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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廿四系列之二十四 ...

  •   (二十四)大寒
      引文:
      大寒:太阳黄经为300度。鸡始乳、鸷鸟厉疾、岁末辞旧,天气寒冷到了极点。大寒以后,立春接着到来,天气渐暖。至此,地球绕太阳公转了一周,完成了一个循环。对本文来说,此章也是一个结点。
      正是:
      零陆问世少年穷,零七浪隐几欲动。零捌势起遍地红,零玖花开万巷空。壹零千骑逐鹿中,壹壹龙潜落云丛。壹贰尘散尽枯荣,壹叁谁与共霄同。
      奈何,写至本章时已到了2014年,六子真是惭愧呀!
      重新开启文档时已是2014年9月30日,不知道这次是否可以对本文进行个了结。
      之所以一拖再拖,有客观因素,也有主观的问题,几次打开文档又关掉,字数积攒得越多,离本文的尾声也就越近。走了这么久,有的变了,有的没变。不论怎样,终要有个结果。
      希望大家不要期待,因为这章是零碎的、松散的、没有结局的结局。

      以下正文:

      A大队基地,办公楼。
      “又是一年冬来到……”何兵:“老铁,你说咱们这儿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没一处看出萧瑟来,是不是有点儿逆天了。”
      正埋头苦干的铁路闻声抬起头,瞟了立在窗边的何兵一眼,“你又哪根儿神经搭错了?”
      “啊?”何兵:“最近有什么烦心的事嘛?怎么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心理建设就用不着了。”铁路:“光想想这一年我们得罪的人就让我头痛了,老话讲‘秋后算账’,对咱们呀是冬后收尾。不如,今年大会你……”
      “我可不去!”何兵:“去年就是我去的,今年你跑不掉!”
      “谁说的?”铁路眯眼笑道:“我的政委大人,今年大会被……”他抬手朝脖子上横了横。
      前者一下就明白过来,“嘿!你打我哈哈是不是?”
      “幽默感,怎么刚说就忘了……”铁路:“注意保持哟。”
      “啧……”何兵被他噎得没辄,唯有端起桌上的茶杯喝茶水灭火,“还是小狼崽子有良心,前阵子测试完了,临走时还不忘从常老那儿顺了些龙井。”
      “你倒是好安慰。”铁路:“也不想想这一年被他的牛饮祸害了多少去。”
      何兵不以为然道:“自打进了咱A大队,我就学会了安慰与自我安慰。”
      铁路乐呵呵道:“政委就是政委。”

      “铁队……”人未到声先至,不用看铁路也知道是唐萧,暂且放下了手中的纸笔,环手抱胸静待后音。
      “密报,密报啊!”唐萧推门进来故意压低了嗓音道:“老四这回玩嗨了,把人家兄弟部队可给折腾惨了,您还是快出去避避吧。”
      “浑小子!”铁路冷眼相对道:“脑袋痒痒找削呢是吧?”
      “冤枉啊!”唐萧低眉顺眼,满面谄媚,“我是为您着想。”
      铁路伸背向后靠了靠,“你们几个又想什么歪点子?”
      “真没有。”唐萧一脸堆笑,“都年底了,您还不出去走走散散心?”
      “我天天看着你们这些浑小子最开心,什么心也用不着散。”铁路:“倒是你这话里话外,透着有鬼。”
      “嘿嘿嘿……不走就不走呗。”唐萧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那个……我还有个中队会,先走一步。”
      铁路嘴唇微启,“滚!”
      前者毫不迟疑飞似地跑远了。
      何兵脸露疑色的看向铁路,“这几个活宝又想干什么?”
      “管他们呢。”铁路和:“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知道了。”

