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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姑嫂初见 ...

  •   鸿胪馆这边,扎德郡主正回想着那日围猎场的场景。
      “那个镇南王世子还是蛮英俊的吗!郡主嫁给他也不吃亏。”侍女阿齐趴在床边,笑看着扎德。

      扎德郡主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哎呀,算是还行吧!就这样吧!”
      她表面云淡风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阿齐看着扎德郡主这样子,莫名的想笑。或许是因为郡主这嘴硬的样子着实可爱。但更多的肯定是为她高兴。高兴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高兴她能从今以后生活在这繁华的都城,高兴她能更深入的接触并享受中原文化。

      “嘿!他英俊,那我不漂亮吗?”扎德过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很是不服的问。
      “漂亮,这用汉人的话,叫……叫……俊男靓女!”

      “不错嘛!中原话进步不小嘛!”扎德郡主拍着阿齐的肩膀夸赞着。
      “那是!”阿齐露出得意的笑容。

      主仆两就这么闲聊畅谈。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她们早就是无话不说的姐妹。

      扎德郡主期待能快点见到慕容峰。更期待大婚的那一日。
      皇后前几日派尚衣局的人给扎德郡主量尺寸,为她定做几件中原服饰。连夜赶制,今日正好送过来。这宽袖长裙华贵典雅,裙摆轻盈飘逸,配上精美的发饰,妥妥的世家小姐。

      扎德和阿齐都不太会穿这衣服。便暂时让鸿胪馆的侍女伺候穿衣。
      中原贵族服饰虽华丽漂亮,但感觉不如部落的服饰舒适便利。一切都还要慢慢习惯。
      三天后堂雁收到了母妃的飞鸽传书。

      天啊!大哥要成亲了!嫂子还是个外邦人!这可太突然了!堂雁迫不及待想马上就回王府。只是王府接应的车驾还要四五天才能到。
      家有喜事,堂雁感觉做什么都得心应手。

      不过,对联姻这事,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吴御史的侄女可也是倾慕镇南王世子已久了。赐婚的消息对她犹如晴天霹雳。她也不敢出门,大街上是个人都在谈论这场婚事。
      初春的晚风也是真有些凉。对吴小姐来说,这风在此刻只感觉凉到了骨子里。
      吴小姐倚在门边,双手扶着门框,看着月色。晚风吹起了她的衣角。任凭丫鬟劝说,她也只是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她不会去找慕容峰。吴小姐心里清楚,此刻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慕容峰。自己若出现,让有心人看见,怕就要给他落下闲话了。
      她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既然爱他,他过得好,那自己就很高兴了。

      丫鬟拿来了上好的桂花酿,叮嘱小姐少喝些。
      吴小姐拿起酒杯,猛喝了好几杯。自言自语起来,“世子殿下,我……祝你幸福!如果……如果下辈子你还是这样的姻缘,那我情愿生在西北蛮夷之地。”

      如今是初春,枯树可以生出新芽。但是心枯了,何时能再生出芽呢?
      丫鬟看见自己家小姐这幅样子,也是满眼心疼。谁又有什么办法呢?更何况,这只是自己家小姐的单相思。

      吴小姐举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对月吟诗。“人间纵有百媚千红,唯有你是情之所钟。心乎爱矣,遐不谓矣?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丫鬟见状只能摇摇头。都说一醉解千愁,那就醉一回吧!
      五日后清晨,堂雁早起梳洗完毕,准备到院子里练剑。
      还没等堂雁出门,就传来一阵敲门声。“师妹,师父找你。”是霓墨师姐的声音。

      堂雁打开门,“啊?这么早!”

      洛征师兄赶忙凑上来,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道:“好像是你家里来人了。黑压压站了半个院子!”

      堂雁顿时精神。想必是王府接应的人到了。她赶紧跑出屋子,跑到平日练剑的那个院子。
      只见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身着统一的黛色服饰。每人腰间配把剑。是王府的护卫没错。

      除了两个领头的将军,还有二十个护卫随从。一共二十二人一齐跪地。两个领头的先参拜,“下官参见容阳郡主!”随后二十个护卫跟着,“参见容阳郡主!”

      堂雁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让护卫们赶紧起来。

      这些山野中长大的师兄妹们哪见过这场面。一群人凑在堂雁旁边唏嘘着。
      还有一群人围着堂雁将要坐的那辆马车,感叹道:“这马车可真气派啊!”

