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司山

6、玉兰5

　　南尚站在咖啡馆前，唐程澄和他分道扬镳。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下午就这么白费过去了。
　　刚想踏步离开，唐城程澄却回头说了一句:“你的袖扣真的很好看！”
　　南尚的心脏狂跳，脸上却故作镇定。转身向唐程澄望去，唐程澄只留了一个背影。他忍住想冲过去的冲动,心道,他可真是知道了什么,下午没白过吧……
　　——
　　唐程澄回到警厅时，警厅依旧有些人，只是稀稀拉拉，没有先前那么多了。
　　他直接走上了他和傅相可的专属工位，七绕八绕，可总算看到。
　　傅相克悠哉悠哉，桌子上还放着一瓶饮料，只是旁边的资料挺多，苦力干的还行。
　　唐程澄走了过去，傅相可正拿起饮料，喝了一口抬头望了一眼:“你回来啦，过的咋样？哪个小妖精把我们的澄儿拐走了？”
　　唐程澄倚在门上只得说道:“您可闭嘴吧。”
　　傅相可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抱胸，一脸委屈地嘟着嘴，把头偏向一边边，用小声而唐程澄又听得见的声音，似漫不经心地道:“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爹……都不喜欢我了，干嘛还往我这儿凑……”说着还用手抹去了那不存在的眼泪。
　　唐程澄给气笑了:“今天下午干了些啥？我看看。”
　　“诶呀，您老出去了半天，回来就查我，这么不太好吧……诶诶，别打别打，搁这儿呢，这儿呢……”傅相可满脸不正经地给了唐程澄。
　　嗯……
　　唐程澄翻了翻,大概是从孤儿院中所记录的关于林兴卓的一些小事。这个孤儿院挺细心。每个孩子都有他们自己的成长记录。林兴卓则是得奖。从幼儿园到高中独立以后各种好事就没差过。
　　还有呢……唐程澄又翻了翻，是关于林兴卓的健身店。店里很正齐，未有过不依规行事的，做的也是都是些善差事，顾客们员工都大为好评。
　　他再翻过一页，这边是关于林兴卓妻子等相关人士的信息。虽然没有证据，但这几个人确实妥妥的嫌疑犯——秦柳别，南尚，张琼，还有一个新出现的人物，张琼的现任丈夫，林兴卓的继父——刘向承。
　　刘向承有暴力倾向这一毛病之前在王主任那已经听说过了，但实实在在的病例还是吓了唐程澄一跳。暴力倾向在十多二十年前就差点成为了暴力，但好在现在得到了有效控制。
　　一段时间后，唐程澄浏览完了所有资料。他笑了一下,对傅相可说:“量足，但空。”
　　傅相可原本在一旁继续整理资料，听这话疑惑地问道:“空吗？哪空了？我看看呢。”
　　唐程澄总算想起了坐一坐，说:“量的确很足，和往常一样，但太琐碎。我并不需要知道林兴卓从幼儿园到成年所有的奖状，这点可以直接咨询孤儿院院长，录音或是其他形式都行，你这样会很麻烦，品学兼优就够了。还有关于林兴卓的人物形象你可以多方面、多角度地去询问周边的人，做个人物分析,查一查关系网会很有用。”
　　傅相可听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地说:“澄儿，你就是解锁了新形象啊——这不妥妥语文老师吗！”唐程澄不说话。
　　“哎呀，澄儿人设又崩了哦～”
　　唐·人设崩·程澄反手就是一巴掌:“闭嘴。”
　　傅相可悻悻地，啊啊几声不说话了。
　　室内安静了几分钟。唐程澄想起了什么，拿出来手机调出一张照片，给傅相可:“你看，这是我在现场发现的。”
　　傅相可凑过去看上面竟是那颗钻石，但傅相可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问:“这是什么？怎么没在采集组那儿看到过？但我觉得我好像在哪儿……看过。”
　　“这其实是类似戒指上的小钻石，位置比较隐蔽，不容易看到,但给我一种有人刻意放在那儿的感觉。昨天在见南尚时在他袖子上看到个袖扣，类似这种，很像。所以……”
　　“所以你怀疑这是林兴卓留下的死亡讯息？！”
　　“我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嗯？”
