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追白月光》》草莓霄

2、第2章“惊鸿一瞥”

　　人肉不好吃的，我也不好吃的，不能吃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三儿可怜兮兮道。
　　乔玄毅没忍住笑了，掐了掐他黑乎乎的脸蛋，“好好好”，那回去你做饭吧，作为不吃你的酬劳。”
　　……
　　“好吧，反正老大做饭也一言难尽。”三儿说。
　　？？？
　　乔玄毅疑惑：“什么意思？”
　　“就是一直一个样子，没有变过的。”三儿
　　“哦”，犹记得以前娘亲夸他做饭还可以。
　　早上天还没完全亮，空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这个时候乔玄毅开始准备出门了，带了两个馒头和三儿给他的一点钱做盘缠，仔细想想还挺没用的，唉，要钱比不上三儿，干活不如娘…… “呼”
　　乔玄毅看着快出来的太阳，新的一天要把所有的窝囊气都给喊出来，然后猛吸了口气，吐气，反复三次，锤着自己胸口喊出来“啊——”
　　“要死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活了”来自别人家大娘的狮子吼。
　　“咳…咳”乔玄毅猛的咳嗽立马心虚地跑了。
　　一口气跑到了街上，看着街上已经有人摆好要卖的东西，店铺三三两两也在搬门做活了，然后看到一家店铺旁边的牛车，车上坐着一个看起来比他干净不少的老头子，手里拿着鞭子，应该是赶牛
　　的，不过现在指着他鼻子，看不清的。
　　乔玄毅无语。
　　“是要坐车的那个小子吗？这破破烂的，脏兮兮的，看起来还有点傻，怎么盯着他不说话？”
　　老头子说完又用鞭子点了点玄毅的头“问你嘞，臭小子，坐车吗？七个铜钱，一分可不能少。”
　　乔玄毅蹙着眉头后退两步看着这睁不开眼睛的老头语气不善，“别指着我，老子昨天才洗过澡，老子一个仔都不会少你的，赶紧走，别耽误我事。”
　　老头子呦呵笑了一声，还挺横，没等乔玄毅坐下，就挥鞭子赶牛，“驾~走喽。”
　　听后面传来噗通的动静，便放肆的哈哈大笑，引着不少人的目光。
　　玄毅没空跟这老头计较，全身扒着牛车不敢动，脚底踩不着地，这老头又跟不要命似的赶，颠簸颠簸的搁谁都得虚，真不是他怕……
　　中间吐了两回，难受，得亏没吃馒头，划不来，老头还拉了大概四五个人，大人没注意，小孩朝着他做着鬼脸，他做了比他还鬼的，被吓哭了嘴里喊着娘。
　　小孩娘瞪了他一眼，安慰着那破小孩。
　　乔玄毅看着这一幕，扭过头没看她们了。
　　专心看着路上的景色，记下显眼的标志，下次早点跑着来，左右不过三盏茶的功夫，顺道还能看看路上能不能要到或者有活，也好早点回去。
　　“吁~……”
　　“到了，到了，酉时聚集，过时不候。”说完老头就驾着牛车走了。
　　路上听到他是来进货的，这里的货在我们那卖，赚个差钱，这活听起来简单我好像也能干？？
　　……
　　看着这里果然不一样哎，房子比他们那大了好多，还不是茅草做的，门口还有摆着水果，瓶子，菜，鸟，兔子…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来，
　　甜甜蜜蜜———冰糖葫芦嘞！
　　“苹果，苹果，吃了身体倍棒啊哈”
　　“梨子嘞，梨子嘞，送给娘子不分离哎~”
　　……
　　而乔玄毅只能找个台阶坐，眼巴巴着望着那两个在大门口站的笔直的兵，收钱。
　　进门要三个铜钱，刚和兵说了，出来就给他，不会欠的，那两个兵没理他，直接给丢出来了...
