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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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莫随安微微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肚子饿。一看手机，凌晨四点多了。
想起来厨房有粥，他攒了点力气汲着拖鞋出去。
一到厨房，他失望透顶。
睡太久，再保温的粥都凉了。
他摊回床上，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细节。
大过年的，江拣枝会去找谁呢？
看着谢相寓发来的消息，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江拣枝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在江拣枝刚来的一个月里，他就拜托一个学技术的哥们调查了一下。
结果发现，江拣枝还呆在深圳的。那这个“江拣枝”又是谁，接近他又有什么目的？
莫随安不是没仔细调查过这个“弟弟”，只是“江拣枝”太警惕了，很难找到什么破绽——这么一看，江拣枝的所住地更像一个专门露给他看的一个诱饵。
无从下手，那就只能慢慢来，等他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想着，肚子又有些饿，他给江拣枝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哥。”江拣枝那边有很大的风声。
“我转你点钱，买几串烤串回来。”
江拣枝笑了几声：“哥，粥冷了吗？不用转了，太早了吃这些不好，况且你才受了伤，我给你带点清淡的回来。”
“也行。”
莫随安挂了电话，支撑着起来。
他没什么大事，这彩都是他故意挂上的，跟他之前的那些比不了，睡一觉就精神饱满了。
江拣枝回来很快，带了一碗紫菜蛋花汤和满身寒意进门。
莫随安上下打量他一眼，假装没看见他换了衣服，将盒子接了过去，随口问道：“玩怎么样？”
无论如何，现在不能挑明，太早了。
江拣枝冲他笑：“挺好的。”
转而他又关心起来：“怎么穿这么少，伤口还疼不疼？”
莫随安扯了扯嘴角：“你当是灵丹妙药啊。”
江拣枝被呛了也面不改色：“我是关心你。”
“先坐吧。”莫随安避开了这个话题，率先找了个凳子坐下，“你那个实习怎么样了？”
江拣枝眼里的光暗了一下：“……还行，打算过完年了再续一年。”
“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没？”
“不着急。”
“行，随你，不过我不养闲人，只准你毕业后白吃白喝半年，否则滚出去。”
江拣枝笑了一下，算是应了。
莫随安风卷残云地喝光了汤，眼看着东边升起鱼肚白，他收拾收拾准备出门。
“哥，你去哪？”
莫随安整理着衣袖——他宁愿穿破烂，也不能把它真穿成破烂，这是莫随安半辈子的座右铭。
“你不用管。”
听到这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莫随安错觉，他看见江拣枝好像舒心的笑了。
“好，我等你回来吃饭。”
莫随安去了医院，去看看莫言栀。
老人还是躺在病床上，微弱地呼吸着。
莫随安自顾自削了个苹果，吃了，才开始跟妈讲话。
“又是一年了，我才想起来，你才五十八，看着真的变化太大了。你什么时候醒来？我带你去做你心心念念的皮肤护理，保准打扮一番后比年轻时还漂亮。”
躺在床上的人，说她八十岁都不为过。很难想象她是受到了多大的折磨。
莫随安没待太久，看看就走了。
大年初一，街上没人，莫随安左右看看，发现在徐州呆了快四年了，还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
但他不很在意，径直走着。
……
江拣枝打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一直很温和，可他心里早就酝酿起了风暴。
“哥，你要是不这么聪明就好了。”
他知道莫随安一定会调查自己，但还是太仓促，很多准备工作都还没来得及，留下了许多破绽。
所以他这半年都格外小心，从不多管闲事，没想到还是被下了个套。
还是太沉不住气了点。
得亏莫随安此时还只是怀疑，不然……不，不是“此时”。
莫随安估计察觉出猫腻了。
江拣枝回味起早上的那一眼，越来越肯定，莫随安十有八九开始防他了。
明明他不是个粗枝大叶的人，却连连在同一个人身上栽跟头，弄得自己也心烦意乱。
江拣枝叹了口气，也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