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京东穿越到武侠世界》井上瓷鱼

20、灵蛇剑法

　　“师兄，我们今日为何要这么早下山？”

　　谭景之天光微亮就来叫醒了她，那个时候客栈里都没人起身，只有一个伙计在大堂里洒扫。

　　“龙影璧的消息我已经打听过了，左右你现在也不适合在山中的寒潭里练功，我们正好早点下山把这个消息告诉师叔。”

　　和昨日发现她癸水突至一般，谭景之对她不能说不关怀，各色安排也不可谓不尽心，但是总归少了一分亲近。反倒不如不声不响便做了红糖鸡蛋送来的蔺明月显得体贴。

　　苏燕灵心中微有些失落，打叠起精神问道：“可有打听到什么？”

　　谭景之把蔺明月告诉他的有关龙影璧的事情告诉了苏燕灵。

　　苏燕灵道：“貔貅玉璧如果还在蒋升手里，我们倒还有一争之力。现在被雁行门带走，我们再想拿到恐怕是千难万难了。”

　　谭景之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月色下蔺明月直白大胆的目光和她湿淋淋的长发。

　　“师兄？”

　　“这块没有去找下一块就是了。”谭景之回神道，“龙影秘宝总归是需要九块龙影璧才能打开，我们灵霄派有一块龙影璧，将来无论是谁要开启龙影秘宝，总归是绕不过我们去。”

　　苏燕灵点了点头，两人下了山，将消息告诉他们的师叔张树声和掌门苏蔚古。

　　“这貔貅玉璧如果真如曲长风所说是他们雁行门所有，那这九块玉璧恐当时恐怕真的是被送到了九大派中。”张树声道。

　　雁行门当时是九大派之一，如今更是如日中天，是江湖实力前三的正道势力。他们灵霄派在没有分裂成现今的灵霄派和冲霄派之前，也是江湖的九大派之一。他们派中一直保存有一块柳缠衣送来的蒲牢玉璧，作为掌门信物在门中传承。

　　“确有可能。”苏蔚古道，”青城派应当也有一块，魔教前段时间倾巢而出，在九龙山堵截青城派，传闻就是为了他们手中的龙影璧。”

　　“江凤池这女魔头武功了得，青城派的凤箫剑刘子陵中了她一剑，听说已经是危在旦夕。也不知这龙影璧如今是在青城派中，还是已经落入了魔头之手。”张树声有些忧虑道。

　　“也许不曾得手，若是得手，江澄碧不会追青城派的几个小辈到九龙山下，石破云也不会上青城派挑衅。”谭景之分析道。

　　“景之说得有理。”苏蔚古看着自己的首徒，目露赞赏。

　　“听你师叔说，你和灵儿的灵蛇剑法又精进了，怎么不继续在寒潭中练剑，反倒下山来了？”

　　苏燕灵怕苏蔚古怪责谭景之，顾不得羞涩，忙解释道：“是女儿身体有些不适，师兄才带着我下山的。”

　　“武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苏蔚古看着两人，告诫他们也告诫自己道，“龙影秘宝终究缥缈，灵蛇剑法才是我们灵霄派立派的根本，你们切不可本末倒置，荒废了本源。”

　　谭景之和苏燕灵齐齐应是，一旁的张树声却是默不作声。

　　灵霄门原本也是江湖中的大派，二十多年前，老门主去世之时，突然留下遗言要将门主之位传与小徒弟谭玉成而非首徒张群芳，这在门派引起轩然大波。

　　张群芳是大师兄，为人热心公允，素来得门派中人敬重，拥趸众多。谭玉成只是小师弟，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为人沉默寡言，人缘在门中属实一般。只是他是老门主遗言指定的继承之人，身边也有一些对老门主忠心耿耿之人。

　　老门主头七之时，张群芳突然发难，诛杀反对之人。谭玉成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他这一方原本人数就少，双拳难敌四手，而且又没有防备，最终只有十来个人逃了出来。

　　从此灵霄派一分为二，谭玉成这边有掌门信物蒲牢玉璧，自认正统，还是叫灵霄派。张群芳那里却是自封了门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门派名字改成了冲霄派。

　　谭玉成殚精竭虑想要光复灵霄派，却因练功心切走火入魔而亡。谭玉成去世之前，将这块蒲牢玉璧交给了自己的两位师兄，也就是如今灵霄派的掌门苏蔚古和众人口中的六师叔张树声。