　　乔玄毅决定再试试，不管怎样，不能白瞎了三儿的七个仔。
　　找准机会，跟着一老大爷帮推车，还挺重的，缓慢来到门口。
　　“交钱，交钱，三个铜钱，”另一个官爷检查着车上的东西，抬头示意没问题，老头手有点颤抖的拿出身上的钱袋，数过三个铜钱要给那个兵。
　　“不够，两个人，六个铜钱。”官兵喊道
　　“？？？？”
　　老大爷慢回头的看着玄毅“小伙子，你的铜钱呢？”
　　乔玄毅冷静道“爷爷，在你那呢？又忘啦？”
　　老头听了猛的站直大声喊道：“官爷，我不认识他，这小子骗过门费的。”
　　……玄毅听了只想骂人，仍然坚持着，“官
　　爷，不好意思，俺爷爷有点不认人了，我在和他说说，他就知道了。”
　　官爷不耐烦到“别费事，赶紧地，后面还排队呢？”
　　后面还有人跟着起哄打趣的“快点的吧，晚了耽误官爷乐子，哈哈哈。”
　　“快点快点，三个钱，官爷先让我过，我过”
　　“就当地认个孙子了呗，哈哈”
　　“安静，安静”另个官爷维持着秩序，但人好像围起了一起半圈，后面的人跟着往前挤，想看看热闹，看着一群比他高半个身子的，目光赤裸裸地看着着他的，玄毅在冷静也禁不住老脸一红，
　　甚至都想抢过老头手上的钱交了再说，正热锅上头，猛的瞥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头发乱糟糟，比他还破的小孩直径地穿过人群向门内走去。
　　想也没想就指到“官爷，你看那边有个没
　　交钱的溜进去了……”
　　官爷顺着手势看过去，没看到人，再回头看，
　　小子没影了？？？
　　大爷也没影了？？？？
　　…… ……
　　周围人顿时热闹了起来，气得官爷后面多找了两个人守门！！
　　“呼呼呼哈呼”
　　乔玄毅满头大汗，拍了拍黑里透红的脸蛋，缓和着呼吸，总算进来了，看着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想着先找钱要紧。
　　抬头看着陌生的街道，这么热的天人还
　　挺多的，人长的还挺好看，三三两两的带着笑容，两边的馆子按照认识的，有卖茶，卖酒，外面是摆摊的，各种各样的，还挺稀奇。
　　玄毅不禁笑了，看着眼前的街道大方地单方面宣布这以后就是他的发财地了，“嘿嘿，”
　　玄毅按照人流方向走，熟悉着这里的情况，因为学武，脑子记路还是挺好用的。
　　边看边拿着破碗，半佝偻地走，走路一摇一晃，像是断腿了样子。
　　没走几步，还真有人放两个钱，看着他
　　摇摇头，叹息地走了，
　　“衣衫褴褛，日转千街，皆命苦，唉”
　　“？？？？”
　　“人话都是这么说的吗？”
　　不管怎样，乔玄毅开心地看着碗里两个铜钱，偷偷收起一个，继续一摇一晃地走着。
　　俗话说“行有行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乞丐有个专管这边讨钱的头子，称为丐头，所有要到的钱都要分他一半作为保护费，有人不愿意就给他赶出这片区域。
　　有的丐头为了管理，会专门划分不好讨钱的地方，给人丢到那里，自生自灭。
　　乞丐大多是残疾和老人小孩，不敢反抗，只能打碎牙往肚子咽，服从着管理。
　　乔玄毅听着身后的动静，没有理会，继续走，走到一个小巷子藏起了，等人过来直接按地上打。
　　他也是丐帮老大混过的，知道这是有人盯上他...的钱，想都不要想，乔玄毅一想到这人觊觎他的钱财，就又是邦邦两拳，在踢几脚，趴的乞丐护住头嘴里喊着“大侠，饶命”“饶命”“小的路过而已。”
　　被打的乞丐看没有动静了，抬头一看，一个人影都没有，赶忙起来回去报告情况，得告诉老大又来了个不好管的，还是个爱动人打人的……
　　玄毅打完就跑了，没理会刚才那人，躲在了小巷子路边角落一个大竹筐里，蜷着腿认真数着刚要来的钱，“一，二，三，四，……，二十一个”这么多。”
　　“嘿嘿，这下好了，好几天的饭钱都有了呀，娘亲肯定得夸他，嘿嘿。”
　　玄毅皮肤黑，生出来的时候是白又嫩的，但是后面发现夏天容易比寻常人黑了几倍，像是太阳底下的阴影都被吸走了一般，冬天又会逐渐变白，所以一笑起来眼睛又大又亮，显得牙齿也挺白，同时有一种诚恳和憨憨的感觉。
　　没等他开心够就听到旁边一个奇怪的声音，声音太小，没听清，就支起耳朵趴在竹筐边仔细听，声音哑哑的，像是很久没有喝水的样子……
　　“多一个，能给我一个吗？”
　　“我饿了，想吃肉包。”
　　“多一个，能给我一个吗？”
　　“我饿了，想吃肉包。”
