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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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华正茂的ta》节目组放出下次考核要使用“梦中造影”这项技术时，引起了全网的轰动。
【繁星的技术已经到这种地步了？？】
【全息游戏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前几年全息投影技术出现的时候我就感觉有这个苗头了，没想到技术攻克得这么快。】
【别是哗众取宠，到头来假得要死。】
【繁星敢拿出来直播应该是有十足把握的。】
【风向要变了啊。】
正当大众的视线被吸引过来时，一个惊天的消息恍若一颗巨雷投入了本就沸反盈天的国内舆论场——国外一家和繁星同时研究全息拍摄的公司，在进行全息拍摄时导致演员脑死亡。
众人哗然，一时之间质疑梦中造影技术安全性的声音占据了主流。
繁星公司和其他入局的资方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又是申请第三方监察，又是竭力把自己和国外的全息拍摄划清界限，眼看着就要洗清泼在身上的脏水，又被一条骇人的爆料打回原形
——白飞死了。
白飞被发现脑死亡在自己家中，而就在他离开节目组的当天早上，他和其他也被淘汰的选手一起体验了梦中造影。
这条消息爆出来得很突然，彼时剩下的几位选手正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进入到虚拟世界之中，等到江浥尘发现不对劲联系节目组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被淘汰的选手们人人自危，各个都跑到医院去做全身检查。
剩下选手们的公司和亲人则打爆了节目组的电话，负责人连忙吩咐专业人员们将选手唤醒。
这些专业人员都是从繁星科技公司研究院拨过来的，类似的实验早就重复了成千上百次，所以在听完来龙去脉后心态极稳，只迅速地操作程序唤醒选手。
但很快她们的神色就变得惊恐，面色苍白，有人不可置信地大喊
“——他们好像被困在虚拟世界里面了。”
满室皆惊。
正当场面一片混乱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无数真枪实弹的安保机器人进入室内瞬间控制住了局势，热武器边缘泛着寒光，众人噤若寒蝉。
有一穿着白大褂的高挑女alpha从机器人身后踱步上前，她好像刚刚从实验室赶过来，眉眼之间有被打扰的不喜，她耷拉着眼睛道。
“在事情尚未解决之前，就请诸位先和我们走一趟吧，繁星会奉上足以令各位满意的补偿。”
万俟尧挥了挥手，空中就投影出来了国家盖章的协助调查令，“至于其他，无可奉告哦~”
……
“我们已经通过了STEG技术安全监测的共计262341项检查，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故？？”
“万俟尧都被抓去调查了，调查团估计已经开始查我们这群人的资金和电子数据了。”
“到底怎么回事？”
“听说有人来这边偷技术呢，繁星拿出来的技术被注意到了，估摸着有收公的苗头，关键时期闹出人命来，不好弄了啊。”
江浥尘控制住自己稳稳地坐在角落，垂眸思索，不动声色。
房间内的人被一个个带出去审查，江浥尘像其他人一样被带出去，只是走过一个转角就有人早就恭候在那里。
“请带我去找万俟尧女士。”
见面时万俟尧正蹲坐在椅子上盯着虚拟屏上密密麻麻滚动的各个数据，有脑电波连接线从万俟尧的脑袋上连结到处理器，她跟背后长了眼睛似地开口问道，“江老板，我保证会按照合同赔付违约金，您还有何贵干呢？”
“有一个人被困在了虚拟世界中。”
万俟尧叹了口气，摘下设备从椅子上下来接了两杯热水放在茶几上，“谁？”
“莫遇青。”
“原来是他。”
莫遇青和万俟尧曾经都因信息素暴动被关在白塔，虽然不过点头之交但都听闻过彼此的性格，所以江浥尘讲话很直接。
“能救出来吗？会死吗？”
“他有些棘手。”万俟尧解释道，“其他人我有把握明天就能救出来，但他不行。”
“梦中造影说到底就是把人的潜意识和精神力投放到全息世界之中，虽然我的技术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但人的大脑是很聪明的，她们的潜意识会提醒她们全息世界是假的，只要她们意识到这一点，我很快就能唤醒。”
“但是，这位名唤莫遇青的beta不同——”
“他对这个虚拟世界毫无排斥，即使他的第六感正在疯狂叫嚣着危险和逃离，他也意识不到身处世界的虚假。”
江浥尘怔然，“怎么会这样。”
万俟尧复又补充道，“我尝试过从外界给予刺激，但是，他差点就崩溃了，我再下不了手。”
“还有什么其他的解决方法吗？”
万俟尧闻之盯着江浥尘看了一会，忽然一笑，“那就要靠你这位天赋异禀的alpha演员了。”
她循循善诱，“同为从白塔放归的顶级alpha，你应当知道我们的精神力有多强悍。”
江浥尘神情一冷，“你在偷偷研究alpha的精神力？”
万俟尧一脸委屈，“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你怎么能污蔑我这个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家。”
……
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被烈日烤得病恹，树叶蜷缩焦黄之际明热的光刺入室内，烫得江浥尘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麻痹的右手，恍惚几瞬后才发现自己睡到了下课。
“首席？”一位拿着文件走过来的alpha轻声唤道，“最终的新生名册出来了，除了从本部升上来的老同学外，新增了145名外校alpha，78名外校Omega和……”
“和什么？”江浥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问道。
