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请原谅我》Seiichi

24、欢迎来到中国（上）

　　克里斯怎会忘了他惨死的队友们？

　　那个可恨的女人把他们骗到房间里用铁栏隔开，然后朝他的队友们抛掷出了一个小铁球。铁球在半空中解体，发射出细针扎入他们的脖子中。

　　“这是给你们的临别礼物，好好享受吧。”

　　艾达·王勾起红唇，转身离去，任由身后开始冒火的士兵自生自灭。

　　克里斯不停地拍打着铁栏，甚至用全身撞上去，想要拯救不停发出惨叫声的队友。他眼睁睁地看着队友们化成一具具被黑泥覆盖躯壳，却无能为力。

　　“队…长……”那个最年轻的士兵朝他伸出手，嘴里还呼唤着他。他努力地把手伸出铁栏想要够得着他，却在即将触碰之际目睹了年轻人永远定格的景象。

　　“芬恩！不！！！”

　　更令人绝望的是，从那副躯壳中脱胎而出之前他们遭遇过的B.O.W.，朝他冲过来撞开他身前的铁栏，一把抓住了他，像是他的罪恶感具现化似的，一拳拳把他揍得吐血。

　　他被砸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失去意识之前仅能听到皮尔斯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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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到此为止。克里斯蹲在地上，仍旧保持着凝视人形蛹壳的姿势。

　　“皮尔斯……”

　　“队长？”

　　“艾达·王后来怎么样了？”

　　“你想起来了？”皮尔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喜悦。他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克里斯，却被克里斯的沉默止住脚步。

　　“她在哪……”克里斯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她是新安布雷拉的领导者。”皮尔斯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些匪徒全都是——”

　　“她到底在不在这城里？！”克里斯回过头来，脸上浮现他从未见过的恨意。

　　皮尔斯顿了顿，继续说：“……自从袭击开始后，的确有特工多次目击到她。没错，她在这里。她还和一年前的马尔哈维事件有关……”

　　不等皮尔斯说完，克里斯便从地上站起来，“告诉兄弟们，我们该出发了。”他抚上对讲机主动联系起了HQ。

　　“Alpha小队呼叫HQ。我是克里斯·雷德菲尔德，我需要知道艾达·王的下落和所有行动。”

　　*HQ收到。各单位随时向Alpha小队汇报艾达·王的行踪。*

　　他们收到其中一个小队的消息，获悉疑似艾达·王的女性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克里斯放下手，端着枪准备前往那个地点。

　　“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克里斯。”沉默许久的皮尔斯突然开口。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士兵。”克里斯头也不回地说。

　　江宇凝视着他的背影，呼出一口气。

　　“是，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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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里斯一行人准备出发时，小队成员突然被一只隐形的B.O.W.卷走。他们不得不一路追寻，并在路上遇到了熟人：雪莉·柏金和杰克·穆勒。

　　“他们居然还活着。”江宇感慨道。克里斯闻言看了眼他。

　　“他们半年前在伊多尼亚失踪，下落不明。”他解释道。

　　不知为何他们居然出现在了中国，并且深陷危机。天空也出现了由J'avo驾驶的直升飞机。

　　“新安布雷拉在找他们！队长——”

　　“散开队形！”克里斯下达命令，Alpha小队的成员随即到各个掩体后就位。

　　“把那些该死的东西全干掉。”

　　克里斯指挥其他成员掩护雪莉他们，并让江宇把驾驶着直升飞机袭击他们的J'avo都杀光。他将妄图近身的J'avo全部解决掉，其他成员则在不断给予地面被围困的雪莉和杰克火力支援。

　　江宇找到高处架起反器材狙击步/枪，瞄准了天空中正朝地面扫射的直升机驾驶员，准星挪到它的头上，在屏息后的几秒扣下扳机。

　　“砰！”他的肩膀感受到不小的冲击力，子弹射出的声音震得他有些耳鸣。瞄准镜视野中的驾驶员脑袋直接爆开，整个直升机摇摇欲坠，就连踩在机身上的J'avo也被晃得掉下去。在失去了驾驶员的情况下，直升机很快坠毁，其他J'avo也被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

