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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再发作 ...

  •   “想什么呢?”看他出神萧越敲了敲他的头。

      沈砚书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萧越尾音轻扬,“我还以为你在想我。”

      “殿下别乱讲。”

      萧越没有收敛,把人又往怀里揽了揽,“你不想我,我却很想你,想到夜不能寐,茶饭不思。”说到最后犹觉不够,直接大手一揽,将人抬坐到自己腿上。

      沈砚书讶然一声,咚地一声往前倒去。

      坚硬的胸膛传来一股冲击力,随后两个纤纤细手顶在了上面。

      沈砚书双手撑着隔开些距离,轻皱眉头,“殿下做什么?”

      “抱歉。”萧越眉眼带笑,“我不是故意的。”

      沈砚书白了他一眼 ,“我看殿下分明是故意的。”

      萧越笑笑,露出一副我哪有那么坏的表情,果不其然又换来沈砚书的一个大白眼。

      萧越的确故意的,他实在太喜欢看沈砚书害羞的模样了,那种明明不好意思却还刻意伪装,伪装不过一会便红了脸庞,局促害羞一同出现的可怜模样。

      可惜现下没有镜子,要是有镜子沈砚书就会知道他有多诱人了,诱人到几乎想让人把他一口吞下。

      没多想,微凉的唇吻上了那抹嫣红。

      沈砚书呜咽一声,愣了片刻,挣扎反抗着。

      男人好像天生有这种劣根性,在这事上越是被反抗,就越是兴奋,轻吻逐渐变成深吻,吻到最后,他直接将人抱起来,转过身,放在床上,又压了上去。

      这个姿势太不妙了,完全是行欢好之事的前奏,萧越也明显是朝着这个想法来的,一边深吻着,手一边上下乱动着,解着他的衣衫。

      沈砚书不想这样。

      即使发生了之前那一系列的事,他也不想这样。

      这事并非他所愿。

      之前发生还能怪药性使他意乱情迷,若是清醒之时发生了,他就不知道再找什么借口了。

      为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不再碎裂,他快速抬手握住了萧越的手腕。

      “不要,殿下不要。”

      “为什么不要。”萧越手上动作没停,继续亲吻着他。

      “我不想这样。”沈砚书推着身上人,在亲吻间隙含糊不清说着,“我害怕。”

      听到害怕两字,萧越停了动作,他撑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身下人,“怕什么?怕我?还是怕这件事。”

      “我不想这样。”沈砚书有些答非所问。

      “哪样?”萧越也没强迫他,捻着他的头发,逗着他。

      “就这样。”

      “这样是哪样?”萧越挑挑眉,眼底闪过一抹戏谑,“你要说清楚啊,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沈砚书闭闭眼睛,丢下羞耻心,咬牙道:“我不想和殿下行欢好之事。”

      萧越不怒反笑,“怎么?不喜欢我?”

      “不是。”沈砚书再一次嘴比脑子快...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讨厌殿下,但是我对殿下...也没有...也没有...”他睁开眼睛,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也没有喜欢对吗?”萧越替他补上了,依旧没有生气,脸还是那张玩世不恭的脸。

      之前或许不懂,相处这么久萧越怎么会不懂这人的所思所想?

      这人向来是个把理想置于感情之前的人,提起喜不喜欢,考虑的也不是真的喜不喜欢,而是这份喜欢于理想有什么影响。

      萧越一眨不眨,把沈砚书的愧疚疑虑看了个遍,随后开口调笑道:“可你身上的药性,还差两次。”

      沈砚书严重怀疑,萧越上次故意只做了一次,就是为了今日的要挟。

      他侧侧头,咬咬唇:“可我现在没有发作,而且我不想青天白日做这事。”

      即使不看萧越,沈砚书依旧能察觉对方紧盯着的目光,那目光似火,烧得他半边脸都红了。

      良久,身上人发出了声音,先是一阵轻笑声,随后慢慢低吟道:“也对,砚书是君子,自然是接受不了白日宣淫。”

      都说小别胜新婚,分别这几日,萧越早就想对沈砚书做点什么了,可他也知道,沈砚书是块硬骨头,要文火慢炖,慢慢来。

      “既是如此,殿下可以起来吧。”沈砚书推了推他。这个姿势实在太尴尬,沈砚书不喜欢,何况这人还挺重的。

      萧越依言起身,却并没有离开,他侧身躺下,抄起沈砚书紧紧搂抱在一起。

      “殿下...”沈砚书还要拒绝,后面的话没出口,就被萧越叫停了。

      “嘘,别说话。”萧越用脸蹭了蹭他的脸,“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渐轻,温热呼吸打在沈砚书脸颊上痒痒的,“让我抱一会,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抱着你。”

      沈砚书心脏不争气地跳了起来,明知道这人风流,明知这人惯会花言巧语,他却一度有了沉沦的现象...

      真是不该!

      隔得近了,有些声音听得就格外清楚。

      萧越吻吻他的耳垂,调侃道:“心跳得这么快?紧张了?”

      沈砚书抿抿唇沉默以对。

      “怎么不说话?”萧越手指轻点沈砚书侧脸。“害羞了?”

      沈砚书转过头,反将一军。“不是殿下让我不说话的吗?”

