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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囚禁 ...

  •   然而,沈砚书没能再见到建和帝,不仅没见到,连宫门都没能再次进入。

      刚被带回上京,宫内便传来一条口信,以他搞砸差事,办事不力为由,令他闭门思过了。

      闭门思过?

      呵。

      这还是好听点的说法,难听点,或者真实点,就是囚禁。

      自然不是被建和帝囚禁,而是被沈珩囚禁,被囚在沈珩房内,四肢具锁,宛如困兽。

      暴露真实目的后,沈珩就像一匹狼,眼睛永远露着凶光。

      虽然这匹狼暂时还能保持忍耐,但沈砚书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克制正在逐渐减弱,忍耐也在渐次崩盘。

      沈府对于沈珩回来先是大喜,随后大惊,最后讳莫如深。

      毕竟兄弟之间感情再深厚,也没见哪个哥哥会将弟弟整日锁在屋里,还锁在床上...据说还...哎,嗐...总之,可不言,不可言!

      此番传言,沈钰自然是不信的。

      初听到底下人嚼舌头他只觉无稽,心道难道在沈府做工这么枯燥无味,这想象力这也太丰富了!

      沈珩和沈砚书...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沈砚书心里的人是萧越,单沈珩平日里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怎么可能?

      然而在沈钰数次求见沈珩碰壁,要见沈砚书被告知无法相见后,他心中陡然升起一阵不祥感。

      沈钰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了脑子。

      他找到沈父沈母,一边扮乖一边打探口风,见两人皆是一副愁苦的严肃样,他心中疑惑彻底坐实了。

      不知是不是他打探消息的缘故,关禁沈砚书的小院一夕之间戒严了。

      一群死士黑压压地排列着,巡逻着,黑与黑之间只留了丁点缝隙,竟是连个蚊子都休想飞进去。

      正值梅雨连绵,阴沉沉天空和沉闷空气混搅在一起,令人窒息。

      沈钰遥遥望着此处,心内慢慢有了打算。

      外头的空气压抑极了,内里的沈砚书更是窒息。

      在黑暗中的每一天,他心里只有两个念头,逃和萧越。

      然而他如今手脚被缚,连行动都有问题,外面还有守卫重重,逃是绝无可能的。

      至于萧越的消息,若是沈珩不说,他更是无从得知。

      沈砚书不是没挣扎过。

      为了出去,为了得知萧越一星半点的消息,他尝试过各种办法,道理讲过,也求过,但都毫无作用,说得多了还会引发沈珩应激,摔东西,被惩罚更成了家常便饭。

      久了,沈砚书也就不说话了,有时候能沉默一天,两天,三天。

      以前,他觉得没声音是件可怕的事,然而当完全失去说话欲望后,却发现没有声音也挺好的,尤其在沉闷环境下,安静就更是理所当然。

      时间慢慢推移。

      沈砚书原以为自己会在绝望中慢慢绝了逃跑想法,然而这想法却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后几乎遍布大脑,挤掉了萧越的部分,成为他唯一的愿望。

      他甚至对月赌咒,只要能出去,他愿意折寿十年。

      是因为被关久了人变得焦躁不安了?

      不。

      是他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之前间或出现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人越来越懒,越来越嗜睡,腹部也开始慢慢隆起。

      沈砚书又不是毫无经验,见此症状还有什么不知的?

      锁链发出叮叮声,沈砚书双手拖着锁链在腹部轻抚着。

      他想,应当是最后一次有的。

      萧越也应当是知道的。

      那夜月下的轻咛,现在想来,是那么清晰。

      他腹中再次有了生命。

      是他的,也是萧越的,与上次无所谓的态度不同,这次沈砚书满心小心,无比珍惜。

      他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而保住的第一步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沈珩已经疯了。

      此刻的自己他在眼中不过一个猎物,猎物自幼年被囚禁后的怕黑习性,都能作为惩罚方式间断上演,若是让沈珩得知孩子存在,他势必会下杀手。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一定要快点找法子脱身。

      于是。

      沈砚书一边隐藏有孕,一边冥思苦想。

      沈珩则满脸愁容。

      这段时间,他回来得越来越晚,眉头也越锁越深。

      沈砚书不发一言,心中却忍不住想,是不是萧越成功脱身了?他是不是已经到了西边,成功与大部队会合,再次成了他们的心腹大患?

      在沈砚书心底,他是没脸再次见萧越的,可又期盼着萧越能看在以往情分上,看在孩子分上再看他一眼。

      不需要原谅,不需要再续前缘,仅一眼就够了,只一眼他就满足了。

      可是萧越还会看他吗?

      他当初...那么伤害过萧越...

