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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珀西的人生计划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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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忠于法律,我热爱规则,冷静是我的信条,理智是我的格言,我鄙视杂乱,我痛恨无章,我反对一切未经大脑,没有规划的事情。
我是珀西·韦斯莱。
我曾经仰慕过我的大哥比尔,他确实风度翩翩,可以作为我向往的目标。
当他刺穿自己的耳垂,往里头塞金属圆圈时,他的形象开始破裂,第三个耳环出现时,他的形象轰然倒塌。
我也曾经崇拜过我的二哥查理,他确实风头强健,可以作为我效仿的偶像。
当我发现他放弃了体面的工作,选择与挪威背脊龙或者匈牙利树蜂之类的东西浪费生命的时候,他跌下了神坛。
我决定,从此不再迷信他人,我需要展望属于自己的人生远景。
我为自己列了表格,从霍格沃兹到魔法部再到坟墓,每五年一个阶段,每半年一个目标,每七天一个计划。
具体日期为:从列表当天开始计算,到目前巫师平均寿命(已考虑变动趋势,上下浮动5%)。
五年级时,我如愿成为格兰芬多的级长。
我不笨,我知道邓不利多校长并不喜欢我,事实上,在我看来,作为校长,他的一些行为也有欠考虑。
然而,我做得太完美了。
我遵纪守法、勤奋刻苦、兢兢业业、成绩优异,根本无可挑剔。没有一个比我更有说服力的人选可供比较,所以,我还是成为了格兰芬多的级长。
这说明,严谨而有效的规划是多么的有用。
七年级时,我如愿收到了魔法部的任用通知。
很多同学因为没有足够辉煌的履历而不得不去对角巷的杂货铺打工,厚颜一点的无耻地闲赋在家,堕落一点的到麻瓜的公共地铁站捡拾汽水罐。
而我,已经开始了我人生的第二个阶段,准备着在四十五岁时成为第一百二十三任魔法部长。
这说明,详细而完备的规划是多么的必要。
(基本可以确定,我的职业生涯高峰是在第七个阶段,如果我与某位魔法大臣的女儿结婚,预计能够提前一个阶段。)
1994年7月15日上午8点15分,我走进魔法部的升降梯,准备开始第一天的工作。
“等一等!”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来。
一只右手卡住了即将关闭的升降机,五片指甲上涂了超过十二种颜色。
一个紫色短发的女人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她拍着胸口说:“总算赶上了、总算赶上了!”
我不认识她,我当然不认识她,我怎么会认识她!
她盯着我看:“嗨,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认识?”
“你认错人了。”我冷漠的说。
遗憾的是,她丝毫不懂得看人脸色。
“噢,你是珀西!珀西·韦斯莱!”她捧着脸惊呼:“你长这么大了!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尼法朵拉唐克斯。”
***
一年级的时候。
开学的第一天,我在魔药课上被斯内普教授扣了五分。
我觉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了珀西.韦斯莱让格兰芬多丢掉了五分,我失去了吃晚饭的勇气,一个人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
平斯夫人在关门之前发现了我,把我赶到走廊上。
我发现一个学生也看不到了。
我愿意在走道上过夜,但如果那个可怕的管理员费奇抓到我,后果将会非常严重。
然而,我不认得回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路。
“嗨,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有着深蓝色波浪卷发的高年级女生突然出现,她兴致勃勃地问:“你迷路了吗?”
“是的。”我点点头。
“不用担心,我是格兰芬多的尼法朵拉唐克斯,我会带你回去的。你看起来有点面熟呢,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我摇摇头。
“你看起来就像...噢,你是珀西,查理的弟弟,珀西.韦斯莱!”她有些兴奋地说。
“你吃过晚饭了吗?显然没有。可怜的孩子,我会想办法的。”她拿出一块青蛙巧克力给我。
我说我不吃零食。
“哦,孩子都喜欢巧克力,没人会不喜欢。”她把那块约0·72盎司的巧克力直接塞到我的嘴里,还问:“味道怎么样?”
我差点噎死。
她带我去了一个叫级长休息室的地方,拿出一块香喷喷的起司蛋糕和一壶热腾腾的柠檬红茶。
我吃的并不愉快,因为她总是不停的揉我的头发,揪我的耳朵,啧啧称奇:“天哪,你就是一个小号的查理!”
最后,她送我回格兰芬多的休息室。
在进洞门的时候,她想抱起我。
我坚定地拒绝了。
***
“叮————”
升降机开门了。
“珀西,有空来找我玩呦!”
