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闲书拾集》六道轮回

33、逆（上）

　　本文送给小五，感谢你送给六子的美文，感谢你为六子做的一切。

　　逆风驾车与君赴，逆水行舟伴君渡。
　　逆光逐影由他去，逆境追踪终有入。
　　晨曦映现处，黄昏掩旧故。
　　痴心不悔一生路。

　　注解：
　　本故事所有人物、环境版权归249大人，请自动忽略时间因素，所有情节和人物设定延续六道轮回的《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等，若有不明情节请参见《痕》、《昨日重现惊鸿一枪》、《铸魂》和《砺刃》等，本文不再作解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逆，其意之一：方向相反，与“顺”相对。

　　以下正文：

　　黑暗中的次生林枝蔓纵横，凸起的花岗岩下，枯叶微微颤动着抖开，成才在浸透泥浆的丛林迷彩作战服包裹下缓缓爬出土坑，“A1？”“警报暂时解除。”耳机中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依旧沉稳，“别担心，我就在你身后。完毕。”
　　2点钟方向折断的树后C3揉着P股哼唧道：“可恶。”
　　“小猫，伤哪儿了？”徐睿从侧面贴过来，满眼关切。
　　“没有，就是P股快给摔成八瓣了。”C3扬起皱紧的小脸蹭掉剐出的血丝，低声控诉道：“打哪儿不好？偏偏往我呆的树上招呼。”
　　徐睿拍了拍他的脸颊安慰道：“没事就好。”他转身奔向吴哲，后者把设备抱在怀里小心地蹭过来，徐睿一把抓住他的右臂，只见其手肘到腕口的衣袖被豁开条长口子，鲜血正从伤口中渗出来，清创、上药、包扎徐睿下手麻利，惹得吴哲一个劲唠叨，“睿子，我这是胳膊不是木头，你能不能温柔点？”
　　“下回颁南丁格尔奖时，一定给睿哥提名。”骆研从草丛中钻出来，抹掉眉骨上的血痕，“我没事，就不劳您大驾了。”
　　齐桓：“A1，确认警报解除。完毕。”
　　“明白，全体集结。完毕。”

　　见袁朗从自己身后冒出来，成才总算一颗心落回肚里，若非刚才袁朗的飞身扑救，自己现在就不只是肿个臂膀这么简单了。老A们从各自的隐藏的阵位中走出来聚到一起，恶战之后体力大量消耗，众人脸上都难掩疲惫。石头和齐桓都只是轻微的擦伤，简单处理后徐睿又跑去察看许三多的情况，许三多的左臂被子弹咬了一口，好在子弹只是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印。“成才，你怎么样？”成才揉了揉发紧的臂膀，“没事。”徐睿不放心硬是亲眼看过，才放过成才转向袁朗，“队长，你呢？”
　　后者正端着夜视镜四处乱瞄，慢声慢气地应道：“很好啊。”
　　“手。”徐睿不依不饶堵在夜视镜前面，搞得袁朗没脾气，只好摊开手让徐睿看。
　　“这叫很好？”战术手套完全可以防御一般的划割，但袁朗这只已经被利器刺破，虎口开裂，血水滑落沾满了袖口，徐睿气得皱头紧拧，手起刀落直接把袁朗的战术手套给报销了。
　　“队长……”成才挤上前，一脸自责。
　　“不关你的事，是后面摸上来一个。”袁朗向他刚起身的地方抬了抬下巴，众人果然看到后面倒扑着一具敌人尸体。
　　“队长同志，麻烦您下回打算空手夺白刃前通知一声，我好多准备几副手套。”徐睿处理好袁朗手上的伤口，从背包里取出一副备用手套递过来。
　　“睿子。”吴哲轻轻顶了下徐睿的后背，“烂人的手没问题吧？”
　　徐睿松然道：“放心，伤口不深，筋骨无碍。”
　　“嗳，南丁格尔，别忘了你自己的腿。”袁朗叼着新手套往伤手上套，全然不顾徐睿飞来的眼刀。
　　经袁朗一说，众人才发现徐睿右腿裤子上的血迹，值得庆幸的那也是划伤，待徐睿在众人的监督下把自己的伤包扎完毕，救护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负责战场清理的齐桓和石头折返回来，“报告，目标15名，全部击毙，确认完毕。”
　　“明白。”袁朗仰头看了眼天色，“全体注意，Y878点休整。”
　　“是。”