　　结束战斗后，克里斯俯视着楼下，江宇走上前往下看，只见下方的雪莉和杰克同样也在望着他们。雪莉朝克里斯点了点头，然后往前跑去。杰克则勾了勾嘴角，紧随其后。

　　“队长，就这么轻易放他们走吗？”

　　“我们的任务是消灭B.O.W.……”克里斯再一次变相回绝了江宇的请求。

　　“但新安布雷拉在追踪他们，我们是不是该……”

　　“我说过，”克里斯扭过头打断他，“我们的任务是消灭B.O.W.。”

　　江宇捏紧拳头，强行咽下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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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成功协助雪莉逃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行动就能取得好成果。他们很快再度遇上那条隐形的蛇形B.O.W.，但无论什么攻击都对它无效。几乎无时不刻都有小队成员被它偷袭，葬送性命。而克里斯的举动愈发失控，竟想要单枪匹马追击已经杀了他们不少人的B.O.W.。

　　“该死！”克里斯跟丢了隐形的B.O.W.，站在原地怒吼。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江宇追上克里斯质问他，“这么鲁莽是想要自杀吗？！”

　　“这些人都是我的手足。”克里斯背对着他，声音夹杂着诡异的平静，“下次再质疑我的命令，我就把你换掉。”

　　江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克里斯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身后的队员面面相觑，也被队长的这番发言震惊到。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克里斯缓缓转过身，走到江宇的身前。他们的身高差距不大，江宇却还是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在俯视着他。这是克里斯从没有对任何队员做过的举动。

　　克里斯盯着江宇的眼睛，沉声道。

　　“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士兵。”

　　说完，他擦过江宇的肩离去。

　　江宇竟被压迫得忘记呼吸。他在原地作了个深呼吸，随后叹出口气。

　　“……大家都听到了。出发。”他重新冷静下来，指挥其他人跟上，并抬腿追上克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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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追赶B.O.W.的路上不停有队员死去，且任何攻击也无法对它的外壳造成伤害。他们想出用电流击穿他的内部，却让帮他们插上电缆的马可差点因触电昏迷。他们好不容易借助地上的积水控制高压电将它电死，到了目的地之后，迎接他们的却是又一个噩梦。

　　仅存的三人终于来到HQ标识的位置。房间里空无一人，四周弥漫着寂静的气息。江宇环顾一圈，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却开始起鸡皮疙瘩。

　　“队长，这里很不对劲……”他对身前没打算离开的克里斯说，“我们应该撤出去——”

　　“啊！”身后的痛呼声让他们两人都同时转身。只见马可的脖子扎上了一根注射器。他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在找我吗，帅哥们？”一个熟悉的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艾达坐在窗边，手里还拿着钩爪发射器。

　　“艾达！”克里斯举枪瞄准着她，端枪的手臂蹦出青筋。

　　“欢迎来到中国。”美艳的脸庞勾勒出一抹微笑，她背身翻下了窗外。

　　“不！”克里斯朝窗口扫射，子弹却只能打中窗沿。他迅速转过身看向发出尖叫声的马可，看着他身上冒出火焰，流出如同熔浆一般的液体，化作他再熟悉不过的蛹壳。

　　江宇立即想要开枪，却被克里斯抬手阻止。

　　“等等——”

　　“我们没得选择，必须杀了他！”他继续举起枪，又被克里斯一把按下。

　　“换作是他也会这么做！”江宇急切地补充道。

　　看着克里斯松开握住他枪的手，他的耳朵却捕捉到破壳的声音。

　　两人将目光投向开始剥离的蛹壳上。

　　无数的马蜂破壳而出，紧接着还出现了一只巨型马蜂。他们几乎笼罩着整个房间，随后聚在一起化成了一个人影。

　　“该死！”克里斯举起枪瞄准位于人影中央的巨型马蜂，迟迟不肯扣动扳机。直到人形向他扑去时，他的身旁响起了一阵枪声。随后人影身上被打出窟窿，巨型马蜂被打得爆浆，掉在地上化成一摊烂泥，其他马蜂也随之死去。