　　……
　　听了半天，也不嫌累，重重复复仿佛机械一样就是这两句话，可能是饿傻了吧。玄毅叹了一口气，好吧，看在他心情好，“给一个，就一个。”
　　玄毅将竹筐挪起一点点缝隙，将一枚铜钱认真小心的放到了一个小竹筐的旁边，他看不清对面的人，就敲了敲小竹筐提醒来拿。
　　小竹筐动了动，伸出了一只小手，乔玄毅看了下，觉得稀奇，脏兮兮破烂的袖子里是一只还挺白净的手，指尖圆润粉红，但是皮包着骨头，一点肉都没有，有点骇人，也拿走了铜钱。
　　小孩：“ “谢谢。”
　　“只能说挺讲究的。看样子是个男娃子。”
　　乔玄毅感觉这有点像说书里的江湖救急，义字当先，义不容辞的，然后救完了拜把子什么的。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收个小弟在这边。想到这就清了清嗓子，“咳咳嗯哼。”拿捏着音调子。
　　乔玄毅：“不客气。”
　　“你我相遇便是缘分，不如……卧槽”
　　被打的乞丐带着十几个人： “就是这里。他们说躲这里的。”
　　乔玄毅直接掀开框子，朝着回去的路上跑，后面追着一群人。
　　一群人：“就是那个黑脸的，抓住他啊！！”
　　“别让他跑了，兄弟们。”
　　“抓住了，老大有赏。”
　　街上乱成了一锅粥，正好也方便乔玄毅躲避想扑倒他的人，双拳难敌四手，这么多手，跑为上。
　　乔玄毅回头看了下，后面的人紧追着不放，没办法，就直接跑到大门口。
　　乔玄毅黑色皮肤很明显，这个时候还是那两个官爷当差。
　　“看着这毛头小子不排队，横冲直撞地，直接拦住。
　　官爷：“小子，又是你，真会找事。”
　　“我可没有，官爷，，都是后面有人追着我跑，我…没…”玄毅跑了那么久，有点喘不过气来，想缓缓，鼻嘴呼吸噗嗤噗嗤全是热气。
　　官爷：“胡说八道，哪有人，这么大点还会撒谎呢？”
　　“真有，不信你看。”乔玄毅回头一指。
　　……
　　平平静静的，只有来往的人。
　　玄毅无奈。
　　官爷嘲笑道，“哪呢””大白天的做梦有人追你。”
　　“排队去。”
　　“扰乱秩序，交十个铜钱。”
　　“官爷，不能看我小孩，就好欺负人。”乔玄毅双手叉腰看着官爷生气说。
　　官爷没说废话，直接给乔玄毅拎到旁边。周围来往的人还盯着他好奇的看了看。
　　乔玄毅看着官爷和另一个人说“早晨越门，捣乱，十个铜钱放他走，不然放牢里带会。”
　　玄毅头顶乌云，一时半会儿也不好乱来，交了钱走了。
　　还没到老头说的时间点，饿了一下午，就先坐在空地上啃起了馒头，挺郁闷的自言自语，“还好还有十个，也不算白来一趟，牛车是坐不成了。”
　　三下两下就啃完了馒头，没事干，就盯着大门口发呆，胡思乱想些什么，喃喃自语：“要是有钱多好，也让娘亲和三儿住大房子，就住这里，好好享受享受...唉，有钱真好。”
　　乔玄毅双手枕在脑后靠着墙感慨万千，“有钱就是好啊。”
　　摇了摇头，很快就不想了。
　　时间很快到了，就看到牛车老头出来，车上一大堆包住的东西，估计是进的货吧。
　　“吁”老头停住。
　　玄毅走过去跟老头说：“我不坐你的车了。”
　　老头确认的说： “走回去？”
　　……
　　看着小娃子瞬间别扭的样子
　　“哈哈”老头一时没忍住捧腹大笑。
　　乔玄毅憋红着脸，就看着老头笑的跟花一样，满脸皱纹就像石头扔进湖水一样，难看，有什么好笑的，哼。
　　老头：“好久没这么乐了。”
　　“哈，小子，老头子我呢爱喝酒，今晚就免费载一程，明天呢也不收你钱，你给我带酒就行。”
　　老头：“怎么样？划算的买卖。”
　　乔玄毅实在是难以同意老头奇怪的笑点，就直接开口问：“是什么酒？”
　　“明天就知道了。”老头一脸神秘道。
　　“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一定来呢。”玄毅疑问道。
　　“黑脸娃子告诉我的。”
　　……玄毅沉默，好奇怪的笑点。
　　“哈哈…”老头看着乔玄毅的表情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
　　乔玄毅直呼好家伙这个老头笑的眼睛缝都看不到了，现在都不注意影响的了吗？唉。”
　　牛车人都到齐了，没货的时候挤，有货的时候好像也一样。
　　老头子手扬起，挥着鞭子高声喊着：“坐好喽。”
　　“驾。”牛车快速急行，扬起了一地尾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