      马车整体用金丝楠木打造,边角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华贵丝绸所制的车窗帘子在阳光照射下格外亮眼。车门前悬挂着两盏灯笼。灯笼上有“慕容”二字。整架马车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本来这个时辰应该修练内功心法。但现在可没谁能练下去,都跑来看热闹。除了和官家有仇的薛宇振。
      那些王府护卫看上去很是冷酷,面无表情。好像连笑都不会。让人只想敬而远之。要不是这些护卫震慑力太强,恐怕敖山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同门师兄妹们,就要爬上这马车,好好享受一番了!

      面对同门诧异惊奇的眼光,堂雁只能尴尬的笑笑。她只是想低调一点。这……怎么搞这么大阵仗!
      堂雁凑到领头的大将身边,笑着道:“我说将军啊!那个……你……你先让他们到山下等着。我随后就到。”

      “是!下官告退!”那人作揖行礼,随后高呼:“所有人退至山下等候!”

      一群黑压压的人终于走了。堂雁松了一口气,进去拜别师父。
      临走时,敖山道人把两对檀香古木制的手串作为贺礼,送给慕容峰。让堂雁直接带给兄长,也算是一点点心意。
      堂雁谢过师父,跪下磕了个头后便离开了。

      知道王府什么都不缺,所以堂雁也没带什么行礼。只带了两本兵书在路上解闷。
      见堂雁要走,薛宇振想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洛征抢了先。

      洛征冲上去挡在堂雁面前,“师妹,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等我回来给大伙带喜糖!”堂雁爽朗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那笑容犹如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听到这话,薛宇振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看着堂雁的笑脸,洛征愣在那,痴呆的看着她。师妹的笑容仿佛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堂雁拍了他一下,“放心吧!我肯定回来!”洛征这才回过神来。
      堂雁回头挥挥手和大家告别。随后便走下山,和王府的车架会和。

      领头的将军单膝跪下报告,“禀郡主,沿途的客栈,餐馆都已安排妥当。车上有换洗的衣物。郡主安心赶路。”
      堂雁朝他点了点头,便上车了。在敖山两年多,习惯了穿布衣。看见包裹里的锦衣华服,还真有点不适应。

      除了留宿和吃饭。这一路上真是马不停蹄啊!
      安扬城,鸿胪馆。
      扎德郡主和阿齐在鸿胪馆里都要闷死了。她们可是习惯了辽阔天际,策马奔腾的生活,哪受得了天天待在这高墙大院里。四方的天,四面的墙,真是要无趣死了!

      中原习俗,新娘子在婚前不可乱跑,要安心待在闺中。不过……反正博罗郡王此时在宫里,跟皇上和镇南王商议婚仪,管不着扎德。于是主仆俩一拍即合。换了身便装,偷溜上街玩。
      安扬城作为国都,玩的地方可太多了!只是扎德和阿齐初来乍到,还不知从何玩起。

      两人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东瞅瞅,西看看。好些新鲜玩应儿,见都没见过。
      走到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东西南北的宽巷两侧皆是店铺行肆。绢布店,铁器店,瓷器铺子,珠宝铺子,乐器行……真让人眼花缭乱。

      往前走,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家装潢华丽的铺子门外,店小二高声吆喝:
      “今日我们典当行可是拍卖我们的镇店之宝,前朝名扬天下的文孟府画师的《鹊华秋枫图》。欢迎各位文人雅士,富商大贾前来竞拍!”

      扎德简直两眼放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穿过人群,挤上前问:“什么!你是说,是文孟府的!”
      扎德和阿齐今天打扮的很随意,看上去可不像有钱,有身份的人。典当行的小二语气十分敷衍,“是啊!就是文孟府的《鹊华秋枫图》真迹。你见过哪个典当行卖假货的?”

      见小二态度不好,阿齐正想回怼,不料自己主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进去了。
      前排已经坐满,扎德和阿齐找了个后排位置坐下。

      没过一会儿,后排位置也坐满了。各色人等汇聚一堂,座无虚席。人人都想亲眼一睹此图。
      扎德身旁的几人饶有兴味地议论起来:
      “这图可是有百年的历史了。”
      “是啊!传闻这《鹊华秋枫图》本是前朝文帝的随葬之物。还没来得及随葬,前朝就灭亡了。改朝换代后,这幅图后来流落民间,不知去向。”

      “听说啊,前朝皇室为了让这图保持色泽,不掉色,不发黄,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呢!”
      “……”
      阿齐一脸自信道:“郡主放心吧,再贵的图我们也买得起。”
      扎德摇摇头,小声嘀咕:“那可不一定。这里是安扬城,可不是咱们大漠。”
      两人在下面嘀咕,拍卖师已经站在台前,木槌一响,竞拍开始了。拍卖师高声道:“在座的各位都知道文孟府的画可是千金难求。就是皇宫也只有文画师的两幅画作。这幅《鹊华秋枫图》更是其巅峰之作。因此,此图,起价一千百两白银!”

