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请原谅我》Seiichi

18、马尔哈维之殇（中）

　　硝烟弥漫的废墟中，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踏过碎石，走到印蒂·贝尔加拉面前。

　　她单手叉腰，俯视着已看不出人样的B.O.W.。

　　“我还以为你能稍微再坚持一会儿呢……”

　　地上的B.O.W.发出呜咽声。

　　“不过你就放心吧…”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的朋友，我们会负起责任好好带回去的。”

　　说罢，她抬起手。手中的装置发射出钩索钩住房檐，她轻轻一跃，荡离这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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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教堂后，江宇和梅拉向地下控制室奔去。

　　耳中的对讲机传来熟悉的电流声。

　　“我是克里斯。我们在地下控制室遭遇了吉原娜娜，正在交战。”

　　“吉原娜娜？”梅拉边警戒周围边说，“就是瑞奇提到过的那个感染源。”

　　“队长，我们会尽快赶过去。”江宇迅速回复，随后停下脚步。在他们眼前，一群丧尸发出骇人的嚎叫。它们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因撕扯破烂不堪。

　　“形势相当严峻啊。”江宇拿出M4狙击步/枪，和梅拉并肩作战。

　　看着身着学生衣物的感染者朝他扑来，江宇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将枪口对准它们的躯体。

　　一个倒下之后，另一个踩上它的尸体继续前进。江宇保持开火姿势，仅能趁喘息之余瞟一眼身旁的同伴。

　　梅拉的情况不是很乐观。因为缺乏大范围压制性火力，她不得不边开枪边用近战击倒靠近的丧尸。

　　梅拉将扑上来的丧尸一拳揍倒后迅速补枪。在她身后，一个流着口水的丧尸正朝她伸出血迹斑斑的双手——

　　“砰！”枪声夹杂着肉/体破裂的声音在她耳边爆开，梅拉迅速回头，只见一个脑门炸开的丧尸倒了下去。又一阵清脆的枪声过后，一只试图靠近她的丧尸同样闻声倒下。

　　梅拉回头看向皮尔斯。狙击手全神贯注，势头正准。在察觉到她的目光后，狙击手将注意力从瞄准镜中挪开，对她点了点头。

　　梅拉露出感激的微笑，随后握紧军刀，另一只手的手/枪对准前仆后继的丧尸，把妄图靠近狙击手的丧尸一个接一个击毙。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梅拉把军刀从丧尸头中拔出，抬头看了眼被枪声吸引过来的丧尸群。

　　她转过头对江宇说：“皮尔斯，我们必须赶紧和克里斯他们会合！”

　　“我知道！”江宇掏出腰间的闪/光/弹，“梅拉，现在赶紧离开！”

　　梅拉看到江宇的举动后起身跑走。而江宇朝蜂拥而至的丧尸群扔出了闪/光/弹，立刻转身追上梅拉。

　　一声鸣耳的噪音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丧尸的嚎叫声。两人头也不回，凭借路上的指标朝地下控制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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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江宇和梅拉终于在一栋建筑前看到了“地下控制室”的字样。而此时天色阴沉，他们仅能依靠建筑物的灯光看清身后的丧尸。

　　江宇向克里斯汇报了他们的情况后，和梅拉一同进入了建筑中。梅拉操纵了一番门旁的设备后，大门在他们眼前关上，抵挡住了穷追不舍的丧尸。

　　江宇抬手打开对讲机，“队长，我们目前正在地下设施里前进。你那边的情况怎样？”

　　“总而言之，多亏了瑞奇的功劳，我们这边的危机已解除。”克里斯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梅拉松了口气，“接下来只需撤退就行了——”

　　“咚——！”

　　还没等她说完，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冲撞声。两人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紧闭的大门向里凹陷，显现出一个庞大的印迹。

　　又一阵冲撞声过后，大门完全破开。一个散发着恶臭与烧焦味的怪物从外爬进来，无数只肢体的中心长满了触须。

　　“印蒂？！”梅拉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梅拉，快跑！”江宇吼道。

　　两人迅速拔腿狂奔。身后的B.O.W.速度惊人，肢体扒拉地面发出的摩擦声愈来愈逼近他们。

　　江宇在前方不远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队长？”江宇加快速度奔向克里斯。

　　“皮尔斯，梅拉！”克里斯朝他们挥手。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看上去应该是户泽瑞奇。

　　江宇和梅拉终于和克里斯会合。克里斯看上去也是经历了一次鏖战，身上沾了些不知道属于谁的血迹。

　　“队长，你没事吧？”江宇忍不住问道。

　　“我没事…我们没事。”克里斯慌忙改口，“但是吉原娜娜不见了——”

　　他神色一凛，举起枪对准江宇身后。江宇和梅拉见状同样转过身调整姿势，瞄准身后飞奔的B.O.W.。

　　“达格教授的事，我很抱歉……”梅拉保持着瞄准姿势，对瑞奇轻声说。

　　悲伤的情绪从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瑞奇闭上眼，摇了摇头。

　　“他已经感染了……至少最后是我送他上路。”

　　B.O.W.在他们眼前停下，挪动可怖的肢体，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发动袭击。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啊？”瑞奇举着枪问道。