　　江宇放下枪，凝视着地上死去的马可留下的C4炸药。

　　克里斯捡起C4，把它装在上锁的铁门上。随着一声爆炸声响起，他跨过被炸开的铁门往前走去。江宇走在他身后，看着他垂着头的身影。

　　没走几步，他便一拳捶在墙上，发出一声怒吼。

　　“克里斯，你冷静点。”江宇在此前斟酌了许久，这时才敢开口。

　　克里斯听到江宇的话，转过身去。

　　“你没看到她做的好事？那贱人害死了我们多少弟兄！”他完全不克制自己的怒意朝江宇吼道。

　　“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队长。但是你的个人恩怨不会对我们有任何帮助。”江宇向前迈了一步，直视着露出迷茫神情的克里斯。

　　“如果你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我们本来可以保住更多人的性命。”

　　“闭嘴……”克里斯转过身去，身形摇晃了一下。江宇却继续向前靠近背对着自己的克里斯。

　　“你还在意我们的任务吗——”

　　“闭嘴！”克里斯迅速回头朝他吼道。

　　“那么多至死信任你的人，我真替他们感到难过！”

　　“啊！！！”克里斯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墙上摔去。江宇也被逼急了，用力把眼前的人推开。

　　“传奇人物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到底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江宇怒视着克里斯，“芬恩他们没机会看到你这副模样真是走运！”

　　克里斯的脸上一瞬间浮现出悲伤的神情，随后又被他皱着眉头压了下去。江宇透过他的双眼看到自己面目狰狞的样子，努力缓和自己的表情。

　　克里斯喘着粗气，用力把江宇推开。

　　“我要去追艾达。”他撇开视线，转身继续往前走，留下江宇一人在原地。

　　他的手重新覆上耳边。

　　“HQ，我是Alpha小队队长。请告知艾达·王目前所在位置——”

　　“我跟你一起去。”江宇突然出声。克里斯回头看了他一眼。

　　“不管你喜不喜欢，总得有人给你个照应。”

　　克里斯迅速收回视线，一边前进一边重新联络HQ。江宇垂着头，跟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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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根据HQ的指示来到港口。路上克里斯还不忘警告江宇。

　　“你要跟着我的话没问题，别碍手碍脚就行。”

　　“只要你别再乱发脾气，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艾达在把你耍得团团转，你什么时候能意识到这点？”

　　“我才不会蠢到被她玩弄于鼓掌中。你应该对你的队长有点信心。”

　　“最好如此。”

　　他们穿过危机四伏的港口，躲避J'avo的一系列袭击，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场所。江宇抬头看了眼墙上刻着“文西医学研究所”字样的牌子，“这就是他们研制C病毒的地方吗？”

　　克里斯没有回答，举着枪闯进室内。

　　他们警惕前行，漆黑又宽敞的内部仅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在进入更深的区域时，头顶传来了推门的声音。克里斯猛地抬头，只见他们一直追寻的艾达就在眼前。

　　“艾达！”克里斯毫不犹豫地朝她开枪，却被她俯身躲过第一轮攻击。她举起手中的装置朝头上的管道发射钩爪，从他们的上方荡走。克里斯对着空中的身影开了一梭子，也没有伤到她分毫。江宇看他咬牙切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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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小队呼叫HQ！我们正在追击艾达·王！”江宇边和克里斯追踪那抹倩影，边向HQ汇报情况。
　　他们穿过一个有移动激光墙的房间，紧接着又来到一个密闭的房间，出口上方有一个醒目的“1”字样，门边亮着几个红色指示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保持警惕，鬼知道这贱人有什么阴谋诡计。”

　　“难得听到队长你一天爆这么多粗口。”

　　“皮尔斯，这不是重点……”

　　这个房间被几个实验罐隔成两半，罐子的另一侧传来了模糊的对话声，似乎也有人和他们一样被困此地。

　　随后发生的事情印证了克里斯的话。房间突然闪烁红光，同时响起广播声。

　　“启动封锁。开始测试原型体。”

　　“我们一直在这里酝酿奇妙的计划。”艾达的声音通过广播回荡在房间里，“你们何不跟我的新原型机好好玩一下呢？”

　　“怎么回事？”墙角下的管道口钻出几个移动圆盘，身上还发着蓝光。它们在地上到处转悠，当靠近江宇的脚边时蓝光转变成醒目的红光，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江宇连忙躲开，并用枪射击它们。子弹没有打破它们的外壳，却让它们变换了方向，钻过实验罐下方去到房间的另一侧。