      沈珩今日又是快深夜才回来的。

      木门发出哐当一声怒喝,将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唤醒了。

      今夜无月,天晦暗着。

      几颗黯淡星子和门框处人儿手中的孤灯,是唯一亮色。

      沈砚书于满室暗色中,凝眸与亮色相望,眼底蓄着紧张畏惧。

      在这种环境下,是很难有睡觉欲望的,但受孕的身体瞌睡,神经便是再紧绷也强撑不住。

      “砚书。”脚步踉跄,声音含糊,昏黄孤灯在暗色中摇摇晃晃。

      熏热酒气在空气中缓缓晕开,传到沈砚书鼻侧。

      摇晃光源落于檀木桌上,罩子拿开,暖色光霎时将屋内照亮。

      “砚书。”沈珩在床边落座,指尖轻启,轻轻落于沈砚书额畔,尾指轻勾,将几缕秀发轻柔拢于一旁。“你最近很乖,应该奖励。”

      沈珩声音轻轻的,带着喝醉后的慵懒,语气随意而缓和。

      不过这只是假象,纵然沈珩佯装得再随和,沈砚书还是从那慵懒和气中听到深深寒意,寒意伴着浓烈酒味传来,打在沈砚书鼻尖,激起一阵呕意。

      沈砚书强忍着,脸微微后移,心内打鼓面上却故作无事道:“你喝酒了。”

      “嗯。”沈珩笑着点点头,更凑近了些。

      沈砚书不敢后退,心里离我远些的念头不断叫嚣,却不敢出口。

      锁沈砚书的铁链其实很长,从床下下来走遍全屋都可以,用沈珩的话来说就是心疼他,给他些自由活动的空间。

      是以,他要是想躲,想后退,也是可以的,但是他不敢。

      沈珩性子现在暴虐得可以,随时会发神经,沈砚书自己倒无所谓,他只怕沈珩会伤到他的肚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要沈珩别有太过分的行为,沈砚书都不会反抗。

      一个吻落于额间,沈砚书浑身僵硬,忍着恶心没动,吻顺着额间亲过脸侧,来到唇侧...

      沈砚书没忍住,本能转过头,抗拒着。

      “不喜欢酒味?”沈珩体贴询问,然而转瞬后,他又声音凌厉,语带讽意道:“难道萧越同你在一起时,从来不饮酒?”

      自然是喝的。

      还曾唇齿相接互饮过。

      但和心悦之人如此是情趣,和自己亲哥哥亲近是恶心!

      沈珩看出他的排斥,手指在白皙脸颊上划着,淡淡道:“砚书,弟弟,何必这么排斥呢?”

      “你以前不愿屈居人下,我那时想我们做一辈子兄弟也挺好的,可你既然都愿意在萧越身下雌伏了,又对我矜持什么?”

      他嗤笑一声,“还是你要求块贞节牌坊?只肯跟萧越,不肯跟别人?”

      沈砚书不作声,只握紧拳头,偏过头去。

      “躲什么躲?”沈珩钳着他的脸蛋,将人拽了回来,“凡事皆有先来后到不是吗?明明我们才是最先认识的,我爱你也比他久,凭什么你眼睛只有他?”

      沈珩声音越来越高,话到最后已是怒意横生。

      沈砚书无法理解。

      先来后到哪里是这么论的?

      兄弟二字他更是早就说烦。

      左右沈珩也是听不进去的,不如沉默,还能省些体力。

      “为什么不说话?”沈珩却逼问着,“为什么不说?”

      沈砚书被逼得没办法,只能侧头躲开对方凶狠的眼神,颤抖道:“你喝多了。”

      “喝多?”沈珩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嗤笑,哑声道:“没多。”

      “若是真的多了。”他眼神恶狠狠的,“我便该借着酒劲,不顾你的意愿,办了你才是。”

      “砚书,你看我对你多好,到现在都没强迫你。”呼吸打在沈砚书柔软的耳廓上,沈珩声音犹如魔音入耳,“可是我的耐心并不多,你最好还是早些想清楚,早些从了我,若是再拖下去,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些什么!”

      “你真的是疯了!”沈砚书咬牙道。

      自那日面具揭下,沈砚书便觉得沈珩疯了,日子越长,疯魔越重。

      “我是疯了。”沈珩毫不犹豫承认,“从你上萧越床那天,我就疯了。”

      似是戳到了痛角,沈珩表情一瞬凶恶,他抬手扯上沈砚书衣角,竟是想直接撕碎。

      “不要。”沈砚书抬起臂弯,闪躲格挡。

      “躲什么?”沈珩不依不饶,伸手抓着人。

      沈砚书仓皇后退,他全身上下都写着抗拒,仿佛沈珩二字反过来就是危险!

      喝酒后沈珩大脑有些混沌,身形也并没以往灵活,两人在有限空间过着招,铁链叮叮当当声在狭小之地响起。

      “你当你能躲得过?”

      沈珩耐心有限,嘲笑一声,整个人扑了上去,制住沈砚书双臂,欲要整个人压上去。

      受孕已有一段时间,小腹若不加以掩饰,已然十分明显,加之被钳制的姿势问题,小腹更显突出。

      沈砚书心头大骇,既想抬手掩饰,又想护住肚子。

      沈珩瞧出他眼神有异。

      并未鲁莽下压,眼睛顺着视线往下,轻而易举看到了沈砚书拼命想要隐住的秘密。

      “瞧瞧,我看到了什么?”沈珩只了怔愣短短一瞬,便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表情危险,声音阴冷,“我说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原来是珠胎暗结,腹有孽种啊。”

      沈珩压住沈砚书,双腿制住他的双腿,单手按住沈砚书双手,另一只手扯在沈砚书衣襟上,轻轻一拉一挑,内里隐藏的浑圆便瞬间暴露于眼前。

      沈砚书抖得厉害,却做不出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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