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一笔零花钱

4、第四章寒氏钱庄

　　“老刘啊！”一声喊完刘婶便晕了过去。
　　“铁头，你将刘夫人扶进去，李大胆，你陪我前去。”公孙月分配完任务后便让小厮速速领他去案发地。
　　案发地点是个酒楼的后巷，巷子很窄，是个死胡同，很是偏僻，平时应该没什么人经过，此时整个巷子里里外外挤满了人。
　　“县令大人到！”李大胆扯着嗓子喊道。
　　李大胆看着瘦弱，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围观群众不为所动，叽叽喳喳的说着案情，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公孙月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挤了进入，惹的旁边几个妇人一脸不满。
　　这么多人，恐怕现场的证据早已被污染。穿过层层人群，公孙月和李大胆终于挤了进来。
　　“大胆，你怎么才来~”一位穿着暗红色官服男子半蹲在地上侧着身子不满的说道。不同于李大胆和铁头的全红色的衣服，眼前的男子红色衣服外穿着红黑相间的长马甲，腰间系着镶着金边的黑腰带，两前手臂缠着金丝底纹的黑色护腕，头戴黑色纱帽，额前镶嵌一块圆形薄金片，两边的红色流苏自然的垂在耳边，整体看起来十分英姿飒爽。
　　这就是所谓的制服诱惑了吧。
　　男子起身迎面走来，公孙月这时才看清眼前的男子，浓眉大眼，身材挺拔，也算有几分英姿，配的上这身官服，只是相比沈卓还差了些。公孙月想到若沈卓穿上这件衣服一定更加帅气。
　　沈卓呢？公孙月这时才想起这个跟班不见了，回头望望也不见其身影，不会被挤散了吧。这么大个人总不会迷路吧，公孙月也不管他了，开口问道：“尸体在哪？”
　　男子皱着眉，显然疑惑眼前的人是谁，李大胆连忙说道：“这是新上任的公孙大人，这位是衙门的捕头。”
　　“原来是公孙大人，失礼失礼，小人郝率。”男子意味深长的一笑冲公孙月抱拳行礼。
　　好帅？公孙月承认眼前的男子模样长的确实不错，但也不用这么自恋吧。
　　“咳咳，还是先看看尸体吧。”公孙月背着手严肃的说道。
　　正事要紧，郝率将公孙月领到旁边的垃圾堆，俯下身，掀起盖在地上的一块白布，一阵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呕！！！”李大胆顿时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公孙大人，你怎么看。”郝率冲公孙月挑了个眉不怀好意的说道。
　　这个人好像对她很有敌意啊！公孙月也不表露情绪，莞尔一笑，拍着李大胆的背说道：“既然不舒服就先离开这吧，这里就交给大人我和郝捕头。”说到郝字时特意冲郝率微微一笑。
　　“多。。。。。多谢大人体谅。”李大胆听到这番话含着泪水连连道谢后飞一般的离开案发现场。
　　公孙月在尸首边半蹲了下来，揭开布开始检查尸体，过程中没有露出半分恶心不适。
　　地上共有三块尸块，分别是右前臂，左小腿和头颅。虽说是被分尸，可是地上没有半点血迹，尸块切口处平整光滑，看来是死后切下来的，而且凶手有用水仔细洗过这些尸块，所以没有留下一丝血迹，只是最近天气较热，尸块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出阵阵恶臭。
　　从头颅来看这是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留着山羊胡，头发微白，想必就是刘婶的丈夫刘主簿。
　　“现场有什么其他发现？”公孙月环顾四周，这个地方不大，而且一眼就能望清，郝率比她早来一步应该有所发现。
　　果然，郝率递给公孙月一个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寒”，下面挂着根红色的流苏，流苏上沾着的血迹早已干透。
　　“这是小人在墙角发现的。”郝率说道。
　　“你知道这个牌子的主人？”公孙月看他的样子好像知情。
　　“回大人，这是寒氏钱庄的令牌。”
　　“果然是他们干的！”旁边一位中年男子听到“寒氏钱庄”四个字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果然？什么意思？”公孙月想要上前问清楚时，那位中年男子像发了疯似的撒腿就跑。“唉，我又不吃了你，跑那么快干嘛！”
　　“大人你初来荆州不了解很正常，寒氏钱庄实际上是个地下钱庄，除了钱庄，荆州大部分的酒楼，妓院，当铺，客栈都在其名下经营，势力范围之广，可以说掌管整个荆州的经济命脉。”郝率神色凝重的解释道。
　　“那跟这起命案有何关联？”这么说这个钱庄势力很是庞大，她这个县太爷去估计人家也不怵。
　　“那是在十年前，荆州发生多起命案，手法相同，都是死后被分尸，弃尸现场也都丢下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寒字。听说当时的凶手是寒氏钱庄的老板寒自清亲自押送到衙门自首的，当时的县令还是前任徐县令，那个凶手经调查是寒氏钱庄的二掌柜，因钱财纠葛才痛下杀手。”
　　“让自己的二掌柜去自首，这个寒老板也真是奇怪。”公孙月对这个寒自清很是好奇。
　　“到底凶手是不是二掌柜谁知道，只是寒氏钱庄势力庞大，人又是寒自清自己送来的，没人敢说个不字，这个案子就这么草草的结了，不过之后确实没再出现分尸案。”
　　照郝率这么一说，要不这个二掌柜就是真凶，今天这起案子是有人模仿十年前的案子犯下的，要不就是个这个二掌柜只是个替死鬼，而真正的凶手一直都逍遥法外。
　　不管怎么样，公孙月都决定要去会会这个寒老板。
　　“嗖！”一阵风吹过，沈卓从天而降。
　　“你跑哪去了？”都快结束了才出现，这个捕快也太不称职了。
　　“刚刚有急事。”沈卓一脸平静的说道。
　　“急事？”公孙月看着沈卓的下身猥琐的笑了笑：“我懂！”
　　沈卓满头黑线，觉得公孙月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这位是？”郝率问道。
　　“哦，这是我新招的捕快，叫沈卓，这位是衙门的捕头郝率。”公孙月介绍道。
　　沈卓觉得眼前这位郝率男子满怀敌意的望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将他砍了。
　　“刚刚公孙大人不是说要去会会寒老板吗？”沈卓被盯的有点不自在。
　　“对对！那现在就去吧！郝捕头，你就留下来处理尸体，沈卓陪我去就行。”
　　“是，大人。”郝率话里有点不甘心。
　　根据郝率提供的信息，两人来到寒自清常去的烟雨楼。到了楼前才发现是家妓院，都怪取名太文雅，如果是什么花满楼，迎春阁，一听就知是烟花之地，公孙月以为烟雨楼是茶楼，兴许还能吃顿饭，此时的她尴尬的站在门外不知进还是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