　　“是印蒂·贝尔加拉。”梅拉警惕着B.O.W.。

　　瑞奇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就连举着枪的手都开始发抖。随后他放下枪，另一只手朝变异体伸去。

　　他忧伤恳求道:“印蒂，快停手吧，已经够了吧……”

　　“瑞奇！”克里斯伸手拦住他，提防眼前突然躬下/身的B.O.W.。

　　那个B.O.W.仿佛对他的话起了反应。众多触手中的头颅仰天长啸，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别管她了快跑！”江宇见状赶紧把瑞奇拉走。发愣的瑞奇借着他的力气起身，跟在他们身后。

　　B.O.W.重新追了过来。这一次的追逐更猛烈，它所到之处都被波及，开始坍塌。

　　他们穿过窄小的通道，冲进地下飞机库门前，在瑞奇的帮助下打开了机库的密码安全门。

　　江宇和梅拉殿后。他在梅拉输入密码关上安全门后才离开门边。下一秒安全门便受到了追赶上来的B.O.W.的撞击。

　　“太好了，这里有直升机！”克里斯转身呼唤他们，“我驾驶直升机。皮尔斯，你去看看怎么启动！”

　　克里斯跑上直升机驾驶舱，梅拉紧随其后。而江宇来到控制台前，努力回想以往训练和实战中的做法，对着陌生的设备一顿操作。

　　”砰——！“安全门再次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

　　身旁的瑞奇问道：“还没好吗？”

　　“别催啊……”江宇看着屏幕前的解除图标，拧住旋钮。

　　同时，头顶传来了广播声：“升降台开始运作。”

　　“好了，现在我们得上去！”江宇离开控制台，和瑞奇一起爬上梯子，来到升降台上。

　　“顶棚开启。”头顶的顶棚随之打开，光亮从头上洒下。

　　他们四人连同直升机一起缓慢上升，而地面的安全门终于被B.O.W.撞开。B.O.W.沿着梯子也爬上了升降台。

　　他们不得不与B.O.W.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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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升降台已升至地面。江宇观察周围环境，发现这里竟是校园的操场。操场外，无数丧尸蜂拥而至，把阻拦它们的铁丝网挤得不堪重负。

　　梅拉环顾了一番四周，“不赶紧消灭它的话，其他感染者会涌进来的。”

　　“队长……”江宇看向克里斯。只见克里斯举起了步/枪。

　　“全员注意，听我指挥……”他沉声道。

　　他们三人拿起手中的武器瞄准来势汹汹的B.O.W.，等待克里斯的命令。

　　“该结束了……”瑞奇喃喃道。

　　B.O.W.朝他们踏出一步时，克里斯开口吼道。

　　“攻击！！！”

　　四人同时开火，不留余力地将弹药倾泻在B.O.W.身上。枪火声连绵不绝，密集的火光在所有人眼前炸开。

　　B.O.W.发出哀嚎，从地上一跃而起。

　　“散开！”克里斯吼道。所有人各自朝不同的方向跑去。

　　B.O.W.落到他们原先身处的地方中心，掀起了不小的灰尘。

　　此时B.O.W.就在他们中央，朝他们挥舞着肢体。所有人都忙于躲避它的攻击，没察觉到它渐渐后退的步伐。

　　它突然停下攻击，转而扑向了直升机——

　　“糟糕，直升机！”梅拉大喊道，同时举起手/枪不停射击，但B.O.W.依旧没有停下的迹象。

　　“砰！”

　　一条熟悉的弹道在梅拉眼前迅速划过，随后B.O.W.像是被威力强大的武器击中，从半空中坠向地面。

　　与此同时，一颗同样长满触须的头颅从变异体身上滚出来，看样貌竟是一个少女，但并不是印蒂。

　　不作多想，梅拉顺着子弹射出的方向看去。只见皮尔斯半趴在草地上，枪架支撑着狙击步/枪，枪口还残留着烟。

　　他们所有人举起武器靠近瘫在地上抽/搐的B.O.W.。

　　“这次不会再打偏了……”梅拉瞄准了B.O.W.中央那颗看不出模样的头颅，和同伴同时开火。

　　瑞奇看着发出哀嚎声的B.O.W.，泪水滑下脸庞。

　　直至所有人几乎打空弹匣，他们才肯停下。他们的面前除了火药痕迹，便只剩下残肢。

　　来不及作片刻休息，操场周围的铁丝网终于被丧尸们踩塌。无数丧尸涌入绿茵地，将他们层层包围。

　　四人立刻跑向直升机。

　　克里斯冲上驾驶舱，呼叫所有人：“我来驾驶。快上来！”

　　江宇朝身后开火，掩护所有人上直升机。

　　“这…这直升机，你会开吗？”瑞奇犹豫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放心吧，队长在空军服役过。”江宇保持开火姿势回答他。

　　江宇大致扫了眼绿茵地上的丧尸。他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之多的丧尸，数目多到让人头皮发麻。如果没有直升机，说不定这可能是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日。

　　他收起枪，把枪背回背上，转身握住梅拉的手准备上去。

　　梅拉用力把他拉上去。在他站稳脚时，江宇发现梅拉的眼睛突然睁大，露出无比恐慌的神情。

　　梅拉的双眼倒映出逼近江宇的触手。