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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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可怜越大，脾性也越大，明明身子不好，还整天想瞎折腾。
也难为他那具体弱多病的身体了，摊上这么个爱闹的主人。
心里百般转折，手上还不忘在少年背上轻抚，不带半点猥亵意味，像在哄小儿睡觉。
那么多的轻嗔，都如他初次咽下的那口糖，甜到腻，都舍不得吐出来。
心甘情愿，又怪得了谁呢？
磕着碰着，哭了他还不得心疼，打了人还怕他手酸。
这些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苏治等人的眼里，心中对小公子在陛下的重要性再次升上一个台阶。
被他的手顺毛顺的不大高兴的少年抬眼瞪他，浅色唇微抿，脸上两抹初春展开的浅粉桃花色，尤带些怒意，最后才小声说道：“我饿了。”
这厮好生讨厌，连他哭都不理会，现在他饿了，居然还把勺子握着，也不让他吃。
少年连这厮都在心里道了出来，都不叫哥哥了，可见是气着了。
也真应了岚妄殷想的那般，脾性不好，一会儿一个性子，生得一副乖乖牌模样，骗了好些只看过他外表的人。
说完那话，也不等岚妄殷反应，就一骨碌地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拿过一双筷子就夹了好些鱼肉塞到嘴里细嚼慢咽，但是塞得有点多，脸上难免地鼓鼓，看上去更像是生气了。
那模样就跟前些天番外献来的蓝黄异瞳猫儿一样，又娇贵又凶巴巴，不熟的时候会对你龇牙咧嘴，熟了后顺毛顺得好就能听到它娇娇的呼噜声，若是顺不好，它一生气就能给你来上一爪子，和眼前的少年脾性有九成相似，倒也是神奇。
被他斥责以后就一直站在原地的太监总管觉得手有些痒。
岚妄殷好笑，扬扬手里勺子：“过来，我喂你。”为了喂少年，他还没吃上一口。
往日，他不提倡骄奢淫逸，向来都是几个菜就打发了，也没得一餐就那些一百零八道菜来消耗国库，但如今不同，少年要用上最好的，才能白白胖胖，这些只是小开销。
少年自顾自地鼓着腮帮子吃饭，不搭理岚妄殷，听他说得多了还会凶一句：“你烦不烦？”
最后岚妄殷只能是由着他，自己三下两下地解决了这顿午膳。
吃太快的结果就是，吃完没一会，少年就觉得肚子胀得厉害。
桌上的菜肴都被撤了下去，宫人们也都退出长乐宫外守着，只留了个被陛下钦点的临福小太监留了下来。
他低着头，不敢看幕帘后不时发出声音的龙床，只当是个木头人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岚妄殷宽大手掌带了点力道替少年揉着肚子，表情冷肃，语气严厉：“还要自己用膳吗？”
少年压根没听清他说的什么，闭着眼睛躺在他腿上，哼哼唧唧，“不是这里……对，是那里，好难受！”还委屈上了。
这让岚妄殷的那股子冷气还没溢出来就消散了，手随着他话变换位置，给他按揉不舒服的地方。
一物降一物。
“陛下，苏公公通报，有大臣求见您，已经在御书房外等候了。”幕帘后跪伏着一个人影，是小太监临福。
岚妄殷眉头微蹙，手下动作微顿，少年感觉不到他的动作闭着眼睛摸索，摸到他的手后就又往他肚子上面按，示意他不要偷懒。
最终，岚妄殷还是走了，临走被不舒服的少年挠了一道浅色划痕在手背上，颇为显眼。
路过小太监身边的时候，他顿了顿，“你挺机灵的，应该知道怎样照顾小公子。”
小太监忙应声：“谢陛下赏识，奴才定会好好伺候小公子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所不辞！”仆伏的姿势越发服帖，几乎要贴到地面，卑微得紧。
没有停留的脚步声，走出了很远，门外响起了宫人的请安声。
渐渐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临福还是没从地上起来。
直到——
“你跪在这里做什么呀？”少年好奇。
