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无题》沉沉t

30、记录老齐的一次外出

　　“什么时候回来？”

　　“这么不舍得我走？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一如既往的轻佻语气传进耳朵里，陆绮抬头望向黑瞎子，难得没有接他的话茬，她将背包塞进黑瞎子怀里。临近登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抱一下吗？”黑瞎子背上包望着陆绮没有动作，突然笑了，他在汹涌的人群里张开双臂，墨镜下的眼神晦涩不明。广播响了，检票口挤满了准备登机的人，突然有一行人匆忙走过陆绮面前，再抬头黑瞎子已经融在人潮里了。陆绮叹了一口气，张望了几眼就准备离开。

　　“我在这。”

　　陆绮转身，看见黑瞎子就站在眼前看着她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揽进怀里。黑瞎子的怀抱着实算不上温暖，黑色的羽绒服像是一层薄薄的冰一样覆在脸上，但是冰总会融化的，阳光也会来的。陆绮双手撑着黑瞎子的胸口挣脱开他，黑瞎子要比她高上许多，陆绮抬头：“抱够了没？赶紧去检票。”

　　黑瞎子伸手一晃，指尖停留在陆绮头顶上方便不再动作，良久才轻飘飘地落下又弹开了，好像一只离弦的鸟。

　　“小祖宗，”黑瞎子低头扯出笑，“突然有点舍不得走了。”他握住陆绮的手晃了晃，黑瞎子的手指很长，不像是北京街头的跑的师傅的手，这双手好像天生就该是吟弄风月的。纤长的手指上有好几处结了茧子，好像过往的岁月都被风吹散了。

　　“注意安全。”陆绮将手收回去，黑瞎子从包里拿出手套带上。他挥挥手走进人群里，再回头的时候陆绮已经走远了。

　　按理说接活的事该放在年后再说的，奈何甲方提的报酬实在是丰厚，没有过多的考虑，黑瞎子毅然决然地奔向了G市。

　　甲方提的要求并不多，下个小斗再找对头干一架，对方是几个□□头头，给他们吃点教训而已，对于黑瞎子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斗里的东西搬出来后，黑瞎子随便靠着块墓碑坐下来。墓在山里，山下有一个村子，夜深了，只有几盏灯亮着。山上净是黑黢黢的林子，帐篷边上点着的篝火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旁边围坐的人刚从斗里出来，赶不上休息就开酒谈笑着。火光映在每个人脸上，将脸上的醉意明明白白地宣扬出来。黑瞎子坐在角落里，却无疑成为了在场的焦点。

　　“黑爷，您怎么不喝酒啊？”

　　黑瞎子抬头，习惯性地笑了笑：“喝酒伤身，况且你们也喝不过我。”满座哄笑声一片，谁也没往心里去。

　　“要不是有黑爷在，我们肯定挨不过那几个机关暗器，来，咱弟兄们敬黑爷一杯。”黑瞎子看见很多人隔着火向他举杯，他也遥遥举起酒杯不知指向什么地方，也许是回敬，也许是冲着月亮和月夜下的远方 。

　　“哎。”黑瞎子摆摆手，推开又被重新斟满的酒杯，“不喝了，明天一早还有事。”

　　篝火烧了一整晚，黑瞎子只睡了小半宿。队里有不少年轻小伙子，精力旺盛得恨不得整夜不休息。大清早，天上还不见太阳出来，黑瞎子伸了个懒腰，赶向下一个地方。

　　甲方说自己与这几个□□头头结仇已久，想请他帮自己稍加教训一下，不要惹出事。黑瞎子听完甲方打来的电话，笑着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如果换成哑巴张来接这活，他那几个仇家怕是活不成了，黑瞎子想到这突然笑了，笑容只持续了半秒钟便被他收回去。司机闻声回头看了眼，心想老板请来的高手真是古怪，全身黑不隆冬的不说，连心也是黑的，干违法乱纪的事也能笑出来。

　　黑不隆冬的高手揍人也会保持风度，尤其是在对手没有什么动手能力的情况下。

　　“你叫张建华？”黑瞎子推开办公室的木门，朝里面惊慌站起来的人笑了笑。甲方的对头就是几个不爱锻炼的大爷，头发没几根办公地里的文玩倒是有一堆，黑瞎子将办公室门关上后摊了摊手，他也没想到甲方的钱这么好赚。

　　一分钟后对方被黑瞎子惯倒在地上，他弓起身像一只濒死的毛毛虫，黑瞎子坐在黑色皮椅上将腿不客气地搁在他的背上，低头看了会，再

　　就用力踩下去，黑瞎子听到脚下传来的闷哼声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桌子。

　　“有人出钱买你半条命，我手上没数，多担待着点。”黑瞎子抬高腿又踩了一脚，将橱柜里擦拭文玩的布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

　　“收着点，我不想听。”

　　黑瞎子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走出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通了陆绮的电话。

　　“任务结束了，今晚就回来。”黑瞎子笑着按下电梯下行键，“想我没。”

　　“这么快？”

　　“那可是，我是不是很厉害？”

　　黑瞎子走出电梯坐上甲方派来接送的车，司机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位高手揍完人后和电话电话那天谈笑风生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暗暗加快了油门想快点将他送到机场。

　　“你真的不想我吗？好吧，我想你了行不行，保证你在晚饭之前能看见我。”

　　“啊？受伤？这不可能。”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晚上可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