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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心火 ...

  •   可回来时见床榻上的人已然坐了起来,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着伤口的疼痛。
      她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弯腰笑着“再睡会儿?天还早。”
      白鹤摇着头揉起了眉心“不睡了,头疼,眼也疼。”
      看她眼里有红血丝,好在眼皮不曾肿,上虞贴心的给她倒了杯水来。
      握上杯子的那一刻白鹤有些疑惑,刚醒还说不清话的绵软嗓音不自觉的惹的人心动“为何是热的?”
      天才刚亮怎有功夫去烧水,昨儿她可是喝了一日的冷水。
      上虞笑笑“方才去外间顺手带了一壶,某人哭了许久,想来该喝水补补。”
      白鹤不好意思的握着杯子,喝完一杯后恰巧穆离拎着篮子来,因着上虞在,白鹤心绪平复,自知昨日看穆离不顺眼是自己的不是,浅笑着朝着她颔首道谢。
      穆离见她温顺的模样,觉得好笑,再看她颔首姿态力度恰好,分外贵气,如同霜华池内高洁的天鹅。
      顿觉得这般的人即便是自己见了都会喜爱,将军喜爱这般的人不足为奇。
      心里想着,没忍住笑了出来,上虞瞥眼看她“怎的?”
      穆离清了清嗓子低头遮掩羞赧,可猫儿般狡黠的眼神掩藏不住,难为情的沉声道“嫂子仪态真好,像只天鹅。”
      话一出口,上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点头以示赞同。
      一旁的白鹤听的清楚,难以置信的瞪了瞪眼。
      去你才是天鹅!老娘才不是那种低等的笨鸟!
      穆离不知内情,笑过后急忙退了出去。
      面对这么招人喜爱的白鹤她也是半分的不甘与怨念都不曾有,即便给她做吃的也是心甘情愿的。
      待她一出去后,白鹤便咬牙看着笑意盈盈的人,“你还笑?!”
      上虞转了转眼珠不看她,又带着有些欠欠的笑意弯腰凑近她“不是天鹅,是白鹤。不过横竖都是傻鸟儿……”
      话还未说完,便被盘腿坐着的人一把勾住了脖子,随即嘴唇一痛,那熟悉的气息将她淹没的快要沉溺窒息。
      她弯着腰寻不到一个支撑点,又被白鹤往下勾着脖子,干脆顺势坐下,手撑在身后仰着身子。
      白鹤在上,她在下。
      这个姿势使她变得弱势,使得白鹤一路高歌猛进,占领了她本就开门相迎的温情。
      脸颊热到了耳角,她闭眼附和着,享受难得的被侵略感。
      像一只狡猾的狼,设下苦肉计后便将人一点点的诱骗到陷阱。
      一条胳膊扣住了白鹤的后脑,腰上用力支起身子轻轻的将白鹤压倒在了床榻上,白鹤便如同一只被反咬着喉管的猎物。
      向来是她欺负上虞,如今被霸道的魔尊大人压在身下,她心里霎时慌了。
      舌尖力道变得柔软温吞,带了些讨好的意味。
      气息越来越急促,伤口被拉扯传来的痛意惹的她轻轻‘嘶’了一声。
      上虞也不再欺负她,只是伏在她身上坏笑着,微哑的嗓音沉沉说着“不急,你先欠着。”
      看白鹤眼里迷蒙的水光,她记起青门殿前清晨带露的梨花,也是这般香甜,也是这般清丽。
      “傻鸟儿……快用饭,待会冷了。”
      世间除了我爱你,更难能可贵的是一日三餐,陪伴便是无声的告白。
      白鹤脸上红晕未消,害羞的抿嘴咬着下唇,笑意藏都藏不住,看上虞为她盛出来一碗骨汤面,纤细匀称的面条,清亮浓郁的面汤,两颗软嫩的荷包蛋卧在上面,两根细小的青菜随着碗边的弧度圈着。
      “穆离手艺真不错。”
      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颗荷包蛋放到了上虞碗里。
      “我不贪吃,你别为我委屈了自己。”
      上虞被她逗得笑了,一边把蛋往嘴里送,一边调笑“少吃颗蛋就委屈了?你怎把我捆起来的时候不想想我可否委屈。”
      闻言白鹤恼羞成怒,直接探身过去咬住了她嘴边的半颗,不得不说穆离手艺是真好,蛋是溏心的。白鹤怕蛋黄流下,不得已又死死吻住了上虞的唇。
