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51、浖袭 第二部分 人（五）

　　花絮：

　　咕噜，咕噜……已经记不得这是肚子第几次抗议了，袁朗将早已熄灭的烟头戳进烟灰缸里，伸手抓过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冲进喉咙里显得愈加酽苦。
　　靠窗坐着的李队医斜他一眼，口气不善道：“你小子找尅是不是？”
　　袁朗一僵，这才想起旁边还一监工在场，“我这不是忘了嘛，兑水，兑水……”他念叨着起身，端杯子直奔饮水机。
　　“嗳，你的夜宵到底几点到啊？”李队医：“我这杂志都快看完了。”
　　袁朗嘻嘻笑道：“您要是累了，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我这儿还得赶工呢。”
　　李辉：“少跟我绕弯子，看来老魏猜得不错，你小子……”
　　“队长大人，今天这鸡蛋可是得来不易……”吴少校吧啦吧啦自顾自说了半天，才注意到一脸奸笑的李队医和一旁白使了半天眼色的自家队长。
　　李辉：“来吧，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三中队的高科技锄头怎么用电脑煎鸡蛋。”
　　袁朗无奈后撤一步，向吴哲作了个“请”的姿势。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心中默念着，三下五除二拆了电脑主机外壳，将事先准备好的，用硬币黏合的导热器置于电脑主机内CPU上，把锡箔纸自制成的小煎锅放在导热器上，将刚从炊事班顺来的鸡蛋打入锅内，打开电脑电源，几分钟后鸡蛋就熟了。袁朗殷勤地递上盐瓶，吴哲接过来往蛋上洒了点盐，“好了。”
　　李队医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

　　（五）小麻烦

　　R国，魔鬼之城，安全屋。
　　戚浩峰将准备好的食物递到托尼斯，后者规规矩矩将食物送到自己的母亲面前，老妇人冲戚浩峰道：“孩子，你们也吃吧。”
　　戚浩峰礼貌地笑笑，“你们先吃吧，我们有安排。”
　　安全屋外表虽然被破坏得很严重，但是里面的大结构还在，骆研不眠不休把屋内整个监控系统修复起来，并在屋外四角添加装了摄像头，再有戴着探测器神出鬼没的馒头助阵，安全屋周边的情况尽在掌握之中。
　　“馒头，开饭喽！”C3捧着一大把狗粮欺到馒头旁边，“多吃点啊，要是你老爸回来看到你瘦了，我可就惨了。”馒头哼唧了一声，嘎嘣嘎嘣卖力地吃起来。
　　“调下机位，各位给个回音啊。”骆研：“A区？”
　　许三多：“A区正常。完毕。”
　　“收到。”骆研：“B区？”
　　成才：“B区正常。完毕。”
　　“收到。”骆研：“C区？”
　　戚浩峰：“C区正常。完毕。”
　　“收到。”骆研：“D区？”
　　“汪呜……”
　　“收到。馒头兄，祝你好胃口。”监视屏上图像清晰，角度切换正常，骆研长舒一口气，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填起自己的肚子来。

　　成才蜷伏在堆满杂物的阁楼上，十字准心瞄向对面的安全屋，身旁正在工作的单兵雷达突然发出‘嘀’的一声警报——有人正向他所在的方向移动。成才轻轻扯了下嘴角，迅速调整枪口方向，打开送话器示警，“B区有客人。”‘嘀’又一声警报响起，成才眉心微蹙，一前一后双狙击手。
　　骆研：“目标在可视范围之外。”
　　“确认目标两人。”成才：“我来解决。”
　　许三多：“A5？”
　　“A6别动。”成才：“交给我。”
　　许三多：“不行，你会暴露的。”
　　“三呆子，如果你动，咱们两个就全暴露了。”成才的口气不容置喙，“听我的，别动。”他迅速地将单兵雷达和笔记本电脑塞进背包里，随手抄起一旁锈迹斑斑的油漆桶。
　　许三多听到对面阁楼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百米开外一前一后两条人影飞快地朝阁楼奔了过去，他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操枪的手紧握不动。“哐啷”一名目标顶碎阁楼的残破的窗子摔落在街道上，鲜血从他的头颅中涌出，腿脚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街道上的行人无动于衷地从他的尸体旁经过，软风卷起的沙尘渐渐将血迹覆盖。“还有一个。”许三多心里默默念着，但对面的阁楼内再没传出动静，成才的通话器一直处于关闭状态。

　　吴哲搓着僵冷的脸颊，驱赶袭来的阵阵睡意。与袁朗和齐桓分开近13小时，其中他用在逃跑上的时间长达4个多小时，躲躲藏藏，走走停停，辗转几处才在这个狭小的坑道中暂时栖身。简单补充了食物和水后，吴哲脑瓜子开始飞速运转，盘算着到安全屋的路线。“哧”一声轻不可闻的声响，令吴哲心生警觉，手臂瞬间抬起，枪口直指光源。

