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追白月光》》草莓霄

4、第 4 章救人

　　乔玄毅此时此刻正被人追杀着，不是那群丐帮的人，而是一群恶徒，手拿棍子或者锄头，凶神恶煞的，被抓住可能皮肉都不剩了。

　　原因是他休息的时候好端端的坐在空地上啃馒头，就着一出好戏，想着这大地方的也太热闹，还有这种事情可以看。

　　前方好像是青楼..门口聚集着许多人，在
　　一群成年人面前玄毅个子是矮的，踮起脚尖或向上跳，还看不到。

　　八卦热闹古人也不例外，都喜欢往前凑，玄毅却想着这么多人去要钱，肯定有给的，就收拾收拾拿起破碗去骚扰看热闹的人群。

　　不给不走颇有种赖子的架势，有的大娘好心也就给了，有的不耐其烦也给了，有的直接就推开了说：“没有没有。”

　　玄毅就爱骚扰这样的，直到有为止，当然再这样下去挨两掌也是要倒霉，迟早的了。

　　要了一圈好歹也把热闹看完了再走，找了个好位置居高临下的算是看清楚了。
　　一男一女，男子穿着花衣服脸也挺白，女子仔细看竟然昨天那个一件凶相的那个。男的管女的喊母老虎，也挺凶的，女的管男的喊了一大堆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吵架的声音逐渐激烈起来，玄毅支棱起耳朵认真听着。
　　“母老虎我受够你了，年轻的时候看你有几分姿色，家里有点小钱，就不拿人当人，老子这么多年早就受够你了，连温柔小意都不会，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黄脸婆一个，浑身脏兮兮，简直令人作呕。”男子嫌弃厉声道。

　　女子柔呵呵笑道：“我每天起早贪黑打包子馅，和面粉，揉面，剁菜，还要伺候你，是为了什么，这天天的哪件事不是我做的，好吃懒做就罢了，本就指望不上你，还拿白花花的银子金屋藏娇，也不嫌磕碜。”

　　男子想：他们本是夫妻，共同管理爹的包子铺，时间久了，就天天一脸愁眉苦脸的，还动不动骂人，一点也不如馨儿温柔懂事大方还贴心，就是担心她闹起来管不住，所以都是偷偷的幽会，结果馨儿非要出来逛街，随她的意，但在最远的一条街逛逛还能被熟人看到，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暗叹倒霉，盘算着反正受够了，不如就此休妻，也好过他的逍遥日子。

　　想到馨儿以后美人在怀，也不害怕了，壮起胆子就反驳道：“老子话放这了，我要休了你，娶馨儿姑娘为妻。

　　女子一脸嗤笑：“痴人说梦，你凭什么休了我，好啊，反正这日子到头了，你净身出户，我就同意。”

　　“不同意，一人一半”男子道。

　　“就凭这么多年你蛋都不下一个，足够休
　　了你，传宗接代都做不到，要你有何用。”男子毫不留情戳破最后的遮羞布，也引来周围人的震惊。

　　女子听完，看着周围人议论她的样子，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逐渐占据心中，手握紧着菜刀，似乎下一刻就能暴起砍人的样子。

　　这么多年，她何尝没有受够，一时单纯，了这书生的话，奉子成婚，婚后不求进取，只知道吟诗作乐，爹也被她活活气死，后面的日子越来越苦，似乎在惩罚她不听劝的代价。

　　悔不当初。可是说一切也没有用了，她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想到这失控的理智顿时平静，她不会让他好过的，想和贱人双宿双飞，做梦。

　　捏着嗓子嘶嚎了起来，躺半坐在地上：“啊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这么个陈世美，父亲啊，我不孝，您好不容易留下的家产都被这个白眼狼养小狐狸精了，还要休了我，呜呜呜~，害人的狐狸精啊，若不是她三番两次的勾引男人不回家，谁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呢？”
　　女子持续输出。

　　“大伙评评理啊，这青楼竟出小妖精勾引
　　男子花钱，夜夜不回家，你们难道没有吗？”

　　没人吱声，有人不显眼狠狠的揪了揪丈夫的耳朵，丈夫则是心虚低头不做声。

　　“枉我对你一往情深，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女子泣不成声，两眼却寒意地盯着名义上的丈夫。

　　就在这时，青楼门内，出来一名女子，身上带着不知名的香气扑鼻而来，长长的头发，面纱围着半脸，一双眼睛温柔水。玄毅以毒辣的眼光扫了个遍，保证没有她娘亲好看。

　　声音也是柔柔的，挠着在场男子的心：“林郎只是想要个孩子罢了，并没有什么过错，一家一脉单传，也只是想传宗接代而已。”

　　说完还用我见犹怜的眼神看着林郎。男子顿时心里感谢馨儿姑娘的解围，同时嫌弃着母老虎的不登台面，还害他令人耻笑。有了馨儿就更有底气了，为了她，刀山火海也不怕，正要开口却被母老虎抢先。

　　女子也不哭了，就冷冷的看着他，两眼逐渐发红和他的姘头说：“你怕不是瞎了你的狗眼，这种货色也要，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破鞋，生出的孩子有你份？怕不是一顶绿帽子带头上都乐呵乐呵吧，我呸，贱人若不是你勾引他，天天不回房，老娘早就生了，没男人的浪货，谁都上。”

　　引来围观群众低声的发笑，只见议论声又大了些。

　　馨儿姑娘见状气的脸白了又白，看不上这黄脸婆满嘴污言秽语，却是正房无辜被指责个通透，说不过她就转头眼神带泪委屈的看着林郎。

　　男子本就在愤怒中，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力气很大，扇的女子脸上有清楚的红色掌印，嘴角开裂带有一丝血迹。