我打了个冷颤。
1995年9月19日晚上9点39分,我离开办公室,走进升降机。
机器中途被人按停。
“芝麻开门!”一个头上扎满金色辫子的女人晃了进来。
“嗨,珀西。”她笑着对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加班。”我简洁的说。
“我总是会碰到你,珀西。”她低头整理她的背包。
“唐克斯小姐,请称呼我韦斯莱先生。”我生疏地说。
“什么?”她惊讶的抬头:“可那是你父亲的称呼,我没有办法分辨。”
“那么,称呼我为韦斯莱书记员。”
“这可真拗口!”
***
二年级的时候。
开学第一周,我知道自己没能成为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员。
我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项运动,但查理在球场上的表现让很多人称赞。
“如果你这么喜欢,明年还是有机会的。”查理说。
对我来说,二年级不能进入球队就已经是失败了,三年级再进入球队就更是耻辱了。
我把一本《魁地奇进阶》从窗台上推了出去。
“嗨,谁在乱丢东西?”下面有个声音喊。
我紧张了,这是一个塔楼,无论我跑得有多快,都会被下面的人逮个正着。
那就装出一脸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经常惊慌失措,我现在就惊慌失措,但是我不懂得什么叫惊慌失措的表情。
束着褐色马尾的尼法朵拉唐克斯在楼梯转弯处出现,手里拿着一本《魁地奇进阶》。
“珀西,是你?”她走到距我三个台阶的地方,跟我面对面平视着:“是你不小心掉的书?”
“是的。”我说。
“哦,可怜的孩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她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摁进她的怀里:“你看起来一脸惊慌失措,可怜兮兮的表情。”
然后,她用魔杖修好了那本散了架的书。
她还想牵我下塔楼。
我坚定地拒绝了。
***
“叮————”
升降机开门了。
“珀西,有空我会去找你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
1996年1月21日中午12点01分,我走进升降机,去吃我的午饭。
我很想退出去,但是晚了。
“嗨,珀西。还没吃饭?”一个盘着墨绿色发髻的女人问我。
“是的。”我尽量不去看她。
“一起去怎么样?我知道一个地方,牛排真的是绝顶的美味。”她两眼放光地说。
“不,谢谢。”我说。
***
三年级的时候。
我那一年过的依然不顺利。
尽管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女人已经毕了业,但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进入了霍格沃兹。
即使在我年幼时,我就懵懵懂懂地知道了,我这两个弟弟是天生的麻烦制造者,是恶魔的特使,是平静的克星,是连累我倒霉的罪魁祸首。
那时候我就开始考虑我的人生规划了。
暑假的时候,我独自去斜角巷买了一卷8英尺长的羊皮纸,打算用来写我的计划表。
“嘿,小子,你撞到我了。”一个拉邋的巫师冲我喊。
“对不起,先生。”我说。
“说对不起就算了吗?”他说。
“那你想怎么样?他只是个孩子。”一个梳着栗色羊角辫的女人插了进来。
“我不想怎么样。”那个巫师说:“只是他那句对不起让人听了很不爽。”
他最终转身走了。
“珀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妈妈呢?”尼法朵拉唐克斯问我。
“我来买东西。”我说。
“未成年人独自出门总是不妥。”她拽着我的袍子走。
“看,冰激凌!我最喜欢的冰激淋。珀西,我请你吃。”她乐颠颠地说。
“不,谢谢。”我说。
“我知道你不喜欢零食。但冰激凌是可以例外的!”
我的手里被塞了一支冰激凌。
蛋筒直径1·5英寸,高度3英寸,上面有一个紫色的香草球,一个白色的奶油球,一个粉色的草莓球,一层巧克力浆,12粒果仁,其中7粒是杏仁,剩下的是榛子。
是的,我吃了。
最后,她想用手绢檫我的嘴角。
我坚定地拒绝了。
***
“彭——”
升降机停住了,门却没有开。
“又来了。”她抱怨说:“维修处那些人,除了要求加薪,还会什么?”
“嗨,有人吗?”她对着一个联络器大喊:“该死的升降机又卡住了,里面有两位同仁,都还没有吃午饭!”
“唐克斯小姐,请稍等。”一个声音传出来。
“哦,等到牛排卖完了?那可是每天限量一百份的!”她懊恼地耙耙头发。
“先吃点多味豆怎么样?”她对我说。
“不,谢谢。”
“我知道你不喜欢零食。但多味豆是可以例外的!”
我不得不吞了一颗。
“什么味道?”她饶有兴味的问。
“有点酸、有点涩、回味有点甜,让人心跳紊乱,呼吸不畅,额头的血管怦怦跳。”我说。
“哦,恭喜你,珀西!你吃到了初恋的滋味!”
1997年10月30日下午16点43分,我接到了尼法朵拉唐克斯的请柬。
她要和莱姆斯·卢平结婚了。
“咔啦”
我折断了我的羽毛笔,墨水在羊皮纸上晕开一个直径2·3英寸的污点。
当时,我正在修改我的人生计划表。
第三个阶段,关于恋爱与婚姻。
(发表于2005-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