　　腐烂、骚臭、酸朽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想来没人愿意在这个令人恶心作呕地方多待片刻，可偏偏就有人不管不顾在这儿享用过时的午餐。袁朗头上顶着臭烘烘的烂菜，咀嚼着压缩饼干，不禁想起当年在猎人学校时，老米把他们带到粪池边用餐的情景。若是让老米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他一定会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砰，砰。”两声枪响，惊得市场中的人们四散奔逃，杂乱的脚步声与粗野的叫骂声掺杂在一起，由远及近敲打着袁朗的耳膜，一双大脚从他眼前经过，袁朗突然出手勾住对方脚踝……如果不是看到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齐桓这一脚绝对会蹬在对方脸上，“靠。”他张了下嘴没有出声，别着身子将将收住腿，后者贼兮兮笑着，把他拖进烂菜堆。几名追兵停在菜堆前，匆匆扫了几眼便走开了。瞅了眼静静趴在身边的人刚要出声，就看到对方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齐桓立刻将问话憋回肚里。菜堆前有人放轻脚步缓缓靠近，随后一柄长刀直直地插了下来……

　　吴哲举着枪没动，眼睁睁看着污水搂头盖顶砸下来，顺着头盔往下流浇了自己一身。“oh my god！”他直接套用了骆研的口头禅，幸好刚才把水瓶和吃的收起来了，“平常心，平常心……一会儿出去透透风衣服就干了。”

　　十字准星套牢目标的头部，手指抠动扳机的同时，红色的血雾喷洒出来。成才抿紧的唇线略有松动，收枪快步撤离现场，打开送话器，“目标解决。”
　　骆研：“收到。位置？”
　　“不远，但是有点麻烦。”成才：“我想A1他们可能也遇上了同样的麻烦。”
　　骆研：“什么意思？”
　　成才：“区域格局有变，与地图不符。”
　　“A5，我看到你了。”骆研调转C区的摄像头，屏幕上成才冲他打了个“无事”的手势，他从B区走却从C区回，这片区域果然有古怪。成才离安全屋这么近，兜转回来还费了番周折，那么远离此地的袁朗他们呢？骆研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刀刃擦着袁朗的胳膊肘直直插了下去，戳中了一只腐烂的蕃茄，一阵骂骂咧咧声从菜堆上方传来，紧跟着长刀又胡乱地捅了几下，追兵们才怏怏离去。齐桓张张嘴以口型对袁朗说：“你太会找地方了。”后者得意地笑弯了眼眸。

　　吴哲躲进一间废弃的破屋中，这儿的空气明显比坑道里清新得多，但在他闻来四周总围绕着一股馊臭的味道，而这味道的来源正是他自己。不知道袁朗和齐桓怎么样了？他心里叨咕着，下意识打开送话器，“A1、A2，还喘气没？给个话儿。”
　　“A4，位置？”
　　第一时间听到袁朗的声音，这让吴哲多少感到有点意外，没来由地怔了一下，“我看看啊，应该不远了……小街一间没顶的屋里。”
　　“明白了，我们过去。”
　　这句话里透露出两条信息，一是A1和A2已经相遇，二是他们正向自己靠近。吴哲望着头顶的蓝天长舒一口气，“找到组织的感觉真不错。”陡然间，敏感的细胞觉察到危险逼近，吴哲掏出手枪沉稳地装上消声器，盯着缩在阴影中的敌人缓慢地移动……

　　返回B区的成才将自己所看到情景向骆研作了描述，后者速度在笔记本电脑上绘制出一张地图保存起来，虽然他们还不能确定这片区域是否会一直保持这副模样，但多一条信息就多一种选择，战场上的每一条信息都不能被放过。
　　C3和馒头明里负责D区守卫，实则是在暗中寻找“佛经”，虽说出门前已经做足了功课，但是，除了知道“佛经”被藏在安全屋里，冯晋也没能提供出其他有价值线索，况且事发至今时间已久，安全屋内被闯入者翻动了多次，气味十分混杂，这给他们的搜索工作带来了很大困难。经过对安全屋的初步排查，馒头依据最后接触“佛经”人员的气味，将搜索范围锁定在D区。此刻，馒头几乎是将鼻子贴在地上嗅着，仔细分辨着各种气味，它颈圈上装配的微型摄像头，记录下每一个细节，C3通过监视屏对可疑点进行再次扫描。

　　吴哲确信自己没有开枪，可目标无声地砸向自己也是事实，他就势侧翻滚向一旁，眼角余光瞥见倒伏在地的目标颈上一片鲜红，暗角里闪出一条熟悉的人影，齐桓收起匕首咧嘴冲吴哲笑道：“锄头。”紧绷的神经一松，吴哲瘫在地上赖着不起来，“队长呢？”肩膀突然一僵，脊背一阵发凉，耳边热风吹过，“想我啊？”
　　“靠，没你这么吓人的！”吴哲捂着“咚咚咚”狂跳的心脏，忍不住爆了粗口，满腹抱怨道：“没死在敌人枪下，反被你吓人，我冤不冤啊……”
　　“呸，呸，呸……”齐桓：“拣点好听说。”
　　“老天爷啊……”吴哲捏着鼻子，挥着手叫道：“这都什么味儿啊？”
　　齐桓皱了皱眉头，绷脸无语。
　　袁朗扯了扯领口，笑道：“有句老话——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人家那意思好像不是指臭味吧？”吴哲从地上爬起来，“咱们仨还是分开站吧，这味道快赶上生化武器了。”
　　袁朗的眼睛贼亮亮地闪着光，“臭味相投嘛。”
　　吴哲和齐桓互望一眼，刚要揶揄他几句，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立刻分散开来，各自守住一个方位，屋外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入耳。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