      有些期待会让人等得望眼欲穿,而有些期待却不用等太长时间。就如天狼巧取装备库一样,有了长腿的电脑做内应,屏蔽监控摄像头和开库门这类的事完全不用操心,装备上身犹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这也有点太easy了,要不……咱们别给老A带了。”
      “你最好放弃这个想法。”姜洋:“否则下道门就甭想过去了。”
      见自家队长如此言辞凿凿,小滑头唯有吐了下舌头了事。其实,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与老A合作才是最佳选择,这点狼们都很清楚。
      “大盗,你们还有3分29秒。”突然被呛了音的喇叭里,赫然出现了袁朗略带慵懒的调侃,“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在那之前有一个排的火力正等着你们。差不多就行了,别让班队脸上太难看。”
      姜洋摇头闷笑,“你还好意思说,也不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
      “姜队,这个我们绝对要与之划清界线的!”骆研的声音猛然蹿了出来,而后一切戛然而止,班杰的通讯班重新夺回了话语权,但狼们已经与拦截小分队打起了遭遇战,有了武器装备在身,天狼如虎添翼,几个回合下来,胜负立现。
      另一边,老A们快速突破黑暗的禁锢,穿过狭长的走廊。
      成才:“骆乌鸦,红、蓝、白、黑,选哪个?”
      “嗯,黑色和红色。”骆研:“《红与黑》这可是世界名著。”
      “就这么判断?”卢筝:“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让我们听听锄头的……”成才转而望向吴哲,后者面色如常淡定道:“蓝的和白的。”
      前者毫不迟疑切断了控制器内的蓝色和白色电线,铸铁门的闭合装置立时失效。成才佩服地向吴哲挑起大拇指,骆研颇为受伤地捂脸道:“怎么又这样!”后插上的齐桓顺势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你小子就认命吧。”
      卢筝:“看来光读名著也不能解决问题。”
      “骆兄,要是遇见卖彩票的你可一定要帮我!”俞洋落井下石道:“扣除了你想买的号,其余的我全买。”
      “小兄弟,你可要慎重呀!”阎青:“他那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你要真买,我保你血本无归。”
      “啊!”俞洋:“对啊,我怎么把这荐儿给忘了。”
      “喂……你们有点公德心行不行呀?”骆研:“知不知道往人家伤口里散盐是很痛的!”
      “我是不会往你伤口里散盐,顶多给你散点辣椒面儿……”袁朗:“后面的追得太紧了。”
      “明白。”骆研“马上解决。”
      袁朗:“阎王,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阎青:“右边交你了。”
      前者比了个‘OK’的手势,挥拳砸了下齐桓的后背,同时点了成才和完毕先生同往。
      一边赤手空拳,一边武器精良,双方的差距似乎是显而易见。但是遇上神出鬼没的老A,有些看似没有悬念的事情,也会发生改变。搞奇袭是老A们最喜欢的,而且花样也是层出不穷。三角队形推进的小分队,前锋刚过门洞,后两人的武器就被狠狠按在了墙上,打头阵的战士连忙回身却因怕误伤同伴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迟疑了一下,成才突然跃上一记抱摔将他撞倒在地,支肘砸其前胸,趁对方没缓上气时将枪牢牢摁住。

      待墙角上的摄像头重新调整角度,过招已近尾声,屏幕后班杰对着送话器一通布置,他不指望后缓小分队能赶上控制局面,只求能把老A们拖住,只要老A没与天狼汇合,这场比拼的胜负就不能定。
      “A2区和B3区完全失控。”吕博士:“现在能保证的只有A5和B6区。”
      班杰:“电脑呢?”
      “还在老A控制下。”吕博士,“而且我感觉有一点不太对。”
      “哪儿?”班杰:“什么感觉?”
      “不知道。”吕博士略现尴尬的挤出了个笑容,“感觉这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班杰拧眉道:“那你觉得我有时间悟透嘛?”
      “悬。”吕博士回复得一如既往的中肯。
      班杰:“就不能给点建设性的意见?”
      “恕我直言……”吕博士深邃的目光定格在显示屏上,“这次你没机会。”
      班杰闻听哑言失笑,过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还真直接。”