      一幅画一千两!扎德和阿齐简直傻眼。一千两白银什么概念!是岚齐尔部所有部族的百姓们半年所缴纳的赋税。也就是说,全族三万多人一年上缴给王室的赋税……都抵不上两幅这样的画!
      一千两白银只是个起价。价钱越喊越高:
      “一千两!”
      “一千五白两!”
      “两千两!”
      “五千两!”
      “……”
      价格一路飙升……
      现在让扎德震惊的远不是这画了,是这帮富贵子弟到底有多少钱?

      喊价声伴随着唏嘘声,场面十分激烈。但……第一排坐着的一位天青色锦缎华服的公子,却很是淡定。好似和这激烈场面格格不入。他边气定神闲的喝茶,边不屑地摇头笑笑。
      价钱已经喊道七千两,好像喊不动了。半天没人再喊。拍卖师见状高呼:“七千两一次!”
      “七千两两次!”
      天青色华服男子终于放下茶杯,淡淡道:“一千两……”
      底下又是一阵唏嘘:“怎么又叫回来了?”
      “怎么还往低了叫?”
      “……”
      男子嘴角一钩,“黄金。”
      下面好像要炸了锅。花一千金买画,这简直是富可敌国啊!
      拍卖师愣了一愣,回过神来,惊喜道:“一千两黄金!这位客官出一千两黄金!一千金一次!一千金两次!”
      无人再喊价。
      “一千金三次!成交!”

      一槌落下,拍卖结束了。拍卖师上前讨好道:“公子,我们马上派人把画送到您府上去。我们典当行收集天下宝物,公子常来啊!”

      华服男子浅笑不语,转身摇着扇子,潇洒的离开了。
      阿齐拽了拽扎德,“郡主!一千金,就是一万两白银!天啊!这也太败家了吧!”
      扎德愣了一下,随即无奈摇摇头,“还是咱们没钱,有钱我也买。”
      虽然没钱买,但能一睹《鹊华秋枫图》,也算不负此行了。扎德和阿齐随着人流,出了典当行。

      经过五日的车程,堂雁的马车终于进了安扬城。两年多没回来,多了几个新的铺子。堂雁掀开车窗帘,一脸欣喜的向外望去。

      堂雁拍拍车窗,吩咐领头护卫:“停车,我自己在安扬城里溜达溜达。”
      领头护卫一脸为难,“这……容阳郡主,王爷吩咐说要尽快接您回府。不要耽搁。您看……”
      堂雁一脸无所谓,“哎呀!也不差这一会儿!这都城我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我自己溜达着走回去,你们不用跟着了!”
      护卫刚想劝阻,堂雁一脸俏皮的威胁他:“你再拦着我,我就……就告诉父王说你欺负我!”

      领头护卫立马跪地抱拳,“属下不敢!”
      堂雁板着脸,装作生气的样子,没再搭理他。直接下了马车。领头护卫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远远的跟在堂雁身后。
      计谋得逞了,堂雁背对着护卫们,捂着嘴偷笑,心里喃喃道:这帮兵疙瘩,果然吃硬不吃软。

      扎德郡主这边刚走出典当行,就看见一辆华贵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撞翻了几个小摊。
      好像是马受惊了,四蹄乱蹬,摇头摆尾。车夫怎么也控制不住。
      作为马背上长大的儿女,别的不说,这制马可是强项。

      扎德跳上马身,将双边缰绳猛然后拉,阿齐大力按住马头。但这马不知为何,越发抓狂。未免它伤人,无奈之下,扎德掏出了随身的匕首,一刀了结了这个畜生。一阵嘶鸣,这疯马终于永远消停了。
      扎德摇头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大宛良马。”

      马被制服了,马车里的公子摇摇晃晃下了车,冲扎德双手作揖,感激道:“多谢姑娘,这畜生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癫狂起来。多亏了二位姑娘啊!”
      扎德一愣,他不是那个刚刚……拍下画的富家公子吗?难怪,拉车的马都是上等的大宛良马。
      扎德笑道:“公子不必客气……”正当扎德还想说什么时,忽然听到一个小男孩的抽泣声。便过去查看。

      堂雁这一路溜溜达达,一会儿买个糖人,一会儿伸手逗弄逗弄街头鸟贩笼子里的喜鹊。走着走着,见街头围了一圈人,堂雁天生爱凑热闹,自然要过去看个究竟。她凑上前去,只见一大娘倒在地上,旁边一小男孩用颤抖的手指着天青色华服公子,哭嚎道:“祖母!祖母!没气了……呜呜呜……都是你的马!”