　　受台风的影响，一场暴风雨突然光临，雨后的次生林里更加潮闷阴湿。
　　“昨天刚吃完煎饺子，今天就被人当饺子煎。”C3拧巴着小脸冲袁朗抱怨道，“队长，大队长他A人。”
　　袁朗吭哧吭哧低头笑，“A人？怎么A的？”
　　“大队说：吃完饺子喝口汤，一辈子不受伤。”C3扬起小脸认真道：“可事实证明……”
　　“我想小猫的意思是：今天咱们全挂彩了。”骆研把头埋在背包下，准备挨袁朗爆K，但头盔只是被轻轻摁了一下。
　　“回去找他算账怎么样？”袁朗哑着嗓子憋笑，“我想，大队现在正不知道掀谁的桌呢？”
　　“咱们的夜视系统没有敌方的好。”吴哲分析道，“这直接导致黑暗中敌方的可视距离比咱们远，使得咱们缩手缩脚陷于被动。”
　　齐桓：“关键是接应怎么变追兵了？”
　　“和家里联络一下，注意清洁。”袁朗捅咕着手上的纱布，目光锁定在铺开的防水地图上。

　　边防某地
　　临时指挥中心
　　两个参谋正小心翼翼将掀翻在地的桌子扶起来，把散落的地图重新放好摊平。这回袁朗料错了，铁路有心掀桌，但高军长却抢在他前面行动了，“出乖露丑！曾岌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祁：“贪功。”
　　“贪功！”高军长双手托腰来回踱步，句句紧逼不容置喙，“就因为他的贪，让那些原本已经被控制的匪徒逃出了包围圈！就因为他的贪，让深入战区的小队腹背受敌生死不明！”
　　高军长一掌压在地图上，满面冰寒，“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尽快与失踪的小队取得联系。”
　　“是。”解祁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曾岌怎么办？”
　　“让曾大公子休息会儿吧。”高军长命令道，“他的工作暂时由新调来的蒋翼飞接替，全力协助铁路。”
　　解祁：“是。”
　　高军长回身看了眼一脸漠然的铁路，嘴角抽动了两下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找些什么说辞。
　　“报告，A组密电！”
　　铁路先一步将电报抢过来，绷僵的唇角终于松了松，“臭小子。”

　　次生林
　　吴哲：“黄永彬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这家伙以贩毒供养军火，不仅以武装抢劫押款车锻炼手下人，还在深山老林里搞作战培训。”骆研啃了口压缩饼干，“实足的恐怖大亨。”
　　徐睿：“这种人一旦与境外不法组织挂上勾，就麻烦了。”
　　“所以，说什么也得剿了他的老巢。”C3用匕首戳死一只爬向许三多的蜈蚣，“哇噻，好大啊，这蜈蚣成精了！”
　　“小猫，别打吃它的主意，快深埋，有巨毒。”齐桓往地上扫了几眼，叮嘱道：“大家小心点，这林子生态环境挺靠谱。”身后树叶微晃，一个人靠了过来，齐桓往旁边挪了挪，给来人留出个空位。
　　“都没眯瞪呢？”袁朗抱着电台挤过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骆研嘻嘻笑道：“等着听您老吩咐呢。”
　　“少贫嘴，接着。”袁朗把电台递过去，蹲下身展开地图，“这里复杂的地形是敌人天然的保护屏，从咱们后方包抄过来的目标已经被悉数解决，敌人现在必然退守在这里伺机反扑，我们的任务是将他们一举歼灭。”
　　齐桓：“如果情报准确，加上黄永彬在内还有28名目标需要解决。”
　　“他们手中的装备并不比咱们差，又长期潜藏于此处，对气候、地形的熟悉度与物资的储备上较之咱们更占优势。”吴哲叽叽咕咕点评道，“天时、地利似乎全在他们那边，可最关键的一点人和是咱们的。”
　　“吴才子，不是我打击你……人家也挺和的。”石头拍落‘一架丛林轰炸机’，“要不，怎么一个个红着眼睛和咱们拼命呐？”
　　吴哲摇头晃脑道：“你这不是已经说出原因了，还问什么？”
　　“啊？”石头一愣，“什么原因？”
　　“因为……”吴哲扮神秘状，“他们得了红眼病。”
　　噗嗤，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闷笑连连。
　　“行了，休息15分钟。”袁朗指点着地图上的方位道，“2点40分赶到Y974，这里是敌人的前哨。”
　　“明白。”
　　“是。”

