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解悠》逛栈桥

4、离别

　　我的学业一直很顺利，虽然早上学两年，可是并没有影响我优秀的表现。始终认为上帝夺走我的生命一定会用别的补偿。比如说我的爷爷奶奶，比如说我得聪明和我的漂亮。第一次知道彗星是我觉得彗星好美，它用生命画下了绚丽的辉煌，生命短暂却任性，执着，唯美又——疯狂。我想，即使做一颗彗星也好，总比宇宙中大多数循规蹈矩的星星好多了，它们的永恒充其量也只算的上永恒的死亡吧！生命的长度既然不能改变那我就拓宽它的宽度好了。那年我15岁。
　　从此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再成天想着玩闹，知道我应改做点什么，我想看看我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平时只是玩乐一样学习的东西我开始很认真地学习，无论是古筝、绘画、围棋、盆景、缝纫、服装设计甚至厨艺。爷爷奶奶很欣喜我的成长，奶奶乐得逢人便夸她的小宝贝是个才女。感谢爸爸妈妈给我了个不错的脑子，再加上爷爷奶奶有足够的财力和精力培养我，使我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其实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接触这些东西，算是入门不晚，只是现在认真的学习罢了。很快家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奖杯。于是我在生病之余努力的学习，就像一块海绵拼命的贪婪的吸收养分。其实我也有学不好的东西，比如说英语，我总是不明白26个字母的排列组合怎么会衍生出那么多的意思，单词死活记不住，于是从不去说英语的国家玩；比如说地理，我从小没有方向感，在家里都分不清东西南北，地理更是学不明白，中国有几个省我都不知道，更不用说省会煤矿简称等等，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心条是只要把自己住的地方弄明白就够了；比如说现代诗歌，郭沫若一首“煤”（记不清出名字了，反正是赞美煤的，超级郁闷）让我倒尽胃口，我死活体会不出他拼命营造出的意境，让我说就是无病呻吟，我曾经跟罗鸿说什么重复强调啊，说白了还不是挤不出来靠多说两遍混稿费？把罗鸿笑得跟花似的，好在我只是对现代诗歌没感觉，古诗我还是满喜欢的，喜欢的看两遍就能记住，不过记得快忘得也不慢，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记不住英语单词却能记住古诗。
　　别看我平时活得很热闹，很有活力很开心。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恐惧，只能靠忙碌来让自己忘记伤心，忘记恐惧，忘记——心动。
　　罗鸿好像总是能看清楚我的想法，他总是什么都不说的陪着我，知道我学习古筝和绘画，只有他知道我是在羡慕颜姨神仙一样的气质，只是想教悠然和欣然学习想体会关心他们被他们依赖的感觉；知道我学习服装设计只是想有朝一日在唐朝回不来了，可以开家裁缝店不至于饿死自己，虽然他不喜欢我这样想还是留心给我找资料找老师；知道我学习厨艺只是想给爷爷奶奶做一桌好菜和满足自己的挑嘴；知道我不喜欢学习课本不是因为没兴趣而是学不好英语所以总是取得不了顶尖的名次，（单科瘸腿，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啊！）……
　　同时他也在努力学习，不可否认他比我聪明，这是我经过若干次血泪教训得出的不得不承认的结论，好在我不是周瑜，不会仰天长啸“既生我何生他？”。其实要啸也轮不到我，毕竟人家比我早出生了两年。我也就弹个古筝，还是梦里颜姨指导醒着辅导老师培训，而罗鸿无论钢琴还是小提琴吉他，人家随手拨拉几下就有模有样，他也曾想过跟我一起学习古筝，我知道他不是感兴趣而是想跟我在一块，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我很直白的跟他说“人家只是想有点比你闪光的地方把罢了！你一学我就没有成就感了！”；下棋我从来赢不了他，搞得我棋品极差，每次耍赖他都用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谋杀我的理智，然后总是在一场笑闹里结束战场；他油画国画画得都不错，很有创意，而我只会画仕女图，虽然画得不错，其实我觉得是我看美女帅哥看多了根本不需要创意；我数理化学得很好，成绩总算跟他不相上下可我知道每次考试他都比我早交卷。郁闷啊！
　　有一次我实在忍无可忍，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苍天不公啊！”结果他笑眯眯得说“老婆，我是老公嘛！”搞得我连忙放开他转移话题。我不禁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好好培养悠然，一定要让她比欣然强！
