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57、浖袭 第三部分 诡（一）

　　花絮：

　　A大队，训练场。
　　小南瓜们整日被训得苦哈哈的，一个个怨声载道，看着老兵们有说有笑欢乐无比大为不解。
　　于是，一个小南瓜便向老魏请教道：“你们有啥可高兴的呢？”
　　老魏闻听嘿嘿一乐，反问道：“你们有什么可烦恼的？”
　　“想想这日子就觉得发愁。”小南瓜沉着脸道：“一天挨一天，恨不得要掰着手指头过。”
　　“人活一世，看似长久，实则只有三天——昨天、今天、明天。”老魏淡然道：“昨天，过去了，不再烦。今天，正在过，不用烦。明天，还没到，烦不着。”语罢，他取下耳后夹着的烟卷，掏出火柴点上烟，盘算起下周给选训人员安排的菜谱来。独剩小南瓜怔怔地望着他的侧影出神。

　　（一）隐光芒

　　R国，魔鬼之城。
　　十几平方米的秘室不但有良好的通风系统和应急门，还有用于照明的发光二极管和电池，压缩食品及大量储藏好的罐装清水，以及一个完备的排污系统。
　　打量着眼前的东西，袁朗着实在心里赞了翟默一把，这里的布置绝对符合那家伙“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倒着就不坐着。”的座右铭。放下背包，袁朗冲大家咧了咧嘴，“累惨了吧？”
　　“呼。”戚浩峰学骆研道：“老大，你太厉害了。”
　　“这里简直是天堂嘛！”C3作抱腿状，“队长，我要吃热乎乎的土牛！”（注：土豆炖牛肉。）
　　袁朗厌嫌地挥挥手，“去，找你妈要去。”
　　C3立刻扭小脸望齐桓，后者毫不留情地将大巴掌压在他的小脸上。

　　大家席地而坐，相互抹擦着布满硝烟的脸颊，默默擦拭着自己的枪械，没有人因身陷险境而抱怨。每一次出发，他们都做好了回不去的思想准备。
　　“刚才那个话题还没说完哩？”成才仔细地擦着狙击步，“菜刀？”
　　吴哲：“对啊，菜刀，不许回避问题。”
　　齐桓将整理好的炸药收起来，“那是正式进入三中队以后的事。其实，刚开始我挺不愿意跟他的。”
　　“噢？”袁朗露出一副可怜模样，“齐妈，你这样说，我真是很伤心嗳。”
　　齐桓大方地送了个白眼给他，继续道：“后来因为波子的事，让我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菠菜啊！”C3恍然道：“他那件事我倒是听说过。”
　　许三多疑惑道：“菠菜？”
　　“对，大名叫贾波。”C3：“前年受邀去墨西哥培训基地担任教官，算算，今年年底也该回来了。”
　　“波子非常喜欢当老A，他各方面素质也很均衡，用队长的话说：就是好瓜苗一棵。可他家里却一直不太支持他留在队上，多次催促波子转业回家。”齐桓：“直到一次出任务，他爷爷病逝，电话几经周折打到队里却找不到人，等波子执行完任务归来，老人已经被火化安葬了。后来，他奶奶带着他父母赶到距基地最近的县城，队长陪波子一起去见他家人，我开的车。”
　　戚浩峰：“然后呢？”
　　齐桓瞅了袁朗一眼，继续道：“那天刚好入秋，下着稀稀拉拉的小雨……”

　　刚入队不久的小南瓜齐桓，开车搭载着贾波和自家队长直奔贾家亲属入住的县城。一路上，贾波始终保持着拧脑袋看窗外的姿势，而自家队长也难得没有招惹人，车厢里异常安静雨滴砸窗的声音清晰入耳。
　　齐桓：“本来我在停车场等着就行，可是那天却鬼使神差地跟了去。”
　　房门开启的那一刻，老太太就愤怒地抡起拐杖砸向了贾波，贾波的母亲刚要阻拦，就听见老太太喊道：“谁也不许拦着，我家的孩子，我打他天经地义。”
　　贾波当时双眼一闭，准备硬挨。不料，袁朗突然一转身将贾波护在自己怀里，老太太的拐杖结结实实全抡在了他背上。“队长！奶奶您打我，别打我们队长……”贾波急得直叫，却怎么也挣不脱队长的钳制。
　　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冲着袁朗大声喊道：你这是干嘛？啊？官大就了不起嘛？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
　　“我的南瓜，我护他天经地义。”袁朗单膝跪下冲老人道：“任务是我接的，人是我挑去的，没能及时送老人最后一面，不能怨波子，要怨您就怨我，要打要骂您冲我来。”
　　“队长！”波子抱着袁朗嚎啕大哭，把长期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宣泄了出来。贾波的父母也跟着拉劝，夫妻二人早已是泪眼婆娑。
　　老太太见此情景，长叹一声扔了拐杖，“罢了，随你去吧，你愿意留在这儿就留在这儿吧。”
　　“奶奶。”贾波双膝跪地，冲着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
　　当时，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根本不容齐桓做出反应，愣愣地看着袁朗用身体护着他的南瓜，齐桓突然明白了他曾经对他们说的“长相守”。
　　回去的路上，心神俱疲的波子靠着袁朗的肩膀睡得香甜，而同样疲惫的袁朗却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甘情愿地给自己的南瓜当枕头。那一霎，一个念头从齐桓脑中闪过：这个人其实还不赖，干脆我就跟在他队里得了。”齐桓顿了顿，才道：“再后来，就是削南瓜事件，详细情形就不说了，大家都知道。”已经免疫了的C3不好意思搓了搓鼻尖，眼角的余光瞄着袁朗的小臂，齐桓继续道：“经过这两件事，我彻底想清楚了：咱就这儿了，跟在这个人身后够了，哪儿也不去了。”