　　灵霄派的灵蛇剑法曾经也曾名震江湖，只是这剑法练得好的人却是寥寥。苏蔚古和张树声没有练灵蛇剑法的天赋，最终练的都是门派中更为大众的剑法。这样的剑法自然是没有和张群芳的冲霄派相较的实力，灵霄派自此式微。

　　苏蔚古和张树声自从知道蒲牢玉璧是能开启九龙秘宝的龙影璧以后，一直想要集齐龙影璧，打开萧凌风的墓葬，得到龙影秘宝的传承，光复灵霄派。张树声尤其如此，他和谭玉成年纪相仿，拜入师门后朝夕相处，情如兄弟。谭玉成虽是练功走火入魔而死，但是张树声却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张群芳和他创立的冲霄派。张树声一直想为谭玉成报仇，却力有未逮，这几乎成了他的执念。可以说，龙影秘宝就是他现在全部的希望。

　　众人皆知张树声的心病，无人怪责于他。谭景之只是默默地拿起了剑，到院中练剑去了。苏燕灵则是忍着羞赧，将自己身体状况告诉了谭景之的母亲，也就是她的二师叔樊清霜。樊清霜不仅精通岐黄之术，本身她也和已故掌门谭玉成一起练过灵蛇剑法。

　　苏燕灵原本就身康体健，又是习武之人，癸水之期自来是很准的。她和谭景之的灵蛇剑法已经练至第六层，这灵蛇剑法修炼时需得将全身气劲灌注在手中的剑上，身化灵蛇，才能如臂指使，随心而动。以往练完，只需辅以特殊的心法便能平抑内息。但是练这第六层以后，苏燕灵每次光是用心法平抑内息已经不够了。

　　樊清霜建议他们在山中寒潭中修炼，他们练了一段时日，果然剑法又有精进。只是每次练完从寒潭中出来，苏燕灵仍会觉得气血翻涌。这次癸水突至，谭景之担心是修练灵蛇剑法的缘故。只是他到底是男子，对于灵蛇剑法中女子内息运行之法感受并不真切，所以早早下山，也是希望他的母亲能够为苏燕灵解惑。

　　樊清霜听了苏燕灵的情况，给苏燕灵扶了脉，告诉她只是气血不调，拿了养阴凉血的地骨女贞丸给她，又叮嘱她多休息几日就叫苏燕灵回去了。

　　入夜，谭景之过来樊清霜这里吃饭，顺便看望母亲。母子二人将饭吃完，谭景之察觉到樊清霜似有话要对自己说，便默默地候在一旁。

　　“对于和燕灵的关系，你是怎么想的呢？”樊清霜没有兜圈子，直接问道。

　　樊清霜一直很少过问两人的事，谭景之有些惊讶，道：“我一直把燕灵当做自己的妹妹。”

　　“半点男女之情也无吗？”

　　“半点也无。”

　　听着儿子斩钉截铁的答案，樊清霜不由苦笑。

　　“娘，到底怎么了？”谭景之问道，“是不是和我同燕灵修炼的灵蛇剑法有关？”

　　樊清霜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明明敏感多思，却因为是门派的大师兄，身负父仇和门派中兴的重任，看上去要比同龄人稳重可靠许多。

　　只是看过了他的灵蛇剑以后，樊清霜就知道，这些不过都是表象。剑为心声，谭景之的灵蛇剑仿佛是一团要冲破樊笼将人燃烧殆尽的火焰。

　　樊清霜作为母亲，也不希望他被仇恨和责任压弯了腰，不得自由。只是谭景之不仅是她的儿子，也是谭玉成的儿子，更是灵霄派的弟子。

　　“灵蛇剑法原本就是双修的剑法，男练阳剑，女练阴剑，阴阳交融，则事半功倍。你和雁灵虽有默契，却不是夫妻。剑法练至第六层以后，你们体内各自蕴藏的灵蛇剑气飞涨，阳气愈炽，阴气愈寒，体内阴阳之气失衡，宣泄不得，身体自然就会出问题。”

　　“雁灵内力不如你深厚，出问题便更早。但是长此以往，你的身体出问题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有解决的办法？”谭景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你和雁灵结为夫妻，阴阳交融，问题自然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