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一笔零花钱

5、第五章烟雨楼初遇

　　太阳西沉，烟雨楼门口点起了灯笼，楼里开始传出女子动人的嬉笑声，荆州的夜生活看来要开始了。
　　“大人不会是害羞了吧。”沈卓看着公孙月眉头紧皱的样子打趣的说道。
　　“我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害羞，只是这烟花之地我向来不去的，不像某些人。。。。”公孙月昂着头回呛道。
　　“哎呦，两位公子，很是面生嘛，今晚春雨姑娘可有表演，公子赏脸来看看也好啊！”一位风韵犹存的俏妇人倚在门口挥舞着手绢冲公孙月和沈卓吆喝道。
　　公孙月一咬牙，用袖口遮着脸快步走了进去。
　　“读书人就是穷讲究~”沈卓从容的跟在身后。
　　门后放着一块绣着西施浣纱图的屏风，绕过屏风后面是一片小池塘，塘里养着不少鲤鱼，池塘上架着一座精致的小木桥，过了木桥就是一道弯弯曲曲的走廊，小厮领着两人穿过走廊。这地方还挺雅致的，公孙月左看看右看看甚是惊奇。
　　“两位客官，到了。”小厮打开了房门便退了下去。
　　公孙月打量了这间厢房，房间不大，但布置精致，紫色的纱帐层层叠叠，遮住了木床，引人遐想，旁边圆桌上紫檀香炉青烟袅袅，整个屋子香气缭绕，公孙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连忙去开窗户。
　　“咦~”公孙月发现窗边有另一扇门，是单开的小门。打开门一看，外面竟是走廊，扶着栏杆看去，自己竟然置身在楼上：“我们何时上的楼？”
　　“我们不是在楼上，只是下面是地底下。”沈卓看着楼下的露天戏台解释道，这高度估计有3层楼那么高，挖这个坑可是要费不少力气。
　　这是个三面环楼的戏台，台子坐落在水池上，三面都有木桥与楼相通，从上望去台子正好是个正方形，台上铺着艳丽的地毯，台边放着几面大小不一的鼓，想必是歌舞表演之地。
　　此时天色已黑，楼中挂满了红色长灯笼，更显得灯红酒绿了。走廊上的客人越来越多，有站着的，有让小厮搬来椅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的，都眼巴巴等着台上的表演。
　　“今日这么大场子，那个寒老板应该会来吧？”公孙月眯着眼睛，想找找寒自清在不在人群中。
　　“来没来不知道，不过就算来了也不会在这些人中。”沈卓倒是对外面的情况不感兴趣，独自坐在房中饮茶。
　　公孙月一细想，也对，这个寒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说这个烟雨楼他就是半个老板，自然有他的贵座，怎么会与其他客人挤在一起。
　　“当当当。。。。”随着一阵清脆的琵琶声，一位蓝衣妙龄女子飘上台来，歌声响起，女子纤足轻点，水袖舞动，动作轻盈柔美中带着丝刚劲。
　　“果真是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啊！“公孙月撑着下巴看的入神了，难怪自古男子都爱出入这风尘之地，她突然可以理解一二，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怎么？大人是看中了这位舞女？”沈卓放下茶杯出来一看，“果然不错。”
　　琵琶声越来越密，女子越转越快，乐声乍停，女子一个卧鱼，一舞已毕。
　　“好！！！！”楼上男子各个拍手叫好。
　　女子起身向三方各行了个礼便飘下了台。
　　这时一群男子穿过下方的走廊径直走向台子的北面，公孙月才注意到台子的北面是一座假山，山上设有一亭子，刚刚因为灯火昏暗的，没看清，这时四角已挂起了红灯笼。
　　领头的是位身穿绣着金丝纹暗红色长袍的男子，身后跟着四个拿着长剑的黑衣侍从，正不疾不徐的向亭子走去。
　　虽未看清男子相貌，不过此人穿着不凡，身后又跟着侍从，想必不是普通老百姓。
　　“我想这就是寒自清，都初夏了还穿个红色大袍，实在骚气！”公孙月吐槽道，“走，去拜见拜见。”
　　说罢两人下了楼向亭子走去。
　　“来者何人？”两位把手在亭下入口处的侍卫举剑拦住了公孙月和沈卓。
　　“我是荆州刚上任的县令公孙月，听说上面坐着的是寒氏钱庄的寒老板，特来拜会。”公孙月将遗留在凶案现场的木牌子递给两位侍从。
　　站在左边的侍从接下牌子一看，便告知两人在此等候，独自上去询问。不一会就下来请两位上亭。
　　寒自清坐在面朝戏台的位置，品着热茶，见到公孙月两人进亭也不起身相迎，只是放下茶杯笑着说道：“公孙大人，请坐。”
　　公孙月这才看清这位传说中的寒老板，她想象中的寒自清应该是个身材强壮的中年大叔，而眼前的这位男子不过二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略微消瘦，暗红色的外袍称得肤色甚是白皙，薄唇轻抿，眼眸深邃，稳重中透着一丝精明。
　　公孙月和沈卓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公孙月望着桌子上的木牌子问道：“想必寒老板知道今天荆州城里发生的命案了吧？”
　　“早有耳闻。”寒自清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和清冷的外表倒是不相符。
　　“那寒大人对此事怎么看？”公孙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茶。”
　　“公孙大人觉得此事和寒氏钱庄有关？”寒自清反问道。
　　“正是，希望寒老板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公孙月开始拿出县令的姿态，打起了官腔。
　　“十年前的命案确实和寒氏钱庄有关联，不过今天的案子，不是寒氏钱庄所为，恐怕大人找错地方了。”寒自清大手一挥，“凌云，送客。”
　　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走到公孙月身旁，作了个请的动作。看到此举，沈卓连忙起身举剑护在公孙月身前。
　　“沈捕快，无碍。”公孙月拿起桌上的令牌说道：“寒老板怎么这么心急，本官话还没问完，既然此事与寒氏钱庄无关，这个牌子怎么解释。”
　　“凌云，你且退下。”
　　“是！”凌云听命退到寒自清身边。
　　“刘主簿确实欠了寒氏钱庄不少银两，不过我也没那么缺钱用，为了那区区几千两银子去杀人。”寒自清一脸平静的说道。
　　几千两！还区区！公孙月吓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个寒自清可真富可敌国，这钱庄可非法敛了不少钱财，她早晚要给它一锅端了！
　　“至于这令牌，向来只有我名下的掌柜子有，而这块令牌上写着马字，是荣盛酒楼马富贵所持。”
　　公孙月细看，果然令牌后面小小的刻着个“马”字，“寒老板刚刚还说与此事无关，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