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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 ...

  •   自此,元景便正名验身,以桃蹊小筑第二主人的身份入主了白舒的生活,两人片刻形影不离,在外人面前俨然一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光景,看得元宛直吐酸水,只叹他的景哥哥显然是宠妻如命,活脱脱的一妻奴。

      而这时白舒就会冲过来狂扁她一顿,然后优雅的站起身来,撇撇衣袖,睨着地上兀自挣扎的元宛,轻飘飘的道:“以前我总叹好男不跟女斗,需让着你,下手也有个分寸,可如今你既已把我认作女子,那我也不用与你客气,咱们……公平决斗吧!”

      元宛一脸愤恨,撇过头去,哀怨的望着她的景哥哥,可她景哥哥如今情正浓时,万般讨好白舒都来不及,又怎会怜惜妹子,自是假装没看到,转过身去。

      元宛如今没了依靠,瞬间了然,想让如今景哥哥帮她,那就是天方夜谭,在没找到同盟军前,万不可再踏入桃蹊小筑一步。

      没了元宛的骚扰,白舒过的异常安生,每天好吃好睡,对有元景介入的生活并无不适,两人做着一切情侣都会做的事,白舒看书,元景便在一旁泡茶;白舒习字,元景就在一边研磨;白舒钓鱼,元景就忙着一边放饵;白舒睡觉……元景就忙着XXOO!

      生活并无什么不满,只是每当白舒的目光透向窗外,望着湖边那棵孤零零的柳树枝干时,会不期然的一阵怅然!

      这一日,晴方正好。

      元景从宫中议完事后,便直奔桃蹊小筑,待到进了白舒卧室,却不见人,往窗外一望,却是白舒身躺一张软椅,头顶一方青伞,身前还立着一柄鱼竿,正优哉优哉的在湖边垂钓,由于背对着元景,不辨神情。

      元景失笑,踱出屋门,向湖边走去。待近前,才见白舒手持一桃木方盒,纤纤五指细细摩挲着盒面,视线落于碧水青天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舒!”元景出口唤道。

      白舒回眸,见元景走近,轻笑着放下手中的盒子,也不起身也不招呼!只瞅着眼前的鱼竿,叹道:“看来你又惊走了我的鱼!”

      元景失笑,调侃道:“你这泼皮无赖的本事倒是越发精湛了,今日,我若没来,你又该赖谁没让你钓着鱼?”

      白舒举头望天,一脸深思,不语!

      元景无奈,走近他,挤着他坐下,出手扯过白舒身前的一撮黑发,拉下了白舒那望天的头颅,迫使他与他面对面,额头抵着额头,元景微微一笑,和风细雨,让白舒有些微怔!

      “其实,你望天也没用,这天帮不了你钓鱼,我却可以帮你,你何以不靠近我,却指望着永不可达的青天呢?”喃喃低语,款款深情,蛊惑着白舒的神经。

      这天帮不了你,我却可以帮你,你何以不靠近我,却指望着永不可达的青天呢?

      永不可达!穷尽一生吗?

      待白舒还未清醒,元景又放开了他,拾过鱼竿,垂钓!

      小半时刻,鱼竿便有了动静,元景对着白舒意味深长的一笑,起钓,一条肥大的鲤鱼在空中挣扎着,被元景甩到了地上。

      白舒顿时一脸佩服之色,莞尔一笑,指着地上的那条鲤鱼道:“本公子今晚要吃红烧鲤鱼,你可明白!”

      元景一脸无奈,继而宠溺的道:“遵命,爱妻!”

      白舒被这两个字震得脸上一抽,怒瞪他,“不准你向元宛那妮子学,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是女人了!你若想娶媳妇了,我定不拦你!你只管娶去好了!”

      元景笑意一敛,目光犀利,带着几分探究的看着白舒,“你说的是可是真话?”

      白舒一怔,怎么整到这一出了,倒像吃醋一般,有些后悔。

      元景见白舒略带着些悔意的神情,不由松了口气,扔了鱼竿,上前拥住了白舒,唇贴着白舒耳际,轻语道:“你须知,我爱你,远胜于妻!”

      白舒瞪大了双眼,不直觉的推开元景,望着笑得一脸柔情缱绻的他,有些恍惚,元景也敛了笑,黑色如墨的眼瞳锁着白舒,落到了那微启的朱唇上,缓缓俯身,张嘴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惹得白舒一阵吃痛,元景温润一笑,再次附上朱唇,这回甚是温和,辗转多情,要融化白舒一般,唇齿相依,相濡以沫,款款情深!

      那清风似乎也解语,微微拂过湖面,泛起点点涟漪,亦撩拨了白舒的心,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心里碎了,化作了一池的春水!

      阳光下的两人相依相偎,仿若恒久的不离亦不弃!

      晚餐自然是元景下厨,一桌的好菜让白舒饕餮不已,吃完后,不忘华夏名族的传统美德,赞美元景道:“元景的厨艺当真是如火纯清了,老头就曾夸奖过你在烹饪方面有一手!”心念一动,又想起元景上午说自己是他爱妻云云,自己一大男人,怎堪折辱,遂接着道:“老头还说,有元景这么个徒儿,可不强过世间庸脂俗粉,既上得厅堂又下的厨房!实乃佳偶良伴!”