      空间转移,另一边的常璩看着实时传送来的数据,眼睛时不时往监控仪上扫上一扫,屏幕上的分析对比清楚地反映出双方的战斗力。背光处,一位五十开外的中将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公文包。
      常璩:“这么着急走?”
      “要看的已经看过了。”中将:“收拾残局这种事,您比我在行。”
      “莫要欺负老人家。”常璩:“老头子我年岁大了,可是经不起折腾喽。”
      “您老就别谦虚了。”中将:“这回不又把班杰给套了?呐,不出3小时,您呀,就去安慰人家受伤的心灵去吧。”
      “少跟我这儿耍贫嘴。”常璩:“五十好几的人了,没个正形儿。”
      “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中将干笑道:“老A就是我极喜欢的……常老,这次可是要多谢您呢。”
      常璩佯怒道:“臭小子,和着你早就惦记呢。”
      “喜欢的嘛不便明讲,心里惦记着就行了。”中将打着哈哈道:“当然,以老A的才能还是要好好使用,必要时向铁路借借,估计他也不会太反对,只是这借条嘛……”
      “借条嘛,当然还得你自己去打。”常璩撑手感叹道:“老喽……不能总占着位子,还是退居二线得好,以后呀,就看着你们耍了。”
      “您老真心的不厚道。”中将摇头苦笑,满面愁云道:“明明是幕后推手,却装得万事不知的样子。得了,不陪您聊了,我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常璩:“要滚快滚,少这儿啰嗦。”
      “哎!”已经起身的中将忽然盯着3号屏幕叫道:“那边在搞什么?”
      “还能搞什么,搞阴谋呢呗。”常璩看着屏幕上方嘀嘀咕咕的两人笑道:“班小子这回怕是又要吃苦头了。”
      “这个精彩,看完再走。”中将说话间又坐了回来,脸上写满了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事情的期待。

      突破了阻截的老A们成功地取得了自己的装备,在与天狼简单交换了情报后,反击战的序幕自此拉开,而第一击便是从班杰最想夺回的笔记本电脑开始。
      骆研:“师兄,我从来没觉得你这么大方过。”
      “对于身外之物,小生一向看得很淡。”吴哲故意咬文嚼字道:“更何况君子不夺人之美,既然班队喜欢,我们还是双手奉上吧。”
      景色:“警钟长鸣呀各位,千万不要惹文人。”
      看着吴哲熟练地布着笔记本□□,袁朗脸上透着些许的小得意,“以前怎么就发现你这潜质呢?”
      “还不是被你培养弹熏陶的。”吴哲:“学好难,学坏容易着呢。”
      众人的轻声嬉笑中,老A送给对手的第一份礼物----易动型□□,安放完毕了。
      56秒钟后,追击小队赶到了,面对眼前这个他们不暇思考中就会移动的物体,他们并没有想到会是老A改装后故意留下的,“B6呼叫中心,B6呼叫中心……发现电脑,发现电脑。”
      “电脑!”坐镇指挥部的班杰脸上没有兴奋反而多了一丝疑惑。
      黄参谋:“一定是他们感觉带着累赘丢下的。”
      “别动!”吕博士一把抓过送话器,“不要动电脑!”虽然他及时送出了警告,但还是晚了一步,B6的信号突然中断了,随之而来的是近半数的显示屏幕瞬间成了黑屏。
      “棋差一招,满盘皆输。”班杰:“有回天之力嘛?”
      吕博士十指飞弹,急得恨不得把脚指头都用上,哪儿还顾得上搭话呀。只有帮不上忙的黄参谋,木头似的戳在一旁。