“奴才见过小公子。”
他答非所问的回答让少年不满意了，“你好烦，就只会这一句吗？整日就奴才奴才的，你们都叫奴才啊？”
“奴才的名字太小家子气，见不得贵人。”
“还叫奴才？你们也真奇怪，所有人都叫奴才……”少年见过的每个太监，都是自称奴才，都没有其他称呼的，这件事在他的心里是留下了很多个问号的。
小太监瞧瞧抬头，看到他眉稍上的那点褶皱，鬼使神差地说道：“奴才贱名，叫、临福。”磕磕绊绊，还是说出了名字。
“林林哎，这个我知道！很多人都叫这个的。”遇到自己会的知识点，少年很开心。
临福知道他误会了，他的临不是林，他的临福只是一个抽选来的名字，每个太监都有一个，不同的是，他是没有姓氏的。
不过他没有和少年说这些，他只是一个奴才，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驳嘴的余地。
“你过来一下。”少年站在幕帘边，神秘兮兮地对临福勾手指。
因为刚刚的按揉，他的衣衫有点散开，一双玉白赤足也踏在冰凉的白玉石上。
那一勾动的手指，像是在邀请人，幕帘后还是一张床。
小太监看了一眼，就马上重新伏下身子，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耳朵都红得滴血，脸上温度急剧上升，好在额头伏在冰凉白玉石上，没人察觉。
临福觉得有点奇怪，胸口位置跳得好快，他是生病了吗？
“你快过来啊！”少年又叫了一声，显然已经很不开心了，但是声音生得软糯，就算是生气，也像是在撒娇。
“奴才不敢……”
“你不敢什么？你快点过来呀！”
小太监不敢靠近，少年偏又叫个不听，也不说要做什么，小太监更加怂得慌。
“你再不过来，我就让人打你板子！”少年使出杀手锏。
“求小公子，不要、让人打奴才……”
“那你快过来！”这个方法果真有用，以前他每次进宫看到那些太监要挨板子就都会说要听话，少年默默记了起来。
“哎……奴才、这就来。”小太监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小公子近前。
※
“小公子，好些了吗？”
“嗯哼，还没有，这边也要揉揉。”少年把小太监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口。
这把小太监吓得又开始磕磕绊绊，“啊，小、公子不是、腹涨吗？”
少年已经昏昏欲睡了，胡乱点头，把小太监的手按在胸口处，隔着衣料轻触，“这里也不舒服，要揉。”
他的神色确实有些难受的样子，小太监将信将疑地轻轻抚摸他的胸口，直到他眉目平缓，清浅呼吸溢出，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刚刚没有注意到的感觉也都开始复苏起来，比如手下隔着衣料轻抚的肌肤，看不见的雪中红梅，就抵在他手心处。
小太监僵住了，脸色爆红。
最后轻手轻脚地给床上的小公子盖上被子，落荒而逃。
不知道跑到长乐宫的哪个角落里长草了。
※
“真有趣啊，还会脸红。”少年摸了摸腹部衣料，仿佛还能感觉到那种温度。
“青涩得好想让人一口吃下去。”
黑影从床角里露出，凝聚的黑色身形依旧看不清脸，对于床上人的话，嗤之以鼻：“一个阉人，你也值得费这种心思。”
“阉人吗？你怎么知道是不能用的呢？”精致细腻的手指在腹部的布料上摩挲，他轻笑：“也好过，有些人，有着那玩意，几万年都还没破过元阳，这比阉人还要不中用，你说是吧？”
黑影身形被气得一阵扭曲，念了几句“水性杨花朝秦暮楚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简直是伤风败俗”就散开，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安笙笑吟吟地说完最后一句：“再过些年，就是十万年的元阳男了吧？”
无人回应。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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