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合集》云下湖水的HP同人

22、God?rest?ye?merry,?gentlemen

　　那一小段旋律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随着血液的流动，撩动全身的神经，他的脉搏跟着节奏跳动，呼吸也不由自主的附和着。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他最终唱了出来。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大厅角落的钢琴，嘎吱嘎吱打开盖子，叮叮咚咚响起来。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魔法雪花从天花板飘飘洒洒的落下，覆盖满室的节日景象。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墙上传来尖利的咆哮：“住口——你这个逆子，家族的败类！你竟敢这般嚣张！滚出我的房子，和你的同党，那些下贱的泥巴种、混血、野蛮人、叛徒！”
　　“你还可以叫得更大声……但是，你无法影响我的快乐。”西里斯说。他对着画像微笑，看到画像上的脸扭曲变形，这让他的心情更好，他拉下帘子遮住了画像。

　　那一整天，西里斯一直哼唱着那首歌。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当他和莱姆斯安置圣诞树的时候，他在唱；
　　当他在厨房帮莫丽烤火鸡的时候，他在唱；
　　当他弯腰清理地板和楼梯的时候，他在唱；
　　当他用冬青叶子装饰吊灯的时候，他在唱；
　　当他看到陈旧的地毯露出了纤维，他在唱；
　　当他看到原来闷闷不乐的哈利也开始和着节拍耸动肩膀的时候，他笑了。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他的快乐感染了每一个人，但受影响最重的还是他自己，夜深人静，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还是想再去确定一下，尽管大部的工作都是他亲手做的，尽管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又回到了大厅。
　　在壁炉火光的映衬下，清理一新的水晶吊灯晶莹闪亮，从上面垂下来的花环和彩带几乎拖到了地面。
　　圣诞树上缀满了彩球和星星，树顶上还有一个仙女。
　　西里斯摊开双臂，仰面倒在魔法雪堆上，雪片温暖而柔软。

　　圣诞节啊……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也曾这样仰视天花板下的吊灯，对着闪烁的光芒，心中满怀期望。可是，年纪渐长，他发现自己看到一切是那么虚假，繁华和高尚，都只是堕落和冷酷的伪装。
　　他羡慕詹姆家里热闹的圣诞节，他向往莱姆斯家里亲切的圣诞节，他怀念莉莉家里温馨的圣诞节，他再也没有期待过格里莫广场12号的圣诞节。

　　现在，他躺在这里，任由雪花将他掩埋。

　　罗恩，是你吗？
　　我来放礼物，妈妈。
　　好了，去睡吧。
　　那是给我们的礼物吗，真不少。
　　每个人都有。
　　那个呢？
　　西里斯的。
　　套头毛衣？
　　当然，我还绣上了他的名字缩写呢。
　　如果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

　　晚上好，莱姆斯。
　　哦，唐克斯，你好，我以为大家都睡了。
　　我注意到你从走廊经过……这是什么？
　　给哈利的礼物，我和西里斯送的，他出钱，我出力。
　　包装真蹩脚，拆了重来吧。
　　唉，等等——噢，是比刚才好多了，谢谢。
　　那么，我的礼物呢？
　　呃……

　　哈利，你吓我一跳。
　　你也吓到我了，赫敏。
　　你在这干嘛？
　　和你一样。
　　不可以偷看。
　　我不会，根据前几年的规律，你送我和罗恩的东西八九不离十……
　　嗯？
　　我猜不到。
　　你拿的是什么？
　　给西里斯的礼物，他今天一直在唱的那首歌，我想他会喜欢，下午临时去买的。
　　一个音乐盒？
　　是的，用魔杖轻轻敲一下，就会响很久。
　　[敲击声，清脆的乐声婉转流淌]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赫敏……会响很久的……
　　啊，抱歉，会持续到明天早上吗？
　　那到不会，我怕会吵到别人睡觉。
　　把它埋在雪堆里怎么样？看，这样好多了。
　　是的，但愿没人听见。

　　可是，有人听见了。

　　透过魔法积雪的传递，西里斯感受到了那细微的震动，还有那再清楚不过的音乐声。贴着胸口的手指打着拍子，西里斯又一次轻轻唱起了歌。

　　“God rest ye merry, gentlemen”

　　曾经，他把这里当作禁锢自由的牢笼，当他义无反顾的离开那天，他发誓再也不会踏上这块地板，但是现在，他躺在地板上，觉得这里是他的家。

　　他期待这个圣诞节，他也期待接下来的每一个圣诞节，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圣诞节。

　　***

　　注：原著里西里斯唱的是“God rest ye merry, Hippogriff

　　（发表于2006-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