      白舒等着元景发怒,不想元景听后只是轻笑一声,墨瞳流光熠熠,轻语道:“不想淮扬子先生竟如此慧眼识珠!只不过却是漏说了一项!”

      “什么?”白舒满面疑惑。

      元景暧昧的一笑,拉过白舒坐在自己腿上,轻轻的在白舒耳边念叨了几个字。说完后还不忘对白舒挑了一下眉,白舒一愣,渐渐的双颊泛起了些艳色,望着元景的眼眸也带着些桃色,轻咬下唇,甚是挑逗的说道:“要不我们试试?”

      元景飒然一笑:“正有此意!”

      说着,蓦地起身抱着白舒往内间走去。

      “错了,放我下来,该是我抱你才对!”

      “谁抱不是一样?再者我比你高你未必抱不动我!”

      “可是……哎,哎,你干什么,你手往哪里摸,不是哪里,错了错了!”

      “舒儿,呃……别动!”

      “嗯……不对,你明明说你还上得了床的,怎么不让我上你?”

      “我何时说……让你上我了?”

      “你明明说你会让我快活!呃……不要碰那里,疼!”

      “舒儿!把你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快活的!”

      “啊……(惨叫)元景,你这个骗子!”

      只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暮色西沉,一夕云雨,白舒被折腾的脱力摊软在床上,只有喘气的份,就连完事后的沐浴都是元景代劳的。

      而此刻,元景已经换好了锦绣华服,看了看天色,微微蹙眉,回身走近白舒,坐于床榻边,出手轻抚白舒的黑发,低声道:“我需进宫了,今晚有一场宫宴,为筹划三日后的夏祭礼,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参加,晚上我……”

      白舒似乎还记恨他之前的欺骗,不耐的推开他,侧身向内,忿忿道:“那就快滚!别在本公子面前晃来晃去的招摇!”

      元景失笑,也不语,一手温柔的将白舒侧脸散落的黑发都整理到脑后,又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儿,白舒不耐的转回身,“你有完没完,走不走,一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的做什么,成何体统!”

      元景方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直到深夜也没再回来!

      夜间白舒倒是醒了过来,听到房中窸窸窣窣好似老鼠在闹腾一般,烦闷不已,于是,起身查探,不想竟让他抓到了一只大老鼠。

      “老头,你觉得我会那么傻,被你偷了些好酒去,还会把酒藏屋里吗?”白舒倚着房门柱子,看着那只超级大老鼠在自己的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折腾着。

      淮扬子抬头可怜兮兮的抬头望着他的徒儿,“白舒徒儿,为师酒瘾犯了,快快去取好酒来!否则真要曝尸而亡了!”

      白舒撇撇嘴,唤来攻玉,吩咐她去准备酒水,回身,对着他的师父道:“也不知你练的什么邪功,不喝酒就会走火入魔!该不是你的心理作用吧!你不是随身有带酒吗?”

      淮扬子方坐到了桌边,取了茶顺了顺气,才道:“别提了,今天真是倒霉极了,比遇见丫头片子还倒霉,阳城那么大,找了大半条街竟然没有一家酒肆是没打烊的,若不是我腰间的葫芦被那玄衣小子盗走,我也不会落魄至此!”

      攻玉敲门,酒送上,淮扬子慌忙夺过,灌了好大一口,才算疏解了酒瘾,痛快的舒了口气,脸上却渐显出一层怒色,狠狠道:“若是下次再让我碰到那小子,我定将他抽筋剥皮下酒!”

      说着一手用力的扣在的桌子上,真气激荡,“叭”一声脆响,白舒无奈的闭上眼,撇过头去,他那第一百三十八张檀木桌粉身碎骨!

      回过头去,老头已经倚在窗台边喝酒去了,白舒像是想起了什么,走上前对老头道:“对了,上次你走的急,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便把那日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城外荒野,以及那晚发酒疯说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胡话的事说与淮扬子听。

      淮扬子没有马上回答,只沉静的瞅着白舒,白舒顿起犹疑,目光厉厉的回视他,淮扬子这才撇过头去,沉吟道:“这事为师大致知道一些,却也不能断定,现在也不到告诉你的时候,这样吧!若你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就回须臾山,为师为你解惑!”

      “师父……”

      “莫说了,这事就这样了,夜深了,为师先走了!”

      说着,不待白舒挽留,人已飞出了高瓦红墙,消失在夜色中。

      白舒叹息,老头定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能据实以告,那就只能等过段时间自己回趟须臾山找老头问清。

      回首,看了眼凌乱的屋子,这老头真能折腾,摇头无语的开始整理。

      书架是被翻得最乱的,拾起落在地上的书卷,一只桃木盒静静的躺在书卷下,月色中,凝着微凉的寒光,白舒看着盒子内心五味杂陈,素手拾起盒子。

      若非执念,岂多困扰!皆是奢求!苦笑,随手一抛,将盒子抛到了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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