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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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用完就扔的渣女，杜以珊第二天就兴致冲冲地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她毕竟是钟粹宫的宫女，老待在司礼监算什么事呢？离宫那么久，也该回去了，娘娘身边也没有得用的人，叫她多担心啊！
她跑到施鸿卓的房子里和他道别：“阿卓，我要回去了。”
“嗯，叫阿福带点人，把你的东西运回去。”施鸿卓说道，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你还有什么喜欢的，都一起带回去吧。”
“我最喜欢的就是阿卓你呀！”杜以珊笑道，不出意料地看到施鸿卓的脸又红了，“你那间房子给我留好了，我还要来呢。”
施鸿卓这才有些平静下来，他强压着自己的不舍，“好，保证原封不动，直到你来。”
他一直跟着杜以珊到门口，想再多看看她，多么不情愿，刚刚得到，却又要分开了。杜以珊当然看出了他的不舍，她也舍不得，热恋期的人呀，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待在一起，更何况施鸿卓那么惹人喜欢呢？她在他脸上啄了一下，“阿卓，我争取每天都来看你呀。”
施鸿卓脸红到耳根子，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往这偷看，答应道：“嗯，我等你。”
杜以珊于是准备回去了，带着一群拎着东西的小公公，她一步三回头，总能看见那个挺拔的身体站在门前，直到杜以珊走得看不见他，他也仍然在那里守望。
她把一大堆东西整理好，跑到殿前给娘娘一个惊喜，贵妃娘娘却有些愁眉苦脸，她于是捂住她的眼睛，问道：“娘娘啊，那么好看的眼睛该是笑弯弯的呢。是谁让娘娘不高兴，我去揍他。”
姬芷溪把她的手掰下来，骂她：“还想着回来呢？不是和小情郎你侬我侬的吗？”
“宝贝啊，我可是撂下刚谈了一天的男朋友，马不停蹄就回来陪你了，够仗义的吧？”杜以珊丝毫不为所动，搂着她的脖子问道，“到底是什么让你那么不高兴？”
姬芷溪叹了口气，忧愁盘旋于她的眉宇之间，“兄长去打仗了，我担心。”
“！”杜以珊一愣，“他怎么跟了去？”
“哥哥虽无缘科考，但胜在有一膀子力气，他前几年就跑去军中领职，说要混出个名堂。”姬芷溪叹了口气，“爹娘一直没告诉我，怕我也和他们一起担心。”
“大哥也上了战场。”杜以珊一屁股坐下来，还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新消息，“不，没事的，他已经上了那么多次战场，这一次装备精良，粮草充足，敌人疲敝，无论怎么看都是大好的局势，他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姬芷溪却有些哽咽，“那么多年瞒到现在，怎么突然告诉我了呢？你说，他们在担心什么？”
“许是觉得时候差不多，可以说了吧。”杜以珊安慰她，“这次战争风险小，功劳多，也许他们怕大哥回来封赏的时候你才知道，所以提前告诉你吧。”
“希望是你说的这样吧。”姬芷溪叹了口气，“那么多年了，我也没能好好见见爹娘，我嫡亲的兄长还跑到了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姗姗，我真的支持不住。”
“之前皇上不是准了夫人来省亲，娘娘马上就可以看见夫人了。”杜以珊摸了摸她的手臂，心疼地把她抱住。
“但愿一切都好。”姬芷溪埋在她怀里说道。
过了几日，夫人进了宫，姬芷溪扶她坐下，急忙问道：“娘，你说哥哥上了战场……可是真的？”直到现在，她还是不肯相信，希望得到一个否认的答案。
“是真的。”姬夫人沉重地说道，“他已经在路上了，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了。”
“哥哥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我却到现在才知道。”姬芷溪一下泪流满面，忍不住地啜泣。
“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男孩子大了，是该去闯一闯，你要为哥哥感到高兴，他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并且因此感到快活。”夫人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偏偏这时候告诉我……”姬芷溪仍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傻孩子，哭什么。”夫人道，“那么多年了，我们想着瞒不住，就正好告诉你了。”
“就这样？”她渐渐止了哭，怀疑地问道。
“就这样。”夫人笑道，“你看你，一上来就哭，还像从前一样小孩子气。”她转头看向杜以珊，“你看，我都没好好看看姗姗。你看看姗姗，她怎么那么冷静，你怎么一点就着呢？”杜以珊闻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之前已经偷偷跑去找施鸿卓哭过一场，已经冷静下来了，不然，保准比姬芷溪哭得还惨。
她们母子二人亲亲密密地说了会儿话，恢复正常的姬芷溪说道：“母亲，是时候了。”
“你们暴露了？”夫人问道。
“没有，”姬芷溪说，“太子现在腹背受敌，若我们再如此下去，恐怕他支持不住。必须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给予他一些援助。”
“连徐家也不帮他吗？”
“此前皇帝派他出京，证据未曾搜集多少，反而打草惊蛇，他遇到的刺杀，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徐家动的手。”
“我们不得不帮。”
“是，我们不得不帮。”
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会转告你父亲。梓睿是一个好孩子，不管我们有没有赌对，我都希望你们每一个人好好的。”
“可惜这场战争我们只能赢，不能输。”姬芷溪回答她道。
“唉。”她又重重叹了口气，把自己收拾妥当，在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小溪，娘走了，你保重。”
“知道了，娘。”姬芷溪把她送出宫，恋恋不舍地和她道别。
姬夫人轻松的神情在出了宫后就变了，丫鬟问她道：“夫人，为什么不告诉娘娘呢？”
“不过是老爷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捕风捉影的事，哪能说出来惹她担心？”姬夫人摇了摇头，“你看她那个样子，哪里能说，算了吧。我暗示了一下姗姗，希望她够机灵，能明白些什么。”
此时在钟粹宫的杜以珊陷入了沉思：究竟为什么姬夫人今天老是对她抛媚眼呢？难道是人如其名，她……变姬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