不起

      "哦"他吞下梨,发表他的意见"我接受"

      一种形式,在双方都没认为自己错误的时候,不是么.谁都不是谁重要的,说句话,道个歉,一清二白.

      这不是他的世界,这里有个与他一般模样的名人,没有人是围着他转,甚至偶然恍惚了,也要以为自己是那人了.他可不想为什么人迷失自己.他想着,躺回了床上,双手枕着头,多出来一个人的手抚着胸口,像是极了解别人的痛苦在哪

      "我不明白"

      翻了身,不着痕迹的让那手落了空,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在玩这个不好玩的游戏,不明白为什么清醒着,厌恶着,他还缠在自己身边"犬马,梨"

      手中的梨摁到对方脸上,他发现他仍然是以前那个心高气傲的白玉堂,他以为自己已然对什么都没了兴致了

      是极大的侮辱.说的话,做的事,对双方来说都是

      摔门而出的声音.

      他吐了口气,往后靠在床栏.望过去,空荡荡的,依旧是只有他一个人

      是不是一切只是幻觉,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像他的,或者真的是他的人,是不是一出门去,依旧是满眼素白...

      恍惚的,浑噩的,飘飘忽忽不知身在何处.呼吸急促起来,恐慌的感觉就像是有极冰的什么裹了身体,里里外外的冷.

      腾的站起,跨下床的时候几乎绊倒.不管不顾冲到门边,他愣在那里

      舞剑。
      舞剑,却有犀利的杀气。

      如果一把剑每一处都是锋口,那叫什么?

      ……狼牙棒。
      他想笑,却又觉没有笑的气氛。

      雪中的独演。
      比雪冷,比雪阴寒。

      他确是个杀气很重的人。

      然,当舞者俊颜无俦,白衣翩然,一举手一投足,道不尽的优雅惑人,谁都想用天下最美好的词来形容所见。

      绝不会重合的两人。

      他呼了口气,他觉得他的举止越来越像一个人。
      近朱者赤么?轻弯了唇角。只有淡淡的惆怅。

      轻倚在门上,他望着院中的人。

      心无旁鹜。
      一身的杀气,挥舞出来的剑却没有任何杀伤力,是无意,还是。

      他紧了眉,飞身而上,握住了他的手腕。

      “别这样。”
      低低的斥责。他不明白,一个伤势未愈的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你疯了是不是?”
      内力反噬,疯子做的疯事。

      肩头一痛,人已在丈外,欲追未追。
      一瞥的神色,还有手中的温度。

      雪中的少年。
      比雪冷,比雪苍白。

      他定集了万千宠爱,带着霸道与娇纵,头次领教了什么叫事不遂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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