      时间回转。
      冬季的夜晚相较于夏季要安静得多,可也有例外的地方,A大队基地便是其中之一。此刻,射击场边新进南瓜们正迎来入营(训练营)后的第一钞暴风雪’。
      “我看你们也别在这儿现眼了,包子看着都替你们脸红。”唐萧边说边瞅了眼蹲坐在一旁包子,似是读懂了他求助的眼神,包子配合地哼唧了一声,甩了甩头。“练不了就别练,没人请你们,别以为自己进了甲种部队什么尖刀连、特战营的就牛气冲天,给点阳光雨露,就真当自己是天之骄子。”唐萧歇了口气,身后的俞洋很了眼力劲儿递上了大茶缸和成绩表,“我呐,还真得谢谢各位,可是给我开眼了,真是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就这成绩你们还真好意思来。”唐萧随手把成绩表扔地上,“没有没人要走呀?别以为老A伙食好就可以蹭吃蹭喝,分扣光了一样给我滚蛋!”
      眼前小南瓜们的表情似曾相识,俞洋眯了眯眼,今天的他们正如当初的自己,有愤怒、有不服、有憋屈、有怨恨……仿佛个个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报告!”
      “说。”
      “这样的可视……”
      “打住,就没点儿新鲜的了?”唐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小南瓜的话,“别跟我说这套,你们心里想的那些条条款款,在此之前已经有过太多的人提出来。心情好的话我会给你们开开眼,可是,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打算给你们开眼的机会,或是直白点说:你们都不配”。
      “咳,咳。”俞洋有意提示自家队长不要说得太过火,现在就把人都得罪光了,日后的烂摊子还得自己收拾。
      怎奈何,唐萧偏偏不买账,依旧我行我素。

      背后训练场上正做越障训练的几个老南瓜纷纷停下来驻足观望,其中一个推了身旁人一把,“还是你运气好。”
      罗滨不好意思的笑笑,“如果有可能,我一定不说那句话。”
      前者也跟着笑了,“别想了,早该翻篇儿了。要是让袁队知道,你小子肯定被拉去做心理辅导。”
      “别呀……”罗滨还未说完,就觉得耳边吹来一股热气,熟悉的声音响起,“谁要做辅导呀?”
      “nonono……没人需要,您老人家听错了。”罗滨强调道:“幻觉,一定是幻觉!”
      C3一头从人群中扎出来,“小罗,怎么你一忆当年就被抓呀?”
      “呃……”罗滨抚额做沉思状,“我的错,我的错,日后定当:山无棱,天地合,才敢忆当年。”
      “哪儿来的酸溜溜的玩意儿?”齐桓:“老魏那边可正缺酸菜呢。”
      “不要呀!”罗滨顿时作抱头鼠窜状。
      来人索然无味地翻了下眼白,冲着射击场内喊道:“包子,走啦,下班时间到了!”
      原本端坐的包子,立刻起身离开,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迟疑。唐萧倒是也不生气,反而中断了训话扯开嗓门冲场外喊道:“老三,你们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呀?”袁朗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晚上看结果呗。”
      唐萧:“大队好像已经察觉了。”
      “你还不知道他?”袁朗笃定道:“玩起来比咱们还疯。”
      远端一中队已经开始集结,一场说出来幼稚,却是老A们最喜欢的游戏,由‘三国杀’改编而来的“以下犯上”的突击演练,马上就要上演了。游戏的时间全由老A的人员是否齐整而定,以攻占大队办公室为主题,参与人员不定,可能是一、二、三、四中队主力,也可能是炊事班加医疗队或是后勤保障,就连大队办公室楼下的哨兵都可能随时成为内应,所以这场攻坚战对大队长和政委同志的考验,那是相当大的。当然,因演练的本身就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联手出击的中队也不能高兴得太早,没准儿更大的“阴谋”正等待着他们。
      领着包子往回走的袁朗,嘴里哼着不知什么调的歌曲,齐桓离着他三米外开,也能感受到某人小阴谋得逞后的沾沾自喜。
      C3紧赶几步才追上前面甩开大长腿的菜刀,“咱们不会沦落为全队公敌吧?”
      “你放心,就算是,冤有头,债有主。”齐桓:“有前面那个家伙顶着呢,你怕个啥?”
      “可一、二、四都以为咱们是主力呢。”C3一脸紧张道:“这要让他们知道咱们要帮大队……”
      “嘘!”齐桓一把捂住他的嘴:“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小猫认真地点头,最起码在吃完晚饭之前,他不会再问了。

