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无题》沉沉t

31、关于新年

　　午饭过后，陆绮拉着黑瞎子收拾完碗筷后便埋头在电脑前继续未完成的工作，黑瞎子骚扰未遂，被收拾了一通后只得坐在一边看着她发呆。

　　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黑瞎子很少做梦，再次睁眼时陆绮还在工作，敲击键盘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黑瞎子莫名生了些怨气出来。陆绮戴了副眼镜，头发松松垮垮地扎在脑后，黑瞎子很喜欢她这幅模样，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很可爱，陆绮听到后不以为然，在他嘴里连粽子都可以是可爱的，何况是人呢。

　　黑瞎子从背后搂住陆绮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蹭了蹭：“还剩多少啊？休息会呗。”陆绮晃了晃，没甩开他。黑瞎子抱着她向后仰，直到整个人进了他的怀里。陆绮抱着笔记本不撒手，黑瞎子笑着说：“你真要成工作狂了。”

　　陆绮借着空隙又敲了两个字，说道：“我乐意。”今早没刮胡子，黑瞎子用胡茬蹭着陆绮的肩窝，眼看着她缩着脖子瞪他。

　　“我一大活人在这，你不想干点什么吗？”

　　“不想。”陆绮扭过头不再理他。黑瞎子自讨没趣，抄起陆绮的茶杯缓步去接水了。

　　大年三十，整个小区的人都走空了，空荡荡的停车位看起来分外冷清。陆绮伸了个懒腰，黑瞎子见状凑上来。

　　“收拾收拾，吴邪催我们去帮忙了。”

　　路上车不多，黑瞎子开车很稳，陆绮摇下车窗望着街道发呆。天气逐渐回温，风柔柔地打在脸上，春天要来了。吴山居院内，王胖子系着沾了油手印的围裙朝刚进门的陆绮喊道：“可算来了，瞎子人去哪了？”

　　“后面搬着东西呢。”

　　陆绮朝院门前蹲着择菜的张起灵点头打个招呼，接过吴邪递来的塑料护袖。刘丧端着一盆焯过水的排骨从厨房出来，低头的时候眼镜从鼻梁稍稍滑落，险些落进盆里。刘丧抬起胳膊将眼镜推上去，歪头看向陆绮：“来了？偶像就盼着你。”

　　“是吗？”陆绮笑笑，“你嫉妒了吧。”刘丧哼了一声，“没有。”转头就走不再理她。黑瞎子搬着几个纸箱进了院子，和张起灵交谈了几句就钻进了厨房，和王胖子搭配着准备饭菜，两人扯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院子。

　　吴邪叼着烟坐在屋门前择韭菜，王胖子从厨房探出头，挥舞着汤勺叫道：“吴邪你给我把烟熄了，去买瓶醋回来。”吴邪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把嘴里的烟吐出来，燃了一半的香烟被狠狠踩了几脚。

　　“秀秀来啦。”吴邪走出院子，正巧撞上刚下车匆忙赶来的霍秀秀。霍秀秀笑着招招手：“我来得不算晚吧，吴邪哥哥。”

　　吴邪回来的时候人已经全部到齐了，解雨臣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剥花生，见他来了就抬头望向他：“年底了，你的债准备什么时候还？”吴邪作势捂住耳朵，脚下默默移开了几步：“别看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解雨臣失笑，纠正道：“是三条命。”王胖子突然出声喊道：“吴邪你说错了，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

　　“对，没钱没命，就这么着！”吴邪梗着脖子，解雨臣笑着捏了一把吴邪的后颈肉。

　　张起灵端着择好的菜送进了厨房，黑瞎子转头瞄了眼他，张起灵径直走出门。

　　“哑巴。”黑瞎子侧着头，往砂锅里撒了一撮葱花，“新年快乐。”天快黑了，外头陆陆续续响起了几声鞭炮炸响的声音。张起灵脚步一顿，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是空气里漂浮的毛绒，马上又像没听见似的走出门，黑瞎子没有看他，笑着搅了搅锅里的汤。

　　年夜饭筹备得差不多了，各式的菜被陆续端上桌，天也彻底黑了。院外的路灯亮了，街道上没有行人。院内众人围坐在一起举起酒杯。

　　“新年快乐。”吴邪扬了扬玻璃杯，对周围的朋友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