　　指挥部
　　铁路扫了眼面前的年轻军官漠然道：“蒋翼飞？”
　　“是。”
　　“外围严守。”铁路抽出一支香烟递过去，见蒋翼飞轻轻晃了晃头，于是放进自己嘴里叼着，摸出打火机点燃，吐出团团烟雾，“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蒋翼飞深吸一口气，“首长，对不起。”
　　铁路目光凛然，“你替曾岌道歉？”
　　“不。”蒋翼飞直视前者眼睛，“为我没能阻止曾岌的决定，致使行动小组身陷险地。”
　　“老A是随时准备被扔在最危险地带的人。”铁路轻瞄了他一眼，“所以，你用不着道歉。”
　　“老A？”蒋翼飞脸色突变，“不会这么巧是……”
　　“你怎么了？”铁路将烟灰磕落明知故问道：“那年的培训班印象深刻吧？”
　　“A组带队的是谁？”蒋翼飞盯着铁路一动不动自问自答：“袁教官？”
　　铁路默默将烟嘴塞入口中，“我不希望外围再出乱子了。”
　　“请首长放心。”蒋翼飞无比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密林深处
　　简易的竹屋掩藏在遮云蔽日的丛林之中，两名悍匪斜挎着突击步枪蹲在火堆前取暖，隐隐约约传来几句交谈声。
　　袁朗摁着吴哲的后背爬过来，“客家话？”
　　后者点点头向里侧靠了靠，“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判断后面三十米处是第二哨卡。”
　　“对上了，刚A2说发现对放狙击手。”袁朗打开送话器，“A3，绕到左前，注意隐蔽。A6跟进保护。完毕。”
　　成才：“A3明白。”
　　许三多：“A6跟进，完毕。”
　　“品字型叠进式布防，交手可能引起中心防区的注意，一旦敌人反扑会比较麻烦。”吴哲用嘴叼着纱布头紧了紧，“最好同时解决一、二道哨卡，又不搞出声响。”
　　袁朗笑容诡谲频频点头，“不错不错，大硕士的脑袋瓜就是灵光。”
　　“你要干嘛？”吴哲脑中警报炸响，身体往后倾脊背一下顶在了树干上。
　　“别紧张。”袁朗伸手往他脸上抹了一把，眼望前方继续道，“能说客家话吗？”
　　吴哲瞟了他一眼，“简单的几句还成，说多了会露馅。”
　　“A2，把道具给他。”袁朗扭头冲吴哲笑道，“大小可能不太合适，你将就点吧。”
　　“这种馊主意也就你想得出来。”吴哲接过齐桓刚从死尸上扒下来的作战服，C3和石头幸灾乐祸靠上前连拉带拽帮他‘更衣’。
　　“A7引敌，A8、A9守后，A4、A5负责两翼，前面由A2和我负责。”袁朗略微停顿一下，又说道，“A3解决第二道高位卡，地面清理A6负责，A10机动。完毕。”
　　“明白。”
　　“是。”
　　“好啦，各部门预备……”袁朗半眯眼睛挥手打信号道：“action！”
　　“有没有搞错？”吴哲黑着脸匍匐着向目标地前行，“你拍戏啊……”偏偏这时耳机中传来石头颇有水准的唱腔“才子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头……”噗嗤……老A们无不捂嘴憋笑，唯有当事人咬牙切齿道，“石头，这男主角让你了！”
　　“别，这个兄弟真不行。”石头窃笑道，“男主角非君莫属。”
　　“同志们，别整了。”C3乐滋滋道，“我都快穿越了。”
　　骆研：“要知道，咱们老大秉承着A人为快乐之根，A人为快乐之源，A人为快乐之本的三大方针工作，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啊！”
　　“我只知道A人会使某人很快乐，而他快乐我们就可以很快乐。”浩子嘿嘿笑道，“所以，锄头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个，单冲这你就值了！”
　　“什么叫交友不慎啊！”吴哲哀号道，“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望后来人引以为戒，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齐桓：“锄头，台词念得不错，明年竞争奥斯卡小金人吧。”
　　愉快的气氛一直保持到吴哲潜伏入位，耳机中的调侃声自动消失。