      “队,队长……”许三多迎面跑来,“电话,连长电话。”
      “我说怎么这么激动呢?”袁朗轻扬起唇角,步子迈得依旧不紧不慢,“敢情是高副营长,说什么了?”
      许三多:“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提高呢。”
      “哦,那你怎么回答的呀?”袁朗还在闲庭信步,却被办公楼上的一声喊给打断了,“小狼崽子,你给我快走两步!”这回轮到他没脾气了,立马乖乖跑上楼接电话。
      “啧,黑山老妖出马果然立竿见影。”齐桓一边感叹着,一边领包子奔办公楼旁门去了。
      “喂,我袁朗。”
      “我就奇了怪了,你个死老A怎么就那么难找?”高城:“我这边打十次得有九次找不到人,你们还是不是常驻地球呀?神神秘秘的搞鬼呀?”
      袁朗很自觉地把贴在耳朵上听筒撤离了些,“我说,高副营长今天是怎么了?谁把你惹炸毛了?”
      “还能谁?那些个闲扯蛋的装演知道不?”高城话说一半突然回过味儿来,“等等,什么炸毛?你才炸毛,你们全队都炸毛!”
      “是是是……我炸毛,我炸毛还不行嘛。”袁朗语重心长道:“高副营长,咱们也得与时俱进不是?年前准备嘛,师侦营做贡献些力量也是应该的。”
      高城:“去去去,你少来那套。我的兵是保家卫国的,不是跳梁小丑!”
      “是是是。”袁朗:“所以高副营长就直接给人家掀桌了是吧?”
      “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啊!”高城:“我就不知道那些个脑子进水的是怎么来的,如果演习都来假的,还怎样检验士兵的战斗力,那不真成纸上谈兵了?”
      “对对对。”袁朗:“高副营长说得极是,掀得好,掀得好!”
      “噗,行啦,行啦……怎么一跟你说就成了我诉苦了。”电话一头的高城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啥……好好待我那几个兵,都不容易。”
      “是,一定,一定。”袁朗点头保证道:“一定保持战斗力。”
      “行,就这么着吧。”
      听着话筒中的‘咔嗒’声,袁朗不禁哑然失笑,而后突然冷脸道:“沈飞扬,你要还想活着出去就把手缩回去,否则馒头杀出来后果自负。”
      在袁朗背后跃跃欲试了半天的人顿时僵在了原地,“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回?”
      “不能。”袁朗:“我可不想在南瓜地里现眼。”
      “嘁,没意思。”沈飞扬甩手道:“其实吧……说老实话,就你那点形象还有得可现嘛?早就透支光了吧!”
      铁路脚旁的全自动暖垫显然对新加入谈话的人很是不满,低呜着调整了坐姿,摆出一副时刻准备发起攻击的姿态。
      “馒头真在呀?”沈飞扬无趣地摇了摇头,“不玩了,不玩了,我退出还不行嘛。”
      “馒头是来休假的。”看了半天热闹的何兵决定好心提醒一下访客,“方队这几天有事,就让馒头回老窝放个寒假。”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沈飞扬果断决定撤离事非之地,“那是新机师的资料,审完了告诉我。”指了指扔在桌上的档案袋,他头也不回地抬腿走人了。
      “这小子,也是猴精的。”何兵转头瞄了眼楼下,“哟,四中队行动了。”
      “那三中队也得准备登场了。”袁朗挤眉弄眼道:“两位首长就好好享受吧。”他扭头向馒头道:“死守。”
      “汪呜!”馒头立时站了起来,甩着尾巴显得相当兴奋。
      何兵担忧地望向铁路:“需要提前通知医疗队一声嘛?”
      铁路悠哉哉吐着烟圈,“不用,能享受犬牙伺候的南瓜应该没几个。”
      何兵端杯续水,心中暗道:算我白问。
      铁路忽然扭头冲外道:“吴哲,你和骆研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
      “呃……”被突然点名的人显然被问得有点短路,但八一锄头毕竟是久经磨炼,反应还是快骆乌鸦一步,“报告,设备调试完毕。两位首长,我们去后面测试一下。”
      “小滑头,走吧。”
      “得令。”吴哲冲骆研使了个眼色,二人飞速撤离。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边墨西哥的蒙特雷市,没有监控的城市隐蔽角的僻静街道上,翟默踹碎车窗玻璃,从侧翻的JEEP车里钻出来,径直走到前方冒火的汽车旁,扒开变了形的车门,伸手从已撞晕了的司机身上摸了个硬盘出来揶进自己兜里,扫了眼掉出置物盒的几个白色的粉包,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由远及近的隆隆声中,一辆机车飞速行来又利落地停下,“嗨,听说有人要搭车?”翟默快迅走过去,接过来人递上的头盔坐上后座,“机场,赶时间,麻烦快点。”“乐意效劳。”余音未散,机车已隆隆远去。