　　秘室之中的空气似乎凝滞了，当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自家队长时，才发现他正低头堵着地上的蚂蚁玩得不亦乐乎。
　　“啧……”吴哲：“真浪费人家菜刀同志给你树立的高大形象。
　　“滚。”袁朗：“怎么说话呢？”
　　“是，小的这就滚。”吴哲作势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许三多怀里滚去，引得众人闷笑不已。
　　忽然听到耳机里传出一阵哗啦声，“老大，真高兴我没错过这段故事嗳。”
　　“靠！骆乌鸦！”戚浩峰笑骂道：“你没被炮弹烧光毛啊？”
　　“差点，差点。”骆研：“来，馒头，打个招呼，好让你老爹放心……汪呜……老大，听见了吧？”
　　袁朗低低的叫了声：“馒头……”

　　北京，海淀区，中关村技术园区。
　　正当袁朗他们躲在翟默的安乐窝里时，翟默正忙着着手于新公司的组建工作。
　　原本没有经商经历的翟默，被公司的办照、入资、验资、刻章、□□等事情搞得一个头有两个大，好在有柴旭派了人手来帮忙，要不然他真想撂挑子走人了。
　　“翟总。”
　　“翟总？”
　　“啊？噢……”翟默显然对新称呼还不太适应，“什么事？”
　　尚元：“高新技术企业的申请表上，有几个地方需要技术方面的信息。”
　　“好，交给我吧。”翟默：“你把申请表的电子版发我邮箱里。”
　　“好的。”尚元：“对了，今儿中午，张老板请你吃炸酱面。”
　　翟默眉峰微挑，“你说他请我吃啥？”
　　尚元好笑道：“炸酱面。”
　　“嘁。”翟默：“老抠门。”
　　尚元捂嘴偷笑。

　　R国，维和部队中方基地。
　　托尼斯母子被接走后，联合国安理会的人员也相继离开，至于解救执行小组的问题，已经被移交给安理会总部。
　　老米孤零零地蹲在空空荡荡的会议室里，他不想跟联合国安理会的人员一起撤离，反正用他的话来说，“自己已经被停职了，可以选择待在自己喜欢的地方。”他之所以执着地留下来等待，是因为他相信袁朗的实力，他相信即便是在魔鬼之城，袁朗也一定有办法带着他的人撑下去。突然，身后有人靠近，“老米……”

　　R国，魔鬼之城，酒窖下的密室内。
　　C3:“浩子，浩子，几点啦？”
　　“睡你的吧，没到点呢。”戚浩峰没好气道：“小猫，15分钟内你已经问了三次了，烦不烦啊？”C3瘪瘪嘴，埋头睡起来，戚浩峰打了个哈欠，轻轻帮他扽了扽肩头搭的衣服。对面墙角靠坐的成才竖起三根手指逐一屈下，戚浩峰扭脸再看时，C3已经打起了小呼噜，两人相视一笑，戚浩峰活动一下手腕，轻轻向成才那边挪了过去。
　　另一边，吴哲和齐桓枕着背包睡得正香，袁朗解开鞋带将脚从作战靴中拔出来，将靴子倒过来抖掉里面的沙土粒，让脚丫子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后又把靴子穿回去，一板一眼地系好鞋带。许三多蹲守在门边，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A1，发现新情况。”骆研的声音从独立频道传入，袁朗打开送话器，“A1收到，请讲。”
　　“袁……”
　　袁朗：“老米？”
　　“袁，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老米激动地说道：“从M国拿走空中接应权时，我就应该阻止行动。”
　　“老米，有时候是无法选择的，所以，你不必为这件事情感到内疚。”袁朗：“安理会的人已经撤离了？”
　　“是的，解救托尼斯的行动已经结束。”老米，“但是，我觉得M国与魔鬼之城内部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朗：“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阻挠我们离开，实际上时为他们谋求某种方便？”
　　“是的。”老米：“我想他们很可能会以你们的性命做筹码，与魔鬼之城内部高层做交换。”
　　“筹码？”袁朗：“是什么秘密让M国有所忌惮？”
　　老米：“我会再去查，在此之前，请你们一定要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明白。”袁朗：“藏着，掖着，是我们的强项。”
　　老米：“袁……”
　　“老米，别婆婆妈妈的……”袁朗：“你是恶魔米。”
　　“是，我是。”老米拍了拍脸颊，“这次，他们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R国，维和部队中方基地内老A的临时住所。
　　骆研关闭通讯器，冲老米吐了吐舌头，“暂时放心了？”
　　“真是不可思议。”老米摘下耳机，仔细打量这间小屋，“他有想到对不对？”
　　骆研：“最坏的计划之一。”
　　老米：“你为什么还相信我？”
　　“因为我相信他。”骆研：“我们都相信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