　　“有没有人啊？快帮帮我！”吴哲搜肠刮肚想着说出来还算地道的客家话，“兄弟，帮帮忙……”
　　竹屋前取暖的两名匪徒立刻警惕起来，望远镜中的人穿着已方的作战服，脸朝下趴在地上，手臂向前伸着。“是咱们的人？”“看不清脸。”“我去看看，你留在原地。”“小心有诈。”“放心吧，那些傻大兵现在还在林子里绕呢。”“诶，要是没得救就结果了他，免得拖累弟兄们。”“知道，我心里有数。”……
　　眼看匪徒向吴哲靠近，袁朗微曲食指，C3、石头和齐桓同时举枪锁定目标，而袁朗则趁机摸到留守敌人的背后。“你怎么回事？”匪徒端着枪小心走上前，回应他的是两声轻响，齐桓和C3几乎同时开枪射向目标，温热的鲜血滴落在脸上，吴哲一把将压下来的尸体推开，扯掉套在身上的伪装。与此同时，后方警戒的匪徒发觉有变，正要鸣枪示警却被身后切近的袁朗抢先摁住。枪被压制，颈部又被锁死，匪徒情急之下拔匕首捅向袁朗腹部，后者似是早已预料突然松开摁在枪上的手，借力反拧将匕首推入其胸，另一只手向上搓动堵住了匪徒的嘴。“1号目标解决。”耳机中传来C3的声音，紧接着成才的声音也插了进来，“高位目标清除。完毕。”“收到，确认2号目标丧失战斗力。完毕。”

　　热源扫描仪显示哨卡内没有目标，但行动队还是小心地呈品字形扑向竹屋，袁朗一个滑步冲到墙边，利用右侧墙体作射击依托小心屈身前移，齐桓和C3分别从竹屋的两边包抄过来。袁朗弯曲手肘，前臂指地，手指紧闭，从身后向前方摆动，拖在后面的吴哲和浩子连忙向前推进。齐桓和C3卡死了两侧的窗户，已到达门边的袁朗手执弹夹举至头顶缓慢地左右摆动，齐桓打了“OK”的手势，C3立刻检查弹药。同时，袁朗手指间紧闭，伸开手臂向自己身躯的方向摆动，后方队员继续向他靠拢。静待所有人员到位，袁朗以右手出掌覆于头部示意高姿掩护，齐桓和C3手腕举到面额高度并作握拳状，掌心向着袁朗表示明白。短暂的静默之后，三人同时破门窗而入，散发着阴霉气味的小屋里，除了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一箱开了封的弹药并无他物。“啧啧，这些家伙比咱们富裕。”C3警惕地猫在墙角里，“确认屋内没有目标。完毕。”
　　“收到。前哨卡清理完毕。”袁朗抬眼向四周扫了下，“队头变队尾，撤回林子里。完毕。”
　　“是。”
　　“明白。”

　　指挥部
　　高军长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的某一点，“刚接到A组电报，他们成功拔掉了敌方的前哨。铁路，依你看，下一步敌我双方会有怎样的变化？”
　　“敌方虽然对A组形成了包夹之势，但后援队却在战斗中被我方蚕食，以黄永彬的性子此刻必然会倚仗精良的夜视系统放手一搏。”铁路静立在高军长身侧面色沉稳如常，“而我方在拔掉前哨卡之后，应该会退回丛林中。”
　　“好你个铁路啊，跟我还卖关子。”高军长朗然一笑，“好一招扬长避短，刚才的劣势经他们一折腾，反倒成手拿把掐的了。”
　　铁路翘起唇角默然不语，眼眸中总算有了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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