　　“皮尔斯，这个装置可以破解大门。我需要你的帮助。”克里斯用撬棍把墙上的装置撬开，开始摆弄那些布线。

　　“明白，队长。”

　　江宇为了节省弹药，仅对靠近克里斯的圆盘开枪。随着广播声的播报响起，出口门边的红灯不停转变成绿灯。

　　“1号房间破解完毕，解除1号房间的封锁。”

　　当他们听到这则广播后，原本紧闭的大门自动打开。

　　“走吧，时间宝贵！”克里斯叫上江宇，“有人不想我们抓到艾达。她可能有同伙。”

　　江宇知道他说的是在他们另一侧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和他们一样都是冲着艾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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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冲出房间，来到一个冗长的走廊上，艾达的高跟鞋声离他们愈来愈近。

　　“投降吧，艾达！你无路可逃了！”

　　“小男生确实不适合干当兵的活。”艾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与此同时，江宇也听到了不同于他们任何人的声音——

　　“艾达！”

　　这不是克里斯的声音——

　　“你的朋友喜欢玩捉迷藏，她一直都是这种作风吗？”又是一个陌生的女声。看来他们的对手不止一个。江宇握紧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好战斗。

　　直到跑到走廊的尽头，他们才看到同样奔跑的艾达。江宇和克里斯分头行动，想要堵住艾达的退路。

　　江宇率先撞上艾达。他朝艾达的脚边开枪，迫使她停在原地。与此同时，克里斯也追上了她，在她身后举着枪瞄准。

　　克里斯刚要开枪，手中的枪竟被人打飞，射出的子弹全打在艾达身旁的墙上。他连忙掏出腰间的匕首，却已经被人夺过扔下。他回身朝身后挥拳，那人俯身躲过，紧接着抬腿踢向克里斯，同样被克里斯蹲下身避开。

　　那人举起手格挡克里斯的拳头，又被克里斯抓着一顿膝击，他背过身扭住克里斯的手腕想要反击，却被克里斯躬身抱住推在栏杆上。那人想用手臂锁住他的咽喉，被克里斯背摔到身前翻滚着从地上站起。

　　他们同时掏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对方。窗外直升机灯光一闪而过，照亮了他们两人各自的脸庞。

　　“……克里斯？”

　　“里昂？”被叫出名字的克里斯同样也十分惊讶，“你在这做什么？”

　　里昂？那个杀死了丧尸化的美国总统的特工？怎么会在这？还未等江宇多想，被称作里昂的金发男人身后同样出现一个气喘吁吁的短发女人。

　　如果他是里昂的话，这位应该是国家安全局的海伦娜·哈伯……

　　他和那女人对视了一下，心有灵犀地用枪指着对方的搭档。

　　“把枪放下，克里斯。她是个关键目击证人，我们需要她。”

　　“目击证人？！她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里昂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她，是国家安全局顾问西蒙斯！”

　　国家安全局，新安布雷拉，雪莉和杰克——这么说一切都连上了。

　　但此时的克里斯根本听不进里昂的话。

　　“拜她所赐我手下都死光了！”

　　“——我还失去了七万条人命呢！”里昂提高音量打断发怒的克里斯，“包括总统在内。就是因为西蒙斯！”

　　克里斯举着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似乎在斟酌里昂的话的可信度。他的视线越过里昂落在艾达的身上。

　　“她是为新安布雷拉卖命的。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克里斯的语气比刚才平和许多，但还是没把枪放下。

　　里昂也是如此。他点点头回道：“我明白。”

　　“那你还要保护这个娘们？”

　　里昂沉默了一小会，继续开口。

　　“没错。”

　　他坚定的语气让克里斯皱紧眉头。里昂丝毫不退让，回视他的目光。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像是要站到海枯石烂。江宇看了眼克里斯，希望他能尽快下达正确的命令。

　　就是这一眼，让他错过了艾达的小动作。等他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地上的闪/光弹把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晃瞎，只能听见钩爪发射的声音。江宇捂着眼睛缓过神来，正好看到跳到楼下的艾达正在逃跑。

　　“别动！”江宇眯着眼，仅凭模糊的影子判断她的位置开枪。结果子弹全打在她身后。

　　“该死！”他回过头看了眼还在捂着脑袋的克里斯，一咬牙选择转身追赶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