　　这会轮到唐程澄沉默了。他闭口不言，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总之，”他又突然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当然也可能被我们忽视了。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
　　“你去宿舍吗，还是回家？”傅相可问到。
　　唐程澄顿了下，抿了抿嘴:“我回家。”
　　他正准备走，手上也没什么需要拿的，所以走的很轻松。傅相可喊住了他:“诶，澄儿，你说，今天都第二天了，我们能保住这个第一小组的名头吗？”
　　在警厅，看效率办事，哪个小组最快，哪个头衔就高。所以唐程澄他们一直以三天居于首位，但第二小组，也就是章祁那组，效率也在五天之内，偶尔也能快到三天。在傅相可看来，这是危险的标志，标志他们即将失败——毕竟他也不是那种非常厉害的人，时时都有把握。
　　唐程澄摇摇头，嘴角勾起:“没机会的。”
　　傅相可愣住了，澄儿他说，其他人，没可能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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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回家，唐程澄就想着，这么久没回去就带了些东西回去，“滋养滋养”二老
　　于是，唐程澄买了些水果、补品，一并拿着去了家门。唐程澄按了下门铃，等待着门开。
　　“这么快就回来了？”里面传来一道嘀咕声，声音不大，他正好能听见。
　　唐程澄心下正疑惑，一个中年模样，身形硬朗但眼神活泼的大叔从门口探出——正是唐爸。
　　唐程澄道：“爸，我回来了。”
　　唐爸点点头，眼珠一转，落在了唐程澄手上的东西上，“这些是我买的一些补品，您拿着。”唐爸赶忙接过。
　　“哎呀，来都来了，带什么东西啊，自己家不用拘束。你咋还记得今天我生日嘞，没买蛋糕吧？那玩意儿我们可不喜欢吃，也吃不完。”
　　唐程澄僵了僵：“呃……嗯……没买。”今天您生日？今天几号？罪过罪过，居然连自家爹的生日都忘了，幸亏买了些东西，不然多不好意思。
　　唐爸领着人进了屋，屋内电视机正开着，看的人正和唐程澄说着话，唐爸顺便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你妈回来了嘞，你个好小子，这么久也不回来看一趟。”
　　“我妈呢？”唐程澄摸了摸鼻子。
　　“买菜去啦，才下课没多久，锅里还煮着东西嘞。”
　　“最近怎么样？”边说着两个人坐到了沙发上，倒是悠闲。
　　唐程澄嘿嘿两声：“还是老样子，不过倒比之前好了很多，事儿也没那么多了。”
　　唐爸拍了拍他：“你也是，老是报喜不报忧。今儿怎么想起你爸我的生日啦？最近有假？”
　　“没，不是，今天正好有空，我就回来了。”唐程澄含糊着道。
　　“这样啊……来，看看电视等等你妈，估计也用不了多久就回来啦。”
　　两人乐呵呵看了没多久，就传来一阵门铃声，唐程澄三步并两步，抢在唐爸之前开了门。
　　面带微笑，唐程澄开门对屋外一个文雅端庄的妇女说到：“欢迎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回家！”
　　唐妈抬头一看，见到是唐程澄，满是惊奇：“你怎么回来了？！想起来今天是你爸生日了？”
　　唐程澄回到：“碰巧知道了，顺便回来看看您二老！”他有些心虚。该怎么说，其实是顺便看看您二老结果才发现还有个寿星？
　　“行啦，别撒谎了，看你那心虚样儿。去年你不也没记住吗？没事！”唐妈一下就看出来了唐程澄的心思。
　　唐爸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别傻站在门口聊啊，进来聊！”
　　唐程澄拿过唐妈手中的菜，赶忙进了屋。

　　还没弄完，不小心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