      旁边一天青色锦衣华服的男子正俯身查看,果然……
      扎德郡主和阿齐也有些吓傻了。

      旁边还有人跟着起哄,让公子陪银子,要不就送他去官府。华服公子倒也不惧,他知道按大燕律法,畜生伤人不祸及主人,他是不会被抓进官府的。大不了就多赔些银子。

      小男孩好像和华服公子想到一块去了,大声叫嚷着要他赔钱。
      堂雁挤到人前,仔细地打量着哭天喊地的小孩儿和躺在地上的大娘。然后走上前去,轻轻拂去小男孩儿眼角的湿意。堂雁语气十分温柔,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她柔声道:“小弟弟,放心吧!姐姐师承高人,会起死回生之术,很快你奶奶就会醒了。”

      旁边围观之人一片唏嘘:“什么?真有人能起死回生?”
      “这小姑娘看起来比这小男孩大不了几岁,不知师承何人啊?”
      “能行吗?”
      “……”
      说罢,堂雁便上手“施法”,轻轻挠大娘的腋下咯吱窝。
      小男孩向发了疯一般,推开堂雁,大叫道:“你别碰我祖母!我祖母怕痒!”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又是一阵唏嘘。男孩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惊恐地捂住嘴巴。
      堂雁忍着笑,一本正经道:“这怎么行呢?我说过要让你祖母起死回生,做人要言而有信。我说到就要做到。”
      华服公子已然看明白了一切。站在旁边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
      扎德递给阿齐一个眼神,阿齐立马上前拉开小男孩,别让他阻止女孩“施法”。
      堂雁挠啊挠,挠啊挠……
      大娘终于要忍不住了,身体开始抖动起来。
      围观的人也不是傻子,有人开玩笑:“这难不成要诈尸吧!这小丫头的师父有两下子啊!”
      “大娘,快起来吧!别坚持了!”
      “哈哈哈哈哈……”
      “……”
      堂雁挠痒痒的手法可是十分在行。一挠,保证奇痒无比。平日里和师兄妹们嬉笑打闹的技法,今日也派上大用场了。
      起死回生成功了!大娘起身指着堂雁骂道:“你个死丫头,我……我……”

      堂雁一脸无辜,“大娘,我把你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你怎么还骂我死丫头呢?忘恩负义可不好啊!”
      围观众人一阵哄笑。扎德笑的肚子都痛,上前配合道:“是啊!多亏了这位小妹妹了!小弟弟,可要看好你祖母,既然怕痒就别出来招摇撞骗了!”

      大娘还想骂回去,众人皆起哄嘲笑。大娘无奈,抱起小男孩,掩面落荒而逃。
      “戏”唱完了,也该散场了。围观之人都纷纷离去。
      华服公子对堂雁作揖道:“多谢这位小妹妹了!否则我被这些市井小民诓骗,而不自知。那……我该如何报答妹妹呢?”

      堂雁挥挥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也不用什么报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堂雁语气很谦虚,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眼前的公子长身玉立,丰神挺秀。眼睛里的光泽,宛如润玉。看似柔和,实则却坚韧无比。

      扎德上前赞道:“这位小妹妹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却是机灵的很!”
      堂雁对阿齐抱拳行礼,“刚才多谢这位姐姐相助。”
      阿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是我家郡……我家小姐让我干的。”
      扎德转身,语重心长的嘱咐:“公子啊!出门在外,财不可外露。”

      华服公子十分谦逊,“在下不常出府,这……尚不知江湖险恶。对处理这样的事,实在没什么经验。大恩不言谢,二位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城东头的天合客栈,我叫秦策。”

      堂雁点点头,“我知道,这位大哥一看就是个不常出府的大少爷。只是……听大哥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华服公子唇角一勾,“我出生在燕都,但自小在梁国长大,因此养出了梁国口音。”
      四人正说着,一阵跑步声传来,堂雁的护卫们上前,对堂雁抱拳下跪,“小姐,可让我们好找。老爷已恭候您多时了!您在不回去,属下们可是要挨鞭子了!”
      阿齐也拉拉扎德,小声道:“小姐,我们也该回去了,这个时辰,恐怕大少爷要回来了。”
      华服公子见状拱手行礼,“好,既然如此,那我们有缘再聚!”
      堂雁和扎德齐声附和:“有缘再聚!”
      四人便就此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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