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词话》第一人称同人

11、青山原为雪白头

　　杀，还是不杀？

　　杀，也许可能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但也有可能，将来回出现另外一个顶着“林仙儿”名字的人，继续干故事中的那些事；不杀，那是放手任她自生自灭，还是留下这么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在自己身边？

　　小洛手中托着个金属托盘，其上一碗清粥，一碟子酱萝卜干。

　　那小仙儿闻到米粥的香气，可爱的小鼻子皱了皱，脸上露出对食物的渴望来。

　　我垂下眼眸不动声色，侧身给小洛让出个位子。

　　女孩气力还没有恢复，看人的时候眼神像小耗子一般躲闪。开始时见到小洛靠近，会发出凄厉的尖叫，像是得了异性恐惧症。小洛却像个专业的奶妈，耐心，细心，细致周到，一点一点化解了她的这份恐惧。这些日子，我看得那是眼角直抽。

　　所以现在他喂粥的时候，小仙儿很是配合。低头就着他手中的汤勺啜吸，不发出一点响声。

　　我立在一边，忽地笑了。前世我便从来不信什么“命中注定”，只信“环境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这不过是书中的世界，说不定还是崩坏的世界，我又为什么要仅仅根据脑袋里那些零星的记忆就对一个人下判断呢？

　　我相信，我的脑子不是摆设，它可以自己作出判断。

　　阳光暖暖地从窗外撒入，在小洛和小女孩身上镀上一层金色。我打了个招呼，推门而出。

　　街上行人攘攘，喧嚣灌入耳中，我抬头看着刺目的太阳大笑。

　　这样很好，很真实的感觉。

　　＊

　　不知不觉，漫步到一家茶馆附近，不经意地，一句语声飘入耳中：“你们听说了吗，第一美人林诗音遭人暗算，中了剧毒呢。”

　　我悚然一惊，猛地抬头，没有瞧见说话之人，却瞧见二楼栏杆边上坐着个蓝衣老人。

　　他白发苍苍，手上拿着的旱烟杆，背上一个竹筐，筐中坐了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女孩粉雕玉琢，一双大眼很是灵动。再瞧那老者，周身气息内敛，眼睛也如常人一般，看不出什么“精光”，可是偏偏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在我端详他的时候，他也俯下头来，冲我微微一笑。那是饱经世事的老人才会有的洞察透彻与淡然，我几乎以为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心里挂念着林诗音，我脚步匆匆往客栈走回去。

　　待进得房间，我从袖子中掏出“啪叽”来。

　　对啦，啪叽就是龙啸云送我的那只小黑鸟。有次我心血来潮，在桌上倒了杯美酒，放出了它，它很是好奇，先是用尖尖的鸟喙在杯中浅浅啄了一下，随即把整个脑袋都埋入了酒杯。我不断为它添酒，它直喝得小肚子滚圆，别说飞了，在光滑的桌面上刚走两步，就啪叽一声摔倒。

　　从此，我便叫它“啪叽”。

　　言归正传，我将它放在桌上，又取出个小瓷瓶，倒了些粉末在手心。趁它吃的欢快，我将写好的信件布条系在它脚上。

　　等它把粉末舔完，便振翅高飞了。这种驯化的法子，是龙啸云藏在赑屃玉佩夹层中的，他没有直接说明，不知是不是有意考验。

　　心忧如焚地等了几日，我终于等来了回信。

　　信上说：你别担心，我正陪着你姐，李寻欢已经上天山找药去了。

　　我的视线便定格在“天山”两字上。脑中忽然浮现起某个泡面头大口灌酒，咳得双颊殷红的情景来。

　　一个想法生生撞进我脑海：不会吧，别告诉我李寻欢肺部那毛病的病根是为林诗音寻药惹出来的。

　　这也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