      上虞猝不及防,可看她这副娇俏的模样就忍不住想逗她,慢慢咽下嘴里的东西,等白鹤离开后舔了舔唇。
      “神君花样还不少,受教。”
      白鹤吃了瘪,在上虞耀武扬威的目光下化悲愤为食欲,恶狠狠的咬碎了嘴里的食物。
      上虞吃完后昨晚散去的部将来找她商议去周国一事。
      正撞上乖乖吃饭的白鹤,上虞眼神暗了暗,解释道“战场上捡来的,受了重伤,正巧有些交情便照拂几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如花似玉腰细腿长的美娇娘。
      上虞冷着脸,他们也不敢多说半句话,白鹤算是头一次这般近的见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心底也是有些发怵,当时她被抓到混元殿时站的太远并未看清,再后来与上虞独处,便不曾见她冷过脸……
      上虞不曾透露自己的安排,她在等常森来,常森一来便可与穆离商量着治军,这帮人也无甚好说的,若是直接交给穆离,这帮人定是欺负她是个女子。
      白鹤端坐着静静的看着上虞让几人下去,她尴尬的一动也不敢动。
      待一干人退下后,上虞看着小心翼翼的白鹤心底觉得歉疚。
      白鹤看似顽劣莽撞,实则极懂事通透,若是从前在她的混元殿上怕也是只如逛集市一般,可知晓如今在凡界并非是她说一不二的地界,便自觉乖乖的不给她惹事。
      她只恨自己再给不了白鹤那份无法无天的底气。
      浅笑了笑坐在她身旁,“方才将你我交情说的浅薄,只因我怕皇帝知晓会在你身上动主意来要挟我,并无他意。”
      意料之中的,白鹤瞪着含情眼点点头“我知晓。”
      她的善解人意让上虞更觉得愧疚,她如今一介凡人,且是由魔堕凡,死后亦入不得轮回,给不得白鹤风光。
      无山河为聘,无明媒正娶。
      若战事可休,或可隐退山林只二人冷冷清清的请天地为媒证,十丈红绡,几十年厮守。
      再往后……
      便是鹤儿自己要走的路了。
      白鹤见她神情不对,对她撒起娇来“帮我换药可好?我都不知是谁趁我昏着给我包扎上药,是穆离还好,若是个男人阿虞可会吃醋?”
      上虞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不敢相信自己竟在紧张,面上装的淡然,让门外的守卫守好门,不许放人进来。
      眼神缥缈的不敢看白鹤,嘴上却不肯认“病不讳医,无醋可吃。”
      可心底却翻起波涛,旁人都看过了鹤儿的身子她却还不曾见过,如今鹤儿要她见她却是不敢。
      真没出息……
      拿出了放在自己的帐里的药箱垂眸暗暗鼓足勇气,抬手去解面上调笑之人的衣带,视线始终落在自己手下的衣带上。
      自己的衣衫解起来也顺手,最后的里衣解开,荼白的诃子展露在眼前,她视线盯在其上不能自拔,脑子发着懵,手已不好意思的收了回来。
      白鹤得逞的浅浅一笑,披着解开的衣衫躺到了榻上,一双含情眼刻意的卖露风情,媚眼如丝,勾的人心坎里发痒。
      上虞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不同的是这次是干渴。
      看白鹤衣衫剥落,娇躯上纱布缠绕,半隐半露的酮体惹的上虞呼吸一滞。
      目光带上了灼热,手轻轻的摸上带着白鹤身体温热的纱布绳结,直直的看着她,嗓音微哑“勾引我?小心你伤好了我让你下不了地。”
      白鹤不以为然,指尖轻轻的划过上虞劲瘦的腰身,“好啊,我等着。”
      横竖她这一身伤要月余才能养的差不多,她才不介意此刻作死,能看见上虞这副罕见的模样才是赚到。
      纱布被一圈圈解下,露出狰狞的伤痕,外翻的红黑皮肉被线缝起,如同蛇一般大的蜈蚣趴在身上,上虞顿时失了兴致,只剩心疼。
      拿棉布沾了酒轻轻擦拭着伤口周边的残留的血迹,柔软白嫩的腹部上横贯着那一道疤,胸口上略小的疤痕交错,背上两道刺目的血痕自蝴蝶骨内延展,看起来至少半尺长。
      上虞皱紧了眉头,这个痕迹倒是奇怪,她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不由得关切问道“背上的这两道印子是何?”