　　围观群众也停滞，噤声。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女子保持被扇的动作一动不动。随后抬头。

　　嘴角勾起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在眼睛罢了。

　　“疯子，自找的。”男子看着不屑道。

　　女子没理会只是嘶吼着：“你要是有种就休个试试，别忘了当初你是入赘的，是下嫁我们家的要不是看你可怜，又能说会道的，养条狗不会养你个白眼狼，下作的东西，爹不在，就认不清自个了，老娘定打断你的狗腿，让你跪在我爹牌前磕头认错..认错！”

　　心中冰冷十多年终究是错付了。

　　玄毅看到这，觉得女子的话不像是气话，因为观察到了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狠意。

　　不由得心颤抖了下，心疼男子两秒钟。
　　想着以后我可不能这么对媳妇，无他，不想断腿。

　　闹了半天终于有人出来主持局面了，让该回的回，该散的散，劝了几句就没再说了，别人家里的事也不好掺和，让回家再说。丈夫被她弄没了面子，还让人嘲笑，成为街里街坊的饭后谈资，也没多纠缠，甩了甩袖子哼的一声扬长而去。

　　剩下原配和姘头，姘头受不了这黄脸婆
　　阴冷发红的眼神，也躲避回去了，她到是不怕丢人，只盼着知道她的人越来越多。

　　地上的女子起身拍了拍衣服，回去换了
　　一件好看的衣服，化着精致的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容颜渐渐老去，一张怎么也遮不住皱纹的脸，无所谓的笑了。

　　等到半夜丈夫醉酒归来，街坊邻居也都听到一声惨叫，没理会，抓紧睡觉，等天亮还要早起干活呢。

　　玄毅偶然要钱经过看到一个瘸腿的男人拉扯着围着面纱的女子，争吵着什么，摇了摇头，继续要钱了。

　　这都是后话了。

　　看完热闹的玄毅，都看饿了，半大小子
　　光吃两个馒头实在不顶饿，反正要了这么多钱，不去买两个包子吃吃，回头给娘亲和三儿带几个，看看有没有我们那里的好吃。

　　纯属巧合，刚想看到一家挺干净，闻着
　　还挺香的想进去买几个，看到只有一个男子身穿黄色麻衣，应该是学徒帮忙的。

　　没走两步，就看到刚才的女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走向包子铺，还有点魔怔的样子，想着还要不要进去。

　　原来这家的老板娘是她，只见她站在案板前，机械的准备材料，搬包子屉上上下下的，只是来人买包子不搭理，都是黄衣男子接过的。

　　“算了算了，还是换家吧”，肚子又咕咕叫，“要不买吧，给男的就是了。”玄毅犹豫不决。

　　手里捏着铜钱抛着玩，一时半会儿也
　　不着急了，过了会终于决定换家包子铺。

　　刚转身就听到后面传来不小的动静，还有女子歇斯底里的声音。

　　“又有热闹看？”玄毅心里兴奋着。

　　就看到刚才的老板娘说：“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有娘生没娘养，保不齐就是个会勾引人的贱人生的小杂种，我替你娘好好教你。”

　　“看你还敢不敢了。”

　　老板娘拿着擀面杖一下一下，砰砰砰的打在躺地上护着头的，一身破烂衣，头发是真长，一时没看出那一团瘦弱的究竟是头发还是身子了。

　　“噗噗砰砰。”老板娘继续打着，仿佛带着恨意宣泄一般，行人看着也怵的慌。

　　有几个好心人看这个情况硬着头皮也只敢说两句：“他就是个孩子，包子多少钱我给你，打死了可是要进牢房的。”

　　听到这句老板娘拿着擀面杖的手稍稍迟钝，似乎回了点理智，偏偏听到小孩虚弱的说：“我娘不是。”

　　顿时怒由心起，又踹了他几脚。

　　好心人看着也没了话，怕殃及自身。

　　玄毅是凭着那双白净净的爪子认出来，联想之前估计是又饿了，暗叹：“真是倒霉蛋子，送上门给人炮火的，还是在话本子里都活不过两集的倒霉蛋。”

　　没办法啊，他不可能这样见死不救，看着老板娘身后不远处的包子店他很快来了想法。

　　躺在地上的小孩，手里攥着包子闷声不吭，意识模糊的他只听到了一声响亮的，粗犷的少年音：“包子铺着火了，快去救火，来不及了，快啊。”

　　小孩失去意识的那瞬间回忆这些天的遭遇：“随着人流好不容易进来了，可以有遮雨闭日的地方，也跟着其他乞丐找到了窝，可是因为新来的要交五个铜钱，他没有，就被赶了出来，也只好继续流落街头，走着不知道有没有尽头的路途。

　　他没有伸手要钱的习惯，也做不来，只是直挺挺地走着，笔直的腰身，白杨柳一样没有低头哈腰的念想，仿佛生来就是这样，也导致他饿肚子，也很喜欢干净，可是身上的总是没两天就要脏也找不到水，索性就不管它，看着自己洗干净的手心里多少也有些慰藉。

　　不知道走了多久，实在是太饿了，肚子已经感受不到，没有动静，可是他知道，必须要吃东西了。

　　眼前的东西重重叠叠都出现了幻影，大街上各种香甜穿杂食物的气味争先恐后的涌入鼻尖，而脑袋里指挥着他做出了判断。

　　他得活着，活着才能知道自己更多的身世，他是想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