　　开始时我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能进入奇怪的梦境，从17岁那年开始，不知为什么有时候睡觉时都能“梦回唐朝”，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梦境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却始终没有太过执着于它的谜底，我始终认为，有时候糊里糊涂活着比明明白白更幸福。要不古代那些怀才不遇的不都是些读书人？看的明白却无能为力不“抑郁”才怪那！当个小老百姓简简单单地快快乐乐的其实挺好，后来有个同学说我们是“泥潭边的百灵鸟”我想真是经典，丑陋的的一面既然无能为力还是不知道的好，省得看着都闹心。不是说么，“生活就像被□□，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于是我继续享受我得“梦里梦外”。我17岁那年欣然和悠然4岁，看来时间是不同步的，我用7年陪伴了他们4年，如果照着个速度下去，他们很快就比我大了！怪不得他们说什么都不叫我干妈，欣然还没大没小的叫我“悠悠”，也许因为他看不见我，在他印象中我不过是个玩伴罢了！颜姨的时间大多被天磊天瑶还有岳子衡给瓜分了，反而是我陪伴双胞胎的机会更多，真希望他们是我的孩子啊！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吸不住我的灵魂了。不过幸亏当时我不知道，要不然我肯定不会那么乐巅巅的去唐朝当保姆。
　　17岁那年夏天，高中终于结束了。罗爸爸罗妈妈希望罗鸿去美国念哈佛，我知道他有那个能力。这些年他本可以跳级的，可是为了陪我他一直读着早已经学会的书，背后里他说：“花个几年时间陪老婆，值！”我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可是罗鸿说什么也不去，他的条件只有一个“悠悠念那所学校我就念那所！”罗爸爸跟他沟通过很多次，可是平日里性情温和的他，说什么也不改变主意，说学习在那里都可以学，可是有些东西错过了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罗妈妈红着眼睛跟我说，让我去劝劝他，父子俩在这件事情上谁都不肯妥协。
　　“悠悠，要不你也去美国念书好么？”罗妈妈最后提出一个建议：“我知道这样说比较自私，可是为了罗鸿的未来，再说哈佛总比国内学学校好啊！你去了也可以多学些东西回来，你妈妈也在美国，你难道不想见见她么？”
　　“难道不想见见她么？”我脑子里全是这句话，以后罗妈妈说什么我也没有听见。从小妈妈这两个字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概念，家里根本没有她的相片，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总是避免谈到她，小时候我问奶奶“为什么我没有妈妈？”
　　“悠悠当然有妈妈，只是不跟妈妈住在一起！”
　　“为什么悠悠不跟妈妈住在一起？”
　　“因为妈妈知道奶奶会照顾悠悠啊！”
　　“可是妈妈不想悠悠么？”
　　“想啊！可是妈妈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关于妈妈的往事像泉水一样涌来，我开始自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考虑过着个问题。没办法，我从来就不是个强求的人，总是本能地去避免一些伤心的话题。
　　不知道罗妈妈说了多久，看着她期待的眼睛，我怎么忍心拒绝？毕竟罗妈妈一直是真心待我的！
　　“我一定会让他去念哈佛的！可是罗妈妈,我可不会去，因为我觉得，在哈佛，我肯定毕不了业！”我隈在她的怀里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罗鸿也需要冷却，需要认识别的女孩。这是一个机会，我不能放弃。“罗妈妈，你和罗爸爸不要在担心了！”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园子里那棵老槐树下，往事点点滴滴！
　　小时候罗鸿爬树摘槐花，我在树下捡了整整一篮子，后来被爷爷看见，罗鸿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那棵槐树很高的。好几天他都不敢做板凳，可是看到我喜滋滋的吃着槐花糕他没事似的说我“小馋猪”，然后每年都爬树摘槐花每年都被训斥，到后来爷爷都懒得再管了；小时候我们在园子里玩过家家，槐树下我给他当新娘，没看见从树上掉下的毛毛虫，结果被毛毛虫弄得一条胳膊肿得老高；14岁那年他抱着14多玫瑰说喜欢我，这辈子只喜欢我；15岁那年他让我头戴花冠坐在槐树下给我画像，整整画了一天，搞得我说什么也不给他当模特，那幅画很成功，罗爸爸有一个大客户看后提出要买下来，罗鸿说什么也不卖，从此他们反而成了朋友，成了罗鸿的画商，而我的那幅画像成了他们争论的焦点。我都不知道罗鸿的画销路还不错，但是给我的那幅画他说什么也不拿出去参展，只挂在卧室里；16岁那年他在树下弹着吉他唱着自己谱写的情歌，那眼中的神情差点让我忘乎所以地投怀送抱，要不是小侄女曙晴以“饿狼扑羊”的气势打破魔咒我这只小绵羊早就被骗入大野狼的口里了，从此他就和曙晴结下了梁子……
　　往事一幕幕！
　　脸上凉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爬满脸旁。为什么这么伤心？