      白鹤只慵懒的‘哼’了一声“我们凰族特有的痕迹。”
      上虞不曾生疑,未曾看见她眼里的黯然,小心的为她缠好干净的细纱,听见耳边一句“打个漂亮些的结。”
      不禁无奈的摇摇头“又无人看得见……”
      虽是抱怨,可还是听话的为她打了个漂亮精致的小结。
      再为她弄腿上的伤时,上虞心有砰砰的跳的激烈,眼总不由自主的瞥,她不好明目张胆的看,心里的火又被勾了出来。
      不经脑子的一句“鹤儿真美……”
      话出口她反应过来,垂眼不敢再看 如玉的耳角红的仿佛带了醉意。而白鹤听清后先是一愣,随即肉眼可见的面染红霞。
      腿上的伤尽数重新包扎好后,白鹤穿上衣服不由得喟叹“换下那些被汗浸闷的纱布真是舒爽。”
      上虞心仍跳的快,不自然的收拾好拆下来的纱布与药箱,刚要拿走就被白鹤一把拉住。
      茫然不解的盯着她,随着她的力道慢慢坐下。
      白鹤仍挂着那副浪荡勾人的笑,坐起来趴在上虞怀里轻蹭着,温热娇软的触感让上虞身子一僵。
      耳边响起缠绵婉转的嗓音“阿虞~我美还是不美?”
      上虞不淡定了,这他娘的秃驴来了也挡不住啊,心里那团火烧的她气息粗重,看着故意作妖的人她咬牙切齿的警告“别逼我现在就办了你!”
      白鹤是谁!这可是个敢作天作地的主,岂会怕在上虞这里作死。
      甜甜的一笑,仰脸看着上虞透露着欲的双眸,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来“阿虞在说何?”
      手却不安分的像蛇一般柔软灵活的在上虞胳膊、肩头上摸着。
      这是赤裸裸的非要勾出她的火!
      这只傻鸟儿玩心上来还真是难以招架,上虞又不敢用力挣脱,可她怎会任自己真被撩拨的失态。
      心下生了一计,唇角微微勾了勾,探头轻吻向白鹤颈间,她的吻柔软轻盈又炙热,白鹤这么风情的人极其不禁撩拨,转眼间眼尾已染上了粉红。
      “阿虞,停下,我知错了……”
      上虞立刻停下也不再逗她,她深知白鹤这种脾气记吃不记打,哪怕这次欺负她让她长记性,下次仍是想来便做了。便也不再欺负她了,省的扯得她伤口疼。
      得意的笑着朝某人叹了口气便施施然拿着药箱走了,只留某人撅着嘴傲娇的‘哼’了一声。
      还未走远的人心里偷笑着,步伐轻快,面上笑意更深。
      有白鹤陪着的日子似乎过的快了些,军中不少人都知将军帐里藏了个美娇娘,这美娇娘却极少出帐来。
      转眼便过了十余天,上虞在看着换防部署,身边坐着没长骨头一样的白鹤,头靠在她胳膊上嫌弃的看着一些公文。
      “这些人怎的都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架势。”
      事事都办不妥当,都等着上虞来决策。
      上虞一边看着手里的图纸,一边语调宠溺的答着话“他们这群人滑的很,这才一年,我提拔不出人做一个我信得过的分工体系,只能事事亲为,省的有人欺上瞒下,做了蛀虫。好在有穆离帮我。”
      她的鹤儿就是聪明,看一眼杂乱的公文就知她所遇的难题。
      不过也快要解决了,一年里她发觉了不少值得信任的人。
      白鹤懒懒的趴在桌案上,忽听得外间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即帐前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常森求见。”
      上虞笑笑勾起唇角“滚进来!”
      眼见得一个五大三粗的玄甲汉子走了进来,白鹤好奇的撑着下巴望着他。
      据说此人是阿虞的心腹,看起来长得还不错,宽肩瘦腰长腿,人长得高大英武,脸庞黝黑却眉眼凌厉。
      她看常森的同时常森也在打量着她,憨笑着露出洁白的牙,兴冲冲又贱兮兮的试探着问上虞“嫂子?”
      上虞抿唇强忍着快忍不住的笑意点了点头。
      随即只听见常森一声气壮山河的“嫂子好!”
      白鹤羞的脸色微红,颔首示意。
      常森好死不死的来了句与穆离一样的“嫂子仪态真好,跟白天鹅似的。”
      下一刻只见白鹤那双含情眼难以置信的瞪向身边幸灾乐祸的上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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