      老A基地,办公楼。
      本应形成的四队围攻之势在游戏开始后的30分钟发生了突变,攻击组先是‘后院起火’,后又被神秘加入的炊事班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四对一的攻势,瞬间变成了一守一攻势均力敌。对于这样的结果,一、二、四中队的领军人物自是把某人从头到脚骂了个遍的。而那个被骂的人,此时此刻却正窝在大队办公室里与铁路优哉游哉地下着棋,窗口边三中队的执行小分队聚精会神地打着防守反击,走廊里馒头和包子各守一边全力配合拦截小组的阻击行动,办公楼下炊事班的战士们在老魏的带领下将反击战打得有声有色。

      寒风刺骨的严冬之夜,老A的基地里却有着别样风景,让观赏的人感觉得血脉喷张、斗志昂扬。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有这么个地方,里面的人喜欢藏着、猫着,但当他们决定出来的时候,必是惊鸿照影陵劲淬砺。

      尾声
      这一年,老A的礼堂里举行了庄严而简短的授衔仪式,铁路从洪亦手中接过了A大队,军衔也由上校升为了大校【副师职(正旅职)军官】。(注:A大队为旅级建制,现在有的旅是副师级单位。)张超、唐萧和袁朗也各自晋升一级,成为上校团长。而景色也正式与张超搭配,开始接手一中队的事务。阎青带领的四中队,经过近一年的努力建设已经有模有样。同时,各中队里的队员们也有不少人的军衔发生了改变,比如已经完成校军专科学业正在努力攻克本科的成才与许三多,现在已经是排职少尉了。一中队的佟立国和二中队的俞洋晋升为连职中尉,三中队的齐桓现在同吴哲一样是两杠一星,而吴哲的晋衔也将在下半年进行,这将继续保持他与袁朗的一步之遥,与吴哲同一批晋衔的还有C3、徐睿、骆研、贺涛等人。
      这一年,电子师侦营的高副营长正式提升为营长,他搭档是老熟人何洪涛,现任师侦营教导员,还有已经培养得默契十足的于参谋。在装甲侦察营老人的聚会上,原红六连的连长一直看着高城脸上那道浅浅的白印乐,搞得高城大叫:“有毛病!”六连长闻听摇头淡笑道:“老七,哥几个都觉得你变了,可又觉得没变。”
      这一年,宣袁提前修完了全部学分,开始撰写毕业论文进入毕业设计阶段。而赵院长的儿子赵冉顺利完成升学考试,迈进了他梦寐以求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军医大学。
      这一年,A大队收到了很多几经周折才转来的新年礼物,可以说是东西南北大荟萃。有喀伦巴尔哨所寄来用坛子装的青稞酒,清香醇厚、绵甜爽净,透着朴实;有香港飞虎队快递来的一大箱菠萝包,透着亲切;有云南小镇的武警驻地寄来腊肉,透着家常。
      这一年,馒头家族又添新丁,方锐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个喜讯告诉了袁朗,并客套地向他征求了一下起名意见,果不其然收到了两个让他无语的名字:锅盔和锅贴,因为这回是小兄弟四个,所以又加上了油条和油饼。高城打招乎在前,这回有一只被他抢了去,袁朗预定了两只,剩下一只方锐说死谁要也不给了。
      这一年,过了立春才下了新年的第一场雪,那天晚上铁路在方篪的衣冠冢前矗立了很久,点了香烟自言自语说:“你小子就缩在里头看我笑话吧,这回人全齐了,老A的春天才刚开始。”

      -END-

      全文结束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长期追文的各位,因工作原因,最后一章时隔了一年多才写完,真是对不住大家。最后,再次感谢各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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