      萧越朗声笑笑,“还知道钻我空子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砚书脑子愚笨,分不清殿下什么意思。”

      “好好好,你分不清。”萧越心情很好,顺从道,“那就当我说错话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想说什么都行。”

      别说,沈砚书还真有点想说的,离家这么久,沈珩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殿下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萧越挑眉,“想家了?”

      “嗯,我大哥不知道我在哪,会找我。”

      萧越目光微冷,说出的话也有点不客气。“他找他的,难道你我在一起,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殿下自然不会把我卖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萧越转移着话题,“在这里不好吗?我看这几日,你和我师弟相处得挺不错啊。”

      “江少爷宽容善良,待人和蔼,的确很招人喜欢。”

      萧越钳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不许夸别人好,不然我要醋了。”

      沈砚书一阵无语,这个话题难道不是萧越自己提起来的?

      如沈砚书所料,沈珩一直在找他,场面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浩大得多。

      沈家的仆役就没停过,沈珩也一连告假多天,最后还是在建和帝的催促下才不得不销假上朝。

      李乾也跟风找了一阵子,这货一直存着找到落难沈砚书,对方一感动跟自己在一起的戏码,然而,懂得都懂,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建和帝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倒是一直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态度,也对,毒已进到萧越体内,最大的竞争对手已经慢慢步入死亡,他确实没什么可担忧的。

      萧越当夜宿在沈砚书房内,不过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就是盖着棉被脸贴脸睡了个觉。

      第二天一大早,江缙云找上了门。

      似是什么消息有了进展,还挺急的。

      “沈公子,我师兄在你房里吗?”

      彼时,萧越正抱着沈砚书,玩弄着他的长发,听到这话,他正要回话,沈砚书却抢先道:“不在。”

      萧越挑挑眉,一副我明明在的模样。

      “那沈公子知道我师兄去哪了吗?”

      “不知道。”沈砚书继续扯着谎。

      萧越似是忍不住了,张了张唇。

      沈砚书是不是没说过萧越声音很好听,如果没说,那一定是忘了,此刻的沈砚书却怕极了萧越的声音。

      不作他想,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直接用力伸手捂住了萧越的唇。

      门外如沐春风的声音还在继续,“沈公子要是遇到了我师兄,记得帮我告知下。”

      “好,一定。”

      门外脚步声渐远,听紧凑程度,走得还挺匆忙。

      若是沈砚书听觉再敏锐点,还能从中听到松口气的声音。

      待脚步声走远,沈砚书才放下手。

      萧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我见不得光?”

      沈砚书长吁一口气的同时挑了挑眉,这人什么理解,哪里是他见不得光,根本是这层关系见不得光。

      他想了想,委婉道:“辰国民风淳朴,对未婚男女约束尚严,此事传出去对殿下名声不好。”

      萧越眨眨眼:“我名声啥时候好了?我看根本就是沈二公子爱惜羽毛。”

      这话有点撒娇抱怨的味道,从萧越口中说出竟意外合适。

      沈砚书脸白一阵红一阵,不知如何反驳。

      好在萧越没有揪着他不放,翻身起床,穿起外裳,“我知道,砚书一向是爱惜名声的,我尊重你。”

      那事估计真挺急,不消片刻,萧越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门前。

      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给沈砚书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沈砚书转过头无视那个眼神,心里却忍不住暗自肺腑,怪不得萧越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果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那天之后,萧越又恢复了,三天两头消失,一消失就消失一两天的情况。晚上两人也一直各睡各的,差点被抓包的尴尬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时间久了,沈砚书也反应过来了。

      萧越如此,不仅是因为有要事要忙,也不仅是为了测试他吃不吃醋,更重要的恐怕是,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而不能让他知道的,估计多多少少和自己大哥沾边。

      虽说萧越最终的目的是建和帝,但身为建和帝身边近臣的沈珩,又怎么可能不受到牵连?

      沈砚书至今仍然不解萧越的最终目的,尤其在听到他与清晓先生的对话后,某些猜想更是迷惑了起来。

      他潜意识觉得萧越不会害沈珩。

      可...

      沈珩毕竟是自己大哥,就算是无伤大雅的伤,他也是心疼的。

      但...

      萧越所做之事大约又是他乐见其成的,他的追求,他的抱负,恐怕是沈珩以及建和帝都不可以理解的。

      两相权衡下,他逐渐开始躲避这个问题,不是觉得麻烦,而是无可解。

      最后一次药性发作是离开玉云山庄前一天。

      当时沈砚书正在睡觉,从梦中醒来,他发现自己正大汗淋漓,浑身燥热。

      心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忍一忍,就如之前那般,咬咬牙,过了也就好了。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拖得太久了,还是药物堆积在身体里埋得太深了,这一次发作特别特别难熬。

      不过一刻钟,他就烧红了脸,从骨子里漫出来的痒意较之前更甚,灭天的欲望几乎顷刻间,吞没了他。

      又忍了大概一刻钟,沈砚书终于挨不住了,他翻身下了床 ,随便套了件青衣朝外面走去。

      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想着夜深时分外面应当无人,他走得又快又急,转过转角都没有减速,以至于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时,已经刹不住车了。

      眼前一黑,迎头撞上,随后他跌进了一个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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