　　“也许，我是喜欢他的，也许比喜欢更加深刻，爱？也许吧！”我向来很逃避考虑这些问题，可是潜意识里我早就有了答案。可是那又怎样？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我把脸埋在膝间，心脏鼓动着绞痛着，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痛，习惯是一种和可怕的东西，只要习惯了，连这样的痛都不再可怕，让他提早习惯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等我真的不在了，他才不会太痛苦吧，而我也会习惯的，如果不早点习惯，死后没有他的日子我该怎么办？我想我一定会成为怨灵的。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我还是打开了颈间的瓶子。
　　他是那样完美，就让我下地狱吧！
　　第二天，我约他来我家吃饭，我下的厨，做了他最喜欢的菜。罗爸爸罗妈妈也来了，大家欢欢喜喜地跟过年似的。饭后我拉他来到老槐树下，一切从这里开始就让一切从这里结束吧！
　　“罗鸿，罗爸爸让你去念哈佛，对不对？”我抱膝坐在他的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脸。
　　“我说过，我不去！”他一猜就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罗鸿，可是我希望你去！”我展开我的磨人战术，从小只要我认定的事情就一定有办法磨到他同意。“为我去，好不好？”
　　“给我一个理由！”他很聪明地避开我的死缠烂打。好在我早有准备。
　　“我想见妈妈，你知道爷爷奶奶不会同意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真诚：“如果你去美国，我就有机会，对不对？而且我也很想去，要不是，要不是……总之，答应我好么？”
　　“我妈找过你是不是？”
　　“你不这么聪明会死么？”我恼怒的踢了他一下“只是她提醒了我而已！”我继续瞎掰：“你看，我们从小就腻在一起，我都为你早上两年学了，你就不能为我完成我的哈佛梦么？”
　　“你什么时候有哈佛梦了？”
　　“一直有啊！”
　　“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就知道了么？罗鸿，求你嘛！”
　　“那你跟我一起去好了，我会照顾好你的！爷爷奶奶一定放心！”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当然放心，罗鸿对我的照顾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英语不好嘛～我不喜欢英语！”我顿了一下“我讨厌英语！对！我痛恨英语！”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觉得英语差竟然这么好！感激涕零啊！
　　看来这个理由比较有说服力！
　　“我去完成你的哈佛梦，对我有什么好处？”
　　“嘎……”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我翻了个白眼，认命地蛊惑着他：“你会成为哈佛的精英啊！可以认识更多的精英！好羡慕啊！而且你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啊！还有……”
　　“这些我都不稀罕，悠悠，别跟我装傻！”
　　我摸摸自己的脸，有那么明显么？“最重要的是，我每个假期都会去看你啊！如果妈妈不收留我，我就可以去跟你混啊！我们可以玩遍美洲大陆！呵呵！想想就诱人是不是？”我兴奋得手舞足蹈，满面红光！越来越觉得他去念哈佛是个不错的主意！
　　“那是对你的，不是对我的！”
　　“不要这么现实好不好？你不都说你的就是我的，那我的也是你的好了！对我的好处不就是对你的好处么？”
　　他的眼睛因我的一句话晶晶亮。“悠悠，记住你说的话！”
　　“呃，什么话？”我迷惑地瞪着他，难不成“祸从口出”了？
　　他什么也没说，俯身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是那次接吻事件后他最越矩的一次。
　　不理我故作愤怒的鼓起嘴，他摸着我的唇，“你说，你的就是我的，那这里也是我的，对不对？”
　　我瞠目结舌，果然是祸从口出啊！
　　我甩开他不规矩的手，朝他做了个鬼脸：“那你答应么？”
　　那家活竟然把刚才触摸我的唇的手指放在嘴边，伸出舌头添了几下，眼睛笑眯眯的盯着我腾的变红的脸，笑得贼熙熙地说：“老婆，你好可爱！”
　　我知道任务达成，拍拍裙子上的土，正打算走，看他一副大野狼的样子，我还是脚底抹油比较实际。而手却被他一把拉住，他定定地看向我的眼睛：“悠悠，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我恨不得你不是认真的！心里嘀咕着，可不敢说出来，我吐吐舌头“罗妈妈有带蛋糕过来！”说完就跑掉了。
　　晚上我又回到了唐朝，真好，有颜姨可以说说话，心情不好不适合看小孩！
　　“悠悠，你不高兴？”
　　“是啊！罗鸿要走了，去美国。”
　　“美国在那里？”
　　“很远啦！”她知道罗鸿，也看得出我对罗鸿的感觉。“比你们出关要远好几倍！”
　　“他会愿意？”
　　“当然是我逼他的！”
　　“让他同意不容易吧！”