“和252位beta，都是通过特招计划招进来的各地尖子生。经过综合评估这些beta的素质普遍在中等及以下，初步判断早期不会影响到学校原本的资源分配。”
“但是，”这位戴着眼镜的alpha眸色沉了沉，“有一位名唤莫遇青的beta被智能太一评估打分为97，位居新生排名前十。”
“我不明白为什么明诚学院近年来大肆招收beta学生，总有一种领地被侵犯的不适感。”
江浥尘打住了眼镜alpha的话语，“他们也是凭借实力考进来的，不必多说。”
明诚学院是A省几乎所有有权有势人家新生一代的精英摇篮，大家同属一个共同的交友圈，出生即在金字塔的顶端，下一代的精英们早早就开始交际试探和竞争，像猛禽中的幼崽一般交手，根据每一次的输赢来确立自己在圈子内的地位，追随谁或者被追随。
几十年来这里都是alpha和Omega的狩猎场，而beta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在教育改革后，明诚学院近些年资助了一批批特殊的学生免费就读，从全国各地选拔而来，这些特殊学生中的alpha和Omega家世普通但资质无一不是万里挑一，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原住民”顶多有些不满，但是两年前副校长竟然想办法通过一项提案让明诚学院开始招收beta学生，这引起了不少人的抵制。
在一些“原住民”眼中，高等级高资质的AO资助生有融入自己圈层的可能，他们大可以冷眼旁观维持表面的和平，但那群平庸的、自卑的、灰扑扑的beta有什么凭仗能够和他们享用相同的资源？
在这种轻蔑而刻意忽视的眼光中，第一二届的beta学生和其他学生相处得并不愉快。
像那些家世平凡但高等级的Alpha和Omega，父母还有可能咬牙送孩子去接受高质教育，普通家世的beta则很难得到父母的全力支持去接触到顶层教育，在明诚学院这个靠竞争来夺取资源的狩猎场，beta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来进行适应调整，而这段时间就拉开了beta学生和其他群体的差距。
毕竟在入学的那一刻，有形无形的竞争就正式拉开序幕。
众所周知，资本的原始积累是最为困难的，但只要最开始就赚取到了足够的本金，后面不过是玩滚雪球罢了。
即使适应后这群beta的蜕变和成长足够惊人，但世人的眼光大多只集中在天才身上，而明诚学院到处都是各个领域的天之骄子。
所以当莫遇青果真收到明诚学院的入学通知书时，白云孤儿院的白洁院长瞧着比莫遇青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几分，这位年长的Omega敏感而睿智，一边高兴莫遇青能够接触到更好的教育资源，一边又担心他进入到明诚后可能会被歧视和孤立，但最终她只摸着莫遇青的脸颊说道，“我们永远在这。”
“愿你自歌自舞自开怀，无拘无束无所碍。”
事实上莫遇青也没有想到一切会如此顺利，为了减轻孤儿院的负担他一共参加了五所学校的选拔考试，明诚学院给的资助最为丰富考试难度也最大，他做完所有题目时考场内已经空无一人。
考试的结果在第二天就出来了，跟着寄过来的还有学校的制服，包括四季常服和材质上乘的礼服，拢共有二十四套，莫遇青在确定了结果后就没有再管，虽然学费全免还有生活费补助，但他还需要为自己的高等教育做打算，于是便一头扎进了各种兼职里面。
直到某一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被白洁院长塞进学校委派来的高级轿车里，莫遇青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的中等教育生活即将开启。
明诚的正门前是一条宽阔的大道，左右两边有溪水潺潺，恢弘的图书馆被郁郁葱葱的树木环抱在中，大门右侧古朴的巨石上银钩铁画着“明诚”二字。
不少人都戏称在明诚上学，每天都跟上朝一般。
明天才是正式的开学，今天则留给新生办理入学手续和熟悉校园，白云孤儿院远离市区所以莫遇青抵达明诚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半空，接待处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候。
他的行李早已经被安排妥当地送到了宿舍，现在只需要录入生物信息和提交档案。
“请问，是莫遇青学弟吗？”
一道情绪上扬的声音响起，莫遇青转过头，一位穿着制服的女beta神采飞扬地朝着他挥手，随即便风风火火地拉住莫遇青的手往另外一边走。
等到她走近了之后莫遇青扬起了脖子，这位女beta瞧着像是有一米九的样子，宽肩窄腰极具力量和生命力，而莫遇青因为营养不良比她低了半个头。
“我们beta的接待处在这边呢，我是二年级的万岁，是负责接待你的学姐。”
与占据整个礼会大堂的AO接待处不同，Beta的接待处只占据了一个阶梯教室，但beta新生少，学长学姐手脚麻利手续办理得很快，所以倒不显得拥挤。
莫遇青注意到不少学长学姐的神情都带着愠怒，只是在面对新生时强压了下去，有几个闲下来的人看见万岁的身影就连忙迎了上去，“首席，那群alpha实在是太过分了，趁着我们去B市做项目就把接待处给换了。”
“这根本就是差别对待，我们都咽不下这口气。”
“首席，你怎么才来呀。”
万岁认真地听了一圈七嘴八舌，抬手压了压他们的情绪，“也难为那群alpha大晚上悄摸地把这些器材搬到这边来了，等新生入学结束后我们再去找找他们的麻烦。”
万岁在这群beta中的名望很高，不过三言两语就把她们简单安抚了下来，然后拉过安静站在一边的莫遇青去办手续，等到莫遇青自己往宿舍走去后，有人才问道，“万首席，那位就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吗？”
万岁盯着莫遇青的身影轻声道，“是啊，他是莫遇青。”
“太一将他列为新生第六，他是我们进入决策层的唯一支点，一切都峰回路转了。”
明诚规定，年级前十的学生自动成为学生代表，在学生自治上享有提案权、质询权和表决权，在校园事务上享有共同的一票否决权。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