　　“何止不容易啊！我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啊！”
　　“你们？”颜姨促狭地笑着“你们不会已经……”
　　我的脸腾的红了，做势打她却看见我的手穿过她的身体，“颜姨，就我那身体，经不住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我……”
　　“你在怕对不对？”
　　我吐吐舌头，为什么我总是认识一帮聪明人？
　　“悠悠，有时候事情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颜姨，如果我接受他，等那一天我不在了，他怎么办？如果不让他习惯我不在身边的日子，如果不让他有新的生活，等那一天我不在了，他怎么办？”我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
　　颜姨默默地“看”着我，等我平静下来，才缓缓地说：“你从没有跟他说过这些话吧？说出来是不是舒服点？”
　　好委屈，心里好多苦闷终于有了可以诉说的人，我抱着颜姨放声大哭，边哭边说些平日里只敢埋在心里的话，说我其实不想死，说我多么害怕罗鸿喜欢上别的女孩，说我多么想念爸爸妈妈……哭得吓坏了悠然，哭得颜姨也为我垂泪，哭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现实……
　　第二天一早，我的枕头湿湿的，好在眼睛没有肿，我对着镜子使劲扯出一个笑容，心里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然后罗家忙碌着罗鸿出国的事，罗鸿只要一有空就往我家跑，说服爷爷奶奶让我送他去美国。
　　爷爷奶奶其实从没有阻止过我去看妈妈，我从没有提出来他们也没多事罢了。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
　　罗鸿在我家吃完晚饭后，拉我去爷爷的书房。
　　“爷爷，让悠悠送我去美国好么？”
　　爷爷拿下老花镜，看着我说：“去美国很累！”
　　“我会照顾好她的！”
　　“悠悠，你想去么？”
　　“爷爷，我想去美国看看，至少看看罗鸿念书的地方啊！”“爷爷，我还想带悠悠去看看阿姨。”罗鸿用眼神阻止我说话：“悠悠也想见一下！”
　　“悠悠，是么？”
　　爷爷淡淡的看着我，我点点头，知道爷爷没有阻止的意思：“爷爷，我想知道妈妈和我谁长得漂亮！”
　　爷爷笑了，摸摸我的脑袋“当然是我的悠悠最漂亮，去吧，早点回来！”然后看着罗鸿：“照顾好她！”
　　出门后，罗鸿冷冷地说：“你不是说爷爷会不同意么？那天你说的有几句是真的？”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决定耍赖，抱住他的胳膊不敢看他的眼睛：“人家以为爷爷会不让我见妈妈嘛！我家连妈妈的像片都没有！”
　　也许觉得我的解释还算差强人意，他的脸上的冰总算融化了：“悠悠，那天晚上的话，我都记得！你别想赖帐～！”
　　我在心里长叹一声：罗鸿，知道么？世界上最不想赖帐的就是我，可是老天要我的命你有办法么？
　　“是，长官！”我行了个童子军礼，然后跑开了，因为我的心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痛，在他看出来之前我跑进了洗手间。
　　很快，罗鸿就要去美国了。
　　罗爸爸罗妈妈都去，一路上我做的事情就是睡觉。我窝在罗妈妈的怀里，一觉醒来已经在旅馆了。我是怎么来的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我是怎么来的。脸上红红的。
　　“原来美国的屋顶跟我们没什么两样！”我瞧着屋顶自言自语，想揉揉眼睛，突然发现我的手被什么人握着。转头一看，“啊~~~~~~~~”旁边竟然睡着罗鸿，我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看我的衣服是否完整！天哪~睡衣~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难道，难道？
　　我正想着呢，然后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正担忧地瞅着我：“悠悠，你没事吧？”
　　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我二话不说一下子把他压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说，我的衣服呢？”
　　“什么衣服？”他分明是在狡赖，我看得出他眼底浓浓的笑意！我相信任何正常的女孩子在自己的贞操受到威胁时，脑袋短路都是可以被理解的！毕竟我还没开放到那个程度。
　　“你到底有没有作什么？”我依然不依不饶地用眼光屠杀他。
　　“悠悠，你没发现我穿着衣服么？”
　　“你，我……”我的脸腾的红到脖子根，长大了嘴巴忘了思考！“糗死了！”我吐吐舌头。
　　明显地感到他的身子一僵，脸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眼底深的像要把我吸进去：“悠悠，你不觉得，咳咳～我们的姿势有点暧昧么？”
　　“嘎～”我一愣，脸更红了，连忙从他身上爬下来，“那个，我，那个～嘿嘿！”
　　他也很不好意思的坐起来：“悠悠，我很高兴，至少你没有单纯的把我当成哥哥！”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灿烂的一笑：“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就着样，我穿好衣服让他带着我出去觅食。
　　我喜欢吃甜食，罗鸿好像不挑食，从小跟他在一起只要我喜欢的他都吃，我吃不完的也是由他解决，印象中好像他什么都爱吃又什么都不是很爱吃。我印象中他喜欢的，好像就是我喜欢的。
　　慢吞吞的吃着牛排，我突然抬起头：“对了，罗爸爸罗妈妈呢？”
　　他朝我笑了笑，“他们去拜访朋友了。”
　　我的妈，我发现来美国后他的笑特别有杀伤力。转移注意力转移注意力！“对了，罗鸿，我好想还不知道你最爱吃的是什么呢？”
　　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又笑得很灿烂：“你上次不是给我做了一桌我爱吃的么？”
　　“那个，那个，那些好像都是我爱吃的～”我不好意思的说。
　　“悠悠，你喜欢的，都是我喜欢的，你忘了么？你都说你的都是我的了么？”他笑得贼贼的！
　　“铛～”我觉得脑袋好大啊！大哥，你脑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用啊！突然，我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
　　我把叉子一放，很认真的问：“罗鸿，我的衣服是谁帮我换掉的？”
　　“这很重要么？”他边吃边说。
　　“当然重要！”为了强调重要性，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你叫我鸿我就告诉你。”他也放下叉子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脑袋里飞快的分析，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偷偷占我便宜的，即便看了他也不会承认，即便承认了我也拿他没办法，倒不如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他的表情，我百分之百相信他没有。
　　“呵呵，那我就叫‘我鸿’好了，呵呵”
　　他一愣，然后笑了：“这么难么？”
　　我不再搭理他，埋头持起来。可能是太饿了，这牛排真是好吃啊！

　　晚上回到旅馆，罗爸爸罗妈妈已经等我们了，罗爸爸说妈妈明天会来看我，我问为什么我不能去看妈妈，罗爸爸说妈妈又有新的生活了，我去会打扰她的生活。她只想看看我就好。
　　心里一阵失落，看来这次见面算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一面了吧！不过还是很期待。
　　晚上我跟着罗妈妈睡，罗爸爸和罗鸿住一间，因为我自己睡觉会害怕。晚上我跟罗妈妈到很晚，说起我们小时候很多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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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妈妈见面，我觉得很紧张，罗鸿说什么也要陪我一起，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只好答应他先吃一片药，就在我的房间里见。我只到他肯定在我的门外。

　　第一眼见到妈妈，觉得她很美，很温柔，很符合我心目中妈妈的形象。
　　不知道是不是药的原因，我心里很平静，第一句话是：“妈妈，我是悠悠！”
　　然后我们就坐下聊天，妈妈的眼睛很亲切，聊了半天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人就是我的妈妈，眼眶一热，扑到妈妈怀里，哭着说我有多么想她，多么想爸爸，问她为什么都不回家看我，说着每次发病我都好痛好想妈妈，为什么妈妈都不在我身边，是不是妈妈不喜欢我，是不是妈妈嫌弃我是不健康的孩子……
　　妈妈抱着我哭，说她爱我，奶奶都会定时跟她联络告诉她我的成长，没有回家看我是因为不想打乱我的生活，既然不能陪伴我就不要让我牵挂她，说每次听说我生病了她都会很难过都会偷偷的哭，说她又有了新家，有了新的生活，让我原谅她……
　　哭累了，我就趴在她的怀里说些小时候的事，说我奇怪的梦，她很少说话，一直静静的听着，直到我说着说着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罗鸿坐在我的床边，我朝他灿烂的一笑：“怎么样，睡美人很养眼吧？”
　　此后几天，我心情很好的参观了哈佛，兴致勃勃地跟罗妈妈逛街，罗鸿认命地当苦力，罗爸爸跟人谈业务。在此期间高考成绩下来了，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一所离家很近的大学，虽然以我的成绩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我宁愿选择离家近的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